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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用围棋玩就好,并不稀奇。”
罗衣翻个白眼:“稀奇的是玩法,老太太保管喜欢。”
“真的?”
“爱信不信。”
于是容仪屁颠颠的跑去太夫人那里撒娇献宝,由于规则简单材料也现成,不一会儿连同太夫人屋里的丫头都学会了。果然此乃经得起时间空间考验的经典玩法。
罗衣趁机说:“正月里不动针线,正是好玩的时候。我们一齐比赛才好玩呢。”
太夫人感觉有热闹了:“怎么个比法?”
罗衣想了想道:“每个院里须得一个主子,带两个丫头参赛。一组里只要两个人赢了便算赢。”
“每个院又怎么比?”
“抽签。”
老太太点头:“有意思。”
罗衣又道:“还得借您一用。”
“我?”
“还请老太太借了屋子给我们使,并出山做裁判如何?”
太夫人什么都不缺,就缺个热闹劲,听到罗衣的提议高高兴兴的应了。还主动翻箱倒柜的找彩头,仙萱堂很是人仰马翻了一场。终于翻出几块玉佩作为冠亚季军的奖品。又好好表扬了一番容仪孝顺,有好玩的想着她。倒是让两口子小出了一把风头。定好比赛的日子规矩等细节,各自便散了。
容仪心情很好,想起罗衣是大功臣,态度便好了许多,加上罗衣有意结束“冷战”,两个人就着比赛的话题倒一路有说有笑的回房了。回到屋里宽衣睡下,看着容仪那欠扁的笑脸,默念儿子儿子儿子,再默念借种借种借种,交叉建设了N久,才半推半就的成功踏出第一步,罗衣觉得,明天早上她不用吃饭了,光恶心就够了!唉……穿越啊……晋江上每一个写穿越的作者都是后妈!绝对的后妈!!!!
年三十吃完年夜饭就开始听戏,吵吵嚷嚷的让罗衣很不舒服。现代就没几个对戏曲这种慢的要死的东西有兴趣的。好在罗衣过来之后在文化上特训了好几年,细细品味一句一句的意思意境,比枯坐着发呆强。但是中国的文化有个特点,就是重复品味。因此戏曲里头多半都是平常常听的,不多时太夫人也觉得没意思了。忽然想起前几天罗衣的提议,一拍手就说:“今日总要守过三更,不如现在就开始五子棋大赛?”
众人自然不会扫兴,巴拉巴拉各自谦虚了一番,又捧了太夫人曹夫人一番,便找出围棋开始开战。老太太不会亲自出马,她养在跟前的容止就代表了仙萱堂。罗衣悄悄嘱咐容仪:“别赢了二伯。”
容仪反倒调侃罗衣:“这下可有点庶出感觉了。”
罗衣不爽:“你还未必赢的了呢!”据她观察,这家人还真有点荣国府的味道,容止可不是贾宝玉那调调么?喜欢玩喜欢混,喜欢读教科书以外的东西,据说智商也不低,这种东西还挺……不务正业的。
五子棋这东西,要是水平差异比较大,简直是秒杀。所以说是说这么多人比赛,但时间并不长。子时没过就差不多杀进四强了。看看四强阵容——代表仙萱堂的容止、大奶奶、曹夫人和容仪。罗衣暗自好笑,果然谁都不是傻子。五子棋不单比起来快,要装输也是很容易的,不像围棋那样属于技术活。看到容止战况颇佳,太夫人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结果当然不用多说了,容仪垫底是必然的。但太夫人高兴,参与者都赏了东西。
按照顾家常规来讲,嫡子是一定要赢的,输也是赢。但容仪别扭了,他没那个胆公然挑战权威,又不想输的太爽快。于是下的很认真,心想就算是输也别输的那么丢脸。没想到的是,即使容止是真的学的比容仪晚,技术还是比容仪强。容仪气的脸都绿了。这个结局嫡系当然更加开心。本来比赛就有猫腻谁都知道,不然四强怎么没二房什么事呢?更没庶出的姑娘的事了。
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假。这是游戏规则,大家都得接受。但人就是这样,凭借自己的本事赢的,当然比潜规则更爽!而容仪就是在“公平”较量下陪衬的绿叶,那个不甘心挑战却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配角。这不是容仪的主场,于是所有人几乎都喜笑颜开看着这个结局。罗衣有点明白容仪的扭曲了——出生不如人认命了,但尼玛要不要样样都不如人啊!?别说才智了,就长相都没别人好,红果果的对照组。不是一般庶出长的都比嫡出的好么?这是怎样一种令人呕血的现实!?不扭曲才有鬼。想到此,又有点同情。后世有一种说法叫做母亲的素质决定了民族的未来,容仪的母亲……呃……当她什么都没说
38、哭泣 。。。
比了一阵五子棋,罗衣又贡献出跳子棋,再加上各种传统的赶围棋叶子牌,一屋子人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各自回房收拾。容仪依旧闷闷不乐。罗衣无奈的说:“你要郁闷到什么时候?大过年的就你黑着个脸。”
“要你管!”
罗衣头上挂了个井字:“你当我爱管你啊!我拜托你像个男人行不行?”
容仪扭过头来,轻佻的说:“为夫哪里不像男人了?”
罗衣假笑:“哪里都不像!为个游戏气了小半夜,心眼比针尖还小,也配叫男人?啊呸!”
“你怎么就不说我有上进心?”
罗衣嘴角直抽:“你什么时候不写错别字,再来讲上进心这个问题吧。”
“你!!”
罗衣累的半死,没心思跟他讲道理,也就不接话直接回了房间。洗脸补妆,抱着杯浓茶消消点心吃多了的那种甜腻感。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这时候去睡,纯属瞎折腾。脱了大衣服,倚在炕上的大靠枕上,眯着眼微微养养神,传统的新年真累,婆家比娘家更累。
容仪是惯常熬夜的,这么一夜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习以为常了。跑去厢房看海棠,没想到孕妇会保养的很,正呼呼大睡中。不得以又折回正房。现在的丫头长的好点的都是罗衣的陪嫁,他没傻到去动母夜叉的名下物品。于是我们容仪同学无聊了,十分无聊。只好趴在炕桌上看着罗衣发呆。罗衣并没睡着,想换个姿势的时候,眼角余光撇到容仪,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们聊聊天吧。”
罗衣诡异的看着对方:“你怎么了?”
容仪看了罗衣一眼:“我就很好奇,你们一家子挺看不起人的,怎么就把你嫁我们家来了呢?”这个问题容仪都奇怪好久了,于是开口嘲讽:“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罗衣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表哥想娶我,姑姑不同意。祖母偏心眼,只好把我嫁了呗。”萧氏闹那么大,有心打探不可能不知道。何况出嫁前于氏也说过,曹夫人已经听到风声了。到时候他自己去打探,反而更多人知道。这种阴私又没法解释,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反正真弄的人尽皆知,丢脸的至少算上一个容仪。
容仪嗤笑:“你怎么不说你看上你表哥?”
罗衣一抬下巴:“本姑奶奶从来看不上不学无术的东西。”
“本少爷就讨厌你这个调调。”
“呸!要不是我母亲没了,你连我这种调调你都别想。”
“母亲?”容仪疑惑。
“我们太太,我们家不兴叫太太。”
“说的好像你是她生的一样。”容仪撇嘴。
“又不是各个嫡母都不好。”罗衣内心补一句,更不是各个姨娘都跟你亲妈似的抽风,不然曹夫人也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
“哟,不知你学到几成?”容仪冲着东厢抬了抬下巴。
罗衣一脸惊诧:“你觉得我贤良淑德?”
容仪摸摸鼻子:“当我没说。”
罗衣笑道:“我也很不明白你。”
“恩?”
“你觉得你委屈了,怎么就还要跟丫头混一起,让你儿子继续委屈!?”
“……”
“果然白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开枝散叶是本分!”容仪急急想到了理由。
罗衣似笑非笑:“直说你好色无德昏庸无能就行了呗,扯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
“有这么对你夫君说话的么?”容仪火了。
罗衣索性不再理他,天亮了,直接带着一串丫头往仙萱堂走了。容仪只好摸摸鼻子跟上,忽又想起罗衣彪悍的甩针舞,惊的一声冷汗来——我今天怎么就抽风去招惹母夜叉了?猪啊!不过找了个这样的夜叉,是太太故意的吧?哼哼!
罗衣既然决定融入这个家庭,当然要讨好唯一值得讨好的人——太夫人,不提以后能占什么好处,至少不让那帮下人欺负的太过分。因此在仙萱堂就不仅仅装壁花,偶尔也说几句话增加点存在感。但由于业务不熟练,导致存在感还是不强。正逢过年喜庆的日子,奉承的话每一个人都卯足了劲,罗衣这个没多少准备的泯灭于众人中是必然的。暗自发誓,明年一定要好好做功课。
旧俗里,年初一是不出门拜年的。诰命要进宫朝贺,所以曹夫人早就出门了。太夫人年纪渐大,皇家免了她进宫遭罪,算是恩典。当然惯例是屋里各处下人也要来磕头,家里几口人也要互相拜拜年。一直闹腾到下午,体力本来就不算好的主人们早就十分支撑不住,纷纷趁机倒头装死。
俗话说:“初一崽,初二郎。”“郎”就是女婿的别称,以前叫主人家或者尊称别人家的少爷都是叫“郎”的。只不过如今都叫“爷”的多了,女婿自然叫“姑爷”。但俗语却保留下来。简而言之,初二就是姑娘回门女婿拜丈母娘的日子。
罗衣带着容仪回家逛了一圈,内宅属于罗衣的家人也只有于氏和张姨娘算关注她的,三太太回门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当然更关注她们的宝贝鵷纹。而外宅的容仪收了一脑子鄙视和劝学的诗词歌赋。再加上鵷纹的男人出现,到底是世子,就地位上也让人尊敬些。何况定西伯世子虽然也很不靠谱,但仇恨值差容仪好几个等级呢,再怎么说鵷纹孩子还是生了不少,光生女儿这种事,纯属鵷纹个人命苦。不比罗衣压根没得生好太多了。因此受到强烈差别对待的容仪,心情几乎从过年的天堂般的喜悦一路跌到十八层地狱。
回程的马车上,就黑着个脸说:“你们家不是清高的很么,怎么对着定西伯世子跟哈巴狗一样。”
罗衣直接伸脚一踩,听到惨叫后才瞪着眼睛说:“你说你是蠢呢还是蠢呢还是蠢呢?”
容仪听到这囧句式居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脾气:“媚上欺下,装的那个样儿,这叫什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吧!”
罗衣火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你也就算了。”容仪撇了罗衣一眼:“你那个姐姐,嫡长女是吧?怎么就嫁了不学无术的定西伯世子呢?你不说你们家看不起不学无术的么?我看是穷酸样掉钱眼里去了才是真的吧。”
罗衣气道:“是定西伯太夫人三番两次上门求亲才嫁的好吧。我姐姐不就嫁了探花郎?自己没本事,也怨人家看不起你。”
“啊!三番两次?”容仪冷笑:“我们家还三番两次求你呢。表面功夫而已,内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一破鞋。”
罗衣大怒:“破鞋?你特么未婚先孕宠妾灭妻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你当你是香饽饽么?日后满破几千两分家银子,要才没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不是阴差阳错,你给我提鞋都不配!”说道这里,罗衣委屈的大哭起来。倘或黄氏在世,或者没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