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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闷到极点,林落白吸了口气,抿了一小口清酒,苦的皱起的眉头。
苦涩,苦涩的像他和她的感情,说是感情,又不如说是纠葛。
缠缠绵绵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两个月,他共找过她三次,每一次她都拒绝,而每一次他都用尽办法让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并不是纠缠的人,却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曾以为,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能再来,可终究,他不放手,自己亦如掉进蛛网的蛾,再怎么挣扎,也冲不破这张网。
第二十九章 沉沦1
他喝地有些薄醉,形状漂亮的眼睛透出深邃的黑光,林落白被他热热的目光盯得往后退了退,捡起湿毛巾擦了手,她说:
“我吃饱了,走吧。”
赫连独欢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温柔地说:“急什么,慢慢吃,你最近怎么瘦了。”懒
他的手很烫,触到林落白的脸上,指尖有了缠绵的意味。
林落白急急站起来:“外面雪下大了,我们出去看看。”
说罢拉开木格门,穿好鞋子就先跑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面含浅笑的赫连独欢出现眼前,而林落白正立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跺着双脚,小脸儿才一会儿就被冷风冻得发红。
“傻子,进来,里面有空调。”
赫连独欢拉开车门,示意林落白坐进去。
她摇头,满面笑容地接着雪花:“在雪地里跑一跑才幸福呢。”
她笑起来,既明媚又灿烂,赫连独欢的心忽悠悠地颤了一下,扶着车门说: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那儿的雪更美。”
CD里放着班得瑞的《初雪》,林落白拘谨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偶尔扭过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男人,脸上莫名地飞起一抹霞红。
在一片巨大的滑雪场停下车的时候,林落白哇地惊叹了出来,是如此辽阔苍茫的视野,让她这个生长于小桥流水江南地的女子禁不住满腹热情,拿起手机卡擦擦地对着那些雪景拍起照来。虫
赫连独欢停好车从对面走过来的时候,恰好闯进林落白的镜头。
手机卡嚓轻响,将一个穿着黑风衣,眉眼冷峻惊艳的男子微笑的瞬间凝固起来。
“在干吗?”他浅笑着走到身边。
林落白装作不经意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随便拍了几张雪景。这儿的雪果然好美。”
银装素裹,连绵不绝,有不少人在滑雪,林落白弯腰抓了几把雪,在手里团成球,跟在赫连独欢的身后往积雪更深处走去。
风是刺骨的寒,吹得她一阵阵发抖,手里的雪团一会儿就融化了,林落白的手被冻得通红,还是不舍得丢掉。
前面踩着积雪的赫连独欢突然停下步子,林落白不防他转了身居然重重撞到了他的怀里,手中快融掉的雪团顺着他的衣领掉进去,冰的赫连独欢身子抖了一下,扯住林落白的手,沉声道:“什么东西?”
扑哧一声,林落白忍不住笑出声,那雪团沿着赫连独欢衬衣的领口一路下滑,冷得他手忙脚乱地抖着衣服。
意识到是她的恶作剧,他忍不住也笑起来,像艳阳春日,一霎眉目温暖。
后来他教她滑雪,林落白先是害怕,不肯学,后来在他的循循善诱下终于鼓起勇气穿上了雪鞋。
“双腿微曲,重心向前,不要左右乱看。”赫连独欢充当了教练的角色,扶着她的身子手把手地教她。
林落白站在雪板上,颤颤巍巍的,一抬步就觉得要摔,拿着雪杖的手还忍不住去拽赫连的衣服。
“你别放手,别放啊。”她的脸因紧张而散发出粉红的光芒,赫连独欢无奈地笑答:
“我不放手,你怎么能学会。”他抽开身子迫使她放手自己去滑,认真起来像个严谨的老师:
“眼睛平视,不要怕。”
话音刚落,刚迈开两步的人扑通一声就栽到了雪里。
林落白摔了满身的雪泥,头发脸上都沾满了雪花,怨愤地抬起头就要哭:
“你这个坏人,说了别放手啊!”
赫连独欢站在原地,看着被摔得一身雪泥狼狈不堪的女孩,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
拍掉她大衣上的雪花,赫连独欢的眼睛黑湛湛的洋溢着宠溺:
“林落白,你还真够笨的。”
结果他一下午没放手,林落白到底也没学会滑雪。
天色暮黑,茫茫白雪在灯光下反射出银子样的光彩,林落白浑身疼的快散了架,直到坐进车里还在抱怨:
“你这个教练水平还真不怎么地。”
赫连独欢无奈地摇头:“不同小女子一般见识。”
“饿了吧?”他问她。
“嗯。”林落白点头,中午的料理她根本没吃饱,下午又耗费了体力,她的肚子早饿得瘪瘪了。
“我在山下有套公寓,去那里吃饭吧。”
他说话,虽然都是征询的语气,可往往不等到反馈就已然执行。
林落白干脆懒得回答,靠在椅背上被车里的暖气熏得迷迷糊糊,连什么时候车子到了都不知道。
他轻轻拍她的脸,唤道:“喂,醒醒。”
林落白唔了一声,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动了动身子便又沉沉睡去。
他只得抱她下车。
轻飘飘的,这丫头,恐怕最多九十斤吧。
回到他在山脚下的这套私人公寓,赫连独欢将她抱上二楼,放进那间大卧室的床上,保姆蓉姐叩叩地敲门:
“先生,需要准备晚饭吗?”
赫连脱掉大衣挂到衣架上,点点头:
“先去准备吧,不过可能晚一会儿再吃。”
保姆离开之后,赫连独欢在床边坐下,盯着静静沉睡的女子看了好久。
这真是个毫无心机又单纯又倔强的傻丫头,一方面那么强烈的抗拒自己,一方面又毫无戒备。
手指拂过她的脸,他的心中升腾起按捺不住的渴望。
第二十九章 沉沦2
可她睡得那么纯真,眉头轻轻皱着,双手握成拳,因为出汗而微湿的头发蜷散在枕头上。
林落白确信自己是被饿醒的,满头虚汗的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空荡荡的陌生房间,有些疑惑。
等出了房间才释然,想必这就是赫连在山脚下的公寓了,两层结构,装修精美,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客厅。懒
巨大的水晶灯下,林落白看到姿态闲适的男子换了件浅灰的棉衫,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她轻咳了一声,赫连独欢仰起脸,对蓉姐说:
“可以开饭了。”
林落白饿得险些饥不择食,但还是勉强维持了优雅形象,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拨拉着米饭,赫连独欢把一块排骨夹进她的碗里:
“多吃点,看你也快成排骨了。”
这一顿,林落白决定不再像中午一样傻了,管他呢,先吃饱再说。
吃毕晚饭,林落白问一直低着头看杂志的赫连独欢:
“我们该回去了吧?”
“回哪?”
“我回学校,你回你家啊。”林落白嘟囔道。
“回不去了,刚刚新闻上说,沪杭一带遭遇暴雪,从这儿回市里的道路封锁了。”
不是吧……林落白傻了眼,不甘心地说:虫
“别的路回不去吗?”
赫连独欢放下杂志,眉头微动:“回不去。”
难道今晚真要在这里过夜,林落白沮丧地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蓉姐走过来说:
“热水已经放好了,这位小姐可以洗澡了。”
林落白扭头看赫连独欢,那表情仿佛在说,谁说我要洗澡?
赫连独欢起身上了楼,临到楼梯口丢下一句:
“林落白,刚才抱你下车的时候,染了我一身汗味。”
嘴角噙了莫名的笑意,赫连独欢径自上了楼,留下讪讪的林落白乖乖跟着蓉姐去浴室洗澡。
洗完才发现没衣服换,林落白在浴室里迟疑了一阵子,只好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这时蓉姐敲了敲浴室的门,说:
“小姐,我给你准备了睡衣。”
林落白心想这保姆还真够周到的,可只看了一眼,就淡淡说:“这衣服,我不穿,你拿走吧。”
那是一条青色的吊带睡裙,小碎花,黑蕾丝,样式妖娆。
林落白冷笑着站在蓬头下,觉得这睡裙像极了一条小青蛇,咝地一下就把心脏咬了一口。
那该是他那个会唱戏的妻子的睡裙吧。
胸口一阵憋闷,外面又有人轻轻地敲门,她说:“我说了,那衣服我不穿。”
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一只手伸进来,他的声音是淡淡的温柔:
“我的衬衣,还没穿过,你先将就一下。”
林落白慢慢挪动身子,还是迟疑地接了过来。
赫连独欢个子高,宽宽大大的衬衫穿在林落白的身上像袍子,却又美的飘逸。
客厅已经没了人,林落白赤着脚踩着木质楼梯上到二楼,白衬衫下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而衣摆下光洁修长的两条小腿更是美的让人错不开目。
赫连独欢知道自己一定忍不住,如果说那一次纯属意外和受药物刺激的话,那这一次是自己真正地动了心动了情。
林落白怯生生地站在楼梯口,像一只迷路的兔子:
“我困了,今晚我住哪个房间?”
赫连独欢神态慵懒地靠在门边,小啜着一杯红酒,朝她扬了扬下巴:
“进来喝一杯。”
人有时候很奇怪,明知面临着危险,却往往收不住脚,最危险的悬崖上往往有最美的雪莲,林落白踟蹰着走了进去。
“赫连,我想和你谈谈。”
正倒酒的男子挑了一下眉头,旋即笑开:
“想和我谈什么?
“你会离婚吗?”林落白单刀直入,赫连独欢冷不防她问这个,手腕一抖,红酒洒了几滴在外面,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清峻的眼神默然看着她。
林落白又问:
“你喜欢我吗?”
两人相对坐在地毯上,林落白直直迎着他的目光,清澈的瞳仁像一汪泉水,赫连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黯淡。
他被她的一汪泓泉深深吸引,却不肯告诉她,唇边只淡淡浮起魅惑的笑容:
“如果我说不喜欢,你是不是还会再赏我一巴掌?”
“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赏你!”林落白伸手就要打他,腕子却被一攥、一带,他拉她入怀。
“我是想要……但不是这个……”
话在耳边,低沉诱惑的像咒语,他低下头来将她裹入怀里,灵活的手指顺着小腿一路游移,滑到衬衣下她平坦的小腹上。
一阵酥麻的电流滑过,林落白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失声道:
“你流氓!”
他黑湛湛的眸子狡黠地眨了一下,性感的嘴唇擦掠过她的耳畔,把低低的呢喃送进去:
“林落白,你像个小妖精一样把我迷倒了,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林落白全身的血好似都将汇到了脸上,她耳根粉红地结结巴巴道:
“不行,上一次是……意外,我们不能犯下同样的错误了……”
“落白,落白,落白……”他一声一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一点点亲吻她的脖子,林落白觉得快被他缠的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推他,可手刚伸出去,就被人借势压在了身下……
从地毯上到床上,林落白已经不记得那是怎样一个过程,只觉得一会儿是火一会儿是冰,他的温柔抚慰和激昂悸动总拿捏得恰到好处,终于她承受不住般地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赫连!赫连!
你会不会负我,会不会负我!
林落白怕背叛,怕辜负,怕海誓山盟都成空,可遇上的你,却是一个连誓言都不能给的人。
终究是沉沦了,林落白放弃了抗拒,渐渐享受着这如昙花一现般的快乐,她亦无法拒绝这个男人极尽所有的怜爱,她的心被他掏出一道伤口。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