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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脸悄悄红了一下,她走过去踮脚尖准备拿行李。
“我来吧。”
刚伸出手,肩膀碰到一个身体,他的手不小心覆在她的手上。
像被电了一下,林落白慌忙抽手,沈陌锦滞了一滞,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抬手取下了行李。
许若琳在背后掐了她一把,呲牙咧嘴地笑。
进到酒店,林落白和许若琳住一间,沈陌锦和怒江分队的小队长慕云沣住一间。
洗完澡,林落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许若琳趴在床边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便走过去看:
“写什么呢?”
“旅行日记。刚帮咱们提行李的帅哥叫什么名儿?”许若琳甜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林落白稍有尴尬,讪笑道:“问这个干嘛,难道师姐看上了。”
许若琳扔下笔,撇嘴道:“切,我对弟弟不感兴趣,我快二十五了,那小子最多二十二吧。”
“七月初一就二十三了。”林落白顺口道。
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许若琳一脸促狭地笑:“快快从实招来,你俩到底什么关系?连人家生日都记得这么清楚还敢说不认识?”
林落白语塞,脸顿时烧成了红苹果,甩了毛巾就往浴室跑,却被一把抓住按在床上,许若琳挠她痒痒:
“快说快说!他叫什么?”
“啊……”林落白最怕痒,被她一挠笑作一团,只得连连求饶:
“沈……沈陌锦……”
“谁叫我?有事吗?”
门没关严,一个男生笑容清朗地立在门口,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晶亮的水珠。
“呀。”许若琳低呼一声,放开林落白向沈陌锦打招呼:
“帅哥过来玩嘛,我带了扑克牌,咱们怒江小分队的,加强一下交流,促进一下革命友谊嘛。”说完朝林落白眨眼。
“好啊。”沈陌锦大方地答应,目光扫过林落白,笑道:
“我去喊慕学长。”
林落白没参加,所以许若琳、慕云沣、沈陌锦三个人打斗地主,几圈下来,话不多但稳重睿智的慕云沣久居地主之位不下,把许若琳气得牙痒痒,一个劲地指责慕云沣出老千,好在慕云沣脾性好,每次都是大度一笑,置之不理。
林落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电视,他们吵吵囔囔其实电视演的什么她根本看不进去,但就是不想面对沈陌锦。
“呀,落白,把电视关了,吵死了吵死了。”
许若琳又输了牌,啪地关掉电视,冲林落白一个劲儿抱怨:
“你来打一局,我脑袋都要气爆炸了,不知道某人今晚走了什么狗屎运,连坐五局不下,我这儿一会儿都输掉二三百块了。”
慕云沣镜片后的目光波澜不惊,沈陌锦却笑着接口道:
“许姐别急嘛,下一局说不定就该你反败为胜,荣登地主宝座了。”
手里的牌一张比一张磕碜,许若琳往林落白手里一塞:“谁稀罕做地主,我要做就做地主婆,林落白,你来替我打!”
“要不然林落白也参加,四个人玩麻将吧,纸牌麻将。”慕云沣俊雅的脸上轻笑浮动。
“麻将好麻将好!”许若琳跟着起哄,拉过林落白坐下,指着沈陌锦说:
“你跟他一家,我跟慕队长一家,今晚非把输的钱赢回来不可。”
沈陌锦也附和着,一眼一眼地看林落白,突然笑起来说:“我先讲个关于麻将的笑话吧,待会听完谁不笑就要受罚。”
大家表示同意,沈陌锦开始讲:“四个人在屋子里打麻将,被警察逮住了,却抓走了五个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四个打的那个人名叫麻将……”
“哈—哈—哈。”许若琳抢先干笑了三声,继而嗤鼻道:“你这笑话,真冷。”
不过难得的是寡言的慕云沣居然微微抿唇笑了起来,还说:“蛮有意思的。”
沈陌锦遂心一笑,目光投向林落白。明知他讲的冷笑话,她从来都不笑,今天也不例外。
“呀,落白要受罚!我来规定怎么罚好不好?”许若琳跳起来拍手叫好,小圆脸涨得粉红,眼珠转了转贼贼地落在沈陌锦身上。
“这样好了,不笑的人就亲沈陌锦一下吧,反正是个大帅哥,便宜不占白不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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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将林落白往沈陌锦身上使劲一推,两人便撞在了一起,沈陌锦的胳膊不小心压到了林落白的肩上,温热的气息传来,林落白脸颊一红,羞恼地将他推开,起身便跑了出去。
心里乱七八糟的,像闯进几百匹野马在瞎扑腾,林落白一口气下了楼,跑到宾馆后院的一棵橡树下,身后,跟着沈陌锦。
“你别跟着我好不好,烦。”她闭上眼,感受着昆明夜色里温度适宜的夏风。
沈陌锦听话地停住脚步:“好。落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落白要崩溃了,这一个月才刚刚开始,以后这一路她要怎么熬下去?
没理会他,她自己先上楼回了房间,看到慕云沣已经走了,林落白便拉开被子一声不吭地睡了。
第二天早早就被叫醒,八点钟吃早餐,九点钟就各自跟着分队队长登上各个地区的汽车,从昆明到怒江,坐汽车要大概快十个小时,林落白怕一路上沈陌锦纠缠,便早早扯着许若琳坐到了第一排,耳朵里塞着MP3,手里还拿着书。全副武装远离旧情人,只能让他“望林兴叹”。
而赫连独欢到从昆明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找到上海志愿者们居住的宾馆打听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已经启程往各地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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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有生》开始缓慢更新,有还在看的亲们就来瞧瞧吧~
第四十五章 暴风疾雨,回不去的记忆
偌大的一个云南省,林落白会在哪儿呢?
赫连独欢坐在他们刚刚离去不到半天的宾馆里,拿着一张云南省的地图,鼻端似乎还嗅的到,她残存在这里的气息。
十个小时的颠簸,林落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头晕脑胀加之恶心呕吐,一路上计划好的聊天睡觉听歌被搅得乱七八糟,因为她的晕车,汽车时不时得停下来,让她下车去吐。懒
撕心裂肺的呕吐之后,她蹲在路边被呛得满脸眼泪,背上被人轻轻地拍着,温热的掌心缓缓揉了几下,那因难受而抽搐成一团的胃便慢慢地熨展开,她回头,沈陌锦立在身后,无声地递过来一叠纸巾。
她接了,慢慢地擦干净脸,上了车。
沈陌锦始终,尾随其后。
窗外的风景变变幻幻,林落白似乎已经听见怒江发出的嘶吼声,可是目的地你还有多远?她已经那么尽力,可是仍旧忽视不掉他的目光。
那带着一丝忧伤的清澈而温暖的目光。
林落白靠着座位想,原来我们也是相爱过的,为什么时光走远之后,一切都变了呢?你不再是从前的沈陌锦,而我已不是从前的林落白。
当初的我,不肯原谅你的背叛,所以我相信,今天的我,你也一定不再喜欢。虫
那些流年,碎了破了脏了皱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车子到达怒江自治州的时候恰巧遇上一场暴雨,前面的道路发生塌方,他们的汽车被堵在了半路上。一车人望着乌黑黑的夜色里滂沱不停的大雨,面面相觑。
一车十来个人,女生大概有四五个,队长慕云沣领了几个男生下车去查看情况,看到沈陌锦也在里面,林落白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雨刷刷地下个不停,夹杂着闪电和雷声,林落白把车窗关的死死的,还是抵不过这山区雨夜的阵阵寒冷,邻座的许若琳已经找出一件外套穿上,林落白懒得去行李架上翻衣服,便抱住双臂在座位里缩成一团。
“这下可是死翘翘了,深更半夜的,路又断了,今晚看来得在车里过夜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林落白淡淡地叹息。
话音刚落就见慕云沣**地跳进了汽车,对大家喊道:
“现在大家听我说,咱们所处的地势太低,这雨势一大很可能会遇上山洪泥石流,所以现在大家带上各自的随身物品,跟我下车。”
车厢顿时哗然一片:“下这么大的雨,我们下车去哪儿啊?”
“要爆发山洪了?”
嘈杂只是片刻,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人车俱毁的紧急关头,淋雨、寒冷,泥泞、黑夜,都是小事,服从组织安排,沉着坚强地面对任何突发事件,才是这些志愿者们应该体现出来的优秀品质。
幸好,这些年轻人,都够优秀。
一时大家已经齐齐行动,许若琳收拾好了东西扯扯林落白:
“发什么呆呀,快跟大家下车,要逃命啦。”
林落白哦了一声,背好自己的背包,看了一眼沈陌锦的座位,他的包还在那里,而人却还没回来。
脚步不由地放慢下来,许若琳见她不走,先下去了,下车的时候却滑了一跤,幸而站在门口指挥的慕云沣及时地一把扶住,年轻男子的陌生气息和莫名令人安心的手掌让许若琳的脸红了一红,幸而是在夜里,谁也看不见。
“林落白,快跟大家下车吧。”慕云沣见瘦瘦的林落白背着一只包犹犹豫豫地站在一个座位旁边,问:
“你是不是在等沈陌锦?”
被戳破心底的羞愧让她的脸也热了一下,她看着几乎下空的车厢,探头看了看外面纷杂的雨夜,犹疑地问:
“那……他呢?”
慕云沣捋了一把刚才被雨淋湿透的发梢,笑道:
“他在外面给大家分发帐篷呢,我们去探看了一下,附近有座山,那里地势较平,咱们在那里扎营,先凑合一晚,等明天抢修队的人来修好路,咱就能起程了。”
见林落白还立在沈陌锦的行李旁边不走,他又深意地笑笑:“他的东西你别操心了,我待会帮他拿。”
听这么一说,林落白虽然放下了心,可脸上还是觉得挂不住。
纵然每个人都领到了手电、帐篷和雨衣,但在这样恶劣的雨夜里,每一步还是泥泞难行。
林落白是最后一个领到东西的,雨衣刚刚到手的第一瞬间,她便将他披在了沈陌锦的身上。
“笨蛋。”她恨恨地骂他,因为那个傻子沈陌锦,站在雨里帮大家分发东西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先穿上一件。
她骂完背着包就往前跑,不一会儿就跟上了队伍,爬到一个小坡的时候,前面的人们开始手挽手,一个拉一个地往上走。
脚底打着滑,头上淋着雨,林落白咬着牙抖抖索索地握住前面同学的手,另一只手刚刚伸出去,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男生的手,握的紧紧的。
那么紧,怕失去,那么近,那再也回不去。
准备的十二件雨衣刚好够这些志愿者的,但因为给司机留了一件,所以刚好少一件,沈陌锦刚上来一句话没说脱下雨衣就往林落白头上遮,她不要,伸手阻拦,他坚持,推扯间脚底下一滑,林落白哗啦摔到了地下,前面的慕云沣冲他们喊道:
“要么我的给你,要么你们俩一件,别争了,赶紧走。”
“落落。”沈陌锦将她拉起来,不知何时已经无比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带将她拥进了怀里:
“我们一起,走过这些风雨,好吗?”
在雨声纷芜夜色凄怆的寒冷之中,这几个字,像是悬在时光中的钟,温暖而又动情地敲打着那些回不去的记忆。
第四十六章 走在人群里,看谁都是你
一路上,沈陌锦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而林落白用了力,也放不开。
眼泪被雨水冲去,留下的只是眼眶的酸痛。队伍在一块地势较高的平地上停下的时候,暴雨已经停歇了,大家按队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