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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居然能在离别十年后一眼认出她,如歌感动的几乎将“羽帆哥”喊出口,她多么想如他这般紧紧地搂着他。可是她不能,当她决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时候,她怎么能至他于危险之中?如歌放下了企图环上羽帆腰的双手,换上一副冷默的神色,不舍却坚决的挣脱羽帆的怀抱。如歌一脸冷漠,却控制不住眼中流露出来的思念和深情。羽帆极尽温柔,饱含感情的眼神落在如歌身上,对她的挣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眼前这张清丽的容颜和他记忆中那张精致的小脸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不合适。曾经只能在梦中见到的人,现在触手可及了。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这样看着她。
“你是谁?”如歌几乎要在那双同样写满思念和爱恋的眼神中融化,佯装的陌生让她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初夏,是我……”羽帆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敏锐的他怎么会遗漏如歌眼中的感情。她一定认出了他,就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可是什么原因,她要假装不认识。“我不是什么‘初夏’,也不认识你”。如歌转身走向来时的方向,之前的担忧被突如其来的重逢冲散了,忘了确认羽阳是不是安全的。“初夏,”羽阳上前拉住如歌的手腕,如歌一狠心,反手抓住羽帆的手,一个侧身将毫无防备的羽帆摔倒在地上。如歌利落的身手引来不少称赞的眼神。羽帆毫不介意的站起身,眼中带着笑意,意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有这样的身手。“你笑什么?”如歌疑惑的看着羽帆,不理解他此刻的笑意。“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羽帆不动声色的走近如歌,看着她刻意摆出的冷漠。如歌看着羽帆的带笑的眼眸,内心剧烈的煎熬着,羽帆的执着正在瓦解她的伪装。
“如歌,”羽阳看着那个小混混倒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赶来的警察和医生将白布盖过他的头顶,看着他被抬走,看着地上那一摊触目惊心的红色,直到警车离去的声响才让他从震惊中恢复平静。唯一的证人被灭口了,这证实了一切都和他想得一样。当他沮丧的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如歌的背影,她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羽阳快步走近如歌,他的叫唤让如歌本能的转身望去,立刻感到一种解脱似的的轻松。羽帆随着如歌的视线望着走来的羽阳,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羽阳的视线越过如歌,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种血脉相连的归属感涌上两人的心头,瞬间辨认出各自是彼此的谁。羽帆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羽阳见面,认出羽阳的那一刻他的心微微颤动。看着那张和自己神似的脸,羽帆发觉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面对。只不过,他不懂得如何表现对羽阳的亲近和接受。羽阳的表情和羽帆如出一辙,这个人就是他的哥哥。他也没有设想过两个人见面的场景,不过他倒是想过如果可以,最好不见。他恨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羽帆,给他的只有钱。他嫉妒羽帆,在父亲的关爱下成长,而他孤独无依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尽管羽帆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可是内心和他一样孤独。如歌的视线在兄弟俩之间徘徊,神色自若的掩饰着内心的担忧。“如歌,这是你的朋友吗?”羽阳当即决定漠视和羽帆之间的血缘关系,从羽帆看如歌的眼神,不难发现他对如歌的感情。他嫉妒羽帆的这么多年后,终于有一样可以向他炫耀,那就是和如歌坦然自若的亲近。从如歌的表情来看,她是不打算承认了。是啊,凭她对羽帆的感情,怎么舍得让他趟入这潭浑水呢?“不是,我不认识他。”果然,他猜得没错。如歌否定的声音拂过两人的耳畔。他们认出彼此又如何?他们的反应已经表明了立场,尽管她心里有多么希望两人可以来个感人的拥抱,重拾错过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那我们回家吧,”羽阳故意将两人的关系说的暧昧,他突然觉得羽帆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居然那么赏心悦目。羽阳一手搂着如歌的肩,这才发觉她颤抖的有多厉害。羽阳不动声色,示威一般越过羽帆的身边,带着如歌离开。如歌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街道,根本不敢看羽帆那张充满了困惑的脸。就在两人越过羽帆后,如歌的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她忘了正在自己此刻正泪流满面,忍不住想要回头,她知道羽帆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羽阳看出如歌的心思,低声告诫如歌,如果这个时候回头,她之前的伪装将前功尽弃。如歌听从了羽阳的告诫,忍着想要回头欲望,跟着他离开。
羽帆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内心一阵落空。他坚信自己不会认错人,那个女子一定是当初的冉初夏。不过他没想到她会认识羽阳,而且两人的关系好像还不一般。羽帆从雪影那拿到如歌的地址后,立刻买了飞往罗马的机票,根本来不及细问雪影。当时他一心只想着立刻见到雪影口中的如歌,他排除了那道确认的程序,凭着直觉认定了她的身份。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她却不愿承认。难道是因为羽阳吗?他们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如果是,他该怎么办……
羽阳带着如歌回到夏家,两人都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羽帆的出现是两人始料不及的,他们的内心都因为相遇的那一幕受到冲撞。羽阳不愿承认,在看到羽帆的刹那,夹杂在嫉妒之中的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温暖,在这丝温暖蔓延开之前,他必须扼杀,所以他掩饰着,匆忙带着如歌离去。如歌扬起带着泪渍的脸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羽阳,他的眉宇和神态要比她想象中像羽帆。
她说:“你们两个长得真像”。
他说:“我可不承认”。
她说:“羽帆哥没错”。
他说:“我也没错”。
她说:“你不认他”。
他说:“他也不认我”。
她说:“其实羽帆哥不讨厌你,你也不讨厌他”。
他说:“我讨厌他”。
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如歌想从羽阳脸上找出那一丝松动,来证明他的口是心非。羽阳在如歌执着的眼神下,妥协了。他烦躁的站起身,在客厅中来回走动,一次次欲言又止的话被吞回口,指着如歌的手一次次放下。如歌看着羽阳的举动,突然觉得好笑。羽阳竟是这般善良可爱。如歌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许笑,”羽阳已经顾不得他的孩子气,或许他能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不露痕迹。然而在卸下心防的芷怜和如歌面前,他还是会露出破绽。如歌一脸笑意的看着羽阳,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来冷静会。羽阳却不领情,开始滔滔不绝他的控诉。“如歌,他是来找你的。没看到他的表情吗?那是意外,如果他来找我,怎么会意外?如果他有心找我,为什么多年前不来?你以为我会和他抱头痛哭,手牵手挽回什么兄弟之情?告诉你,我不会。是他弃我于不顾,不管什么时候,都妄想我会原谅。”羽阳没注意自己说的这番话的矛头指向是他和羽帆的父亲,而不是羽帆。如歌听得出羽阳在这么多年孤独的生活后,多么渴望家庭的温暖。虽然现在和她成了家人,但是真正的家人是不可替代的。她乐于见到羽阳能够回归陆家,她更希望羽帆和陆伯父能够抹去羽阳心里的伤痛,在他失去了那么多以后,能够带给他真正的温暖和爱。可是现在一切都不能急,正如羽阳所说,羽帆哥似乎真的来找她,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偶遇。他怎么知道她在罗马?现在除了羽阳和养父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告诉她的?如歌还没想到羽帆根本没有去证实她的身份,仅仅是那一眼便认定她就是当初的冉初夏。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唐雪影就是羽帆的表妹,其实她和他的重逢在四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时间和场景都是两人始料不及的。
“那个人死了,”羽阳已经从刚才的焦躁不安中恢复了平静,重新坐回沙发。如歌不解的望着羽阳,她还没有从困惑中抽离的,所以对羽阳突如其来的话感到不解。“我们要找的人,就在我面前被枪杀了。”羽阳回忆起那一幕,因为没来得及阻止而懊恼。那个人在他心里死有余辜,他希望能够亲手为芷怜报仇,可是有人更迫不及待要他的命。那个人是谁,他很清楚。“枪杀”,如歌回忆起遇到羽帆之前听到的枪响,她就是迎着枪声寻去的时候,被羽帆搂在怀里。“什么人要杀他?”因为想起了羽帆,如歌的脑子突然出现短暂的迟钝。羽阳像是不理解如歌的迟钝似的,一副“这不明摆着”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聪明的夏如歌吗?如歌从羽阳的眼中解读到他的意思,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是他们?”如歌意有所指的看着羽阳,她口中的他们是李俊杰和他的父亲李成天。羽阳点点头,“如歌,你留下”。他们的心狠手辣,让羽阳不希望如歌深处危险中。既然羽帆也深爱着她,不如让她回到羽帆身边。她的仇,芷怜的仇,都由他来报。“如果你放弃,我也放弃。”如歌看准了羽帆不会放过伤害芷怜的人,他是不会放弃的。
“如歌,伯父伯母已经失去芷怜了,不能再失去你。”
“我们也不能失去你。羽阳,你已经是我们很重要的家人了,忘了吗?何况之前我们说好了”。
“那是因为你和我都没有见过他的心狠手辣”。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羽阳,为了芷怜,还有我突然死去父亲。我什么都不怕。”如歌坚定的看着羽阳,她必须回去解开心中的疑团。在确定李成天就是出现在她梦境中的那个人后,如歌开始怀疑父亲的死亡真相,当时年幼的她还没有能力联想到那么多。可是连日来,她想起了那个女人伪善的面孔,凭借他们两人的关系,如歌意识到当年的那场火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如歌坚定的语气,让羽阳语塞,连她在乎的羽帆都动摇不了她,他有什么办法……
在羽阳拥着如歌离去后,羽帆暗中跟着两人,直到如歌家,看着两人走进去,再也没有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酒店,羽阳和如歌的关系在他心里盘旋成一个结,他必须解开这个结。羽帆掏出手机拨通了雪影的电话,全然不顾国内此刻正是三更半夜。唐雪影在羽帆和如歌梦境般的婚礼中被手机铃声吵醒。雪影误读了羽帆看到如歌照片时的表情,在羽帆匆匆索要如歌在罗马的地址时,她以为那是一见钟情的迫不及待。正如羽帆来不及向她证实如歌的身份一样,她也来不及细问羽帆的真实想法。于是以为成了确认,所以她才会梦到四年来期盼的场景。雪影迷迷糊糊的接着电话,差点冲着电话将吵醒她的人咆哮一番。羽帆低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进雪影的耳朵,雪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也听出了隐藏在那片低沉下的失落情绪。她狐疑的看了眼来显,确定是他表哥陆羽帆打来的。羽帆在电话那头张口就问羽阳和如歌的关系。雪影告诉羽帆,羽阳是夏芷怜的男朋友,而芷怜已经过世了。如歌和羽阳的感情一向不错,两人情如兄妹。雪影还告诉羽帆,如歌是不会喜欢上羽阳的,因为她说过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她心中的那个人。雪影说,那不过是如歌为了拒绝追求随口说的,因为在这之前,她从谈过恋爱。电话这头的羽帆结束了通话,切断了雪影的滔滔不绝。这让第二天醒来的雪影误以为她做了一个错综复杂的梦。羽帆拿着手机扬起了舒心的一笑,她不是随口说的。他就知道,这些年,绝不是他一个人忍受着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