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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复杂的梦。羽帆拿着手机扬起了舒心的一笑,她不是随口说的。他就知道,这些年,绝不是他一个人忍受着思念的煎熬。他在初夏心目中的位置,正如初夏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般,没有人可以取代。夏如歌,羽帆在心中默念着她现在名字。如果她执意否认自己是冉初夏,那么他也要现在的夏如歌。羽帆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醒铃声,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随即将手机丢在床上,从随身带来的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在他父亲提出将羽阳接回家的想法后,羽帆就委托私家侦探调查羽阳。刚才的信息就是私家侦探发来的,他告诉羽帆,所有的调查资料都已经发往羽帆的邮箱。羽帆坐在床边打开电脑,找出邮箱,开始翻看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看着羽阳的资料,羽帆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这才知道羽阳的母亲,在离开他们的父亲后,凄凉的死于抑郁症。他看到十六岁的羽阳在母亲死后,如何为了宣泄失去母亲的悲伤,暴发出了他所有的叛逆,酗酒,嗑药,打架斗殴。那些所谓古惑仔会做的事,他几乎都干过。因为得罪黑社会,如何在无人的夜里被追杀。他还看到当初那个少年,为了生计,从早到晚的兼职。而那个时候的羽帆为了VK几乎流连在只会有各大商界名流出席的宴会,身心都没有受过苦。他并不认为羽阳放弃父亲给予的金钱,独自经历的一切是堕落的表现。他体会到的是羽阳饱受创伤的心和无助,最让他感到痛心的是,他们的父亲居然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就在不久前他的公寓失火,他受伤入院,女朋友夏芷怜却救不活。羽帆痛心的继续往下翻着资料,那是羽阳和芷怜一家关系的介绍。羽帆看到不久前羽阳执意和死去的芷怜举行婚礼,之后住进夏家。现在是muses的新任总裁夏如歌的助手,调查就在这里结束了。羽帆将电脑放在床边,起身走向窗户,一脸肃穆的看着窗外被霓虹灯照亮的罗马街道和建筑。羽阳这些年的生活深深触动羽帆的心,还好有个夏芷怜,让饱受创伤的羽阳感受到爱和温暖。羽帆对逝去的芷怜充满了感激,翻看完所有的调查资料后,羽帆心中对羽阳的愧疚又加深了几许。他该如何将那个受伤至深的弟弟带回家呢?
枪袭
这是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审讯室,不同于一般的审讯室,这里没有摄录机,没有单向透视玻璃。只有简陋的让人窒息的四面墙,一张长形三角木桌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圆盘时钟,指针指向十点半的位置。微弱的白炽灯营造了一种压迫人的紧张感。羽阳怀抱双臂于胸前,促狭的神色显示出他没有被这刻意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影响到。隔桌和他相对坐着的是一名年约三十五的男警官安德烈,他严肃的神色倒是和这个环境相得益彰。今早,羽阳一出门就被这位警官以协助调查的名义“邀请”来警察局。羽阳环视了一眼审讯室,从他踏进这狭小的房间开始就知道那个“邀请”的真正意义。他坐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安德烈询问了羽阳和死去的两名小混混有什么交情。羽阳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那种大笑夹杂着嘲讽的意味。在羽阳心里,那是一种指望两人死无数遍的交情。安德烈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中哪个用词不但,瞪着两眼看羽阳莫名其妙的笑。羽阳笑得差不多了,又靠在椅背上,仿佛他从未那么笑过。安德烈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他是问羽阳怎么认识两个小混混?羽阳正经的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安德烈说,这段时间只有羽阳到处打听那个被枪杀的小混混,他再不说实话,警方就会把他当作重要的嫌疑人。羽阳不客气的指出,罗马警察的办事不利,没有调查清楚当时他也在枪杀案现场,他如何参与作案。安德烈淡定的表示,以羽阳十六岁到二十岁的斑斑劣迹,警察厅里的档案有一尺高。安德烈夸张的比了比一尺的高度,似乎能吓到羽阳似的。羽阳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保持缄默。在所有的证据被毁灭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指望警察能帮上什么忙,就算有,他也不打算让凶手坐上几年牢就将芷怜的死一笔勾销。 安德烈说,有人兴师动众的顾杀手去杀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而羽阳是最大的嫌疑人。羽阳并不否认他两句话,虽然表示是赞同,他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安德烈已经成功的将羽阳从协助调查的身份概念转变为犯罪嫌疑人。羽阳并不反驳,安德烈是被逼急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凶手资料。只是,羽阳很不幸的成为他设想中的真凶。此刻,羽阳放下环抱胸前的两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表示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安德烈无视羽阳的暗示,仍然保持他的严肃。他是心虚的,在没有任何证据下指认羽阳是凶手,不过想从羽阳口中套出实情。羽阳公寓的火灾,意外的让他觉得太刻意。最近他不动声色的派人跟踪羽阳,知道羽阳到处寻找那个小混混的下落。本来他没有在意,直到发生枪杀案。他敏锐的判断,认定羽阳知道一些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于是他将羽阳带回警局,企图在审讯中了解到什么。安德烈从警服胸前的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根给羽阳。羽阳拒绝的摆摆手,他知道这是警察一贯的伎俩。问不出什么,开始套近乎。安德烈表示尊重的不再强迫羽阳,点燃一根烟自己抽了起来。羽阳仍旧一副促狭的样子,只不过这丝促狭比之前的那一抹多了一份不耐烦。安德烈的烟还没抽两口,一个年轻的男警员敲开门,站在门口冲安德烈使了个眼色。安德烈丢下烟头,一脚踩灭了烟灰,一脸阴沉的脸色表明了被打扰的不悦。他起身走向门口,男警员俯在安德烈耳边说着什么,安德烈皱了皱眉,扫了眼羽阳。羽阳突然对他咧嘴一笑,意思是这下不让我走都不行了吧,他猜测是如歌来了。在他跟安德烈上车前,发了条信息给如歌。半个小时,还算快了吧。其实在这半个小时中,羽阳单方面的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如歌的“慢动作”。安德烈挥了挥手,年轻的警员快步离去。他走近羽阳,冲羽阳伸出了右手,他的这个伸手的举动充满了绅士的意味,仿佛刚才进行的并不是审讯,而是一场友好的难以忘怀的交谈。羽阳极其配合和他握了握手,传达出不想再见面的真实想法。
安德烈和羽阳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穿过走到,走进警察厅大堂。在那里,如歌和羽帆并排坐在两条靠背椅上,羽帆身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四十戴着金属边框眼镜,拎着黑色公事包,一脸公式化表情的男律师。羽帆的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如歌身上,大有乐于永远看下去的意味,只是需要换个场景。如歌知道羽帆在看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那条走道,掩饰着心中的慌乱。她开始后悔答应和羽帆一起来警察局。她看到羽阳发来的信息后,迅速出门,还没来得及通知律师,就看到羽帆一脸笑意的靠在她家门外的墙边。羽帆不在叫她初夏,而是喊着她现在的名字“如歌”,不但没有丝毫的突兀,反而在如歌听来倍感亲切悦耳。羽帆诚恳的告诉她,他亲眼看着羽阳被警察带走,他已经联系好律师。不过,需要搭她的顺风车去警察厅接他的弟弟。如歌现在回想起来答应让羽帆搭顺风车的原因是听到“弟弟”两个字,当时她的心地涌出一股暖流,她的羽帆哥真是个让人感到温暖的人。好吧,她承认,现在这股暖流仍在她心里流串。可是他要不要这么温柔的盯着她看,看得她不断回想起那个令她窒息的拥抱。羽阳的出现让如歌得到了活动的借口,她迅速起身走向羽阳,从上到下来回检查了一遍羽阳。她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伤痕累累之类的词突然在她的脑海中来回串动。羽阳已经顾不得嘲笑如歌好笑的行为,因为他看到羽帆和律师正朝他走来,此刻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羽帆扫了眼羽阳的脸,眼神中带着关切。羽阳正在脑中闪回那个关切的眼神,以为他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可是接下来他又怀疑自己的听觉是否也出现了问题。因为他听到羽帆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律师详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对罗马警方无故扣留他弟弟的行为保留追究的权利。羽阳愣愣的看着羽帆,想确认那两个字是不是出自他口中。羽帆的这番话在如歌听来非常悦耳,看着羽阳的表情,她忍不住扬起愉悦的笑容,她的羽帆哥要把羽阳伪装的冰冷融化了。羽帆突然表现出的善意,让羽阳忍不住愧疚起一直以来对羽帆的嫉妒。他的语气,让人以为他们是从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的让人羡慕的好兄弟。
羽阳还在暗暗咀嚼那声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平凡称谓时,已经随着如歌和羽帆走出了警察厅。当他们坐进车中,如歌发动引擎,载着两人离开警察厅的时候,羽阳像是被惊醒似的。看着坐在后座的自己,看了眼坐在如歌身边羽帆,感觉哪里出了错。难道在过去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中发生了什么,使羽帆的态度发生这么大得转变。在羽阳的设想中,羽帆应该是讨厌这个他这个私生子的,应该以他的身份为耻,应该当作他根本不存在,这在他们第一次相逢的时候羽帆就表明了态度。难道是他误解了羽帆的真实想法?羽帆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对,如歌,他是为了接近如歌才对他刻意的亲近,一定是这样。经过了这么久的纠结之后,羽阳终于找到羽帆一反常态的原因。这个时候他自动忽略了羽帆那个关切的眼神和夹在那声“弟弟”中的真诚。“如歌,你怎么让一个陌生人坐进你车?”羽阳靠在车后座,恢复了他一贯的促狭。羽帆还是侧着身,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如歌。在羽阳自我挣扎的这段时间,她已经警告了羽帆不下五遍,别拿这种眼神看她。羽帆摇摇头,眼中的笑意加深了。羽阳刻意疏远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羽帆,似乎在他面前的只有夏如歌一个人。“他说他叫陆羽帆,还说是你哥,”如歌突然觉得这种介绍很可笑。“人家说是我哥,你就相信了?你可是muses的新任总裁,这么轻信别人的话。”羽阳有点不依不饶,觉得羽帆看如歌的眼神很碍眼。因为他现在看不到芷怜。“安静点小屁孩,”羽帆的语气就像在教训他淘气的弟弟,却不忍真心苛责。如歌忍不住轻笑,羽帆似乎被她的笑感染了一般,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小屁孩?你说谁是小屁孩?”羽阳孩子气般的大声嚷嚷。羽帆没有回答羽阳,继续欣赏他身边的美景。“陆羽帆,你就比我大三岁,凭什么说我是小屁孩?”羽阳在不满中承认了自己和羽帆的关系。“大几岁都是你哥,不准连名带姓的叫我,陆羽阳。”羽帆换上了如同羽阳一般的促狭神色,心中不免高兴羽阳认同了两人的关系。如歌始终忍着大笑的冲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羽阳被堵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她的羽帆哥果然值得她爱,如歌心中为兄弟俩的彼此认可,雀跃不已。如歌当即决定载着两人前往muses旗下的意式餐厅庆祝一番。这是让这段时间被悲伤笼罩着的羽阳,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当然还有她和羽帆的重逢,如歌默默的在心里加上这段。“我们去庆祝一下”,如歌说出想法。羽帆耸了耸肩表示没意见。“庆祝什么?”羽阳心中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庆祝这个世界多了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