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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宠物,迷茫的瞪着墙上的钟摆,看着时钟分针缓缓转动,她抬手抹了抹脸,才发现满脸湿润,泪水已经不知何时夺眶而出。
她将膝盖隆起,把脸深埋在双膝间,婆娑的泪水很快浸湿了棉质的睡裤,那个叫做心口的地方,隐隐泛着锥心的疼。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夏米想起他们当年分手的那一天,她说完“分手”后,他就拉开门离开了房间,那天她一个人窝在阳台上,躺在他们最爱的藤椅上,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白幕换上黑衣,看夜色泛起鱼肚白,直到米拉撞开门,痛心疾首的数落自己,她毫无红血丝的唇上才勾起一丝弧度,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她突然想起那天攻破蓝天国际防火墙后,在蓝诀电脑里看见的东西,浅浅的梨涡下陷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夏米随即强打起精神,一只手勾上门的扶手,准备起身。
怎料双腿长时间的麻痹,已经失去了知觉,每移动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柳眉紧了紧,夏米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腿慢慢前进。
“妈妈……”突然朵儿清脆的叫唤声传来,朵儿欢天喜地的推开门,就看见妈妈艰难的挪动着双脚朝床边移动。
朵儿连忙甩开身上的包袱,凑到夏米面前,昂起稚嫩的小脸关切的问:“妈妈,你受伤了吗?”然后踮起脚尖,够到妈妈的胳膊,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力道还是想要替妈妈减轻负担。
夏米终于踱到床边坐下,朵儿连忙懂事的给妈妈倒了杯水,塞进妈妈冰凉的手心,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妈妈,是受伤了吗?我给爸爸打电话。”朵儿作势就绕到床头的电话机旁。
“别……”夏米赶忙出声阻止,对上女儿不解的目光,夏米讪讪勾了勾唇角,诓朵儿说道:“妈妈没有摔到,只是脚麻了。爸爸上班,我们别打扰爸爸了。”
“妈妈骗人,今天是星期六。”小朵儿嘴撅得老高,可还是听话放下了听筒,来到妈妈身边,小手抚上妈妈的腿,天真的问:“妈妈,真的没受伤吗?”
夏米欣慰的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这怎么回事啊?”奶奶陈秋萍尾随小朵儿而来,才一进卧室门就被散落一地的药片怔愣住。
夏米不妨陈秋萍会突然出现,有些尴尬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睡衣,抬起头,讪讪叫了句:“阿姨。”
毕竟隔了四年见到夏米,陈秋萍脸色也闪过一丝尴尬,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收敛了神色朝夏米点了点头,目光也从墙角的药瓶上转到夏米身上,匆匆走近床边,带着关切问:“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边说伸出一只手覆上夏米的额头,夏米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巧妙的避开了陈秋萍的手掌,垂下头,淡淡应了句:“阿姨,我没事。”
陈秋萍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她捏紧了又讪讪收了回去。。
好在陈秋萍没有官太太的架子,见夏米低着头,只当是孩子别扭,于是试探性的问:“要不打电话叫小诀回来看看。”
哪知夏米使劲摇了摇头,闷闷的说:“阿姨不用了,他刚刚才从家里走,公司有急事。”
尽管夏米说的轻描淡写,陈秋萍还是在她昂起头的瞬间看见她嘴角边一闪而过的苦涩。
好歹是人大的副主席,也多年从事妇女儿童方面的工作,陈秋萍自认也是阅人无数,她招来了朵儿,然后凑着朵儿耳语了几句,小家伙看了妈妈一眼,就跑开了。
朵儿走后,屋子里只剩夏米和陈秋萍两个人,陈秋萍在夏米斜前方的椅子上坐下,高雅的端起手边的玉兰镶边茶杯。
“阿姨,那茶是昨天的,我还是给您重新泡一杯吧。”夏米见陈秋萍端起茶杯就要喝,赶忙眼疾手快的抢过她手里的茶杯顿在桌上,重新拿了一套茶具沏了一杯茶。
倒茶,加水,浸茶,直到看见澄澈的茶汤,夏米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满足,干裂的嘴角扬了扬,陈秋萍才赞美的询问:“这一手沏茶的手艺哪学来的?”
果然是当惯领导的人,即使是这样慈祥的坐在面前挂着温煦的笑容,还是让人绷劲了神经。夏米神色淡淡的:“家母也喜欢品茶,跟着耳渲目染也就学会了点皮毛,还差的远呢。”
陈秋萍掀起茶杯盖,绿茶的清香沁入肺腑,她淡淡抿了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她优雅的盖起杯盖,暗暗摇了摇头:“夏天,你这句妈是迟早要叫,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阿姨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平时怎么讲话,就怎么讲话,没必要文绉绉的,阿姨不是博物馆里的老古董,还不需要你和我用‘之乎者也’交流。”
夏米被人戳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到床边坐下,爬了爬脖子,垂下羽睫。
“夏天,告诉阿姨,你和蓝诀怎么了?”陈秋萍往前倾了倾身子,不顾夏米的挣扎,抓住她的手,覆下自己的掌下。
夏米毕竟还是有些生疏,淡漠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说:“阿姨,我们真的很好,他刚刚走之前还嘱咐我在家好好休息。”
“是吗?”陈秋萍明显不相信夏米的话,挑了挑眉,她捂住夏米的手微微拍了拍,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夏天,如果你是因为阿姨当年的话,那阿姨跟你道歉,你怨阿姨怨蓝家,阿姨都不认了,但是现在朵儿都那么大了,你们两个做家长的也不要任性。”
“阿姨,你想多了。”夏米看着她,一瞬不瞬:“如果我是当年的你,也会那么做的,我是母亲,理解母亲的心。”
“那你们现在又是为了什么?”陈秋萍一字一顿,犀利的目光逼得无处遁形。
见夏米始终沉默,陈秋萍拍了拍夏米的手背:“下次和朵儿一起回家,你总不回去,他爸爸以为你心有芥蒂,让我亲自来登门致歉,你若再不回去,老爷子就亲自上门抓人了哦。”
陈秋萍布有淡淡细纹的眼角狡黠的闪了闪,这老年人卖起萌来,很真是招架不住,夏米赶忙硬着头皮答应,也随着陈秋萍起身。
走到卧室门口时,陈秋萍将夏米拦在卧室内,眼角扫过安安静静躺在墙角的瓶子:“你一天没有嫁给小诀,这男人呢心里也总是急躁,有的时候也就拐着弯想将女人禁锢在身边,孩子的事不急,你们好好商量,可避孕药还是少吃,对身体不好。”
陈秋萍的话让夏米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点了点头。
“好了,就不要送了,才打完架,好好回床上养精蓄锐吧。”陈秋萍说完也不等夏米反应,就直接转身下楼。
夏米盯着老太太的身影在转角楼梯处消失不见,才狠狠呼了口气,拖着疲软的身子缩回被窝。
想着老太太似是调侃的话语,夏米抚了抚生疼的额角,果然婆媳、婆媳伤脑筋,这母子排好队上阵,她就像是上了次战场。
夏米扯过被子盖过头顶,松软的被子里似乎还留有那个绝决而去的人身上干净的气息,像一根细细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头,渐渐就渗出了丝丝苦楚。
她极力咬紧下唇,干裂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她抬起手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终于泪腺一点点往外泳,夏米还是没有忍住哭出了声来。
“妈妈……妈妈……”朵儿跳上床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被子,小手张牙舞爪的撕扯着被子。
“哇哇……”见始终拉扯不开,朵儿小手一撒,跪在床上哭了起来。
听见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一根绳子扼住夏米的喉咙,她刷一下掀开了被子。
朵儿看见妈妈,也不顾满脸的泪水,扑一下扑进了夏米怀里:“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夏米抱紧怀里的宝贝,抚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她极力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苦涩:“朵儿,妈妈没事,没事。”
“妈妈,是不是奶奶欺负你了?”怀里的朵儿扬起沾满泪滴的小脸,肥嘟嘟的小手爬上夏米的脸颊,心疼的擦去夏米脸上的泪痕。
“没有,奶奶怎么会欺负妈妈嘛。”夏米紧了紧怀里的朵儿,露出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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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0 对影成悲剧的失恋二人组
夜晚迷离的夜色下,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在路上疾驰,车子一个漂亮的转弯然后在至尊VIP富丽堂皇的大门口停了下来。言璖覜濪璂璍。
侍者恭敬的上前拉开车门,然后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从驾驶室里迈了出来,周身散发着贵气的男人,霎时间吸引了酒吧门口衣着光鲜的小青年的注意力,男人英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脸看的不似很真切,却依旧挡不住浑然天成的贵气。
至尊的总经理匆匆上前在男人耳边耳语几句,然后男人浓黑的眉毛微微一紧,朝着里间迈去。
至尊尽头的VIP区是专为贵宾准备的,较前方喧嚣的大厅,人不是很多,但舞池里也依旧不乏女子曼妙的身姿,许慕年在经理的牵引下,来到一个舞池边的包厢内。
在探进头,就和探手探脑的林彦撞了个满怀,许慕年嫌恶的挑个三米远,掸了掸身上林彦触碰的地方,眸子了带了几分傲气,斜睨着林彦:“小林子,太热情了哥吃不消。”
要在平时林彦肯定一拳砸在他胸口,可是今天,唉,他扫了眼包厢伸出举杯望灯具,对影成悲剧的失恋二人组,再看看门口风尘仆仆的许慕年,在一堆感情不顺的男人面前,幸福是罪过,还是低调的好。
林彦用手掩住唇咳了咳,用手肘蹭了蹭许慕年,示意他朝里望去。
许慕年抬头就看见蓝诀举起酒杯和洛寒相碰,玛丽血腥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反射出妖艳的光,只见两人轻碰杯璧,一饮而下。言璖覜濪
许慕年挑眉,用眼神询问林彦。
林彦弯腰低下身,凑近许慕年耳边,高深莫测的摇晃着脑袋,溢出深奥的四个字“为爱痴狂”。
许慕年没好气斜睨了他一眼,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蓝诀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酒杯,面色暗暗一沉:“洛寒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合家欢乐、家庭美满的,瞎凑什么热闹?”
洛寒握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颤,酒红色的液体泼了出来,顺着杯壁,顺着手背蜿蜒而下。
这时候,林彦也跟了过来,抽了桌上的纸巾,没好气砸到洛寒身上赣。
蓝诀抬起微醺的眼眸,望了眼来人,看许慕年直愣愣看着自己,他扬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抢过他手里的高脚杯,烦躁的朝大理石桌面砸去。
晶莹的玻璃碎片坠了满地,清脆的响声让其余的三人皆是一愣,蓝诀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领带箍得人踹不过气来,他索性将一把将领带也掷向墙角。
她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她竟然一直在服用避孕药。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震,他朝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一拳就深深砸了下去,拳头不小心碰到刚才的玻璃渣。
碎片没入拳头,大片的红晕晕染开了,疼痛也从掌心四散开来,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蓝诀扯了扯嘴角,这样的疼怎么抵得上内心快要窒息的绝望。
身边的许慕年大惊失色,一把拽起蓝诀的衣领,怒吼道:“你他妈,疯啦!”
蓝诀只是好笑的看着许慕年盛怒的脸,不屑的拂开他的手,勾起邪魅的笑,也吼了回去:“我他妈就是疯了,才让个女人折磨我!”
果然是夏米,许慕年双手一松,蓝诀支离破碎的身体缓缓跌落在沙发上。
洛寒迷离的眼经这么一闹腾,多了些许清醒,他缓缓倒了两杯酒,塞了一杯在蓝诀手里,举起自己的杯子朝蓝诀一碰,还不忘落井下石:“哥们,你是活该!这夏米就是天生就来折磨你的,你还得***甘之若饴。”
说完,不等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