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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惑,“神卫?就是别人说的那个有权废立皇帝,肩负着保卫大昭职责的神卫?”
他押一口茶,“不错!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盛传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已是登峰造极,还喜怒无常,性情残暴,冷血无情又似有情,前几年他将一个得罪他的官员以及全家都尽数杀完,之后却又将这家人厚葬......”
不惊奇了,他用一个腰牌就将我娶走,算是他丫的给我面子了!
我哀嚎,我怎么就得罪这么个厉害的人了呢?难怪他知道是我劫走了爱晚,还要娶我来好好折磨我!也是,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新娘却逃婚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这口恶气不出,恐怕也咽不下去吧?
东方伯伯试探性的问道,“爱晚,你是怎么与他结识的?”
我一脸委屈,“天地良心,我都没见过他啊,我一个平平凡凡的小百姓,怎么会认识这么个瘟神嘛!”
他低头沉思不语,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那双凌厉的眼睛里没有我平日见到的温和和慈祥,而是一种质疑和算计,我的心一跳,难道东方伯伯也知道是我帮爱晚逃的婚?迟早一天他会知道真相,不如我自己主动坦诚吧!于是我吞吞吐吐道,“伯伯,您知不知道是谁劫走了爱晚?”
他的眉头拧在一起,“剑神申子君!他竟然带着涗儿私奔了!”
闻言,我就差没有跳起来了,我很想说不是不是啊,是我啊,我为了区区银子就做了这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看到他的眼神,我愣是不敢说出口,只好故作关心问道,“伯伯,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他站起来负着手,“那剑神申子君家世还算显赫,跟东方家也门当户对,晨涗至八年前离家搬至郭家庄一次也没有回来过,那逸文世子当初上门提婚时,我也没有问过晨涗的意见,就私自应允了,现如今他二人口口声声说是真心想在一起,做父亲的也不好阻止,只是苦了你和旭儿了,伯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天!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他后来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见了,只在心里质问着:申大侠你什么时候跟思晚对上眼了啊,那诗娴美女怎么办啊?我死了之后,她们两美女成情敌了怎么办?那我就里外不是人了,要么,干爹干娘会撵着我骂:就是你这个死妮子害的我家诗娴失去了一个好夫婿!要么,东方伯伯会一掌劈死我!
越想就越后怕,我坐在板凳上差点掉下来,东方伯伯以为我想晨涗了,对我说道,“涗儿和申剑神明日就会赶回来喝你的喜酒,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将你的子君师兄怎么样,爱晚,你放心,我绝对不为难他二人!你今晚好好的睡一觉,明日也好有精神!”
您老人家是不会为难他二人,可是诗娴的爹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养足精神不是为了风风光光的嫁人,而是等着被诗娴那丫生吞活剥了......
本来计划着怎么应对明日呢,却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我倒床便睡着了。
窗外,月光好像有了点温度,群星闪烁着,仿佛在昭示着某种希望......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十章 我的直觉出错了
火热的太阳至初升时就烧烤着大地,东方府一片喜庆,仆人出出进进忙着准备婚宴,出了闺房,印入我眼帘的都是一片片的赤红,如火一样的颜色,红的耀眼,也红的残忍......抬头望着发光的球体,想起今日也是书生的喜庆日子,眼泪就蛰疼了眼睛,书生,不知是哪位姑娘成了你的新娘呢?她应该很美,很温柔,很聪颖,很与众不同吧?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够资格与你并肩吧?那你会不会偶尔,仅仅是偶尔记起我呢?记起曾经有个傻兮兮的笨丫头救过你,教训过你,敲过你竹杠......
罢了罢了,既不能相爱,那么就相忘吧......
虽情绪低落,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我的精神特别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奔腾着,叫嚣着,我兴奋的只想一刻不停的动啊动,扭啊扭。(首发)()坐板凳上,我摇晃着脑袋,口里哼着小曲儿,身边的丫鬟在我头上倒饬着,一个个的低声叹气,终于,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姑娘好心道,“慕小姐啊,您能不能消停一会啊?”
无奈,“恩?我也想消停啊,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啊!要不你们将我揍晕了?”
另一个丫鬟接话,“慕小姐,您这是焦虑的表现,要嫁人的姑娘都这么激动的......”
我状似恍然大悟大声道,“是么?原来我发春了哈!”
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慕无心,你真丢老娘的人!”
血气猛的上涌,只觉得太阳穴快要爆炸了,我畏畏缩缩的往一个丫鬟身后躲,门口站着还在气头上的武女侠,脸上余怒未消,腮帮子鼓的好像塞了一个大鸡蛋,这架势只有在对付我时才会摆出来。
我讨好的主动投诚,“干娘啊,两个月不见,您是吃什么了,竟又变漂亮年轻了,当真把无心都给比下去了哦痛痛......”
耳朵被狠狠的扭住,我龇着牙大叫,“今天我可是新娘子,我最大啊!”
进来了五个一脸见怪不怪的人,只有连大侠发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好品德,温柔的对武女侠道,“雁雁啊,今天是无心的大喜日子,你就饶了她吧!”
我忍着痛,就既惊讶又心惊的看到了十指相扣的申大侠和晨涗,我忍着痛,就既惊讶又心惊的看到了十指相扣的申大侠和晨涗,晨涗笑的很幸福,而一向神采奕奕的申大侠今日有些落魂丧魄,他的眼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在流转,仅仅对望一眼,这些东西便搅得我的心有些慌乱......
转头看受害者诗娴,这丫脸上一副悲悲惨惨戚戚好不凄凉,扬大虾憋屈着嘴,置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于不顾,跑过来抱住我,边哭边说:“八师姐啊,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啊!”
我唧唧歪歪的胡乱说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眼睛只是担忧的看着连家三口,他们不能将家世显赫的申大侠和晨涗怎么样,那会不会将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武功平平的罪魁祸首给煮了?
诗娴拉开扬大虾,我慌忙退后一步,她眼疾手快拉住我,流着泪低泣,“师姐,我们没有找到谜侠,你身体怎么样啊?”
意外真意外,感动太感动,失恋的诗娴最关心的竟然是我的身体!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别担心,有人治好我了,我死不了了!”
申大侠握着晨涗的手瞬间滑落,眼神浓烈的看着我,我的心更加慌乱,一时不知所措,武女侠敛了敛秀眉,轻轻咳了几声,申大侠回过神,一脸的羞愧,我像个傻子一样,越发的茫然。()()
而连大侠一脸不信,抓起我的手腕就聚精会神的开始把脉,良久,他欣喜道,“无心,你的毒竟然解了!脉息平稳柔和,与正常人无异!你遇到何方高人了?”
连大侠你是个庸医!我随口胡诌你还真信,我这是回光返照好不好,你要是不开武官开医馆得害多少人!鄙视归鄙视,嘴上还得做足功夫,“哦,那个啊,是神医陌离的传人玉面郎中治好我的!”
众人一阵高兴之后又是一番感概唏嘘,几人围坐在一起说了别后各自的情况,武女侠说到她和连大侠为了帮我找谜侠奔波了很多地方,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无心,你是不是被人劫持去过漠西?”
我想也不想,“还说呢,我在那客栈里向某人求救,某人眼里只有美......”急忙打住,偷看武女侠的脸色,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这是兴师问罪的征兆。
她一把拽住我,“那天果真是你?那个美男呢?他是谁?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娶妻了没有?跟你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暖,“干娘,为我报仇就不必了,再说他又没有把我怎么......”
打断我,“不是为你报仇,是为诗娴选胥!他我一眼就看上了,跟我家诗娴绝配!”
武女侠你不能这样啊!撇开他曾经挟持过祁灵山的八师姐不说,你连人家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瞎拉什么月老线,就不怕送羊入虎口?
我气短,诗娴拉开她,“娘,你看上的你跟他好了,关我什么事——”话没说完,诗娴就吓得噤了声,连大侠脸色铁青,瞪着有些浑浊的眼气急败坏。
房里顿时充斥着连家三口的咆哮声,个个都面红耳赤,往往他们谁的嗓门大,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而武女侠总是胜利的那个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好心的扬大虾跑过来劝道,“师父师娘,您们别......”
三人异口同声,那叫一个配合的天衣无缝,“家事,滚开!”
好了,现下这场战争,我们几个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了,丫鬟送来茶水,我们便在院子的树荫下品茶,刚刚废话了那么多,我早已口干,突觉子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生怕他看穿我的谎言,低了低眼,赶紧端起茶杯遮掩一下心虚,却见他忽然倾着身子向我靠拢过来,我心下大惊,本想微微抿一口茶,却猛的灌了一大口!怎知茶杯握着不烫,茶水却烫的灼人,于是,“噗”的一声,我将茶水悉数吐出,然后我就错愕的愣住了。
我们四人都愣了一小会儿,末了,大家一起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子君面色一红,满眼的期待,“师妹,我们对不起你!你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打断他,“放屁,你对不起的人是诗娴,跟我道个什么歉?”
大惑,“诗娴?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男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姐姐,是我们对不起你,本该我嫁过去的,可是......”
对待同性我就是狠不下来心,只好旁敲侧击,“晨涗啊,我倒没有什么,不就嫁个人么?只不过呢,我听说朋友夫,不可欺啊,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啊?”
两人一脸茫然啊!
我提醒,“那个,我是说你跟申大侠好上了,诗娴怎么办啊?我都看出来了,诗娴喜欢申大侠的啊!”
二人十分震撼。
诗娴狂吼,“师姐,你乱说什么呢?我对大师兄是清清白白,纯纯洁洁,正正当当的兄妹之情,他们俩好上还都是我从中撮合的呢!再说了,大师兄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是......”
众人急切的等着她的下文,她脸上却突然飞上了两朵红云,好不娇媚!
看来是我的直觉发生错误了,两个妹妹不是情敌就好,我很真诚的祝福他二人,“大师兄你要使劲儿爱她,使劲儿疼她,使劲儿宠她,使劲儿惯她,还要将她供起来,可不以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我越说就越带劲儿,申大侠越听就越无奈。
武女侠奚落着哼气打断我,“无心啊,你就直接叫子君喊东方姑娘姑奶奶吧!还有,我最想提醒你的是,你别总一副历经沧桑,老气横秋的样子,要说教你还得混个几年,再说两个人的事儿你懂个啥?自己不懂还装懂!”
细细品味这番有些刺耳的话,的确,我这人好像是有这么个毛病,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别人做的事情,譬如说书生不就娶妻嘛,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他那是一种背叛,还出口在他朋友面前诋毁他的名声,是不是忒不讲理了?
申大侠和晨涗对我都很有歉意,无奈这是皇上下的旨意,晨涗就是嫁过去了,那也叫欺君之罪,我挖词造句的说了一通,他们才安了一点心。
问到他们俩是怎么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