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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我的眼里没有了犹豫,对着晨旭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爱他,所以忘了我吧!”
不再看晨旭,我旋身上了马车,泪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书生很心疼的拉我进怀,轻轻的哄道,“我允许你为他留最后一次眼泪,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哭了,知道么?”
我点点头,将他抱紧了一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气色还那么差?”
他将下巴抵着我的头,安慰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担心你丢下我自己走了,一心急就这样了!”
居然还在怪我离家出走这事!我有些愠怒道,“我走!我走是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饿着肚子离家出走?”
他哑然失笑,“我倒是忘了,祁灵山的八师姐从来就不做亏本买卖的!”
我哼哼了几声,问道,“你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
他靠在我的胸前,问一句,“无心想让我解释什么?”
我顿时火冒三丈,怒吼,“解释你偷人的事!”
“偷人?”他控制着没让自己笑出声,可是肩却在抖动。
我哼气,装!男人就会装!被我当场抓获还装!
我毫不放松的盯紧他,岂料这厮竟然打算跟我打持久战,闭上眼假寐就不再理我,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经过半天的逃命生涯,我早已没力气再跟他计较,只好也学他闭上眼休息。
饱饱的大吃了一顿,我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漂亮而响亮“砰”的一声将书生关在门外,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等着他来求我原谅,可是直等到了月上中天,愣是不见他的影子,我挫败极了,犯错的人是他啊,怎么到头来倒像是我的错了啊?
困意渐渐袭来,我忍不住就要睡着了,窗外却突然刮进一阵冷风,一个惊吓我清醒了大半,抬眼就看到书生面带着笑,站在窗前专心的看着我,我没好气道,“你是贼么?进来干什么?”
他挨着我坐下,“我是来给无心一个解释的!”
我问,“你既然打算跟我解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理由很坚定,“跟你解释要选择最佳时机!”
我猜测,“哦,你专门选择我头脑不清楚的时侯来解释,好蒙混过关是吧?”
无奈的样子,“不是的,你太冤枉我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生气的时候,脑子才是最糊涂的时候?要是在你气头上解释,你会信我?”
这厮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他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一生气头脑就很混乱,要是他真在白天解释了,我一定会认为他的解释其实就是掩饰,现在我心平气和了,就是他解释的最佳时机嘛!又被这厮算计了一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六章 梦雅和我都是宝
今夜的天空,蓝得深邃也蓝得透明,月儿渐渐偏西,上头星斗满天,地下露水浮地,一片凉意。(。)
书生含笑递给我一幅画,我接过来就一阵哆嗦,竟是我画的那幅“燕子归来图”,娘亲说的果然没有假,这画儿当真不可以随便绘出来,看来书生与鬼画生有什么渊源,我很小心的问书生,“你掳梦雅是因为这幅画?”
他很神秘的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很着急,“何出此言?”
正经的神色,“因为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她所绘,无心,我说的对吗?”
我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很自然的来一句,“你忘了,我对你的行踪一清二楚,我们分开后我一直派广袖在暗中保护你!”
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可是又很不明白啊,“你既然知道这画是我绘的,为什么又要抓梦雅呢?”
他很深情的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又气又高兴的话,“因为无心和梦雅姑娘都是宝!”
我极为不屑的回敬他,“那你找你的梦雅姑娘去,别来找我!”
“你又误会了,此宝非彼宝也。()”
我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从身后又递给我一幅装裱的画卷,我满腹狐疑的接过,看了看,竟觉得是很诡异的一幅画!从画上来看,此时应是三月底四月初,因为此画的两颗梨树上,满枝尽是一团团雪白的花簇,只见花不见枝,那些花儿色泽纯白,霏霏如雪,素洁淡雅,栩栩如生,更令人惊异的是,竟有两只啼血鸟相依相偎的站在花簇上,那明亮的淡绿色的羽毛在一片白色中显得颇为惹眼,与“燕子归来图”所带来的沉重感不同,这幅画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画上的墨迹还很清晰,不难猜出,这幅画应是刚刚完成不久的,我迟疑的开口,“这是梦雅姑娘画的?”
他笑意渐深,“果真是近朱者赤,这么快就变聪明了!”
我无暇顾及他的玩笑,“就因为她会绘这幅画你才抓她的?是不是那梦雅姑娘和鬼画生有什么关系?”
反问我,“你跟鬼画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鬼画生过世的时候我还没有投胎转世啊!”
他点头,“这就对了,梦雅姑娘同样和鬼画生没有关系,但是她的养母却也如你的娘亲一样,是鬼画生缘定的徒儿!昔闻鬼画生一生放浪不羁,傲视众生,却是个信缘之人......”
我接着道,“也就是说,这幅画是她的养母教她绘的?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别的?”
他很明了的一笑,“不用她告诉我,我都知道,除了这幅“啼血梨花图”,她还会吹“啼血情”,而无心你除了会绘“燕子归来图”,也应该会弹“相思意”,对不对?”
我惊讶的点头,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弹过这个曲子呢,“对,我娘亲身前只教我绘了这一幅图,也只教我弹了这一首曲子,她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可以随便让外人知道她是鬼画生的徒儿,上次为了找谜侠,我只好投其所好,孤注一掷,没想到竟然给梦雅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为什么要找鬼画生的画儿啊?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他将画儿重新折好,宽慰我道,“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梦雅姑娘也迟早会被人掳走,她的养母是当年红遍大昭的名妓璟璐,而她只红极了一时,最后不知怎么竟变得疯疯癫癫,鬼画生仙逝了之后,她曾大放厥词说她有鬼画生的真迹,不过外人多半认为她在开口说胡话,但也有别具动机的人上了心,大约是碍于她的疯病,也就未套出什么来,璟璐过世之后,梦雅便被两股势力监视着,一股就是我派去的人,另一股直到最近才查出些眉目,你的燕子归来图一出现,对方就想夺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将梦雅姑娘接到世子府,好生保护着,没想到你的醋坛子就翻了......”
又想调侃我,“难道这两幅图有什么秘密不成?”
很沉重认真的脸色,“它关系到大昭的命运!”
我大惊,“两幅名图就关系到大昭的命运?命运之说你也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七章 得金锁者得天下
他轻抚我的背,“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两百多年前的前朝开国君主――宇寰皇帝在统一各个之后,将各个的神物打铸成了一把金锁,并将它奉为“天下归一”的圣物。(首发)()宇寰皇帝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在临终之前,立了一份遗诏,并将这份遗诏藏在了金锁中,而这则遗诏曰:得金锁者得天下!也就是说,谁找到这把金锁,谁就可以一统天下,贵为尊主。按我的推算,他是想用这份遗诏鞭笞他的子孙后代要做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大昭的建立者罗峪皇帝却是靠武力夺得了天下,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当年跟随宇寰皇帝拼打江山的各位功臣......”话未说完,他就开始气喘,我一手轻抚他的背,一手为他拭着额前的汗珠,“你先歇一会,我们慢慢说,不急!”
他带笑拉下我的手,轻轻揉捏着,“而宇寰的孙子儒侚冠为皇帝之后,为了永绝后患,就寻了各种借口,大批斩杀了知道秘密的人......”
难怪我没听说过还可以凭借一纸诏书坐拥天下呢,我接道,“所以说知道这个秘密的现在已经寥寥无几了,对不对?”
他微笑着点头,“对,但这个秘密却也是当权者的一大隐患......如果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伺机谋反的话,找到金锁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我作为神卫的后代,不能让谋反之事发生,因此,我必须找到金锁并将它献给当今圣上。(首发)()”
我点点头,问,“那从这两幅图里你就知道金锁在哪里了?”
他自信的颔首,“两首曲子两幅画,告诉我们一句诗,:燕子归时春邪社,梨花风后啼血归。你想想,这说的是哪个地方?”
我推测,“有燕子有啼血的地方,应该是南方的温暖地带,而画上烟雾朦胧一片,却还有梨花盛开,这就奇了怪了啊,不会不在咱大昭吧?”
他的眼里满是笑意,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我急了,“你知道的,对不?快说,在哪儿?”
他用手指点住我的唇,“天机不可泄露!”
我也不好强他所难,只好接着问,“你既然知道了金锁在哪里,为什么不去找?”
他有些委屈的解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那梦雅姑娘直到今天才肯绘出这幅图来......”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你牺牲色相了?”
他蹙眉一笑,“那倒没有,只是应她的要求听她吹箫奏乐罢了。”
那就好,我又很高兴的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金锁?我也要去,顺便看看这把金锁长什么样子!”
“要找金锁,必然要以画为引,以乐开路,所以无心和梦雅姑娘都是不可或缺的,不过,最近恐怕不会去,因为我还缺了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金匙!”
我头都大了,“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能开启金锁,拿到遗诏的一把钥匙。”
“那这把钥匙现在在哪里?”
“冥行宫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司马傲天存了这种狼子野心,莫非是司马傲天从东方伯伯手里抢走的那把钥匙形状的东西?可是金匙又怎么会在东方伯伯手里呢?......”
“金匙原本在瘔僧人手中,放置金锁的地方只有鬼画生的祖上知道,而保管金匙的人就是当年和宇寰皇帝并驾齐驱的瘔僧人,瘔僧人没有后人,我查了很多年,前几日才终于查到瘔僧人在临终前,将金匙赠给了东方世家的东方闵,也就是东方家称作开天匙的东西,这把匙堪称万能。东方闵过世之后,将这把开天匙带进了坟墓,可是四十年前开天匙被颜井族人偷走,也是在同一年,颜井族人被灭族了之后,东方府才又重新夺回开天匙,可以肯定司马傲天抢走的就是金匙,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什么?幕后黑手还另有其人?是谁?”
“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根本还查不出来......”
我很担心的打断他,“那就坐以待毙?”
他微笑着咬住我的耳垂,暧昧的笑道,“无心,现在我们是不是先睡下?”
我还没答话呢,他邪恶的手指就伸进了我的衣衫内,房间里顿时春色一片。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八章 小别如永别
这几天我一直惶恐不安,噩梦连连,睁眼看不到他心里就莫名的害怕,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在他身边,他也不再去梦雅的院落,有空余的时间就陪着我,我们两好像约好了一样,都很渴望对方的陪伴。()(。)
今夜的月儿发出惨淡的银色,一圈一圈蕴染出世子府不同寻常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