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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往常这个时候就要来了,只是都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也没见她来向我要东西。」小女婢很肯定地点头。
「是吗?」寒艳幽幽地低叹了声,扬了扬纤手要女婢退下,缓缓地摇头喃念道:「童哥儿,妳好傻呀!」
该来的,总是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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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天色似乎更阴沉了,似乎随时都会飘下雨丝,一如以往的作息,刁童颜会在小阁里看着帐本,核对眉楼的大小帐目。
寒艳身影纤袅地步入小阁,在房门顿了一顿,凝肃的脸蛋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唤道:「童哥儿。」
刁童颜倏地抬起小脸,见到寒艳,瑰嫩得唇畔忍不住漾笑,「寒艳,妳怎幺有空过来这里?」
「在院子里闲步一会儿,就想到过来妳这里瞧一瞧,看能不能帮上什幺忙?」寒艳款步走到书案前,秋心澄眸直勾勾地望了刁童颜一眼,气氛顿时沉凝了下来。
「寒艳,妳怎幺了?」刁童颜敏感地察觉不对劲,彷佛寒艳的眼光就要穿透她整个人。
抿了抿绛唇,寒艳低幽幽地开口道:「童哥儿,最近妳的身子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刁童颜闻言,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不舒服?怎幺可能?师父相公把我的起居看得很紧,不允我像以前一样常忘了吃喝,所以我的身子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呢!」
「那妳……」寒艳欲言又止,又轻叹了口气。
「寒艳?」这下子换刁童颜忍不住皱起眉心,疑惑地看着她。
深吸了口气,寒艳才启唇问出今天来此的问题,「童哥儿,妳这个月……来红了吗?」
刁童颜闻言,怔了一怔,小脸错愕,「我……忘了算日子。寒艳,妳为什幺问我这个?」
「妳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孕吗?楼里的姑娘都还知道要避着妳,竟是偏偏傻气地一头往里栽!」寒艳气得脸色发白,语气忍不住严厉了起来,斥喝着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刁童颜。
「我没想过……」刁童颜愕视着她,顿时无语。
「童哥儿,妳只知道那个男人叫云爷,对他的一切来历,妳可知情?他随时可以高兴走人,妳呢?他究竟是如何哄着妳,教妳连他姓什幺、叫什幺都不问了?童哥儿,妳真教我失望!」说完,寒艳痛心地觑了她一眼,急忙地转身离去,不让刁童颜见到她眼底噙着的泪水。
刁童颜闻言,心思一片空白,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着疼起来了。孩子?她真的怀了他的骨血?
她的心头轻泛过一丝欢喜,却又不禁悲上心头。
呛人的热泪猝不及防地泛红了她的眼眶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对他一无所知,就像个傻子一样,让他要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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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那些东西,什幺时候能到京城?」
「据快马回传,那批货已经入关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交到云爷手上,请云爷宽心等待。」
傅驭龙一反以往在人前出现的天下首富尊姿,恭敬地站在帝赫云的身畔,随着他一起闲逛着古园。
「很好,驭龙,你觉得她会喜欢这里吗?」帝赫云出其不意地问道,细审着这园子里的一花一木。
「云爷,你打算回来了?」傅驭龙闻言,喜上眉稍。
帝赫云止步转身,好笑地看着傅驭龙喜出望外的表情,泼了他一盆冷水,道:「妳的经商奇才,我焉会舍得不用。」
「是吗?」傅驭龙一笑,心里其实很高兴听到主子这样夸赞自己,能够这样重用他,并且信任地将庞大的财富交给他打理。
天下首富,其实是假面真身,他傅驭龙不过是个傀儡,但他乐于当帝赫云的手下,心悦诚服于他。
帝赫云抬起冷眸,望了望天色,似乎就要降雪了,不知道他的小鸨儿穿暖了没有。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必须找个休息落脚的地方了。
这时,杨仓急忙奔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神情似乎非常着急,彷佛发生了什幺大事!
听完,帝赫云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铁清,低咒了声道:「该死!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出这种状况!」话声一落,他的身影如鹰鹞般飞逝,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傅驭龙满脸疑惑地问道:「杨仓,到底是出了什幺事情了?云爷他??????」
「能够出什幺事?不就是那只被老虎呵在掌心里的小刁猫嘛!能教他动心动情的,不就只是她了吗?」
杨仓嘻嘻一笑,跟着飞身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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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终于落下了。
不到盏茶的时间,雨丝化成了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以往较为寒冷,初雪也落得较早了些。
刁童颜做在长廊扶栏上,闷闷地掉着眼泪,任谁也劝不进去,单薄的身子承受着寒风冰雪的吹拂。
关尹看的直跳脚,却近不了她的身,否则她就大哭,威胁着要跳进湖里,除非他说出主子的真实身分。
然而,帝赫云没有交代,关尹一个字儿都不敢迸出来,紧闭着嘴巴,偶尔出声劝她进屋里去。
「呜……」刁童颜伤心地低泣,牙关紧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晶莹的泪水直滑下她的双颊。
寒艳等人也都闻声而出,同样劝她不听。
「你们通通走开,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她被说烦了,心里一恼娇声地颤吼道。
此刻,一药幽冷低沉的男声轻徐地在她的身后扬起,「小鸨儿,妳这样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云爷!」关尹忍不住感谢起天地神明的慈悲了!
是他!刁童颜猛然起身回眸,泪眼紧揪着他冷峭的脸庞不放。「都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他的嗓调低抑冷怒。
「对!」她一口咬定,泪眼迷离。
「妳倒是说出来听听。」他愿闻其详,见到她的眼泪,心口忍不住一阵紧拧,犹不能适应对他而言挺陌生的心痛。
「妳都不让我知道你的身分,难怪寒艳骂我傻气,我也这幺觉得,除了只能叫你师父相公以外,你的一切,我竟然都不知道!」
她哭得伤心难过,一口气梗在胸口险些透不过来,觉得自己真的是可耻又可悲,竟然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真是聪明一世,偏偏就注定胡涂在他手上。
「就只是这样?」他淡扬起一道眉。
「这很重要!」她娇哼了声,雾气自她的口中呼出。好冷!她的衣衫单薄,忍不住打了哆嗦。
该死!她已经冷得发抖了,还跟他嘴硬!帝赫云暗斥了声,轻身飞掠到她面前,不过闪神的工夫,就将她抱入温热的臂弯中,展臂用他宽敞的裘衣裹住她纤细的身子。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委屈地扁了扁小嘴,使出花拳绣腿推打着他,急着想要挣脱他的箝制。
她不能否认,在他的怀里真的好暖和!
「鸨儿!」他耐心地哄着,按住她的小脸,让她偎在他的前流泪,哭出心中的委屈。
他明白她的彷徨无助,他在她的肚子里中下的那一点骨血正日渐长大,而她,竟还弄不清楚还子的父亲是何方人物!
「我讨厌你,讨厌你!」她抽噎地说道。
帝赫云耗尽了心神,执住她白净的手腕,把了下她的脉象,发现她的心脉不稳,气息微弱,此刻正需要安静地歇一会儿。
无可奈何地,他手刃一落,她随即昏迷了过去,乖巧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复哭闹。
「呃……」刁童颜的唇边逸出一声嘤咛,失去了意识。
「小鸨儿,妳想知道的,我统统会告诉妳,只不过现在妳需要休息一下,乖。」他温柔地抚顺她的长发,语气倾缓,抱起了娇弱无力的人儿,当他转过身之际,神情顿时冰冷。
他一双冰漠的黑眸直揪着寒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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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帝赫云那双千年寒冰似的眼眸,寒艳心里无比地惊惧,方才他柔哄刁童颜的缱绻已经顿化成刺骨的寒雪。
「若非妳是她重要的人,我会因为她今天流下的眼泪而杀了妳。」他将昏迷不醒的刁童颜安稳地抱在臂弯中,冷冷地拋下一句。
「她有孕了。」寒艳的声音微微地哽咽,差点就发不出声来,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立刻死在他手里。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子状况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妳来告诉我。」帝赫云冷冷一笑。
「你早就知道她有身孕了?」她扬起长睫,讶异地问。
帝赫云轻哼了声,不置一词,抱着怀中的小人儿,长腿大步地往小阁里走去,不想再理会与他们不相干的闲人。
此时,杨仓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寒艳姑娘,我们主子的医术精湛,又是刁姑娘的枕边人,哪里会不知道?再且主子已经命傅驭龙遣人往关外采买一些稀奇的精货,只怕是想送她当求亲礼物呢!」
寒艳闻言一惊。他究竟是谁?竟然可以命令天下首富傅驭龙!听杨仓的语气,似乎已经是多见不怪!
「他究竟是∣∣」
「妳尽管放心吧!」杨仓与关尹对望一眼,神秘地说道:「只管将刁姑娘交到我们云爷手里,她这小姑娘呀!莫名其妙、胡里胡涂的就捡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的货色,真是教我们心生敬仰,佩服呀!」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嘻嘻一笑,闪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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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刁童颜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瞅着眼前勾唇淡笑的男人,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数寸,只不过还是被他抱在怀中,两人同坐在暖炕上。
「我没必要骗妳。」他执吻她纤纤素手,耸了耸铁肩。
「可是……可是……你教我怎幺相信、相信你就是那个消失三年的铁心王爷?当年你征定南邦,凯旋回京时,我甚至还在欢迎的人群里,匆匆地见过你一面,没想到……」
帝赫云莞尔,笑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俯首吻下她喋喋不休的红嫩小嘴儿,心生怜爱。
「话还没讲完,不要偷吻我。」她娇哼了声,小手捂住了他偷香的簿唇,道:「我突然间觉得好害怕,像你这样的人,怎幺可能会看上我?不可能,你一定是耍着我玩,玩完了就拋弃掉,对不对?」
帝赫云挪开她纤细的柔荑,又偷了她的香唇一记,才道:「妳以为呢?我为什幺会看上妳?」
「不知道。」她老实地摇头,舔了舔瑰唇,尝到了他残留在她唇瓣上的阳刚气息。
「或许,我患了极严重的恋童癖也说不定!」说完,他不等她反应,就将她压倒在炕褥上,与她一同制造爱的温暖。
「啊!」
第九章:
亲亲皇兄如晤:
早在三年前,你老兄可以潇洒地拋开父王的旨意,跑去行舟江湖、笑傲风月,狠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