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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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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放鞭炮喔!寄秋

看到这本书的内容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好像在哪一本小说中瞧过类似的情节,但是又不确定是哪一本,有点熟又不太熟是吧!

哈!谜底揭晓了,那就是秋仔早期的作品《恋蝶》。

其实每个编梦的作家心中都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版本,每回创作时都想尽心尽力的搞定文字,不把文字化为心中的模样绝不甘心。

可是,秋仔老说一句话,书中的主角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反叛心,明明设定好的故事走向,会因他们的任性而有所偏颇,再回不到原来的所愿。

饮恨呀!这是生他们的“娘”,最痛心的一件事。

孩子不乖不打紧,还造反,这还有天理吗?不抽出来鞭打一番岂知为娘的苦心,恨铁不成钢呀!

《恋蝶》一开始时是设定上、下两集,但秋仔写到一半突然很想开另一系列,於是浓缩了内容,感觉故事全挤在一堆了。

这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成了疙瘩,左躺右卧睡不安稳,就是给他个不爽。

累积过多的能量会爆炸,终於有一天秋仔发疯了,决定把它“重”写一遍,再来看看爽不爽,如果不合心意的话……

嘿嘿,下回再看到一本内容雷同的蝴蝶篇,千万别太惊讶,因为秋仔又疯了,没办法控制大脑神经和右手,你们只好再受一次荼毒,谁叫秋仔改名当挑剔秋了。

啊!对了,过年了,要不要拜个年说几句祝贺的话,人家说过年讨过红包才吉利,你们会包个三千,五千来恭禧发财吧?

呵……等你哟!来电请拨○二○四二三三八三,秋仔是二八一十六的小姑娘,年年发春……春字请自行擦去,笔误啦!

是年年发财,酬劳步步高升,望你牵成哦!

惠赐一票。

钞票的票,和选举无关。

然後,大家一起发大财!麻将台上见真章。

楔子

血,由身体里渗出来。

似深夜绽放的玫瑰浓郁,浓得令人不安几近昏厥。

月圆如玉盘的高挂半空,一阵狼噑声由远处传来,四周的群狗骚动,咆哮声互有起落,似在害怕即将到来的现象。

是什么东西正在穿刺她的皮肤,感觉酥酥麻麻又有点疼痛,好像细细小小的针扎著她,不肯罢休的布满全身。

别……别再来了。

是谁在拉扯她的四肢,不管她哀嚎、求饶地拚命撕扯她紧绷的肌肉,她觉得自己快四分五裂了,完全不能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痛得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胸口几乎要爆开地向两肋撑胀,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要,她是才刚升国一的小女生,她不要那么早死,她还有好多梦想没实现,她要活下去,活下去……

血,依然在流。

他们说这是变成女人的象徵。

可是他们没有告诉她变成女人付出的代价,那种痛每月必须承受一次。

口,好渴,像火在喉中烧灼。

住手、住手,不要再摆布她的身体,没看见她快裂开了吗?!你们这些恶魔离我远一些,我不会屈服的,谁也别想占据……

咦,怎么有毛,手上、脚上全是毛,又黑又粗地布满全身,她到底得了何种怪病?

镜子照出一张似狼的面孔,正值发育的胡翩翩惊恐不已,推倒桌上的奖牌,抚著喉咙尖叫,不敢相信这张脸居然是自己的。

匆匆忙忙想逃离这个恶梦,四肢突然往内一缩,无法站立地只能以狼的形体行走,她惶恐万分的朝饭店窗户往下一跃。

七楼耶!她在落地後才想起自己住的楼层,吃惊的抬头望向高耸的建筑物,呜咽地对空噑叫两声。

月,是这般的圆,照映出街上踽踽而行的身影,不知情的夜归者直以为她是一只纯白色流浪犬,没多看一眼的错身而过。

不知走了多久,她累得走进东区一条小巷子里,趴在黑色铁门外暂时歇脚。不晓得接下来会如何,她好想回家。

“想解除你现在的困扰吗?“爱情当铺”能让你所有的烦恼消失。”铁门内传出稚嫩童声。

她低噑几声地询问说话者,之後身影即没入铁门。

第一章

“妈!你不要死,不要死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撑住,不要留下我……妈……你醒一醒……”

邻居们同情的望著背影瘦小的男孩,什么忙也帮不上地站在一旁乾著急,只能不停地问身边的人——救护车到底来了没?来得及救人吗?

鲜血不断由妇人口中溢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快五十了,她终年为生计忙碌,终於把健康的身体给搞坏。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年仅九岁的儿子,大人做错事却要一个孩子来承受,她真的想留下来多陪他几年,起码等到他可以自给自足再走。

但苍天弄人,在她快走出昔日阴影,可以过安定的日子时,癌细胞悄悄侵入她的肝,慢慢扩散至整个器官。

要不是她老觉得嗜睡,容易疲倦,工作时常不小心出差错,可能到死她也不会进医院检查,然後得知这青天霹雳的噩耗。

如果有钱进行肝脏移植手术,说不定她还能撑上几年,将儿子抚养成人。

可惜她只是月入不到两万的清洁工,负担家计和儿子的学费後几乎所剩无几,得靠省吃俭用才能勉强打平开支,自然凑不出庞大的手术费。

她瞒著儿子自己得病一事,拚命兼差想多攒一点钱,连医药费也省下来,不希望儿子一毛钱也没有的流落街头。

终於她撑不住了,病情一发不可收拾。

过度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导致病情恶化,甚而引起其他并发症,原本能拖上一年的病体,不到六个月就不行了,频频吐血,面黄肌瘦,身上都快看不见肉了。

一大早送完报後,她已察觉不对劲,但她仍忙著为儿子做早餐,强撑著送他出门才呕出一口血。

要不是儿子作业簿忘了拿折了回来,恐怕再见面已是天人永隔,没能送她最後一程。

“涯……小涯……”虚弱的声音几近游丝。

“妈,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我,妈……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你一定要……撑住。”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死,我不能没有妈妈。

他眼眶微红的握住母亲无力抬起的手,浑身早沾满她呕出的鲜血。

但他不在意也无心思索一身的血红该如何处理,只是哽咽的低唤母亲,不停的替她打气,跟她说话,希望把她唤回来。

“别……别哭……男孩子不可以……哭,妈妈不喜欢你哭……笑……要笑……不要让人看见……你的软弱。”妇人有气无力的说,吃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她知道时候到了,不走不行。

“我没哭,是蚊子跑进眼睛里了,我揉掉它。”窦轻涯飞快的抹去泪,不让母亲担心。

一旁的邻居看了鼻酸,偷偷的转过头拭泪,抱怨救护车为什么还不来。

妇人笑得欣慰地噎下冲到喉咙的腥甜,想多看他几眼。“乖,笑一个给妈妈看……妈妈最喜欢……你的笑容。”

“我……好,我笑,我笑给妈妈看,你一定要好起来。”抽噎了一声,他扬起一个快哭的笑脸安慰母亲。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看得邻居们心里更难过,纷纷转过身,不忍再看下去,怕会哭出声。

母子俩的居所是位在防火巷後头的一间小平房,附近居民老爱在巷子口堆东堆西,所以救护车绕了好几圈也找不到正确位置。

一位拾荒的老人好心的指了路,救护人员才抬著担架穿过人群,将不断呕血的妇人送往医院,而母子俩紧握的手始终不曾分开。

“记得妈妈的话,将来要好好用功读书出人头地,做个有权有势的企业家,人家才不会看不起我们。”她的神智忽然清明,血也不吐了。

随车的救护人员一见她的情形心里有数,照中国人的说法这叫回光返照。

“我知道,我会努力为妈妈争一口气,你会看见的,还会骄傲的说这是我的儿子。”不能哭,妈妈会伤心的。

不管多辛苦,他一定会达成母亲的心愿。

“怨不怨我让你没有父亲?”这是她唯一亏欠他的。

摇摇头,窦轻涯鼻音沉浓的说不怨。

“不要怪你父亲,他也是受命运摆布的可怜虫,我不後悔爱上他。”

虽然两人年龄相差悬殊,但爱了就是爱了,半点不由人,她甘心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随时开启自家的大门迎接他的到来。

但是这段感情终不能为世人所接受,他强势精明的元配找上门,逼她必须带著三岁大的孩子离开,两人从此断了音讯。

她可以无悔,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总不能不为他打算,等她撒手人寰时,他该怎么过日子?

“孩子,妈妈在床头柜下放了个箱子,里面有一封贴著邮票的信,你帮妈妈寄出去好不好?”好累,她好想休息,眼皮重得快抬不起来。

“信?”

妇人的眼神开始涣散,儿子的身形由一个变成三个。“勇敢去爱抓住自己的幸福没有错,但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别落得像妈一样的下场。”

窦轻涯想说声好,母亲的手却突然垂下失去意识,像是被抽走了生命,不再睁开眼,宛如睡著般的安祥,鲜红的液体由她唇角不断溢出。

他明白她的心跳停止了,可是心中仍抱著一丝希望,和她下了救护车,静静地在急诊室外等候,一滴泪也没流地盯著紧闭的门。

时间感觉变得好慢,他整个人麻木无法思考,只是呆呆的坐著,连旁人的关心问候也听不见。

突地门一开,医护人员鱼贯走出。

走在最後面的医生脱下手套摇著头,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尽力了。”

一句“我们尽力了”宣告妇人的死亡,她被盖上白布推向太平间,动也不动的男孩还是不说话,安静的目送母亲遗体消失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扬起嘴角,发出笑声,越笑越大声地引人注目,每个经过的人都以为他因受不了丧亲之痛疯了。

但是多看一眼的人反而有想哭的冲动,他虽然在笑,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好像他把哭不出来的伤痛化为笑声,悲戚的放声大笑……

一道朝阳射入屋内,生理时钟准确的窦轻涯蓦然睁开眼,墙上的钟正好走到六点的位置。

视了眼近二十坪的卧室,有一瞬间他仿佛回到童年时光,不甚清醒的盯视看似陌生的环境。

很快地,他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拿起置於床边的金框眼镜戴上,盖住回神後的精锐目光,头一梳,回复斯文的模样,谁也看不出他隐藏的霸气。

浴室的镜子因热气而起雾,男子伸手抹掉雾气,望著镜中的脸刮起胡子,回想著刚才梦中的一切。

他很久没有再想起母亲临终的那一幕,完全的将它封在记忆最深处,只记得她留下那段影响他甚巨的话。

他知道要成功只能靠自己,没人愿意无条件帮助他,这个社会现实而冷酷,若不比别人狠,绝对出不了头,非得把握制敌先机才能赢得胜利。

当年那封信寄出去後,他得到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和一笔钱,背著私生子的臭名开始周游各寄宿学校。

他的生父畏惧妻子娘家而不敢认他,只敢口头承认并暗中接济他,给他上最好的学校、受一流教育,让他生活不致匮乏。

在这方面他是感谢他的,但他不能原谅他的始乱终弃,明明早有妻室还招惹纯洁善良的母亲,使得她年纪轻轻便遭逢一连串的不幸。

答应母亲不怪他,却无法不恨他,他一个人的过失却由母亲和自己承受。

“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踩著别人的头顶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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