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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官差脸一黑,肥厚的唇抿了抿,借着酒劲儿猛地将七七推开!七七重心一个不稳,松开了抱着夏非寒的手,夏非寒整个人便滚到了草垛外边。白皙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眼皮轻轻颤了几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他无暇的侧脸上,美的不似真人。
一时间,三人只知道傻傻地看着夏非寒,酒意褪去了些,高扬的欲。望却蓬勃着他们炽热的内心。
瘦小的官差咽了口唾沫,满脸涨红:“大哥,你看这谁先上……”
七七闻言,蓦地瞪大眼睛,不顾扭伤的手腕,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夏非寒面前,若护崽子的母鸡一般护着,双眼死死瞪着他们,讷讷地摇着头:“不要,不要!不要碰他!”
“臭娘儿们,倒是挺护着他的,滚开,别坏了老子的好事!”胖官差满脸狰狞,一脚踹到七七的肚子上,七七吃疼,身子倒向了地面,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昏死过去。
三人借着错落的月光,巴光了夏非寒的衣裳,洁白如玉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没有丝毫迟疑,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一室凌乱。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全都是男人的体液夹着浓郁的酒气。一切,污秽不堪。
七七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夏非寒光裸的身子,上面污秽不堪,到处布满了淤青和男人的体液……
她一瞬间明白昨夜夏非寒遭遇了什么,眼中蓦地染上雾气,七七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空白一片……
木讷的小脸紧紧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她机械地爬到了夏非寒的身边,然后死死抱着夏非寒,再也不肯松手。
心,很疼。
好像被针密密麻麻地扎过,疼着,却呼喊不得。
夏非寒不知几时醒了,狭长幽深的凤眸睁着,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双拳攥的很紧。
“王……”七七嘶哑地唤道,嗓音中的心疼太明显:“王你说话啊……”七七用破碎的衣服遮住夏非寒的身躯,温热的泪滴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脸上。
沉默。
夏非寒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直到七七哭的嗓音沙哑,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夏非寒薄薄的唇才微微动了动,吐出一个字:“脏。”
七七赶紧抹干了眼泪,拖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裙子去弄了些水过来,一点点为夏非寒擦拭着身子。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我不是没有受过侮辱……”夏非寒突兀的一句话让七七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为了登上帝位,就要有准备承受这些侮辱。任何,一切形式的侮辱……”夏非寒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一张精致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微阖的眼帘沾染了一层如霜的落寞。
脑海中那些不堪的记忆支离破碎,却又那么突兀地涌上来,难受地,喘息不得。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十岁的他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虽然如此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精致绝美的容颜。他瘦小的身子因害怕而微微颤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影,惊恐地朝后退。
他的那些皇兄们告诉他这个房间里有吃的,有好多好多吃的。他饿极了,可是却没有东西吃,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注定被排挤。只因他长了一张堪比妖孽的倾城容颜。所以父皇就容不下他,任他在这险恶的后宫自生自灭。
两个人上前就掴了他两个耳光,他只觉得头疼地要命,眼前好多星星在闪,然后他们就开始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
那晚,他就像是一只流浪狗,浑身光溜,全身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被人扔到了皇宫的一个湖边……
风从他身上穿过,密密麻麻的疼。
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很冷很冷,小小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绸缎般的青丝凌乱地垂落到了地上,毫无生气。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正文 他的世界,没有盛世荣华(2)
母妃不受宠,注定他这个皇子一辈子不得宠。
十一岁那年,父皇便立了夏非霖为太子。只因他在父皇面前耍了几招拳脚,父皇便龙颜大悦,立即下旨立了他为太子。而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父皇慈爱地抚着夏非霖的脑袋,眼中全是夏非霖讥诮与高傲的目光。
他的眼睛中第一次流露出渴望,渴望父皇也能像这样抚着他的脑袋,说句夸赞他的话。
十二岁,皇叔偶然间碰见在后院砍柴的他,便惊为天人,立即恳求父皇让他上山。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习武之才。
他本天资就聪颖,又对习武极其上心,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便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造诣。而这两年的时间,亦让他从孩童变为俊美无铸的少年。他以为,他放得下,放得下所有的仇恨。
皇叔对父皇说,他在山上清幽寡言,并不喜纷争,不用担心储君之忧。
他乌亮的眼眸下掩藏的波涛汹涌,竟能骗过皇叔。
同他一起长大的,是一个琉璃若仙的少年。他便是洛川。
洛川虚长他一岁,十五岁的少年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他淡漠着,整天做着自己的事,却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你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这是洛川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彼时的他,白衣胜雪,周身仿佛缭绕着白色的雾霭,美的无可言喻。他手上抱着刚采集过来的草药,正要去晒制。
他手中的银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冰冷的眸子从他身上淡淡地掠过,唇边划开一抹完美的弧度。
诚然,他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夏非霖根本不配做这太子!
洛川很少说话,整天抱着医书,一点点收集草药,然后耐心地将它们磨制成粉,治疗山间受伤的动物。
淡漠若琉璃。
洛川一直是淡漠的,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几眼。
“你身子有病,撑不过三十岁。”这是洛川对他说的第二句话,虽然是淡然的语气,却深深地蹙了眉。
他毫不在意地笑开,抬手挥出几枚闪着寒光的银针,在空中飞舞的几只画眉便翩然落地。
落地无声。
洛川轻轻地将其中一只捡起来,用银针在它身体上施了几针,那画眉居然奇迹般地又活了过来,在洛川的手掌心上跳跃,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望着他。
“解药只有你登皇位才能得到。”洛川说完便捧着画眉绝尘而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留给夏非寒一个白色的背影。
三年后,皇叔说父皇病危,来接他下山。
而他酝酿许久的计谋也在悄然间撒开了大网,只等着鱼儿进入网中。
夏非霖好赌成性,又偏好青楼女子。那么他,就让他栽在这点上。
他不动声色地将两名绝色女子安插到了他身边,只为了成就他的霸业。
父皇病危,连早朝都上不了。太子却流连花柳之地,醉生梦死。
而他却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变得勤政起来,经常守候在龙榻边。且朝中大臣都莫名地**太子,要求圣上另立太子!
皇叔的党羽渐渐向他靠拢,只因他带兵出征,一个月的时间,便消灭了忧患。
夏非霖依旧出入于赌坊与青楼之间。
甚至于搂着两名绝色女子来夏非寒面前大肆炫耀!
夏非霖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又准又狠!然后讥诮地笑着:“就你也配当太子?父皇让你带兵,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你去的,那是因为他不想我受伤!还想当皇帝,也不掂掂自个儿的身份,我母妃可是当朝皇后!父皇那么疼我,你以为凭几个大臣的**,父皇就会废了我么?”
夏非寒默不作声,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肚子,手中的银光闪过寒光。
肩膀被人搭住,抬头,却是李成德。
李成德缓缓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杀了太子,名不正言不顺。
夏非霖见他不说话,愈发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笑道:“也就你这副孬种的样子,活该小时候让我们欺负!你十岁那年被人侮辱,正是本太子找去的人,怎么样,这滋味儿不错吧?!哈哈哈哈……”夏非霖轻狂地大笑,他身边的女子亦掩唇娇笑。
他冷冷地看着夏非霖,大掌在身侧握拳,眼中的怒气越发深沉,乌亮的眸子却越发深谙。他忽然放开了拳头,唇边绽开一抹讨好的笑容:“皇兄说的是,我怎么能够跟皇兄比,这皇位,自然是皇兄……我,只求皇兄饶我一命,一定要饶我一命……”
“哼哼……”夏非霖讥讽地对着身边的绝色女子道:“瞧瞧他这样子!你们说他还配叫人么……”夏非霖搂着女子离去,留下了满脸鄙夷与不屑。
李成德扶着夏非寒起来。
“爷……”
夏非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李成德立即闭了嘴。
这便是他从兵书上学的第一课。
叫虚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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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世界,没有盛世荣华(3)
他不动声色地收集着夏非霖斑斑的劣迹,包括他出入青楼与赌坊之间,逼良为*,放高利贷。
近几日父皇可以起身走动,甚至开始早朝了。但御医说这只是临死前唯一的几丝清明。
皇叔命人传来纸条:时机已到,大局将定。
他面无表情地烧掉了纸条,俊美无铸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阴佞到极致。
第二日,宫中传出柳妃滑胎的消息,一时间,龙颜大怒。柳妃是父皇一年前看中的秀女,这女人心机十分重,只一年便怀上了龙嗣。
父皇命人严加拷问她身边的贴身宫婢,宫婢却一口咬定是夏非霖所指使。
看着父皇纠结不已的心绪,他冷冷地勾唇,直直地跪在父皇面前:“父皇,儿臣愿前往青楼将皇兄带来。”他这是在逼着父皇下决定。
果然,父皇一听到青楼二字,气愤地全身发抖,却没有说半个不字。
他命人将衣不蔽体的夏非霖从青楼抓出来。夏非霖一路骂骂咧咧,完全没有太子该有的风范,他在一旁看着,眉头不自觉地蹙紧,父皇,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当朝太子么?
几个侍卫将夏非霖押上了金銮殿,夏非霖不明所以地跪下,不屑地瞪了眼夏非寒,然后才看向满脸怒容地父皇:“父皇,不知您叫儿臣来所谓何事?”
“哼。”父皇冷哼一声:“逆子,你命人给柳妃下堕胎药,残害你的亲生手足,你何其忍心?”
“父皇冤枉,儿臣近几日都在这柳红院,什么时候害死自己的手足了?”夏非霖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说完才悔不当初,因为父皇一听到柳红院三字,脸色便更加阴沉了一分。
朝堂上的大臣一时间都窃窃私语,有些甚至眼中透出了鄙夷之色。
“住口!”父皇气得随手将身边的一个茶杯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分毫不差地洒到夏非霖身上,濡湿了他凌乱的青衫。
他适时地出列,低醇地嗓音安慰道:“父皇,皇兄确实是罪大恶极,但父皇要保重身子。”
“夏非寒,你给本太子住口!这里哪有你这个贱。种说话的份儿?”夏非霖暴跳如雷,扯着嗓子便骂了出来。
朝中臣子见状,更是不住地摇头,唏嘘声一片。
“你还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