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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是那么深爱着你,所以决计不会忘的……决计不会!」他在她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他们还有好多话想说,但灵石之光包围着他俩,使他们意识逐渐的模糊
「当你们再见到我俩的时候……千万、千万要记起我们--温可人与寒瑾儿……别忘了!知道吗?不能忘……」
朦胧中,他们似乎看到一阵白光与红光……
那一团模糊是什么呢?为何愈变愈远,愈来愈远……
*****
微睁开眼,范卓文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环看了一眼四周的荒芜,他猛按着疼痛无力的额头。
「江磊,这是哪里?」
「呃……公子,大概是霓云谷外吧?」江磊撑起身子,他的意识有一些模糊。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范卓文皱着眉,奇怪脑中有一片空白的感觉,但他愈是想深究,却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记得……在霓云谷遇到大雨……可我们现在身子却是干的?怎会这样?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却一直想不起来?」江磊侧着头想着。
他一向不是那么会丢三忘四之人,但对于入谷时的一切记忆,竟然全部空白?!
「行李都没少吧?」怪事年年有,可今年特别多!
看来,这山谷似是有魔魅之处,范卓文不敢再想的摇了摇头。
「嗯!书,还有盘缠、衣物,一样都没有少!」江磊点了点头。
「那要不……我们边走边想吧!真奇怪,怎么会脑子一片空白呢?」
虽然这事真的很奇怪,但现下已没有时间多想了!秋试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得赶紧赶路才行!
「我们上路吧!公子。」
江磊背起了书架和行李,边想边走着,但心里却像是吹过一阵冷风似的空荡荡。
他们全然不知道,在暗处的草丛里有着两双深情至极的眼眸正凝视着他们,望着他们愈行愈远的身影,潸然地落泪。
他们真的会记得吗?
他们的心是否真有觉醒的一天,真的会有再爱她们的一天……
第七章
三年后
「哟!我说范大人哪!」
顶着大浓妆的刘媒婆张大她画小了三寸的嘴,像是准备说个滔滔不绝似的。
「别来无恙,刘媒婆。」范卓文虚应的笑了笑。
「范大人,您一定听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想你范家一脉单传,对于您的亲事,范夫人和范老爷可是关心的紧呢!」
范大人可真是个青年才俊,不但是朝廷的栋梁之材,人又长得挺拔俊逸,要不是她虚长了他……数十岁,膝下又无女儿,否则,她定是死也要巴上他的!
「大人,您就看看嘛!」
范卓文听见她尾音上扬的语调,只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女人有想呕吐的感觉。
「您看看,不是我刘媒婆夸口,我这回介绍的名门闺秀,可各个都是知书达礼、温婉可人的好姑娘呢!」手比着带来的画轴,刘媒婆的嘴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谁教范大人是这么一条大肥「鱼」,托她说亲的有几十家姑娘呢!想到可以从中获得的好处,就足够她眉开眼笑好一阵子了!
一想到这里,刘媒婆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可人?」只见范卓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两个字好熟悉喔!他在哪里听过呢?怎么愈想记起却愈记不起呢?
「是啊!您看看,这林知县的千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要不,李大户的千金也不错啊!她们都是足以和大人匹配的好姑娘呢·!」刘媒婆的声音提高了七、八度,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我现下没有这兴致,还望刘媒婆能别再去煽动我爹娘。」想起上回的风风雨雨,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呢!
但刘媒婆却仍不死心。「哎哟!怎么能说是煽动呢?人家我可是真心诚意在为大人着想,我……」
「别再我了!本大人不喜欢有人在我耳边聒噪,况且,只要我愿意,会要不起哪一家姑娘?你若是再继续如此,我定不轻饶!」
范卓文扬起了眉,第一次摆出官威来吓人,他实在不想再惹出上次那种逼他强娶之事。
「民妇不敢哪!上回是……那家姑娘不知好歹,不是……」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作「长舌妇」,所以平时温良的个性遇上她后,早巳全然消失无踪。
「是,民妇知道了!民妇先就此告退!但如果大人有需要,我还是会再来的。」欠了欠身子,刘媒婆背着范卓文努了努嘴。
范大人可是当今皇上最宠幸的臣子,若能赚到这一笔,那她下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扭着肥厚的腰,一摆一摆地走出大门,可她才刚踏出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铁甲给撞个正着。
「哎哟!哪来的死人啊!你是没长眼吗?真是的……」手捂着面,刘媒婆拔尖的声音仍是响彻云霄。
「是啊!本将军真是没长眼了!对你真是失礼!」
江磊低头望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妇人,脸上全无恶意,但刘煤婆却吓得腿软连连。
「啊!定、定远将军!对不住,民妇不是……不是故意的!民、民妇正要告退,我先走了!」
仰头一望,眼前高挺的男子正是圣上御封的定远将军,传闻他与范大人是至交,这一文、一武的当朝大官,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公子!」江磊一跨进门,仍是恭敬的喊了一声。
「什么公子啊!你现在身为将军,官位也不比我小,就别那么客气了!」范卓文拍了拍他的肩。
那厚重的铁甲穿在江磊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合适,像是他命中就注定该去驰骋沙场一般。
「公子永远是公子,要不是听了你的劝说,江磊不会踏上军途,亦不会有如今的地位。除了圣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高高在上的公子。」江磊高壮的身形在范卓文的面前,永远有着自然而生的谦恭。
「随你吧!平南之役告捷,你是回来受封的吗?」范卓文不在意地说。
江磊于两年前从军,凭着一身高超的武艺与解救圣驾的奇遇,攀升为定远将军,四处南征北讨。
「嗯!因为战事已平,圣上说要论功行赏,可能会是赐婚吧!但是我现在……」
「啊!你还没成亲?」范卓文一听,不禁大叫出声。
两年不见,他总以为江磊早该立业成家了!没想到他却跟他一样?
「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江磊幸会以兄弟的语气反问范卓文。
「因为,我还是会梦到那女子!我的心好似早巳经被占满,容不下任何的空隙,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范卓文说得十分坚决。自从离开霓云谷后,他便夜夜梦见同一个身影。
「我也是……我也一直忘不了她!虽然,我曾经试着要找她,但就是没有……」江磊亦有相同的情形,但经过各自的描述,他们的梦中情人显然不是同一人!
「有时,我还真觉得我们哥儿俩是不是有毛病?为了梦中的女子,竟然至今皆未成家!」
说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同朝为官者,至今仍未娶亲的就仅剩他们两人。
「可我真的不想娶别的女子为妻,我想,她一定在这世上的某处,等着我去寻她吧?」江磊黯然地说。两年来,他一直抱持着这样的心情。
「别想了!再想也不会有结果的,干脆我们一起去松林打个猎,散散心吧?」难得江磊回来,他想以男人的方式诉尽这两年的一切。
「好啊!但公子你可别像两年前一样,不但没猎到半只鹿,反而还摔下马喔!」江磊半开玩笑地说。
「敝人、在下、我,唯一的长处便是懂得发愤图强,这两年来,我的骑术可早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范卓文扬起一张俊脸,戏谑的说着。
「是吗?」江磊佯装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阁下的话中之意,是瞧我不起啰?」范卓文也顺着气氛,继续玩闹下去。
「我怎么敢呢?公子。」
「不敢就走吧!不过,你先换件衣服吧!穿着一身铁甲,你不嫌重,我的马也会喊累的。」拿了件青布便衣递给江磊,范卓文也褪下官服,换上一样的衣衫。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他们却坚信他们的情谊会是永的,因为,这是历经岁月所累积下来的--一种怎样都不会改变的友情!
*****
「我们三年前在霓云谷双双失去记忆之事,你还有印象吗?」忆及以往,范卓文的神色遂有些迷思。
「当然!但我怎样就是记不起来,为何我们会躺卧在谷外?简直就像是作了场梦一样。但是,自从那一日之后,我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他俩边骑边聊着在心中盘旋已久的怪异感。
「江磊,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一想到这,范卓文忍不住皱起眉来,「事出必有因,只不过你我全然没有记亿,也追溯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江磊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
「别想了!再想,我们就不叫打猎,而叫作骑马聊天了!来,看谁跑得快!驾!」范卓文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便扬起一片沙尘,直奔而去。
忽然,他望见草丛内闪过一道影子,「啊!」他像是孩子般兴奋地大喊。
「公子别叫!在哪?」江磊顿时停下马,锐利的眸光往草丛堆梭巡着。
「有狐狸,真的有狐狸!那毛色竟似火团般锦簇……真美!」范卓文惊叹的望着一方。
「公子,应该是像冬日般的白雪吧?」江磊望着另一方。
「咦?」两人在瞬间同时互望了一眼。
「真走运!难得遇上了这一红、一白的稀有之物。江磊,你猎白的,我追那只红的,看谁能先猎到!」
范卓文跳下马,小心翼翼地朝那一团火红追去。
「小心一点,公子!」江磊嘴里没忘了叮嘱,脚下则是策马朝着那白影追去。
他从没见过那么雪白美丽的狐狸,时而隐没、时而现身,就像是要引他到河处一般…….
「你可真是会跑!」
喘着气,江磊架好弓箭,凝视着那抹窜逃的身影。
只见它突然停顿下来,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盯视着他,使他觉得心跳急速。
传说,狐狸是极有灵性的动物,他竟然看到它的眼中有着人类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