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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装饰得十分简单,但从那些细节上又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木地板老旧却十分平整,桌椅的成色同样十分旧,应该是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却被打理得十分干净,有种另类的古朴质感,墙面也被他细心贴上了淡黄色的纸,使房间看起来更加明亮温馨。
“那个,我这里只有这种简单的清洗器,不知道你的衣服会不会被洗坏?”阿诺从洗浴室里拿了一个小机器人盒子,放到凯特旁边的桌面上,他自己则摸了摸凯特脏掉的一点衣服皱眉。
“没事。”凯特无所谓地摇头,阿诺的脸上带了一层清爽的水汽,搭在前额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带着淡淡的清香味,应该是他刚才在洗浴室里清洗过脸部和双手。
阿诺见他摇头,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凯特身上的衣服脏掉的部分,最后还是道:“要不你脱下来吧,这样不好洗。”
凯特到是十分配合地站起身,可是他却没有自己脱衣服,而是十分有架子地抬起手臂。
阿诺看着他摆着的姿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大概因为这个家伙被别人伺候惯了,脱衣服什么的,什么时候需要上将先生亲自动手了?
阿诺看着凯特,凯特同样看着阿诺。
两人对视十秒后,阿诺咳嗽了一声,认命地伸手解开凯特外衣上的扣子。
凯特看着站在身前低着头,在自己下巴处轻轻晃动的脑袋,嘴角不动声色地扬起。
阿诺终于解开了凯特外衣上的所有扣子,又将外衣从他的双臂上退上来,其间上将先生十分地配合他的动作,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一点也不摆架子了。
阿诺手里拿着凯特的外套,上面带着独属于他的成熟男人的味道,阿诺莫名脸红了一下,然后抱着走进了洗浴室。
凯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就抬步慢慢观察阿诺的卧室,一桌一椅,不大的床头柜,他的脚步停在了那个床头柜前,伸手拉开抽屉,很无耻地观察阿诺的隐私。
其实抽屉里面并没有什么,只有一个记账的笔记本,凯特拿起那个笔记本还没翻开,就看到下面压着的一样东西。
那是贝宁塔星系的皇族才有资格佩戴的,镂刻有拉斯洛特家族家徽的一枚华贵的胸针。
凯特用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将那枚胸针捻了起来,放到眼前平视,华贵的胸针在光线下折射出数道漂亮的银光,华丽的蓝宝石更是在他的白手套上印出一圈迷人的光晕。
凯特眯了眯眼,听到洗浴室里的响动,就伸手把抽屉关上。
“唉,我弄好了,你看,很干净的。”阿诺满脸笑意地抱着凯特的衣服走了出来,还特意将原本脏掉的一块翻出来给他看,上面已经洁净如新。
“我的清洗器是从别人手里买的,朋友帮我改装了一下,效果和现在的新款差不多,平时洗自己的衣服都没事,原本还不敢洗你这种衣服呢,不过衣服贵一点质量也会好很多啊,一点都不会皱啊。”阿诺一边解释着,一边很有自觉的整理好袖口伸到凯特的手臂边,打算帮他穿好。
凯特仍然面瘫着脸,心里却对阿诺这个人满意到了极点,这也让他更加明确了心中了决定。
他抬手伸进袖口,阿诺自觉得帮他调整好角度,牵着衣服绕到另一边,伺候他的另一只手伸进衣袖里,然后站在他胸前,再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好扣子。
“好了。”阿诺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扬起脸来对凯特灿烂一笑,因为忘记了两人的距离太近,所以他扬起的笑脸差点就直接印上了凯特的脸。
凯特看着那张脸,只觉得胸口一窒,心里升起一股疯狂的冲动,他想用自己双臂用力地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更想把他压到身下,疯狂地进入他的身体,看他还能不能笑得那么灿烂!
凯特胸口的疯狂像野马一般地狂窜,就在他几乎要压制不住、想把那种疯狂的冲动变成实质行为时,阿诺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阿诺听到门铃声,移开笑脸,往门口走了过去。
凯特在他的笑脸移开时瞬间清醒了过来,可看着阿诺离开的背影,他心头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突然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但做为一个掌控了帝国接近百分之九十军事力量的上将,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他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件事等他回去后,必须得立刻解决!
☆、野心勃勃的上将(一)
“谁啊?”阿诺走到门边拉开门。
“是我。”门后出现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他见阿诺拉开门,朝他微微一笑。
“阿文?快进来。”阿诺一见来人,便侧身让开路,热情地邀他进屋。
“不了,”叫阿文的年青人朝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担心地问,“你刚才不在家?没事吧?”来到十二区居住的人,第一条保命的原则,就是在报警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家里,没有谁敢在冯瑟的人出来后还不快点回家的。
“呃,我没事,让你担心了。”阿诺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在地摇了摇头撒慌,刚才他们何止是有事,简直就是太有事了。
十二区不是没有过人想反抗冯瑟的暴力的,可谁让这里是被主城遗弃的十二区呢?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贫民,更遑论去和有着强势武器的冯瑟对抗。而那些企图反抗的人最后的下场被冯瑟的人以最残忍的方式直接刻在了十二区的每一个人心底,那些被一刀一刀剐下肉来时发出的惨叫声,像噩梦一样长久弥漫在整个十二区,人们默默地收起了想获得自由的心,默默地承受着冯瑟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迫,默默地把自己藏在了阴暗的角落里,只为了能偷得一点点生存的空间。
“那就好,”阿文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又道,“瑞丝太太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改装好了,你下次去第十区的时候,把它带过去吧。”
“好的,我知道了。”阿诺知道阿文那些奇怪的偏执,例如他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和交谈,例如他很不喜欢别人进入他家或者强迫他进入别人家里等等,所以也就不再坚持让他进屋坐会儿,他想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今天赚来的钞票,分出一份递给阿文道:“我先把钱付给你,等到时候瑞丝太太和我结了账,就不用再找你了。”
阿文有些不太情愿,不过他知道这是阿诺的好意——担心他生活太过拮据——还是接过了阿诺手里的钱,“那好吧,你的克米我帮你修好了……”他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阿诺的身后时销了音,眼睛瞪大,原本清秀的脸变得十分……惊恐?
阿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凯特?”
凯特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健硕颀长的身材和他轮廓深邃的脸让他看起来和这间装饰老旧的小屋格格不入。
阿诺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于是转过头准备问问阿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阿文早已经转身离开了,清瘦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慌不则路。
“阿文?”阿诺朝他喊了一声,试图把他叫回来,可却无奈地发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离开得更快了。
到底怎么了?阿诺满脸困惑,有点摸不清头脑。
“我要走了。”凯特见阿诺一直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不满,于是走到他身边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啊?你要走了?”阿诺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的同伴还没有过来,戒严也还没有停止,你再等等吧。”阿诺很不赞同他的决定,就算知道这个人十分强悍,即使那么多人用枪口对准他,也碰不到他一根头发,他也不乐意他去冒险。
“他随时可以过来。”凯特对阿诺的主动挽留(?)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现在必须得走了,当然如果他肯求他留下的话,他也会考虑看看的(…_…|||)。
“哦,那不会有危险吧?”阿诺不放心地追问。
凯特摇头。
“那好吧,”阿诺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又道:“那我送你下楼吧。”这里的楼梯太阴暗了,他怕他会不习惯。
凯特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期待中的“请求”觉得有点失落,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处,也确定了他的身份,这个人最终还是会完全属于他的!
阿诺陪着凯特出了门,又把他送下楼,见凯特坐上了悬浮车,又有些担心地吩咐道:“你们要小心点啊。”
凯特坐在车内对他点点头。
安迪开动悬浮车离开阿诺家楼下的街道。
车内,安迪看了看阿诺站在楼下目送他们的身影,又偷看了一眼后座上凯特上将透着愉悦的脸,潜藏在心底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看先生红光满面春心动荡的样子,刚才是不是偷摸着吃到人豆腐了?
凯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安迪立刻转回头专心看着前面的路,抬手摸了摸鼻子,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先生今天一定是在那个人身上得到“好处”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的!
“今天要先回去了吗?先生?”安迪十分熟练地将悬浮车开出那些小巷道,一边询问凯特。
凯特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着,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安迪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他淡淡地说道:“把罗伊叫来。”
安迪一愣,又立刻点头道:“是。”右手已经开始接通罗伊的通讯器。
※
十二区的地下赌场内,人声鼎沸,那些怀抱着一夜暴富的赌徒们挤在一堆堆的人流里,企图用自己手上仅有的一点金钱好运地赌到更多的赌资,可愿望却总是事与愿违地场场落空,最后把他们变得一无所有。
冯瑟满是粗砺胡渣的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粗唇的大嘴上斜斜地叼着一根黑烟,在几个带着武器的手下的环绕下,像个巡视领地的狮王一般走在赌场上方的悬空楼梯上,对脚下沸腾的热情十分满意。
“老大,今天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一辆悬浮车,我们开出了几十辆车都没得追上,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他身边的一个男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主动凑上去替他点烟。
“悬浮车?”冯瑟侧头用眼角扫了他一眼,“那可是个好东西啊,没弄到手有点可惜了。”
“是啊是啊,我问过下面的人了,都说那辆车连着好几天都会来东街的废品收购站,等他们下次再来,我们想办法把那辆车弄过来,嘿嘿……孝敬老大您……”
“哈哈哈,就你还知道孝顺我……”冯瑟大笑着上楼走进自己的休息室。
然而他的前脚才刚踏进去,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就告诉他情况不对!
赤红色的小型光炮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瞄准了他们的脑袋,面对那些红色的光点,无人敢随便动弹——在约塔星系的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被这种小型光炮瞄准,就绝不会有逃开的机会。
冯瑟被推进了屋内,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原本跟着他的几个手下全被挡在了门外。那些高精密的武器出现得太快,所有的一切几乎就发生在瞬间,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很高兴见到你,冯瑟先生。”
一个五官十分俊秀的男人从房间内的另一扇门里走了出来,他身材颀长,一双带笑的狐狸眼隐藏在镜片之后,让人在和他对上时,会有种全身都在被对方算计着的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