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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他等待着那个日子的到来——鹤斩与苏炜约好,待苏珍学成,她会来取剑,估计在那之前,他都得懒洋洋呆在女人身边了——
直到那夜,他居然察觉剑身动弹。
顺着那股悸动,他跟着过去,握剑的是一个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会使剑的角色——王妃?!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
每次她悄悄出府,他都跟在她身后。
惊讶于她的身手敏捷,几乎次次一剑毙命,那速度快得惊人。
她永远是决然赴死一般,仿佛每一次拔剑都是最后一次。根本不像一个王妃,而像——像他曾经的一个主人。
一个女杀手,鸾凤。
他的主人中,女子并不多,所以他才会记得清楚,而那个鸾凤给他的印象更为深刻,他记得她的表情。
鸾凤是他的主人,而鸾凤的主人是一个暴君,鸾凤是她的宠妾中的一个。
每次杀人后,她总要流泪,喃喃自语,他得听出,她是为了她悲惨的命运流泪,为她所爱的人流泪,那人不是暴君,而是暴君的宿敌。
某夜她杀人,将自己放在棉帛之中,没有哭泣,静静的躺着,然后,坐起身,扶剑,平静的划过自己的喉咙。
血无声的溅出。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侍女尖叫,一阵慌乱,然后尸体被抬出,连同染血的锦帛一同深埋。不留一丝痕迹。
他被送回暴君身边,看他兴高采烈的大宴群臣,庆祝他的宿敌终于被铲除干净。
所有人都面上喜色,没有人为一个叫鸾凤的女子而表现得稍稍难过,没有人记得鸾凤,包括那个曾经宠爱过她的暴君。
啊,鹤斩想起来了。
在王妃的脸上看到的表情,跟鸾凤自尽时一样。
每次都那样决然,然而,平静,赴死一般。
她的爱人死了么?她明明爱的是三王爷。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
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看起来,她爱的人已经死了?心已经死了?
时间越久,他越是不懂得。
王妃杀人后也会哭,夜里一个人哭泣,但是早晨醒来,她又是端庄得体的王妃,王府上下,亲力亲为,克恭克顺,婉婉有仪。
他越来越觉得她神秘,不由自主的想一探究竟,越是靠近,越是被她吸引。
这个女人,有三头六臂吗?不会累吗?
他为她折服,转而成深深尊敬——他可没有过一个主人,可以在杀人之后还能把它丢在一边做自己的事的!
他们爱不停的摩挲鹤斩的剑身,看着最得力的助手般看着它,为它剑柄挂上熏过香的流苏,连苏炜也不例外——他身上的熏香味便是苏炜特地命人调配,六年了,不想至今仍未散尽——
而在她眼中,仿佛他的剑身只是一块废铁,除了必要的擦拭,大多数时间鹤斩剑都呆在床头机关中,她碰也不碰,又仿佛是它鹤斩是什么不洁之物。
不对,他已经被更名为鹤舞了。
籍借着苏珍的身份,他默默的看着。
他很少有机会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虽然他现在也是“女人”,苏珍。
他跟在苏炜身边,是一个秘密,在苏炜上梁不正的情况下,很难保证他这根下梁没跟女人有过接触,他确实有,不过都是欢场女子,露水情缘,一夜之后,谁也不认识谁。
也许是因无聊,他第一次花六年的时间观察一个女人,看着她不得夫心,看着她失子,看着她承受锥心之痛,还强迫自己又一次站起的模样。
慢慢的,好奇之心变了味道,至于变成什么味道,他说不出来。
好像有点酸涩,有点怜惜,好像是想靠近,有些胆怯,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然而他清楚,她和他只有主仆情分,无论苏珍或是鹤舞的身份,他都是她的仆人,从属于她,却不能拥有她。
所以,收起想要更加了解她的心思,他默默的在她身边,苏珍伺候她,鹤舞为她斩杀,他只做这些他理应为她做的,不逾越。
——至少,直到他被易主罢?
第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这几天生病,医院来回跑,所以更新得少了,请大家见谅……
不过绝对不会坑的,至少现在还有点存货……对手指……不许说不见谅!
还有,怒!说我凑字数的,要是这次我发的不是3千多,而是像从前一样一章发7,8千字,估计也不会这么说了吧。心理描写很重要,我相信我要是不详细这段女主的心理,那后面他们手拉手开开心心离开王府根本全是扯谈,是吧?
我现在精简一下,本章节全部内容就是:女主在犹豫中做了决定要抓住男主的心,跟他在一起。
没了!怕看到凑字数的文,看完这句话可以直接关闭页面。 故事说完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知道真正的答案后会惊愕,无法接受,哇哇大叫“我爱的不是人”!!
但是,听完鹤舞所言之后,看着他惶然落寞的神情,木筠发觉自己内心更多的是内疚无比,那些天雷地雷的念头生生压回脑中。
比起她给鹤舞带来的打击,她受的这点雷,其实是小意思吧?
毕竟她爱得清明,知道是他,才放心的爱上,可是他呢……
关于那剑不剑的,其实她也很不想相信,不过不得不信——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说得文雅些,是有种“哦,朦朦胧胧说不出来”的感觉,说得直白些——老实说,她完全没有感觉,倒很像在听一个自己完全沾不上边的离奇的故事——拜托,鹤舞干什么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这是很严肃的事,她知道。
他和她正在面临着很严峻的问题,她也知道。
她让他苦恼和不知所措,但是他也没必要说完以后一脸马上要入党宣誓的凝重呀!她本人就是头脑稀昏完全严肃不起来!
她该怎么做?
一般穿越女会怎么做?
咬紧下唇,扑到情郎身上去大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离开?默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一个销魂而淡定的背影,接着男主拉住女主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回怀中“哦不,我喜欢的是你~我不让你走~~”接着再来一出热情火辣的戏码?
太扯了,怎么可能?你以为穿越是穿到穷摇电视连续剧里的么?
现实情况是,现在,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都不是好鸟,这是一场精仿与A货的对决,双方俱是惴惴不安,小心翼翼揣摩对方心思,唯恐先一步动作便要吃亏。
而这场对决,她似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他,而他喜欢的,也许是海珠,也许是她,充满不确定性。
木筠想。
若是当真狠下心穷摇一把,说不定她木筠前脚刚走,后脚他也浪迹天涯独自追寻一个永远也追寻不到的答案去了——好吧,也许他跑不掉,因为剑还在她手上,但是他也可能人跟在她身边,心却永远躲她远远的,在阴暗的角落里阴暗的种蘑菇,一辈子结不开心结,种一辈子的蘑菇,最终成为一个蘑菇专业户。
是要一个好男人,还是要一个蘑菇专业户?
要男人。
木筠很没骨气的想。
可这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确实不一般,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
吸引她的绝非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温柔——就连现在,他还知道并愿意用说“故事”来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在她那番语无伦次的解释之后,在得知她不是海珠之后,在他无比混乱的时刻,他还肯让她仔仔细细的了解他。
温柔,外加责任感……
光凭这点,就没有理由放过他。
从感情到能力,鹤舞就是她穿越后的幸福砝码,抓紧他,死也不能放手!木筠暗暗下定决心,占了他暧昧之人躯体的那点内疚,全盘抛尽。
他一边诉说着他的过去,她一边在内心最后询问自己。
这家伙不是人,你还喜欢吗?
喜欢。
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太——喜欢你……你还喜欢吗?
还喜欢。
可是即使你花下大功夫搞定他,他面对的还是过去跟他暧昧的女人,这样你还确定喜欢吗?
确定喜欢。
真的?不是吧……我为你遗憾……
“你TMD遗憾个P啊!”木筠暴躁起来,把心中耸肩叹息外加摇头的小人儿拔出来仍在地上死踩。
鹤舞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在踩什么?”
“踩蟑螂,别管了……你喜欢我吗?”木筠突然问他。
在踩蟑螂的那几秒钟之内,她做好了打算:
她要赌一把。
速战速决,把对海珠的内疚仍得远远的,拉下脸面,把话挑明,摆在他面前,有她逼着,不怕他想不清楚,就是不能放任他越想越偏——就像她当初追端木子清。
当然,她无意拿鹤舞跟端木子清比较,她很清楚的知道,端木子清只是个过去式——再说起码端木子清不会趁她昏迷的时候近水楼台——但是这两人确实有这么些相似之处。
对于这种看似大胆实际闷骚,很容易钻牛角尖的男人,功夫下得大不如下手狠,敲开那颗脑袋把自己塞进去,这种直接的方法是最有实际效果的。
现在她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她确定,如果不这样,到时候真的会钻进“他不爱她只是拿她当代替品要负责”的死胡同走不出来,一辈子都为自行洗脑,那么鸡飞蛋打,她就永远失了他。
于是她难得突兀一次,换日后平安,很值得!
鹤舞一时愣极:“什么?”
她问他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该是他问她才对?!他该问她是否喜欢自己——如果她说不喜欢,他立刻转身走人,如果她说喜欢,他也可以留在她身边,毕竟‘她’和他已经……在他的认知中,这种事,错,总在男子,而该负责人的也理应是他。
“不要用什么男人的责任感来作理由!”木筠仿佛能看透他犹豫的内心,果断的打消他的念头,对他宣布:“你不想走,是因为你喜欢我!”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深吸一口气,居然认真的替他分析,“你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刚才你可以转身就走,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么多?”
丝毫不给对方答辩机会,木筠继续:“你刚才分明没有说你喜欢海珠,你们只是暧昧罢了,不对,暧昧的只有你一个,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有想过没?为什么在‘我’醒来之后你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