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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漫情听完他周密的计划,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他的脑子好使,不过,都是一些阴招,她现在是明白,于凯歌和洛萧他们为何老是称他为阴损男人了。
可这一次,他绝对会想不到,阴来阴去,阴的是他自己。
百里浩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两人在书房足足商议了两个多小时,他离开之后,沐满清回卧室看儿子,此时月嫂正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喂奶给他喝。
陈妈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脸色恢复了不少,此刻也陪坐一旁,眼角含笑地看着正在啧啧吸奶的小宝贝。
“陈妈,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沐漫情在另一边坐下,伸手接过月嫂怀里的小宝贝,看着陈妈,柔声问。
“没事,我睡了一天一夜,这把老骨头都睡僵了!”陈妈摆摆手,笑着道。
沐漫情笑笑,吩咐月嫂去收拾些东西后,也不再说什么,专心喂孩子吃奶,自从小宝贝出生,只要她有空,小宝贝基本上都是她喂的,后天她就要去法国,也许要好几天看不到他了。
唉,都没走就开始不舍了,这些天来,也是因为有他,才会分散她一点注意力,不然她的脑子一定会混乱。
沐漫情看着这张没有完全长开,却仍有些酷似那男人的小脸蛋,眼里渗满地尽是柔情,只是脑子里一想到那个至今还未与她联系,也不知道生死的男人,眉宇间又透着一股轻愁。
以前虽然也经常分隔两地,可他们每天最少都有一通电话,不会向现在这般,音信全无,让人心不安。
“小姐,你让月嫂收拾东西,这是准备离开这里了吗?”陈妈凑近她身边,语气讶异地问。
“嗯,换个地方,过两天我要去法国一趟,小宝贝就要麻烦你和月嫂了,不过到了那里,也会有人帮忙照看的!”
陈妈并没有多问什么,小姐会离开小少爷,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她是舍不得离开小少爷半步的。
晚上,沐漫情躺在床上,她并没有将小宝贝放在婴儿床,而是让他睡在她的怀里,暗黄的灯光下,她眸光似水,柔柔地包裹着怀里的小人儿,然而,脑中的思绪,却是飞到那个男人身上。
墨阎濯,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不可能,你一定不能出事!
沐漫情脑子很是混乱,神经在那一刻也绷得死紧。
巨大的海浪犹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将人吞噬,沐漫情站在浪尖上,伸着手想要去拽住那只向她求救的手,可海上的浪浮浮沉沉,怎么也抓不住。
她看不到他的脸,可能听到他在喊“宝贝儿,抓住我!”声音那么地凄绝无力,然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巨浪吞噬,最后无影无踪。
“不……不要!”
一声惊恐的尖叫响彻卧室,沐漫情从床上一跃而起,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阳光刺目,她抹了把额角的冷汗,这才发现,她丝薄的睡衣几乎被冷汗浸湿,本是睡在怀里的小宝贝也不知去向。
昨晚她直到东方泛白才闭眼眯了会儿,没想到居然做了个如此令人惊恐的噩梦,想到那个梦境,她的心神越发的慌乱不宁了。
“小姐,你醒了!”
陈妈抱着小宝贝,推开卧室的门进来,“早上看你睡得沉,就没唤醒你!”
沐漫情收拾好心绪,语气轻松道:“这些天有些累了,睡得比较沉!”
她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向洗手间走去,今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容不得她胡思乱想。
中午的时候,得到沐漫情传召的沐天俊抽空回来了,他带着陈妈和保姆们离开了沐家,对外的说法是,沐漫情要出差一段时间,孩子带到他那边去。
沐家人也没怀疑什么,也许在他们心里认为,贾漫这个女人能离开是再好不过的事,百里浩辰将计划告知以后,对沐漫情的动向也是比较关注的,得知沐天俊将孩子带走,认为他们是不放心孩子身边没个大人,所以也没去怀疑什么。
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当天晚上,沐漫情开着车子来到豪丽,而后和季禹强一起,经过七弯八拐,再次来到墨阁在这边的分堂,那间隐密的别墅。
季禹强将车停好,沐漫情也从车上下来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进门,里面已有不少人侯在客厅里,沐漫情大致看了下,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个个气息沉稳,身上透着一股凌厉骇人的煞气,显然是墨阁旗下一等一的杀手。
“有什么安排快说吧,这些人都是自己人!”奕凛坐在沙发上在,神情悠哉,可语气中不难听出一丝凝重。
沐漫情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先是将百里浩辰的计划说了一遍,而后自己再见缝插针,将她的布局一一安排下去,在保证忆湘和她的安全的同时,还要力挫百里浩辰与Jrym两人。
那些杀手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们的头下达过命令,来了这里,一切皆要听从她和奕凛的安排。
这次她只带十五人过去,暗中跟在他们身后,其余的人派去保护她儿子和她妈妈他们,以防万一。
待一切商议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最后奕凛将一张面皮扔给她,“这是你要的东西!”
沐漫情接过,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这闫宁还真是个人才,不但赌术一流,就连这面皮做的,都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
百里浩辰想要她假死,可她却要真死,当然,死的人不可能是她自己罢了。
沐漫情玩了一会儿,就将它交给了季禹强,“你去帮她戴上!”
季禹强接过,也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我想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这些天,那个女人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如今她突然‘大发慈悲’给她一个痛快,心里确实该感谢她。
沐漫情闭上眼睛,不言,脑子里闪过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其实,百里浩辰和百里绮香两兄妹认真说起来,和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怪就怪在他们一个想要她的命,一个想要她男人的命。
而不管是她的还是她男人,她都不想给,所以只能他们死了,说心里没感觉,那是假的,毕竟百里浩辰当初对她的情,纯粹而美好,特别是那一次用命相护。
若是没有沐天雄和肖婉的结合,若他不是肖婉的儿子,她不知道他们能走到哪一步,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沐漫情回到沐宅的时候,将近凌晨,车子还未进大门,突然一个人影从前端窜出,沐漫情心下一惊,哧的一声响,刹车声尖利刺耳,她还来不及从惊吓中回神,那条黑影已经来到她的车窗前,敲了敲玻璃窗。
天虽然黑暗,不过在车灯的折射下,她还是看清了那张掩藏在鸭舌帽下的妖媚脸庞,不是凯尔还道是谁?
她打开车门的锁,凯尔随即拉开车门,窜了进来。
“有消息了吗?”
沐漫情沉吟了片刻,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她在法国,我明天去找她,你先回去,等我们回来后,她若是想见你,我就通知你!”
凯尔没有说话,他看了她良久,这才开口,语气透着压抑不住地伤感与痛楚,“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他想要见她,这种感觉很迫切,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急切地想要确定,她是否平安无事。
“不方便!”沐漫情想也不想地拒绝,“你先离开,我不宜与你多谈!”
凯尔再次看了她一眼,想到墨阁最近的情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艳红的唇瓣颤动了几下,终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沐漫情并没有立刻开车进去,而是坐在车内,靠着座椅,看着外面沉沉地黑夜,说实在的,她害怕见到凯尔,看到他,她心里会有一种令她窒息的愧疚感。
从这些时间可以看出来,凯尔是真的爱忆湘,正因为他爱,她就越愧疚,也就越发的不敢面对,若是让他知道,忆湘代替她的事,她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第二天一早,沐漫情就和百里浩辰两人乘最早一班直飞巴黎的飞机离开了潭安市,而墨阁那些杀手由整化零,乔装成普通旅客的样子尾随在他们身后。
从百里浩辰那里得知,今天晚上Jrym基本上不会在庄园,因为每个月的这一天,他都会在他养母那里陪伴她,所以,今晚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是夜,‘沐漫情’依旧和往常一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静静地欣赏着清冷明亮的月光,她知道,今天那个男人是不会过来的,每个月的这一天,是她最轻松惬意的日子,不用演戏,不用虚与委蛇。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害怕他,不是害怕他的暴行,而是害怕他的温柔,害怕他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脆弱与痛苦,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反过来讲,亦然!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是可恨的,然而,也是可怜的,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被人凌迟,体会着世间最痛苦的事,若是她,她也会恨,也许恨起来比他更疯狂,这件事中,她由一个旁观者,变成局中人,她已看不清谁对谁错。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说他错,认为他该死,因为在她看来,只要伤害漫情的人,都该死。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因为除了刚开始对她用药,迫她就范且限制她的自由外,平时他对她,可以说是很好很好的,她不是这张脸的主人,所以,也可以比他人看的明白,他喜欢漫情,在恨墨阎濯的同时,能够善待且爱上他的女人,这说明,他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
咚——
正在‘沐漫情’沉思之际,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接着便是庄园里面的警铃声响起。
随之传来的是砰砰砰,连绵不绝地枪响,和各种闷哼痛呼声,她还未来得起身,一个黑影敏捷地跃上阳台,待黑影看清那张脸时,明显愣了一下,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何麻袋里面会有一个冒牌的了
见她想叫,黑衣人回神后,抬手快速堵住她的嘴巴,“夫人别叫,我们是来救你的,!”
听到那一声夫人,‘沐漫情’便知道是他们来救她了,她点了点头,黑衣人将她放开,而后将背上的麻袋扔到地上,麻利地解开袋口,拖出里面那个与沐漫情拥有同一张脸的女人。
“夫人,将你的衣服脱下,给她穿上,你换上这件,速度要快!”
黑衣人沉声命令着,‘沐漫情’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心里一惊,抬手扒开她的衣领看了一眼,见上面一片光滑,心里松了一口气,便也不再迟疑,入了卧室快速换好衣服,而后出来,将那件睡袍帮那个女人穿上。
待做好一切,黑衣人带着‘沐漫情’从窗户下跃下,那里正好有一块软垫将他们接住,两人趁着前面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速度极快地逃离了现场。
在他们离开不久,卧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消瘦一纤细两抹黑影,显然是一男一女,“快点,刚才有人传消息给那个男人,他恐怕很快就要回来了!”
男人上前,摇了摇躺在藤椅上的女人,见她有睁开眼睛的迹象,便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不久,那女人再次昏睡过去。
“情儿,先委屈你一下!”男人温柔呢喃着。
而后一把将她抱起,向窗户边上走去。
“等等,这里有个人!”
这时候,女人拉开衣柜,语气讶异地出声。
“别管这么多,我们带走自己的人就好,你当心点!”男人语气稍显不耐,接着便头也不会地跃下窗户,同样掉在那块软垫上。
女人拉下面巾,看着空空如也地窗户,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容。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衣,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披上,再看衣柜,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