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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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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时,他啧啧称赞。我不知道是不是由衷,但他表现得很有诚意。
“这是教堂吗?”他指着一堆黑色的方块上一个尖尖的东西说。
“哦,是啊,晓苏带我去的教堂。里边有很多彩绘。我把它们画在天上了。就是这些——”
“真有想象力啊。晓苏,你老师是个天才,让我想到了夏加尔。有童趣,有诗意,而且热情奔放。”
“······”夏加尔是谁?看来我得补补课。
“你会什么?”Z问端木。
“我嘛?”端木挠挠头皮,“给晓苏发工资。”他做了个点钱的手势,“就会这个。”
Z笑了,“那你要给晓苏多多的钱。”
“没问题。只要她乖乖听我话。”端木冲我吐吐舌头。我不晓得为什么又内疚了。要不要把下午跟孟昀会谈的事告诉他。
“哪天,我请你去看画展。就是很多画放在一起给别人看。有一天,你的画也可以给别人看。”端木跟Z讲。
“哦,有钱吗?”
“别人看中了,就会买下来,就会有钱。”
“太好了。我要赚钱给晓苏买大房子。”
端木搁一边的手机叫唤起来。“晓苏,帮我取一下。”
我赫然看到屏幕上“雷恩”两字,心里一阵抽搐:孟昀会先跟雷恩通牒吗?
“雷恩。”我说。
“那我不接了。”端木掐掉,“省得你烦。”
“······也许你该接。”
“没有也许,在你家就不接。”端木继续跟Z谈画。
我如坐针毡,看看手表,“端木,你回家吧。”
端木放下手中的画,“赶我了呢,好吧,识趣点,免得下次不让来。”
我对Z说,“我送送他。”
端木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而我只是有话要对他说。
小区里花香袭人,春风沉醉。但不知谁家小孩在弹钢琴,翻来覆去老是那几句,听的人烦。我踢掉脚前的一块石头。
“Z看上去很喜欢你。谢谢你,端木。”
“不客气。其实,没把他看成情敌——”他惊觉说漏嘴,咳嗽了几声,“嗯,明天早上八点半我来接你。”
“端木,有些话,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此刻,我根本顾不得去探究“情敌”的涵义。
“尽管说,我承受能力比较强。”端木也严肃起来了。
我低下头,说:“我下午见了孟昀,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端木仿佛被点穴,好久“我靠”一声,“小姐,你太狠了吧。”
“不说我心里不安。你要生气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说的是实话,我觉得孟昀有权知道,有权选择他认为正确的方式对待你们。”
端木做了个修至手势,拿过手机,边拨号边进车里。我看着他的车子一溜烟飞奔出去。
Chapter 06 爱如同死亡
爱如同死亡,因为结局同样的无可抗拒。
  ——一个渐冻人的话
【荆沙】
店第一天开张,逢到落雨。
天是从早上就阴了,一直憋到黄昏才落下。雨不大,丝丝缕缕,流萤一样,我可以把它看作雾。
这样的天气没法不让我想起前不久去妈妈的老家无锡。那时候也是下小雨,空气潮润,扑面的烟雾。黛瓦粉墙的房屋建筑与廊下的竹影、芭蕉相衬,江南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那时候刚到义乌跑了一趟,顺便去无锡找舅舅。妈妈过世后,爸爸因为自卑,不喜见人,跟这边断了联系。我拿的还是旧址,问了好多人,找到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舅舅一家早就搬走,不知去往何方。
当晚住的酒店是端木订的,靠太湖,说是朋友开的,尽管免费住好了。
我的房间在十三层,于是紧挨着天井,里边种一棵巍峨大树,枝干道劲、姿态洒落。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夕光一束斜笼进来,苍翠与金黄相间,若流金岁月,美不胜收。
因为喜欢这树,沐浴的时候,我大着胆子将百叶窗拉开,坐在浴缸里,边听音乐边欣赏这一窗景致。
树的静美、风的和暖,让我产生无比惬意的感觉,竟舒适到睡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被电话叫醒。浴缸边就搭着电话,我抄手接过。里头声音说,“还在睡吗?”
熟稔的口气,好像我的游伴,了解我全部的作息。但我分明只身前来。
“给你十分钟,我过来敲门。”他就这么挂断了。
我想是舍吗?感觉声音不像。那,会是——也许自己已经猜到,但并不能相信。真实的生活没有那么多巧合。但我还是以极快的速度从浴缸爬出。
十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我已经换好了衣服,但头发尚是湿的,垂挂在身后,带一点洗发膏的味道。
孟昀就站在门口,对我点一下头,“我住你对面楼上,卧室临着天井。”他走进来,边跟我解释,“打开窗,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你。”
“哦,真的吗?”我微微的羞赧。
他不动声色说:“这里的客服很周到,免费提供望远镜。”
看我惊愕的样子,他笑了,“丫头,我胡说的,你怎么就信了。不过要我是这里的老板,我会这么干。”
我笑笑,“想象得出。”
“吃过了吗?如果没有,一起吃;如果吃过了,陪我再吃点?”
横竖我要陪他吃这顿饭。
“你等等。”我跟他说,“我吹下头发。很快。”
吹风机响起的时候,他过来了,靠着门框,看我,不说一句话。我感谢吹风机有那么大的噪音,在它的掩护下,我们尽可以胡思乱想,然后平整情绪。
我的头发长而密,并不那么容易吹干,他看了片刻就看不下去,拿过吹风机,一手把着,一手犁过我的发。他的动作生硬,但是指肚有一种粗糙的温情。吹风机嗡嗡叫着。我们心安理得地沉默。我想,还是慢点好了。他大概也是这么想。头发弄了很久,终于蓬蓬地飘起来。
他把我的头发拢到身后,盈盈一握。我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擦着我的背,能感觉男人骨架的坚硬,他的呼吸似乎就在耳畔,听上去那么重,那么心烦意乱。我们本不该这样子了。
我拿过梳子,“我自己来吧。”
他手一松,头发哗地散下。我在镜子里看到他转身的背影。如此急切,就像怕多暴露那么一点点。
饭是在外边吃的。一个小包间,对着一窗苍茫的湖水。
又飘起了雨。一点点,敲开湖面。雾气在水面缭绕,芦苇退至远处。空气像拧紧的瓶盖。因为沉没在继续。
沉默是无话说,也不必说。多说一句是废话。王尔德说:左右我们的是神召,而非心愿。谁能想到我们会在离北京一万三千多公里的地方相遇。

我们频频举杯。喝到唇齿生暖。
桌上的灯,很特别,类似于以前的洋油灯,线头沾了油,开出一朵蓓蕾,
   躲在一个玻璃罩子里。窗户是大开着的,有风携着雨进来,落到桌面上,好似心情,转瞬即逝。
山光水色灯影尽在胸腔飘摇。飘得够久,就会灭。灯和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站起来,想找火柴。孟昀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潮湿的,宽大的,温暖的手。我呆一下,任他握住。眼睛适应黑暗后,便看到青色的夜光从窗子攀爬进来,踱到孟昀脸上,轮廓与阴影都很显明。
“丫头——”他含糊地叫我。
我心头如海浪攒涌,在一片昏暗之上一道白光猝然升起,照亮我全部的情感。理智就算能够约束,也没有魅力。人有时候臣服于冲动,只因我们知道生命中没有那么多耀眼的火花。
“孟总……”
“上次听一首歌,觉得特别受不了。”
“什么歌?”
“你不爱听的,我们年代的歌。”
“还是邓丽君吗?”
“不。”
他哼起来,“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不肯回头,所以的爱都错过……风雨之后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后来我知道,这首歌叫“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安静的缘故,还是他嗓音的颤抖与朴拙,这首歌就这么坚韧不拔地沉睡在我记忆中。很多年以后,我只要想起他,就会想起这个旋律,我迷惘又伤痛……“
”丫头,给我倒酒。”
酒意阑珊,他开始跟我讲他吃不饱的童年。
“那时候,同学们流行一种‘过五关斩六将’的游戏。由一个关主把持,在河沟用堆沙、垒石头,没栅栏的方式设计五个关口。游戏方式是由参加的人自己用纸折成船放入水中,可以用除了动手之外的任何方式助航,只要顺利经过,关主就要给别人一颗糖丸或一包山楂或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如果中途沉船,反过来玩家得给关主东西。为了能搞到那些吃的,我就一个劲地琢磨水沟的奥秘,后来我做了关主,我设计的关卡看上去很好过,同学都跟我玩,但奥秘在水下,他们的船无一例外都翻了,我赢了很多零食,又把零食分给别人吃,就做起了老大。着让我明白管理的一个道理,要靠自己的智慧设计游戏规则,也要懂得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
他又接着说:“我初中毕业后就入伍了。当了三年兵,退伍后在一家食品公司做司机,后来那公司倒闭了,我就只好自谋生路。那时候个体户正好兴起,我也想做点生意,但没本钱,就去摊子上跟人讲,拿他们的货帮他们卖,卖了分成。期限摊主也都不肯,后来觉得没什么坏处就让我试试。我那时候,就拿一个收音机再度大街上放流行乐,自己套件广告衫,在胸前背后刷广告。生意好了后,有摊主给我送礼叫我帮忙。但总觉得不太开心,自己想做的是更大的事,就去了南方。后来,我跟着我现在的太太做保健品,她出车祸后,我娶了她,自己做规划、管理。直到那个时候,我少年时代的理想跟我的条件才比较现实地结合起来。”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胸口,看我一眼,继续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感情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余的事情。我太忙,也不觉得风花雪月有多少意思。我跟我太太是同志般的情意,她车祸后,需要有个人照顾,那我就照顾她。我们一起的时候大多在聊工作,我以前一直为此庆幸,我没有在感情上浪费时间。直到碰到了你,才觉得感情上的一切麻烦、折磨都自有它的乐趣。但是,我晚了。我不能让你受辱,放手是我保护你的唯一方式。”
“我明白。”
我深深明白,他必然是不希望我再遭受如何平老婆带给我的同样的屈辱。因为爱,所以,他不要给我哪怕一点点不清白的耻辱与委屈。我们要努力放手。
我几乎是哽咽着说,“我都知道的,也理解的。我也会想起你夫人,想到她失去腿,还有失去你,会痛恨自己。”
“这不能怨你。丫头,我真想好好爱你。你不要笑我,我真想再年轻十岁……”
孟昀又开了瓶波尔多红酒。我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也从没说过这么多话。觉、父亲、那总也走不完的少年时光顷全聚集心头,然后像倒黄豆一样倒给了孟昀。
我们谈啊谈,饭店打烊了,就相扶着毁客房。在酒店门口我们同时闻到花香。找啊找,原来是有一个姑娘在卖花,主要是卖栀子和茉莉,似乎摘下来没多久,还带着夜露,一簇簇排在蜡染的蓝花布上。孟韬挑了一枝茉莉,付了钱给我,我放在鼻端嗅,孟韬又拿过去,掐短了枝条,簪在我鬓边。
他扶住我的肩,仔细端详,说:丫头,没有人会比你漂亮。
那个晚上,其实丫发生什么也很容易,我们两情相悦,虽然尚有束缚,但毕竟远隔千里。
我洗了澡,躺床上。酒喝多了,脑子晕,就睡不着。我是不是睁开眼,瞅他一眼,看他在,又安心地闭上。我害怕他离去,害怕醒来时他不在,害怕这是我一个痴心妄想的梦境。他后来感觉到我的不安分,从沙发那边过来,坐到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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