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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张奈禾一头雾水,道:“我咋了?”
“想……”
张奈禾发现自己想歪了,弄了个大红脸,顿时恼羞成怒,抿着嘴巴不快道:“你们陈家人太会欺负人了……”
陈敬英沉默了,他又哪里欺负她了,女人的心真难猜。
不一会儿,饭菜上全了,分量很足,陈敬英虽然饿极了动作却十分优雅,他的嘴角动作幅度不大,食物却消灭得很快,丫的,连吃饭都可以装老虎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丁零丁零——电话又响了。陈敬英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手机的位置,来得真不是时候。
“喂?”张奈禾心虚了,别又是媒婆王瑶瑶同学吧?
“小禾,呜呜呜呜……”
什么状况?张奈禾傻眼了,结巴道:“妈?你怎么了……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小禾,你爸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果然外面有人了!”
“什么,妈,你慢点说……”张奈禾大脑一片空白,要说张爸爸在外面找个小姐什么的她妈肯定是能理解的,但是能引起她这么大反应……恐怕不是一个小姐的问题了。
“那个浑蛋,负心汉,白眼狼,我就知道他跟秦家整不出什么好事,一个破鞋他也乐意收着。”
“呃,妈,你别生气,可能是误会。”
“误会?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那么嚣张,张奈禾无语地沉默着,他们家里的状况真是一团糟。陈敬英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企图安抚着什么。
“你你……你干吗……”
原本想浪漫一把的陈敬英注视着张奈禾惊慌失措的神情,无奈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那个,你等我弄明白……”张奈禾小女人似的扭捏着,小手却使劲地往陈敬英手心里塞了塞,很温暖的感觉,干吗不要。
陈敬英愣了一会儿,无语地笑了笑,眼角爬上不常见的温柔,淡淡道:“好,我等你。
张奈禾心中一暖,母亲的唠叨全没听进去,尴尬道:“妈,要不我回家后……再说?”
“哼,小禾,我就问你,到时候让你选择我和你爸,你选谁?”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您啦……”
“好!我要你去告诉你爸。”
“啥?”
“告诉你爸,让他知道离婚的后果。”
“什么……”
“我要让张爸爸那个浑蛋意识到,如果他敢跟我离婚,你、小龙,还有小雯,他一个也别想得到,还有房子、钱、股份,我一点也不会放手!”
“妈妈,你还好吧?”
“好?我很不好!我十八岁就跟了他,陪着他从农村来到城里做小买卖,大冬天的时候,我跟小龙挤在十几平方米的平房里过日子。我跟着他早出晚归,还有几次差点煤气中毒死过去,他当时发誓说会对我好,现在呢,攀上高枝就想甩了我吗?做梦!”
“妈妈,你冷静点。”张奈禾越听越不对劲。
“冷静?我怎么冷静?一个寡妇给我来电话说你爸爸醉了,住她那里不回来了!这就好像拿刀子往我脸上拍了几巴掌。我憋屈。”
“妈妈……”
“怎么,小禾,你还觉得妈妈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干吗吞吞吐吐的,不爱听我说你爸?”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张奈禾你到底向着谁。”
“当然是您啊……”张奈禾觉得自己好冤,母亲是想找撒气桶吗?说什么都带着气。
“你赶紧回家,咱们合计合计,小龙明天回来。晚上小雯也会回来!”
“呃,要不我明天过去?”她真的懒得面对张奈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小雯计较这些……”张妈妈被气疯了,语气不善。她需要儿女们的认可、支持,否则有点承受不下去了。
“嗯,我尽快回去……”张奈禾在陈敬英不认同的目光中挂了电话,唯唯诺诺道,“我爸爸貌似有外遇了,对方来头不善,我妈妈闹呢。”
“所以?”
“所以我要回家……”
“你回去能解决问题?”
“必然不能。”张奈禾沮丧道。
“那你就不要给她希望,好像你可以把事情解决似的。”
张奈禾怔了片刻,这貌似是她听到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否则她会把压力放在你的身上,最后没搞好还要怪你,即使这事貌似跟你没什么关系。”
“不会那么严重吧。”张奈禾惊了。
“要不要打个赌!”陈敬英突然向前,托着下巴看着傻愣愣的张奈禾。
“赌啥?”
“我没想好,你可以先欠着我。”
“怎么说得好像我一定会输?”
“我打赌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回家陪你妈!”
“你是说……”张奈禾顿了下,喃喃道,“小雯不会回来吗?”
“你觉得她是傻子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
“什么啊……”讨厌,怎么说得好像她是傻子似的。
“或许她知道我要回去便放弃了。”张奈禾皱眉,不确定道。
“那咱们可以晚点回去,熬到十二点怎么样?你看看她是否会回家!”陈敬英举手加了服务员,打算结账。
“十二点……那中途,中途去哪里?”张奈禾抽了抽被攥紧的手,心里打鼓,小雯真会站在父亲那边吗?或者说索性玩消失……
“溜大街?后海?酒吧……或者……天门广场放风筝……”
真难为他能想出这么多建议,张奈禾没什么心思,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妹不会出现呢?”
陈敬英一愣,看着张奈禾认真的神情,无奈道:“你觉得你母亲的状态很好吗?”
“非常不好。”
“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情很理智?”
“非常不理智。”
“那么OK,你是否应该等她清醒后在出现在她面前比较好。打个比方,如果她现在让你陪着她去你爸爸那里闹,你当真跟着去吗?”陈敬英一针见血地指出张妈妈的问题,她貌似真的打算叫自己去帮着闹呢。但是东窗事发,聪明人会先冷静下来想好对策,白痴才去闹呢。
“我……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即便我也觉得这样做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那不就得了,有些事情晾一晾反而比较好。”
“可她是我妈。”
“她不止你一个孩子。”
“我答应了,不过去,总觉得良心难安,我觉得她应该很难过很难过,我挺替她伤心的。白天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爸刚跟她发完火,还跟我……”
“跟你什么?”陈敬英眯起眼睛,凝视着揣测不安的张奈禾。
“没事。”
“当真没事?”
“总之真没事啦。”
“好,最好没事。”陈敬英淡淡道,莫名其妙地让人心慌,这家伙的气场还蛮大嘛。这要是又让老爸碰上了,指不定出啥事情……
“走吧!”陈敬英收拾好东西,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张奈禾的肩膀,并排向外面走去。张奈禾表面嘻嘻哈哈,心里紧张万分,陈敬英外表平淡如水,其实心里乱跳半天了,走路还不老实,净往外歪,害得他老要追着她。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上了车,沿着西二环一路向南,又绕到了东二环。
“再走就一圈了吧。”
“貌似是。”
“要不上三环?”张奈禾很没营养地建议道。
“再去三环绕一圈吗?”陈敬英平淡道,似乎对这个提议不排斥……
“你,那个这样子可以开车呀。”张奈禾瞥了瞥被攥住的小手,哎呀,尴尬死了,陈敬英自从上车就没松开过,他们这样子算不算牵着手开车压马路呀。
“已经开了这么半天了……”
又是一句废话,张奈禾随便找话题,从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一直讲到了来城里上学的趣事。她越说越开心,反而少了几分拘束。陈敬英安静地听着,不时吸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有些时候还会笑两声,并非是因为故事的内容,而是喜欢看奈禾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模样,比她平时唯唯诺诺的态度让他舒服多了。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以至于陈敬英觉得还没有听够呢就快到十二点了。张妈妈那边也绷不住了,不停地打电话来催奈禾。
“回家吧。”
“好。”张奈禾不太情愿地应声,其实她真不想走,很少有人听她说那么多话却不打断她。莫名其妙,她看着陈敬英英俊的侧脸,说了句,“你真好!”
陈敬英傻眼了,脸上故作镇定,脖颈处通红通红……他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女人突然的温柔。十多分钟后,他们到了王府公寓。夜深人静,道路两旁几乎无人,陈敬英送张奈禾到了家门口,迟迟没有离开。
“那个,明天我要上课了。”
“几点?”
“什么?”张奈禾一怔。
“我送你。”
“哦哦,七点半出发吧……”张奈禾心里挺高兴的,轻声道。
“好,那么,明天见。”
“不对,已经是今天了。”张奈禾莫名其妙地接了话茬,不太想很快结束这次见面。
“好,那么一会儿见。”陈敬英笑了,淡淡的,如沐浴春风。
“嗯,等一下见。”
“你先走吧。”张奈禾道,“我看着你。”
“嗯……”
“嗯嗯,走吧。”
“别跟母亲聊太久。”陈敬英叮嘱道。
“好。”
“别睡过头。”
“记得了。”
“再见。”
“BYEBYE。”沉默。
“你怎么还不走……”
“不知道!”陈敬英也挺郁闷的,他看了下表,已经是今天了,还走不?
“不要跟母亲聊太久。”
“你刚刚说过了……”张奈禾嘟嘴,她发现,她也有点舍不得走。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啊,就这么散了吗?她开始有点眷恋和陈敬英在一起的感觉了。
“哦,别睡过头。”
“你刚刚……嗯,我记得了。”
“要不然我就在这里等你吧,反正也没有几个小时了。”陈敬英佯装无所谓地道。
“好呀!”张奈禾非常爽快地附和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笑了……意图太明显了吧!
“那个,你跟我进屋吧,要不然……”
“不了,你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情……总之,我想你母亲应该不会很欢迎我。”
“哦哦。”
“我在车里!”他指了指路边的奥迪,轻声道,“我等你。”
“嗯嗯,好!”
“还不走?”
“你先走……”
“那数数吧。”陈敬英建议道。
“数到三一起转身离开?”
“OK!”
“一,二,三……”
“一,二,三……”
张奈禾转身了,陈敬英却没有动。张奈禾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却对视上了陈敬英含笑的目光,郁闷道:“你这个骗子,真讨厌。”
“你进屋了我就回车上。”
“好!”张奈禾小跑着进了屋门,使劲冲他挥了挥胳臂。
陈敬英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儿,发了一条短信:解决不了,给我电话。
张奈禾心中一暖,差点流下眼泪。或许别人对这种关心习以为常,但她却是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一个人的感觉。那个人会在乎她的感受,从她的角度,她的立场分析问题,完全向着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妈,我回来了!”张奈禾一边脱鞋,发现客厅的灯是黑着的。
“小禾……”
“妈妈?”张奈禾急忙打开灯,看到了醉倒在沙发上的母亲,小心地问道,“小雯呢?”
“她?谁知道!呵呵,我算是知道了,女儿大了就不贴心了……”
“也许……她明天过来吧。”
“她爱回不回!”张妈妈突然歇斯底里地扬声道,沙哑的嗓音中满是浓浓的哀伤。张奈禾不太敢说话,今晚的张妈妈好像一只刺猬,谁碰扎谁,她都有点后悔回家了。
“妈,先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睡不着。”张妈妈抓了抓脑袋,喃喃道,“脑子疼。”
“妈妈……”
“我一想到那两个贱人现在在秦家好好的,我就心里特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