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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昊把礼物奉上,曾素琴看也没看,转手给了身后的用人,态度冷淡。叶文昊也不在意,拉开身边的椅子让夏子菁就座,自己才坐下。
“文远没回来吗?”叶文昊铺好餐巾,随意问了一句,遭到曾素琴狠狠的一瞪。“哦,明白。”弟弟跟姓郝那个小女生的恋情好像是因为妈妈的好管闲事吹了,现在“钢琴王子”成了“忧郁王子”,妈妈功不可没。
“人没到但礼物到了。”叶荣添适时为小儿子的缺席作了注解,也算是讨好。
曾素琴没说话,拿起勺子安静地喝汤。
夏子菁从进屋后,曾素琴没拿正眼看过她。其实当隐形人她是挺习惯的,不过……
“我还没正式介绍了!子菁你们都认识了吧?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们的媳妇儿。所以子菁,给婆婆公公敬一杯吧。”
叶文昊就是有本事惹起全部人的不满。夏子菁暗暗叹了口气,端起身旁的酒杯,朝他们举起。
叶荣添看了夏子菁一眼,没反应。曾素琴放下勺子,拿起餐贴印了印嘴角,抬头,瞪着儿子,冷傲地道:“你是存心不让我安安乐乐的吃顿饭对吧?”
“妈,有些问题必须要面对。你肯叫我们回来,不就是意味着接受了吗?”叶文昊半点也不退让,伸手托起子菁举着酒杯的手,怕她累着。
曾素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部一僵,眯起眼,盯着叶文昊的两眸内火光闪闪。不过很快她就把怒火压下去,用两手指把玻璃酒杯拿起,勾起嘴角说:“要我喝下这杯酒,行!就算让我干掉整瓶,都没问题!但我告诉你,这不是我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喝下。我儿子,讨了老婆,我竟然不知道!我生气,是应份的!就算不冲着她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你突然让我接受一个陌生的女人当媳妇儿,还要我和颜悦色地跟她对饮,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一席话,令叶文昊哑口无言。他把夏子菁的手按在桌上,自己拿起酒杯,朝曾素琴递过去:“妈,是我的错。你要生气,就骂我好了。”
“骂你有用吗?诚如你所说,你们已经登记了,告诉我只是尊重,根本不是证求我的同意。”
“妈,我其实想得到你的祝福!我希望你能接受子菁,能把她当成家人!”
“家人……”曾素琴剜了他一眼,目光随之落在他身旁的夏子菁身上,来回打量。“真想把我当家人,也行呀,留下来,照顾我一个月!”
“什么?”叶文昊眼睛一眯,皱起眉头。
“我的脚受伤那么久,到现在还没完全复原,医生建议我做复健,每天定时按摩,既然那么想成为一家人,就让她代替你尽点孝道吧。”
“妈,别把那一套小把戏用在我的身上。”
“我啥都没做你就心疼她了?”曾素琴冷笑:“想得到我的祝福,却啥都不付出,那怎么行?
“我做!”沉默已久的夏子菁终于开口。她反手握住叶文昊的大在掌,神色平静地说:“做子女的,的确需要尽孝道,我愿意留下来。”
“子菁,你不需要……”叶文昊凝着脸,夏子菁却对他摇摇头:“反正我在家也是无所事事,留在这里也当有个伴。”
“是她自愿的哦。”曾素琴双手抱胸,脸上颇得意:“我没有逼你。”
夏子菁垂首,轻语:“是我自愿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或是错,或许曾素琴会借此百般叼难她,逼她离开叶文昊。这已经是她作了最坏的打算,但即使如此,又如何?她并非质疑曾素琴的破坏能力,而是太了解叶文昊。要是能分开,她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
“我还有一个条件!”曾素琴的声音又在室内响起:“这一个月内,你跟文昊,不得见面!”
“为什么?”首先反对的首当其充是叶文昊。
“你紧张什么?东升下个月不是二十周年庆典,你接下来将会有一段时间很忙。你自己都分‘身乏术了,还有空坐大半天飞机来跟她见面吗?”
这是事实。东升自叶荣添创办以来,首创把五星级服务引入社区经营和物业管理,其集团所开发的项目于全国遍地开花,一座座新城平地崛起,创造出多少个业界神话。时至今日,这个集团已经踏入第二十个年头,它的周年庆,自是不容忽视。
夏子菁对于叶文昊的工作未能帮上什么忙,她只晓得在他的忙的时候,尽量少添乱。所以曾素琴的要求,她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的”
“既然没问题,那就这么决定。”曾素琴说完,继续喝汤。那杯酒,直至散席,也没再被踫过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七病了几天,断了更新,抱歉。会连更三天补回来的。
过度章节,却码了我整天,痛苦。得交待一些事情,作些铺垫,然后剧情会推进一大步的了。耐心点,没有啥恶婆婆的情节,放心。
、55
叶文昊在柏林逗留了四天就离开;之后的每一日,夏子菁与曾素琴都是各过各的。她没有刻意去讨好这位婆婆,只是会在固定时间给曾素琴做按摩。一天两次,每次一小时。
这是一项不算轻松的工作;甚至这种事情;找个专业人员来做更适合。但既然曾素琴开口,多少是存心让她吃点苦头,或是落个下马威什么的。夏子菁开始学的头两天十根手指头都按抽筋了,但她没怨半句;默默的遵照着按摩师的教导进行。
曾素琴从不说谢谢,总是冷着脸;不苟言笑。
不擅交际的夏子菁觉得;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相处模式。除了被冷淡对待;起码对方没有恶言相向,或是虐身虐心。
白天那么长,除去早晚的按摩工作外,所有时间都是空闲的。夏子菁会于午后坐车到附近的博物馆或其它旅游景点逛逛。她不懂德语,英文倒是会说一点。幸好网上能找到大量关于柏林的自游行文章,加上叶文昊隔三两天便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给她介绍景点路线,才让她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游刃有余地行走。
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眨眨眼来德国已经大半个月。那天起床吃完早点后,她如常来到地下的休息室。曾素琴很注重个人私隐,每次按摩都不会在寝室进行。等了约莫十分钟,她没出现。
这人向来守时,大半个月的相处时间里,每天都会比她早到。夏子菁觉得奇怪,走出休息室。家里静得出奇,没看到用人的身影。
这段时间她都住在地下,鲜少踏足二楼,那是曾素琴的私人领地,她怕随便进入会冒犯。
夏子菁在楼梯口站了一会,思索着是否该往楼上走一趟。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曾素琴的咆哮声:“滚!你滚!”
饶是夏子菁缺少了一边听觉,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第一反应是冲上楼,跑到走廊入口,便看到站在曾素琴房间门口的叶荣添。
房间里持续传出扔东西的声音,兵兵乓乓,好不响亮。叶荣添撑着门板,一边闪避一边小声地求:“你先别动怒好吗?”
“滚!我让你滚!”
叶荣添“呯”声关上房门,避开迎面而来的袭击。他抹了把脸,转过头,看到一脸惊呆的夏子菁。
一个在商界纵横多年的龙头老大,曾经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却被前妻大喊叫滚,面子上多少有点过不去。叶荣添正了正脸色,走过来。
他手里搭着大衣,身上的衬衫扣错了钮扣。夏子菁留意到,这一身装束,明显是昨晚那套。
说起他跟曾素琴的关系,夏子菁在这住了大半个月,多少知道一二。叶荣添是有多想跟前妻复合,每天基本会来,纵然受尽白眼,依然风雨不改。
但曾素琴显示没打算如他意,即使叶荣添平常为她打点好生活上的一切,却从没得到过任何好脸色,甚至连在这留宿一宵都没曾获得批准。但今天种种迹象表明,叶荣添昨晚怕是没走了,而且还住在曾素琴的房间里。
“叶伯伯。”夏子菁不动声色地打招呼。
叶荣添点点头,匆匆越过她往外走。去到楼梯口,他又停下,偏过头说:“昨晚下雨,她的脚痛得厉害。半夜还低烧,所以早上起床气有点重。用人今天请假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她吧。”
夏子菁愣愣地说了个“好”字,便见叶荣添快步离开了。
被撞到跟前妻在一起,他应该是很尴尬吧,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她妈妈的丈夫。所以跟叶文昊结婚的事,他都没说过半句。
夏子菁收回探究的目光,慢慢踱步到曾素琴的房间门口。里面那个,才是最难应负的。她深呼吸了口气,举起手敲了敲门。
几声之下没回应,夏子菁又开口叫:“曾女士。”这三个字,是曾素琴允许她叫的称呼。
还是没人应,夏子菁想到她的不良于行,于是擅作主张打开门。
房间很大,并且——很乱。东西扔了满地,其中包括一个破碎的花瓶。床尾一件被撕烂的睡裙吊在半空,然后地上还有内衣内裤。可想而知,昨晚睡在床上的人有多激烈。
夏子菁眼底一黯,主动忽略掉所看到的情景,朝响着水声的浴室走去。还没到门口,浴室门便被打开,穿着白色睡袍的曾素琴攀着墙身一拐一拐走出来。
“喝!”看到夏子菁,曾素琴吓了一惊,随即黑了脸:“谁允许你进来的!”
“叶伯伯说……”
“滚出去!”
被吼了,夏子菁闭了闭眼,没久留,很快退出房间。回到客厅,叶荣添不在,应该是觉得难堪离开了。她对着落地窗外的湖景发了会儿呆,直到听到二楼传来曾素琴愤怒的叫喊声,才回过神。
不过曾素琴叫的不是她,而是屋里的帮用。
“叶伯伯说她今天请假了,我刚才进去你的房间,其实就想跟你这件事。”
曾素琴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扭头又狠狠朝楼下瞪去。
夏子菁回避了那不带善意的目光,淡淡地问:“你早上的按摩仍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此时曾素琴已经换了衣裳,一身得当的装束把刚才的狼狈一扫而空。
“那我到休息室等你。”夏子菁说完,转身离开客厅,很快消失了身影。
曾素琴抓着楼梯扶手下来,再移进厨房。偌大的空间里空荡荡的,用人不在,连早点都没人准备。肚子饿得发慌,昨晚叶荣添如狼似虎,根本不像个过六十的人。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软,也没心情自己弄吃的,索性直接去休息室。
房间里夏子菁已经准备就绪,曾素琴走到贵妃椅坐下,放好脚。夏子菁拿了个抱枕垫在她的背后,又打开一张羊毛毯给她盖上。
曾素琴伤的是脚部,撞车导致骨折脚踝骨骨折,手术穿了钢钉固定,现在钢钉取出来了,但脚踝还不能往上翘,所以无法用力。医生说这是由于局部的慢性粘连炎症引起的,做局部按摩有助于帮助康复治疗。
夏子菁经过大半个月的经验,手势已经相当纯熟。不过以往做按摩时,曾素琴总会气定神闲地坐着,不知为何今天像屁股长疮似的,总是动来动去,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曾女士,你身体不舒服么?”
“没……没这回事?”被这么一问,曾素琴往后靠去,安定下来了。
夏子菁用手肘印了印额上的汗,继续专心手上的工作。隔了一阵,她终于意识到有道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稍一抬头,便与曾素琴灼灼的眼神撞个正着。“有事吗?”
曾素琴抿了抿嘴唇,迟疑了几秒,才凝着脸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呃?”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问题,谁敢这么说她?
“跟前夫离婚十年了,明明早就对他死了心,甚至暗地里非常瞧不起他,却又神推鬼使的跟他上床!”
原来……她心烦的是这件事。
“叶荣添现在还是你妈妈的丈夫,你肯定打心底的鄙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