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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男对她有意思?唔,那么事情就好玩了,小气记仇睚眦必报的秦琉璃,迅速动起了坏心眼。
于是她走过去,悄悄站到他跟前,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她分明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只一闪,可她还是看见了。她小小有些得意,却若无其事地假说借火,是为了打消他的戒备,待他真的放松下来,她才施施然地问——看够了吗?
问他个措手不及,就等他出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秦琉璃低估了对手。
“看什么?”志锋反问,语气甚为平常。
装蒜?琉璃微微眯了下眼,突然把脸凑上去,一直看进他的眼睛里。
她的眉眼几乎近在鼻端,志锋却纹丝未动,正对那两道令人无所
遁形的视线,他眼都没眨。他是刑警,打黑帮做卧底的时候,十几支土枪指着脑袋他都笑得
出,哪那么容易被她唬住。“小姐,我在执勤。”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会儿,他出声提醒她。“切,官老爷们早走了,你执什么勤?”琉璃一点破绽都没抓
着,不服气地道。“我刚下班,该走了,再见。”志锋淡淡道了声别,就往外走。“我也要走,不如一起。”琉璃紧紧跟过去。原本她只是想小小地捉弄他一下,谁让这个单眼皮男人总是一副
正儿八经拽得要死的样子,还几次三番让她难堪,能叫他尴尬一次也算扳回一城,没想到他偏要跟她装淡定,而且还装得那么像。秦琉璃生平最恨人家跟她比淡定,加之今晚又多喝了几杯,更加激起好胜心,她赌了口气,非要跟他别苗头。
志锋不理她,大步走在前头,琉璃尾随着进了电梯,有其他人在旁边,她也不好讲话,只站在边上一瞬不瞬地盯住他。这种盯法,就算是没做什么亏心事都要被她盯得脸红了,志锋倒目不斜视,随她怎么看,我自岿然不动。
电梯一层层地降落,陆续有人下去,直到地下车库,总算只剩下
两个人。出了电梯,还没等她开口,他先转过头,表情诚恳地问:“看够了吗?”喵喵的,琉璃刚想好的话全被他堵了回去。她本来是想质问他为什么偷窥她,然后问他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
只会玩小孩子把戏,跟着嗤之以鼻甩个眼神鄙视之,最后拂袖而去。可他这么一问,她突然意识到,眼下是她巴巴地追在他的后面,是她在死盯着他看,显得很在乎的人也是她,倒好像她比他更心怀不轨似的。
她笃定自己没有看错,可若他死不承认,纠缠下去倒像是她自作多情呢。秦琉璃好不胸闷,明明是她占上风的事,怎么一来二去的又是她吃暗亏?
琉璃在心里骂了一句,愤愤然转身而去。许是转得猛了,酒意上
涌一阵头晕,她扶住脑袋,稳了稳神,向她的小车走去。这边刚把车门拉开一半,冷不丁出现一只手,又把门给推上了。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响在耳边:“秦小姐,你要是想进拘留所,我可以送你去,不然你酒后上
路,后果一样。”琉璃咬牙,臭警察你还没完了你?!一个深呼吸,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笑意盈盈:“好啊,那你送我回
去吧。”不由分说就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刘志锋闷住了,没想到反被她将回一军。看着秦琉璃冷冰冰的笑容,他知道这钥匙一时半会儿是给不回去
了,他索性把它装进口袋里,又掏出自己的钥匙按了按,不远处的一辆
桑塔纳滴滴响了两声。他说,走吧。走就走,怕你?琉璃长发一摆,跟着他就上了车。
第七章
又老又旧的桑塔纳在夜色中行驶,车里面气氛有点紧张。琉璃不说话,板着脸端坐着,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送哪去。志锋当然不能送她去拘留所,只是警告罢了,可他早该想到,这
女人,不吃这套。现在拘留所去不得,送她回家又不知道地址,等她自己说?怕是没那么容易。想了想,志锋把车往宁静路方向开去。通常派出所都是就近收押,他上次是在宁静路派出所见到的她,猜想她多半就住在附近。
秦琉璃在沉默中安静下来,脑子里热劲一过,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这警察话虽讨厌,但道理没错。她今天的确喝了不少酒,本来也是打算打车回家的,后来却稀里糊涂地跟他进了车库,然后又一生气就把不能开车的事给忘了。所以人家提醒得对。
琉璃暗自皱眉。这个刘志锋,讨厌就讨厌在每次都是他有理,让她再怎么不爽都不好发作,毕竟理不直,气不壮,奈他不得。本来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捉弄他,却又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拨了开来。
桑塔纳经过一座短桥,“嘟”地鸣了声笛。
琉璃头正晕,迷迷糊糊地偎在座椅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一吓,惊得睁开眼,看看前面,又没什么车,鸣什么笛?
她有些恼,扭头问:“干吗?”
“没事。”刘志锋目视前方,看上去的确是没事,也不像是故意要吓她。
“神经。”她嘀咕。
志锋不作声,把车子拐上宁静路,问:“怎么走?”
琉璃一看,不知怎么还真给他蒙着了,果然已到了自己家附近,她醉意渐沉,无心恋战,刚好顺着台阶下:“前面左转,蓝色大门。”
车子停在了楼门口。
琉璃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还是道了声谢,接着又说:“我看再见就不用了。”
从此一个阳关道一个独木桥,过了今天,她不会倒霉到再和他来一次不期而遇吧。
刘志锋看了她一眼,果然没说再见。
琉璃进电梯,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心里尚有些不甘,到最后都没能整到他,真是便宜他了。
走到家门口,她翻开手袋找钥匙,这时才想起什么,惊得她酒醒了一半,暗道糟糕。
所有的钥匙都跟车钥匙串在一起,被她一股脑塞给刘志锋了!竟然忘了要回来!
现在人都走了,又没他的号码,深更半夜的,这可如何是好?
琉璃又急又气,在原地兜了好几个圈,越想越郁闷,泄愤似的踢
了大门一脚,踢完了才想起脚上这双鞋老贵的,踢坏了可就亏大了,赶紧又低头去查看。
“秦琉璃,你怎么脾气总这么坏?”有人在她身后轻轻叹了口气。“刘志锋!”琉璃回过头,喜出望外!早忘了刚跟人说完不用再见了。志锋摇摇头,把一串钥匙递给她。琉璃差点欢呼,接过来把门打开,一高兴,伸手把他拉了进去。“喂,总算你有良心,准你进来坐。”志锋冷不防被她拽进了门,想推辞:“太晚了,改天吧。”“怕什么?”琉璃不高兴,她都已经不计前嫌了,他居然还不领情。一拉一扯她脚下没站牢,细高的鞋跟晃了晃,人堪堪栽倒下去。
志锋人高手长,敏捷地伸出手臂扶住她。手触到她柔软的腰肢,还没扶稳,又倏的收了回去。掌心余一丝温热。琉璃虽然醉,却还敏锐。她敏感地察觉到他躲得太快,直觉告诉
她有什么东西不寻常。她眨巴眨巴眼,倾身过去,试探着问:“你怕我?”灯没开,室内很昏暗,她的瞳仁乌黑乌黑,却很亮,黑色中有两
点奇异的波光,如碧水寒潭中颤微微的月色,令人沉醉。志锋一错神,没有答话。琉璃笑了。红唇勾出一弯好看的弧度,樱桃色的唇彩,闪着果冻
般的光泽,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笑意更深,慢声说道:“哎,你知道吗,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唇膏,是被男人吃掉的。”志锋又愣又窘,他知道她胆子大,但也没想到有这么大。这是明
晃晃的勾引。琉璃看在眼里,心中一喜,原来刘警官你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她玩得兴起,趁机凑得更近些,脱口就问:“刘志锋,你是不是
喜欢我?”还真是半点扭捏都无。
志锋像是在坐暗室过山车,完全不知道下一个弯道在哪里。
“是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她一脸诚恳地鼓励他,大眼睛扑闪扑闪,波光深处闪动着几分魅惑几分迷离,还有几分期待,等着猎物上钩的那种期待。
有埋伏。
志锋看得明白,心下了然。他低头笑了笑,笑容浅淡,轻轻说:“秦琉璃,你以为你是谁,地心引力?”“那倒还不至于。”她眼珠一转,“你不会是gay吧?”“怎么,你想试试?”“试试就试试!”话音未落,她一把扯住他领口,拽低他的头,冲着他的唇就啄了
过去,像只凶悍的小母鸡,把他结结实实地堵个正着。唇上一暖,她的气息萦绕而来,软香醉人。刘志锋好定力,一动未动,睁着眼睛,冷冷看住她。秦琉璃也不示弱,索性抬腕缠上他的颈,放慢动作,一下一下地吮着他的唇,轻咬摩挲,好一番厮磨。画面很奇特,两人拥吻在一起,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与其说是在亲热,倒不如说是在比谁眼睛大。许久他都不回应。琉璃终于沉不住气,仰起头道:“刘志锋,给个面子行不行?”
声音温软,半嗔半愠。还是没反应。琉璃招数用尽,只得认输,放下手,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木头!”她悻悻然正要退开,未料下一秒,志锋猛地勾住她的腰,用力将
她按回怀里,一低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唔……他动作太快,琉璃完全没防备,眨眼间就被令人窒息的吻铺天盖
地地席卷。
她徒劳地挣了挣,反被他箍得更紧,粗重的呼吸拂在脸上,他的臂像一道锁,牢牢扣住她。这男人的吻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生涩,可有一种力量在里面,强
烈却难以言传,淹没她所有的感官,顷刻便将她裹挟其中。琉璃身子发软,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忽而无力。许是被他突然迸发的热情所蛊惑,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微微张
开唇。感觉到她的鼓励,他愈加深深地吻下去。细细密密的火苗从她的唇畔绵延而下,燃至耳侧,燃至颈间,一
路带着灼人的热度,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急促而凌乱,渐渐相缠。耳热心跳中琉璃挣扎着找回几丝清明,恍惚意识到情势有些失控。好像……原来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她不过是要以吻做饵,只待他不
淡定的时候淡定地戏弄他一下罢了。可她对这个饵……是不是有点……太投入了呢?她应该推开他的……就是现在……或者,再过一会儿?
他的唇滚烫,在她的耳后辗转流连,带来美妙的颤栗,令人
沉溺。“琉璃……”他低低唤她的名字。他喜欢她的名字,晶莹、剔透,念起来简短、清脆,很配她。他曾经查过,书上说,那是佛家七宝之一,流云霓彩,天工自
成,由火中淬取而得,每一件成形的琉璃都是孤品,举世无双。琉璃,琉璃,他一直想这样叫她。从前却不敢。迷离间她听得真切,依稀从那压抑的声音中察觉到隐秘的情意,
不由轻笑出声,喃喃着道:“我说你喜欢我吧?”不知怎地,志锋身体陡得一绷,动作也停住了,定了定,他埋首
于她的发间,控住呼吸。琉璃不明白怎么回事,脑袋晕晕地想,喂喂,我还没喊停呐。没等她多做反应,志锋已经抬起头,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向
屋内走去。琉璃重心一飘,心知这下玩火玩过了,再不喊停就停不了了……
又或者……将错就错?
正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志锋已经站住,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放了手。
砰的一声,秦琉璃垂直落体掉在了沙发上。
新买的沙发,实木的,再加上他海拔高,落差大……秦琉璃浑身上下全部硬着陆,登时就被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断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