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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问过了,老师说原来是想向我确认的,但是恩恩似乎认识对方,他叫她“阿姨”,所以她以为是我托亲戚去接他。”
“是女的?”
“一个年轻女人。”杨俐愈想愈忧心,慌乱又失措,是谁接走了恩恩,把他带去哪里,为什么呢?她捂住脸,恐惧的泪水滑下。“怎么办?圣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怎么办……”
“不会的。”他紧拥住她,给她镇定的力量,此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与理智。
“你仔细想想看,从认识的名单中过滤,有没有谁可能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杨俐毫无头绪,完全勾不出可疑人选。“没有人,没有人,我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这根本是恶意的惊吓。
杨俐不会和人结怨的,那么究竟——是谁?
季圣理一面轻拍她,也让自己静下心思考。恩恩会和对方走,代表一定是熟识的人,而且能够取得他的信任。
阿姨——“会是你妹妹吗?”
“阿优?”
“就是她!”他还记得杨俐有这么一个妹妹,恩恩的亲阿姨。
杨俐摇头。“不会,阿优不会这样吓我。”
“也许她心血来潮,只是忘了告诉你。”
“可是她在台北,而且我也打过电话了,却联络不上。”
“找不到人?”
“她好像跟公司请假。”
这就对了!“我猜,她是请假回来。”
“会吗?”杨俐稍静了心,但仍不踏实,因为杨优并没有通知过她,这不是她的习惯。
“先往好的方向想吧。”季圣理轻声道。不让她发现,他内心也有脆弱的恐惧。
门口响起开锁的声音。杨俐立刻奔了出去,他起身随后。
“Surprise!”门板被踢开,出现一个张开双手高呼的年轻女人,手臂上还挂着鼓鼓的行李袋。
“阿优!”
“姐!吓到你了,呵呵,喏!”
她背后探出两颗头,笑眯眯地。“嗨!女儿。”
“爸!妈!”
“没想到吧,他们提早回来了,我偷偷去接机,给你惊喜。”她朗声宣布,非常开心。
杨俐却没心情听这些,抓着她。“阿优,阿优——”
“才几个月没见,姐姐就这么思念我啊,爸妈会吃醋的喔。”杨优咯咯笑着,没有细察杨俐的表情,自顾自往她身后望去。“对了,恩恩呢?”
不用问杨优了。
杨俐身子一跌,软倒在季圣理怀中。※※※不祥的预感成真。
夜晚的第一通电话响起时,杨俐小心翼翼地接听,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话筒。
“喂,喂,请问你是谁?喂,恩恩在你那儿是不是?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求求你,喂……”她紧抓着电话,痛哭哀求,半晌,失神切断。
“怎么样?”
“不说话。”她瞪着惟一的希望,它却不再响了。“她不说话……”
“是恶作剧吗?”温冠威也来了。他是恩恩的父亲,有权知道发生的事情。
“哪有这么巧!”杨优驳斥。“一定就是带走恩恩的人,卑劣!”
“这是绑架。”杨教授说,心底的着急写在眼中。
“要不要报警?”杨夫人握着丈夫的手,想的都是宝贝外孙的安危,已经不知所措。
“失踪未满二十四小时,又没接到勒赎电话,恐怕警方不会受理。”温冠威说。想着对方的目的,小孩子不可能是目标,那么很显然,是针对杨俐。
“会的,恩恩是儿童,而且我们有目击证人,就是幼稚园的老师。姐,快打电话去——”扬优骤然止声,怔怔看着杨俐。“姐!”
“把恩恩还我,还我……”
杨俐崩溃了。
“姐,你振作点,恩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扬优安慰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小俐。”温冠威趋前,想搂住她,但杨俐反身一倒,紧紧攀住了季圣理,伤心地在他胸膛中哭泣。他的动作煞住了,失望得难以言喻,最脆弱的时候,她想依靠的人是季圣理。温冠威咬着唇,眼中的酸意化成了痛,狠狠刺抽他的心。
“别哭,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恩恩最机灵了,他会没事。”季圣理贴着杨俐耳朵,柔声抚慰。
“可是……”她好急,好担心!
“要是知道妈妈哭肿了眼睛,他也会难过的。”
杨俐张开泪眼,看着季圣理,他是她现在最大的支撑。
“还有办法的。”他抹掉她的泪水,亲匿自然的举动落入众人眼中。
“什么办法?”
他沉吟,看看周围。“你们仍然继续等待消息,我去找那位幼稚园老师,请她详述对方的五官特征以及离去的方向,也许会有线索。”
所有的人静默。
“说的对,光这样空等也不行。”杨教授出声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对方若是熟人,她不现形,只有主动找寻。
“那就试试了。”杨优把电话抱过来。“再有来电的话,我接。”她怕杨俐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无声折磨。
“等等,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温冠威眯眼,说出他的怀疑。“对方是个女人,一般的绑架案纵使由女性出面诱拐,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共谋,怎会到现在还无声无息,恩恩失踪好几个小时了,他们不可能还不开口,太不寻常了。”
“刚刚的电话——”
“就是刚刚的电话有问题!若是要钱也得说个数目,都打来了,却一声也不吭。”
杨优望着已经不打交道的“前姐夫”。“你是说——”
“和我方才提的一样,“恶作剧”,说不定是一个女人的恶作剧。”他大胆地判断。
季圣理站出来。“什么意思?”
他斜眼睨他,冷笑。“这就要问你了。如果那个女人是故意吓小俐的,想想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会令女人变邪恶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妒忌。不晓得你除了小俐,还有没有别的交往对像?”
语意再明白不过了。“没有!”
“你当然不承认了。”他认为季圣理是始作俑者的可能性最大,否则杨家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他一出现灾祸也就跟着来了,有这么巧的事?不是他惹的还会有谁。
“你说话最好谨慎一点。”都什么关头了,他居然还必须在这跟温冠威理论,季圣理简直头大,凛然向前。
“不要过来!”温冠威说着也往后退开。啧,他早上挨的疼还没消呢,傻瓜才再冒一次险。“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警告你,要是因为你的桃花运而害恩恩受到一丝二毫伤害,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后面这段话让季圣理想起了一种可能,一个对象,一位——他不相信却又十分可疑的人!
不会吧?!他转身走出屋子。
“圣理!”
他回头,捧住杨俐的脸给她承诺的一吻。“我一定把恩恩找回来!”※※※马家的洋房位于市中心,一座高级社区里。
季圣理凝重地揿门铃,应门的正是马志□。
“哟!今天吹了什么风,你居然会来找我。”见到是他,她露出笑容,也不介意低敞的开襟浴袍。“进来啊。”
他进去了,而且直接奔上二楼,直闯马志□闺房。
“你干嘛!?”她慌张地跟上来。
季圣理搜巡房内所有空间,不见任何人影,他转身,直直瞪着她。“志□,你一个人在家?”
她被他质询的眼神看得心虚,早料到了,他最后一定会找上她。“是……呀,那又怎样?”
他不死心,想再到其他房间找,就算得罪马琮泽也不在乎了。
“你干嘛啦?别东捣西闯的,那间不可以进去!”她拉住他,拖回自己的卧房。
季圣理神色严厉。“是你对杨俐胡说八道的?”
她别开脸,并不承认。“我哪有胡说。”
“你告诉她我们在同居,你是我的未婚妻,还要她跟我分手!”
她僵住脸,不语。
“志□,你不可以撒这种谎。”
“她信了?那表示你们的感情很浅薄嘛,也许你们真的不适合,分了也好呀。”她不认错。
“我的感情轮不到你支配。”
“若是轮不到我,她也不够格!”马志□满腔愤恨,对杨俐又妒又气,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就好了。“我讨厌她,我好讨厌她!那个女人有哪一点是我比不过的?”
“我从不拿杨俐和别的女人相比。”
她听了更气。“你愈喜欢她愈爱她,我就愈讨厌她愈恨她。”
“你的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对。”如果可以她真想咒杨俐消失,或者下地狱去。
“低劣。”
季圣理的批评是一把冰刀,割红了她的眼睛。“我的心情,你从来不懂。”
他已经没有那分心思了。“恩恩呢?”
她的表情有些迷惑。
“杨俐的儿子,你把他带去哪了?”
马志□明白了。“她的儿子不见,你怀疑我藏的?”也难怪,她有“前科”,嫌疑很大。
“志□,你有没有——”
“不知道!”她故意笑。“不知道。”
“志□!”
“你猜呀,猜我有没有诱拐他,猜我把他藏在哪儿了,猜他现在是死还是活……”
“他母亲快要急疯了!”季圣理吼。
“她愈急我愈高兴。”她在床边坐下,悠闲地梳理微湿的发,真的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
他走到她面前。“我不猜,你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快告诉我。”
她抬头,瞪视他的眼,看着那双她爱慕好久好久的眼睛,然后垂首。
“是我做的,你去搜吧。”
答案揭晓了。但如果季圣理真的去搜,那显示他不够了解马志□,也枉费认识这么多年。他静静地看她,忽然摇头。“不,不是你,志□。”如果真的是她,wrshǚ。сōm她绝不会如此轻易坦白招供的。
“你……”
“误会一场,对不起,我走了。”他必须再想办法找其他的线索,时间愈晚,对恩恩就愈不俐。
“不要走!”马志□由后抱住他,脸颊紧贴着他宽挺的背胛。“不要走,小季,我好喜欢你。”
他被困住。“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直到现在,好多年了,可是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你难道这么迟钝,真的都没有感觉吗?”
“我有感觉,志□。”季圣理叹气,说道。
她眼睛一亮,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能给她一些希望,可是季圣理拉开了她的手,他的眼里也只有辜负。
“我有感觉,却什么都不说,这还不够清楚吗?”
她瞠着眼睛,松手了。她以为他是迟钝,没看出她的用心,原来他的沉默就是暗示,是拒绝她的表达,所有痴慕只是虚幻,只是她自己做的梦!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只把你当朋友,你一直知道的。”
她知道,但她就是喜欢他,“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她的自信彻底受到打击。
“我无法回答你。”他说。“爱情只有感觉,没有道理。”
“你顾你自己的感觉,我的呢?”她恨问。
这又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再见,志□。”
“不准走!你今天要是离开我,一定会后悔,我会让你后悔的!”
季圣理握着门把,用力拉开,完全不回头。
“你这个混蛋!”马志□气得跺脚,泄愤地抓起台灯砸向门板,泪流满面。“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季圣理下楼时,遇上刚进门的马琮泽。“老板。”
他抬头望望楼上,志□的泣声清晰可闻,冷肃的眼光调向季圣理。“说清楚了?”
“对。”
结局可知。“你把我女儿弄哭了。”
“我也不想。”
他挡在季圣理面前,不见平时开朗的脸,代而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