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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紧闭的门,忆楠低声说了句:“明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转身,与一个身穿灰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擦肩而过。男子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忆楠离去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他推门进入澜明阳的房间,看着满地的狼藉,澜明阳背靠着桌子,半躺在地上,身边就是锋利的瓷器碎片,白皙的修长手指已经是血肉模糊,而地上,碎片玉碎片之间,也有血迹清晰可见,总之,走进这间屋子,不,已经不能用房间来形容这个地方,就会觉得心寒。
“明阳,我的话没错吧,舞阳身边的侍女,没有一个是好女人。”身穿灰色锦袍的男子踢开围着澜明阳的几块碎片,在他身边蹲下。澜明阳侧头,不屑道:“我的事情,尚轮不到你鬼师名来直头论尾,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澜明阳侧身,五指并拢,一记手刀直逼鬼师名,鬼师名一笑,单手挡掉了澜明阳袭来的手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道:“帮我做事,我就把记忆还你,不过,你浪费了我一棵岚凌草,该怎么还我。”
墨色双瞳直逼澜明阳,看的澜明阳羞愧的偏了视线,被心爱的女人背叛,澜明阳还没有从这样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怎么样,想好了吗?帮我做事,我还你记忆,大家各取所需。”各取所需?猛的,澜明阳的身子一颤,嘴角溢开一抹笑,“不用了,我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鬼师名,你休想,利用我。”
一口血毫无预兆的喷出,染红了面前一小块雪白的羊绒地毯,“殿下觉得如何?”候在床边的澜明渊关心的半跪在床边,细心的为舞阳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咳了几声,将卡在喉咙里的血尽数咳出,看着澜明渊的脸道:“鬼师名下的封灵果然够厉害,不过也不过如此罢了。”千穗递上一块绸绢,舞阳捂嘴又咳了几声,才将绸绢交回千穗手中。“明渊,我不会让鬼师名有任何机会可言,他想利用明阳,我不会让他如愿,现在,明阳差不多知道你是他什么人,你们兄弟,过些日子便可团聚了。”澜明渊近乎感激的看着舞阳,双唇颤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倾瞳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苦涩的药的味道顺着风飘到了舞阳的鼻中,那是舞阳最不喜欢的,药的味道。“殿下,把这药喝了,固固元气吧。”倾瞳把药端到舞阳的面前,眼神期盼的请舞阳快点把药给喝下去,舞阳看着那一碗黑汁,为难的看着倾瞳。
“不可以,一定要喝,殿下为着明阳身上的封灵消耗了那么多力量,这药,是补的最快的。”倾瞳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她知道舞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药的味道,但是,也难为她了,尚为芷琳时,就喝了那么多的药,不过,也都是逼着喝下去的,“我知道殿下不爱,但为着身子,殿下也应该把这碗药给喝下去。”
舞阳无奈,伸手端过倾瞳手中的药碗,皱了下眉,一口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倾瞳,下次,我再也不喝药了。”苦涩的味道在嘴中溢开,呛的她流下了眼泪,汀纤坐到舞阳身边,用帕子擦掉舞阳眼角的泪水,“若殿下真决心不再喝药了,就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
倾瞳端着药碗离开了殿内,“蜜饯,千穗,把蜜饯端来。”汀纤抬头对千穗说道,满嘴的苦涩让舞阳说不出任何话,千穗端来了舞阳最爱的蜜饯,舞阳立即捡了一个丢进嘴里,来抑制这满嘴的苦涩味道,“殿下真的很怕药的味道呢。”汀纤瞧见舞阳的模样,于是打趣道。
舞阳恶狠狠的看了倾瞳一眼,低垂下眼眸,突然,舞阳对澜明渊说道:“明渊,明阳现在在娴静雅苑,鬼师名也在那儿。”鬼师名?又是他,千穗原本无表情的脸变得愤恨,“明渊,你要去么。”舞阳抬头似在询问,澜明渊也很为难,他是舞阳的暗卫,他必须时时刻刻的守在舞阳的身边,哪怕是,再重大的私事,也不允许他离开碧落宫半步。
“不,我不去,殿下,我不能离开您半步,这是身为暗卫的职责。”澜明渊坚定的说道,舞阳也只是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了解澜明渊的性子,一旦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和她的性格一般,“你和明阳也百年未见了,真的不打算见么。”舞阳再次开口劝道,她知道澜明渊是想去的,但在顾忌什么。
“不用担心什么,我这边还有千穗、汀纤、倾瞳她们三人,再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擅闯碧落宫,好了,快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舞阳强硬的语气就像是在下逐客令,“那,殿下,明渊先走了,傍晚之前,明渊一定会回来。”澜明渊单膝跪地,向舞阳行一礼,转身出去。
明渊、明阳,澜家的这两兄弟,总有一天,会……舞阳又咳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殿下,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消耗了那么多力量,一时半刻还缓不过来。”汀纤体贴的为舞阳脱下衣衫,扶到床上,“殿下,我们不走,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好好睡吧。”汀纤轻声哄着,舞阳慢慢合上眼眸,沉沉睡去。
汀纤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千穗说道:“殿下最近,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一声不吭的就开始遣散宫里的女眷,千穗,若殿下的语言真的印证了,你会怎么做?”千穗先是一愣,脱口而出:“当然是继续陪在殿下身边,难道,汀纤,你想背叛殿下?”汀纤摇头,“不是,我只是担心殿下而已,当初,我们是心甘情愿永远陪在殿下身边不会离开的,千穗,你想哪去了。”
第五卷 叛变卷 第三十二章:紫晶琉璃链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6 本章字数:3531
“阿澜,这条紫晶琉璃链,你一定要收好,千万别随便就将它摘下。”梦中,响起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指骨分明的修长的手指为她眼前的小女孩戴上一条漂亮的紫色手链。小女孩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父亲,这只有紫晶,琉璃呢?”小女孩的头发被男人宠溺的揉乱,男人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笑道:“阿澜,紫晶琉璃链,紫晶代表的是阿澜,琉璃代表的是阿澜可以信任的人,阿澜现在还小,还没有遇见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所以这上面只有紫晶,没有琉璃。”
小女孩微微一笑,稚嫩的小手伸到男人的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谁说阿澜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阿澜有,那就是父亲还有明翼哥哥。”男人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从怀中摸出一颗茶色琉璃嵌进链子里,道:“阿澜这么信任父亲,父亲很高兴呢。”
梦中,男人的笑容很温暖,但那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眼泪从眼角流下,落在枕中消失不见,“父亲。”舞阳呢喃着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房间,舞阳吃力的支撑起身子,唤了千穗几声,半天,也不见千穗的身影。揉揉眼,身子乏得很,手一软,身子又倒回柔软的被中,“殿下,醒了,怎么不继续睡了。”剪离推门而入,看着瘫软在床上的舞阳,笑的一脸的温柔。
剪离坐到床边,体贴的扳正舞阳的身子,盖好锦被。“剪离,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舞阳略带愤怒的看着床边的剪离,“我没有对殿下做什么,只是在倾瞳给殿下的药里,放了一点助眠的东西而已。”剪离笑而无谓,手指掠过舞阳的脸颊,墨黑的瞳眸是无尽的温柔与担心。
舞阳反手撑着身体,咬牙努力起来。“殿下还是好生休息,你的身体,太疲倦了。”剪离一眼就看穿了舞阳身体的倦怠,若她再这样硬撑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所以了,他也只好……“剪离,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但是……”舞阳说话间顿了一下,“我不会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毕竟风黎还需要我。”
“去把窗户打开吧。”舞阳又躺会被中,看着剪离把窗户打开,让轻柔的风吹进来。“剪离,我方才做梦了。”剪离在床边坐下,道:“殿下做什么梦呢?”舞阳侧头,正对上剪离那一双魅惑的双眸,“千年前,父亲为我戴上紫晶琉璃链,不过,都有些模糊了。”舞阳纤细的手臂搭在额上,迷离了双瞳。
剪离俯身躺到舞阳身边,不顾舞阳的反抗,霸道的把她抱在怀中,细声道:“殿下,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吧,想多了,只会徒增烦恼而已。”舞阳微微点了点头,“紫晶琉璃链上已经有七个了,父亲,明翼,千穗,澜明渊,汀纤,倾瞳,剪离,有你们在身边,真好。”舞阳换了个地方,面朝剪离,舒服的睡去。
“我也是,阿澜。”剪离轻轻的吻上舞阳的额头,抽身离开,原本陌生的房间变得熟悉,千穗推门而入,看见正对着舞阳床的那一扇窗户开着,快步走过去关上。回头瞧着舞阳熟睡的安静脸庞,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为她盖好锦被,低声说道:“窗户正对着床,殿下,你也不怕病着。”把该弄的都弄好了,千穗随即转身出去了。
梦中,男子温柔的笑容被永远的定格,身旁,有女子的哭泣声,还有另一个男人焦急的催促声:“殿下,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漫天遍地是刺眼的鲜红,她看见了,那名叫阿澜的女孩,被一队已模糊了容貌的男人保护在中间,一路上,不断有人倒下,殷红的血染红了阿澜洁白的长裙。
等到离开那个被鲜血覆盖的地方,阿澜的身边,只剩下随侍的三位侍女,她们都无所伤及的一起离开了那个地方。阿澜跪下了,朝着那个地方放声大哭,跪在身后的三位侍女也都落下了眼泪,其中的一位,将眼泪擦干,拉起跪在地上的阿澜,道:“快走吧,殿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次三番的拉拽,侍女才把阿澜从地上拉起,阿澜指天发誓:“父亲,母亲,阿澜对天起誓,总有一天,阿澜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说完,转身之际,一行清泪无声落入泥土中,那是阿澜对这个地方最后的眷恋。
柔和的暮色悄悄爬上天空,舞阳从无尽的睡梦中苏醒,伸手一摸,脸上全是冰凉的泪水,她怎么会,梦到千年前的自己,原以为那段深埋在心底的深仇大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却没想到……
“殿下,醒了,怎么哭了。”进来的千穗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盆,快步走到床边,拿出帕子细细为舞阳擦去脸上的泪痕。边擦边流,空洞无神的眼睛,只有不断流出的泪水,千穗慌了,想起身去唤其他人进来,手猛地,被舞阳抓住,那么紧,就像是一个垂死争扎的人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殿下啊,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才让她如此啊。
“千穗,我梦到了千年前,少陵王杀我一族的时候,漫天遍地的红,浓烈的血腥味我仿佛现在还闻得到,千穗,是不是因为风黎的那一劫,才让我又想起了千年前的那一幕。”舞阳那一张小脸上是噩梦惊醒后的后怕,她紧紧抓着千穗的手,千穗很是心疼的看着舞阳,她的殿下,何时露出过如此怯懦的神情。
千穗摇摇头,“不是的,殿下,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殿下毋须担心。”舞阳否认千穗的话,她还是固执的以为梦和现实,是存在一定联系的,要不然,她就不会在风黎厄运到来之前做这样的梦了,舞阳低头,原本隐匿在腕上的紫晶琉璃链渐渐显现。
茶色的琉璃,代表她父亲的那颗琉璃,暗淡无光。“父亲。”舞阳低声呢喃,泪一颗一颗落在锦被上,千穗已经不忍心继续待着,随便寻了个藉口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千穗一直隐忍的泪水,如决堤一般的涌出。
风黎即将覆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