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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齐,我不行了,”姜意然伸出手,“你拉我行不?”
“自己走,”景北齐拒绝,“我发觉你最近变本加厉地依赖我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姜意然悻悻地收回手,撇过头艰难地往前走去,边走边说:“我从小到大还没依赖过谁呢,从来都是别人依赖我,能够被我依赖,是你的荣幸,知道不?”
景北齐跟上去,“想要有个依靠,说明你累了,但你应该知道,我肯定不能成为你的依靠……”
“这种时候你别说这种扫兴的话题好不好!”姜意然提高声调将景北齐打断,几大步走到了更前面,“明明是你说带我来放松的,结果又开始当老师了,景老师,等我到达终点了你再开始说好不好?”
“姜意然,你不会是生理期到了吧?”
“景北齐你要死啊!”
……
虽然生气景北齐扯到了不恰当的话题,但姜意然的不愉快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只有在关于江谦的事情上才会变得锱铢必较。
最后,她还是靠自己的力量爬到了山顶,只是还没休息够就被带着下到了山谷中。
山谷中遍布巨石,溪流在巨石之间缓缓流淌,好几处还有不小的落差,形成了几个瀑布,看到这番景象,姜意然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玩心大起,干脆脱掉鞋子交给景北齐,顺着溪流的方向在巨石间像只小猴子一样灵活地穿梭,而景北齐只能提心吊胆地走在溪边的小道上,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
下到了谷底,她才恋恋不舍地上了岸,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光着脚站在景北齐面前笑得别提有多傻。
“以后我心情不好了你又来我来这里好不好?这里真的棒极了,人少空气好,还有水,来,敞开怀抱让我抱一个。”姜意然张开双臂全然不顾景北齐无奈的表情,紧紧抱住了他,小脑袋在他胸前一个劲儿的蹭。
景北齐被蹭得最终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姜意然天真可爱地就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似的,看了没人不会喜欢,可这样的她也只有他一个人有幸得以看见,江谦是无福消受了。
“好了,我衣服都被你给蹭湿了,快点穿好鞋子该回去吃晚饭了。”
“你一说,我好像是有点饿了,”姜意然这才把人放开,“话说,山庄里还有温泉对吧,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行,只要你先把鞋给我穿好,等会儿你要干什么都行。”
她这才从景北齐手里拿过自己的鞋扔到地上,低下头几下穿好,挽起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前走,依旧精力充沛:“走吧,快走吧,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
吃完了晚饭,景北齐把姜意然带到了温泉,自己却没有下水。
“你不泡?”姜意然嘟着嘴。
景北齐脸上的笑容别有深意:“刚才吃饭时跟我打招呼的那个熟人,她请我喝酒。”
姜意然秒懂,对他摆摆手,“去吧,去吧,知道你要干什么,好好享受美人,明早见。”
刚刚她本来是埋头很专心地吃饭,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有个身着贴身短裙前凸后翘的美女从景北齐身边走过,一直在对他使眼色,当时景北齐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再多的动作,搞半天是熟人,估计是身体比脸还要熟的熟人吧,但在这种小地方都能遇见,可见缘分还是不浅。
景北齐走了,她一个人也没多大意思,泡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回了房间。洗了澡,疲倦总算袭来,倒上床,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奈何睡意太浓她直接把被子拉上去蒙住头想要继续睡,可铃声一直在响,没办法,她又只好掀开被子把头露出来,伸出手东摸西摸好不容易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接听,拿到耳边。
电话总算有人接了,江谦满心的焦急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意然,怎么才接电话?”
听到是江谦的声音,姜意然虽然立刻清醒了几分,脑子却也依旧不太灵光,回答地含糊不清:“我都,我都睡了,你打来什么事啊?”
“睡了?那我挂了,你睡吧……”
姜意然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埋进床面本就不不清晰的声音又变得闷闷的:“有什么事你,你说吧。”
江谦听出姜意然现在应该是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不然他一个电话吵醒了她,她第一句话就该对他破口大骂才是。那他现在不管跟她说什么她明天都该不记得了吧,还不如就让她睡了,再找机会说。
于是,他没再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姜意然就把手机拿开,继续睡去了。
江谦打电话是有些担心,因为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他由于不太相信她头一晚说的话也悄悄起了个大早,远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公交车站等了有十分钟左右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SUV,他看到,开车的是个男人,并且似乎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实情况不一定那么坏,只是他忍不住就往坏的境地想,想到她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去玩,反正他白天一直都在走神,注意力很难集中,一直忍着跟她打电话的冲动,到了晚上终于忍不住了……就在拨出她电话之前他都问过自己:接起电话的会不会是个男人?
万幸,接通之后电话那头是她的声音,而且她已经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二 她和他的缓和(8)
她和他的缓和(8)
第二天,姜意然在额头的刺痛和后背生硬的触感的双重刺激下醒过来,不用动脑子她都知道,她又摔下床了。
她并没有立刻从地上起来,而是等到僵硬的身体稍微松弛了一些后才吃力地沿着床沿坐到床边。
左手稍稍碰了一下左额角,她就忍不住“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碰第二下。
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摔的这么厉害了,扶着墙走进洗手间一照镜子,只见额角肿起了一大片,左右两边差异特别明显。看着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她只能无奈地叹气。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睡觉时总是不自主就往会床边靠,所以三不五时就会摔下床,可偏偏很多时候摔了也醒不过来,等第二天醒过来,身体就会僵硬得像刚被解冻一样,住进江家之后她还刻意在两边床边都铺了柔软的地毯作为缓冲,可身上还是经常被摔出各种红肿淤青。
她头斜靠在墙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正有气无力地刷牙,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只好几下搞定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景北齐站在门外,精神奕奕红光满面,满脸笑意,一看就是吃饱喝足了。
“你这是怎么了?”景北齐一眼就看到了姜意然额头上的红肿,立刻收起笑容,就要往她的红肿处摸。
发觉景北齐手的方向不对,姜意然赶忙偏过头躲开:“别摸,疼。我晚上睡觉容易乱动,有时候会摔下床,昨晚额头应该是磕到床头柜上了。”
“这床够宽的,你可真会乱动,要不要我叫人找点药来给你擦擦?”
姜意然摇头,无奈地说:“没事儿,等它自己消就好了。”她顺势靠在了门上,“今天你还有什么安排没有,没有的话早点送我回去吧,昨天运动量过大,现在我没什么力气。”
景北齐想了想说:“这样吧,附近有个古镇,还有个花田,我带你过去逛逛,然后就动身回去,好不好?”
“随你。”她揉了揉眼睛,“你不会把昨天的美女带上的对吧?”
景北齐伸手将她眼前的几根头发拨到旁边,语气有点变得有些生硬:“我为什么要带上她?一码事是一码事,小脑袋别乱想。”
“知道了,那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在我面前,你就专心当我姜意然的景北齐好不好,不要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对不起,我做不到。”景北齐往后退了两步,眼眸变得浑浊,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我想我应该跟你说过,我讨厌被束缚,渺渺的死虽然是横生的枝节,也是我亲手造成的,但也无法改变我的原则。”
“真的不能改?”
她语气中带着质问、恳求和难以置信三种情感,因为她相信没有什么不能改变,也觉得他太过自私,还发觉他从来没有如此陌生过——也是,自己根本说不上了解他,每一次都只是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那他呢,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景北齐回答地斩钉截铁,毫不迟疑:“不能。”
“也是,我完全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先走吧,我收拾好就去找你。”她本就没力气,这下更加沉重。
姜意然的心情又变差了,而且是她自找的。
原本和景北齐约好的界限,她似乎在自己没有觉察出的时刻悄然越过了,她想要更多,可他给不了。她本就不该那么依赖他,也不该继续把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到他的身上,太危险了,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信任。
他们没必要相互依靠,也不必相互安慰,她需要回到和他开始的起点,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对方泄露才如此积极,对,要找回最初对他的畏惧感。
之后的行程,姜意然大多都是沉默,不论是花海还是古镇,她都再也提不起兴致。眼前的景色是很美丽,很迷人,可是,带她来的人她已经变了味道,她何苦沉迷,最好和他统一步调频率,相互公平才好,那么做,才能在清算的时候两不相欠。
因此,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很尴尬。景北齐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挽回,谁叫他没有挽回过呢,姜意然受了很大的打击,自然也注意不到景北齐那纠结的眼神。
自己后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知道,但却是被无法呼吸的窒息感给激得不得不醒过来。
睁开眼后才发现,窒息感是人为的,景北齐正捏着她的鼻子。
眼见睡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景北齐收回了手,用另一只去拉她,“快下来,已经到你家了。”
“我家?”她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推开景北齐,下了车往四处观望,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才大舒一口气,“不是不让你到我家来的么,你就不知道在路上把我叫醒啊!”
景北齐摊手,“我试过,但你就是醒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
“别在这儿纠结了,快回去吧……”
她发现景北齐的“吧”字音拖得格外的长,于是循着他的目光看向的方向看去,居然看到江谦双手抄在裤包里,一步步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点心虚。
江谦走近后停下了脚步,三人之间的氛围一时变得很微妙,不,应该是说江谦和景北齐之间立刻就建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她被隔绝在外。
彼此相互注视不发一语持续了大半分钟,姜意然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正要开口让景北齐先走,江谦却抢在她之前发话了,语气中充满敌意:“原来是你。”
景北齐却笑起来,“为什么不能是我?”
江谦用警告的口吻继续说:“不管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都请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景北齐脸上的笑容更盛,字词间满满都是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挺爱多管闲事,我要和什么人来往,可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眼前两个人对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姜意然大概猜到他们在生意上肯定之前有过不愉快,为避免他们可能会动手,她只能劝退一方:“景北齐,你先回去吧,这个人我来处理就是。”
接着她有转头又对江谦说:“我跟谁来往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我觉得你最近特别爱管我的事,你是没事做闲的慌?那我麻烦你,就是再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