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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然如同上了发条一样一次又一次拨出景北齐的号码,就算听筒里始终都是冷冰冰的人工提示女声重复道“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也无法阻止她指腹又一次触上屏幕。
这件事江谦他不该知道的,他知道了只会更同情她,她一点都不需要他的同情,同情只会让他越发想要挽回,她不要那种挽回,那不是她要的挽回,她只想要爱,被他爱。
不,其实这件事她当初有想过向他坦白,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敢,就算天时地利人和话也到了嘴边最终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没有底气,她不相信他会相信。
最后,手机变得烫手姜意然才停止下自己无意义的举动,瘫倒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双眼空洞,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的某一点,身体时不时如同被点击般抽搐。
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时候闭上的姜意然完全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但她并没有睡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状态,意识也一直很清醒,思绪却又一片空白,明明是想要思考什么,却又想不起究竟想要思考什么。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白天,到了晚上,景北齐躺在病床上一直睡不着,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许泠雨那张看到他肩膀开始出血后惊慌失措的脸,看着她落荒而逃自己却躺在地上伤口疼的使不出半点力气起身去追……
左手吃力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它关机了,开机后盯着明晃晃的屏幕他忽然想到了姜意然,自己受伤的事已经被爆出去,她肯定知道了,必然会又惊又怕想要见他,只是他现在在医院,她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好了,至少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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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里早已降温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响亮的铃声,姜意然立刻睁开眼,身上像是安了弹簧一样脊背挺直坐起来,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迫不及待地接起,说出话来声音都是发抖的,透着欣喜和紧张,“景,景,景北齐你没事吧?”
景北齐的回答很低沉,透着无力,“我没事。”
姜意然完全语无伦次了:“你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害怕,许泠雨也联系不上,我连个可以联系你的人都没有只能去找江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到医院去看你,可是我去不了啊,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把你捅伤了,还有……”
景北齐把姜意然的话打断,“意然,别慌,停下来,一个一个问题慢慢问,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隐瞒。”
姜意然立刻噤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满心的慌张戛然而止。
景北齐不太用得惯左手,稍稍往左边侧了些,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语调缓慢:“意然,我没事,过两天就能出院。”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姜意然太想知道原因,忍不住问道。
景北齐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是泠雨刺的,但这只是一场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姜意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跟她姐姐报仇?”
“我说了,只是意外,整件事都是意外。”景北齐重复说了两遍,不仅想要说服姜意然,也想要说服自己,“她那时候被噩梦魇住了,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就坐在天台边上,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她会像渺渺一样跳下去……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想再失去了,意然,我已经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了。所以,我宁愿她伤我也不要她伤害自己,如果我受伤能让她醒过来,我无所谓,本来就是我欠她一条命,我得还她。”
“你不欠她好么,渺渺又不是她的,你为什么要欠她,再说她又不是渺渺,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过她,何来再一次失去?你根本不该这么自责,错又不全在你,如果渺渺她自身性格没有问题她压根就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事情也早就过了,她许泠雨死拽着过去不放才是有病,难道害死了你她亲爱的姐姐就能复活?她要是真有种就去昭告全天下你就是渺渺的男人,让你接受所有人的指责啊!”
“别说了,意然,我相信她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认识她多久?你能确定她在你面前的样子就是她真实的模样?对了,她现在人呢?”
沉默了好长一阵景北齐才沉沉开口,语气里带着失落、认命:“她不见了,我多么想追上去,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或许,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
姜意然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刚才她话是说得有点过分,渺渺怎么样她根本没资格说,许泠雨怎么样她还是没资格说,因为完全不了解。
眼睛看到的只是事情的一部分,无法是全部,更无法分辨真假对错。
姜意然选择道歉,是她太冲动,“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我,我太担心你了。”
“嗯,我知道,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想见你,有些事想问你。”
“很快。但你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意然,我很累,我想好好休息,任何事都不想再管,包括你。”
姜意然不自觉握紧了手机,大概猜到了景北齐的意思,但还是问了出来,想要他亲口确认:“你的意思是,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是。所以,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
姜意然声音有些颤抖,“那,那这样好不好,等你出院了,我去你家陪你一天,就一天,因为,因为今天这么晚了,你还要休息,不是么?”
景北齐说完一个“好”字就收了线,依旧没有半分睡意,转回身平躺呆望着黑暗里的天花板,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渗入枕头,很快无踪无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姜意然有想过自己会有和景北齐分开的一天,只是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是由于这样的原因造成的。
就她个人而言,这一段并不是由彼此信任维持的、与爱情无关的关系能够不惧流言又不越界地保持这么久,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就是接下去的路上不再有人陪伴指点罢了,不过就是她再感到害怕没地方可躲罢了,有些事情她迟早要面对,有些话势必要心平气和说了才能把拖延许久的省略号用句号完结。
或许,与他的终结,是另一个开始……
、五七 end or beginning(5)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断更快一个月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生病了,虽说是肠胃上的老毛病,但这一次折腾的太久了,从清明节回家开始我就没有回学校orz…… 现在都还在家里,等星期天才回去。
先是在小医院门诊输液输了八天,炎症下不来,最后只能去大医院住院,住的还是血液内科!!【血液内科里的病人大致分为三类:白血病、肿瘤和中毒,放心,我哪一类都不是orz……】住院就是各种检查,一住又是八天,也只是大概查出来各毛病,只能慢慢养(┬_┬)
这应该是倒数第二章,然后番外我想的是三章左右,差不多这文就结束了,真的拖太久了。。。。。
end or beginning(5)
结束了与景北齐的通话,姜意然先是在沙发上睡了会儿,始终睡不沉只好回了房间,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总算沉沉睡过去。
可是,睡到半梦半醒似梦非梦之间突然感觉到后背有重量压了上来,整个身体被紧紧包裹住,却不觉得热,也不觉得难以动弹,反而是难得的安心,于是没有太在意,睡得更加踏实了。
**
江谦回到房间坐立难安,总觉得身体内部有东西想要冲破皮肤,运动、洗澡、看文件通通无法将这股强劲的冲力压制消耗,他大脑更是被一个问题充斥——爱,还是不爱。
他根本无法抉择,却又被一股源头难寻的力逼迫催促着必须在两者中做出选择。
一直把自己折腾到了快到十二点,他脑中紧绷的一根弦毫无预警地突然就断了,掀开被子从床上弹坐而起,穿上衣服就冲出了门,驱车前往自己现在最想去的地方。
为了不把人吵醒,开门进屋后他压制住内心的那股冲劲,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蹑手蹑脚一步步往里走,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走到床边,蹲下身看着睡得正香的人的睡颜,伸出食指轻轻抚过平滑的眉峰,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又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脱掉上衣躺上床,从背后把人紧紧抱进怀里,头埋进颈窝,一次次贪婪的深呼吸,汲取着姜意然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对于这一切,姜意然浑然不觉。
……
姜意然意识渐渐清明,想要睁开眼却觉得有些困难,身体也不怎么动得了,四肢像是被什么固定住,尝试着使力扭动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只能把眼睛张开。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房间内的景象,而是一堵肉色的墙,伸出感到发酸的手摸上去,手感不错,柔软中带着结实,分明就是男人的胸膛……
等等,男人?
他妈的怎么睡一觉起来身边就多了个人,还是她一点也不想看到的人,她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姜意然后脊背猛地发凉,瞪大眼睛抬起头一看,正对上江谦那双已经半睁开的幽黑眼眸,顿了三秒尖叫一声,紧接着条件反射般用力把人推开,大骂道:“江谦你他妈有病啊,有钥匙了不起是不是,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床,不是大街上的酒店有钥匙开了门就能睡!你就不能放过我么,你都不爱我为什么非要挽回我,就算你心里有缺口那也不是我造成的,该找谁找谁去,给我留条生路!”
“意然,”江谦声音低哑,把姜意然死死按进怀里,不慌也不恼,“你只有我一条路可以走,其他路都被你自己堵死了,你为什么非要纠结在爱不爱上,我知道自己错了,从今以后我会改,我们好好过日子,你给我个机会,不试,你怎么知道我们无法挽回?”
“江谦,你他妈还要脸么?”姜意然被按得有些出气困难,经过艰难的挣扎她成功挣脱了桎梏,手撑着床面坐起来,眼眶红透了,眼里带着近乎绝望的神色,“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倒是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为什么时至今日我还要将就你,还要勉强我自己,还要傻啦吧唧往火坑里跳?你没爱能活的好好的可我不能,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就别再戳我的心窝子,要不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吧,看看它千疮百孔成什么样了,你才会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不要脸!”
江谦舌根泛起一阵苦意,吞了好几口口水也不得缓解。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那么说,或许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才口不择言,只是现在,他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无法解释。
“我和你终究还是缺了点缘分,真的,何必勉强呢江谦,认命不好么,认命又不会让你缺斤少两自尊受挫,我不是你的CASE非要签成合同,这么些年我就不信你没有生意没谈成过。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当初就该把对你的心意埋在心里,不去招惹你……”姜意然微微扬起下巴并且单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想让江谦看到她的眼泪。
“你老说这些有什么用,就像你自己说的一切已经回不去了,卡在现在不上不下还不如趁早出一个结果。”江谦也坐起来,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