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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不听话呢,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但走就走了吧,她肯定是回家了,毕竟,她的家人已经找了她那么久,不是么?
任性的小姑娘,回自己的城堡吧,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复杂了,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别人,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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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成人礼,缪渺完全高兴不起来,她不喜欢自己脸上被涂上厚厚的一层粉末,也不喜欢穿在身上的华丽裙子,她只想像一个平凡的十八岁少女一样,和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起度过这特别的一天。
——不,没有人和她要好,她只有自己一个,那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度过吧,没有关系的,她早就一个人过惯了,与其被利用,还不如再逃跑一次。
于是,她说做就做,趁所有人不注意,逃走了。
比起四年前的仓促狼狈,这一次她做了充足的准备,还故意没有带手机。
她已经熟悉这座城市了,她在房间的墙上贴了一张城市地图,每一次都认真仔细去看,把指尖当成是自己,在城市的道路上一次又一次回穿梭,想象自己真的就在街道上,周围的景物都是可以触及到的。
每一次,都她很满足,每一次的终点,都是她曾经住过一个星期的那个家所在的小区。
景北齐,渺渺来找你了,你会在家里等着渺渺来么?
渺渺好想见你,渺渺想了你整整四年啊!
到景北齐家的道路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缪渺的心里,她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坐公交车、徒步走到景北齐家门口,可是,不论她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应门。
景北齐,你去哪儿了,你感受不到渺渺想见你么?
难道你搬家了?求你,千万不能搬家啊!
景北齐没有搬家,他,去参加缪渺的成人礼去了。
本来想去看看那个小姑娘长成什么样了,可是呢,小姑娘又任性出走了,让他哭下不得,回家的一路上都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这种伎俩只能用一次啊,小姑娘。
用多了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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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景北齐就看到自家门前有一团黑影,他实在想不到会是谁,加快脚步走到黑影的面前,才发现,那是个缩成一团,脸埋在两膝之间的人。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然后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缪渺慢慢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出现在视野中央的那个人是她日思夜想的景北齐么?是他么?
他是真的吧?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吧?
对吧?
“渺渺,我去看你,你怎么躲到我家来了?”景北齐蹲下身,手掌覆上那张红通通的小脸。
“你,你去看我了?”
景北齐没忘记她?
“你有没有生我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啊?”
“因为,因为,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呀,没有按你说的给你打电话,我没有遵守约定。”
景北齐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些,笑着回答:“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真的?”
“真的。”
“景北齐,”缪渺鼓起勇气,突然抱住了景北齐的脖子,“景北齐,谢谢你,谢谢你没忘了我。”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忘了你?”
他本来是忘了的,可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脑中不时会浮现“渺渺”这两个字,那是只属于那个小姑娘的名字。
缪渺摇头,“不知道。”
“安心吧,景北齐没有忘记你,景北齐一直记得渺渺,也记得渺渺的名字是缪渺。”
作者有话要说:这3000+的字数是在这文写之前写来找感觉的,虽然一开始就决定作为番外,但写好之后一直没管,今天才找出来改,这是缪渺与景北齐的开始,接下去还没写,大致就是景北齐如何渣,如何把人给虐来自杀的。
、番外二 渺小(2)
故事的开始够温暖,但接下去的发展却没缪渺想得那么简单。
在景北齐眼里,缪渺就像只宠物,可爱乖巧,随便逗一逗就欢腾地朝他摇尾巴,别提有多听话,他提的所有要求她也从不多问,更从不会摇头拒绝。
而在缪渺的心里,景北齐是她不愿被人知晓的秘密,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避风港,让她一颗不安的心得以安定下来。
只是,缪渺觉得景北齐似乎总是很忙,忙着工作,她很多时候打电话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接起之后得到景北齐助理匆忙的一句“景总过会儿会回复您”,余下的全是忙音。
有时,缪渺很快就能得到回复,可是一听到景北齐低沉的嗓音她立刻就会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只能慌忙从一旁拿来一句“我想你了,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但更多的时候回复压根就是沉入大海的石头,她傻傻站在宿舍的阳台上等到半夜,等到浑身发冷实在困得厉害才不情愿爬上床去,睡也没法睡踏实,心里总有块地方是悬着的,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手机是不是有未接电话,但,什么改变都没有。
缪渺又一次陷入了不安,从未体会过的不安,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景北齐的一个保证,不需要白纸黑字加印章,只要他口头上一句简单的几个字就够了,她本来就没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次,她想要抓住,死也不放手。
由于在大晚上在阳台上站得太频繁,没过多久缪渺就被冷感冒了,还发起烧来,又恰好逢上周末,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就她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子在宿舍里发汗,她担心家里人大惊小怪就强大起精神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班上周末有活动不回家。
可挂了电话一直熬到晚上她也没能出汗,整个人浑浑噩噩意识模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又没力气出去买药,更不清楚周围宿舍是不是有人在,唯一剩下的一个方法就是给景北齐打电话,只是,她心里更没底,这一次景北齐会不会还是不接她的电话。
缪渺最终还是打了,而景北齐也接了。
景北齐满头大汗冲进缪渺宿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带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开了药,又把她带回家,喂她吃了药,小心翼翼放上床,把她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缪渺是带着一颗安稳的心睡去的,由此她确定,自己在景北齐的心中是有份量的,他是真的忙,不是刻意不想理她。
但实际上景北齐就是刻意的,他不太喜欢黏人的人,缪渺的举动虽然不似以前遇到的那些一见面就像口香糖一样黏上来的女人,但他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不是随时都有应付一个小姑娘的心情,他也需要休息。
其实他完全可以明确的提出来让缪渺有事儿没事儿别给他打电话,但一想到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和自己逗着她时她那乖巧的笑容他就又忍不下心了,只能拖着,刻意回避,等她自己受挫后主动停止行为。
“景北齐,我发烧了,我觉得自己快死了,你能来救我么?”
——这句气若游丝的话从听筒传入耳朵,景北齐犹如被一把尖刀划过心脏,疼得差点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出这种感受,明明,明明这个小姑娘从来就不曾重要。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缪渺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全身像是泡过水一样,用手背摸摸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紧接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吸一口气,鼻腔里全是景北齐的味道,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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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天,被景北齐妥帖照顾的这一天,缪渺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做了一件挑战她底线的事情——爬上了景北齐的床。
这对于缪渺来说就是最具行动力的承诺,最让她安心的行径。
景北齐向来是来者不拒,既然缪渺主动他也没理由拒绝,反正,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只是谁先过界的问题。
但经此一事景北齐不再觉得缪渺黏人了,毕竟她有了一个具有实际效用的功能,还是一张白纸,任他写画,任他调~教,这算是他从她身上找到的另一份乐趣并且不会轻易厌烦。
缪渺自然也如以往那般乖乖听从景北齐的摆弄,景北齐要什么反应她就给他什么反应,即使痛,即使不想也不会明确的说一个“不”字。
她害怕自己说了景北齐就会不要她了,她就又会落入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然后又落下,永远都是那个布偶娃娃。
“景北齐,你答应我,只是我一个人的好么?”一次欢*爱过后,缪渺躺在景北齐胸膛上,半睁着眼睛,如同喃喃自语一般说。
景北齐也没怎么在意,轻抚着缪渺的头发,慢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景北齐,我是认真的。你做什么我都能忍,但我就这么一件事求你,你必须认真的答应我……”
景北齐这次很快回了声“嗯”,揽住缪渺的腰,一个翻身,“再睡会儿。”
景北齐不想再说,缪渺也没法勉强,只能闭上眼乖乖睡觉,她相信,景北齐答应了她,肯定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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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事自然也就不会有食不食言的问题,景北齐的生活怎么可能就因为缪渺的要求而改变,缪渺还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景北齐喝醉了,带了女人回家,两个人在床上火热的纠缠,忘了关门。缪渺晚上下了课来找景北齐,进屋却正好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上前去质问而是落荒而逃,等跑到楼下整个人才清醒过来,才对自己说:错的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跑呢缪渺?你应该去把他们拉开啊,他们是一对,一对……狗_男女!
只是,她已经跑出来了,已经没力气再跑回去了。
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开始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缪渺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成了放大镜,神经末梢也变得敏锐起来,好多好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全都摆在眼前,她甚至忍不住偷偷的跟踪景北齐,看着他和各色的女人贴近调情,心情一天天变得失落,不想吃东西,注意力无法集中,长时间脑袋空白一片。
景北齐犹如成了另外一个人,和她所知的完全不同的人,不属于她,也不可能属于她,可是,可是她没办法开口去问,她怕自己问了,就会没办法再在他身边了……
她能怎么做?
只能忍,只能装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忍到后来,缪渺发现自己生理期推迟了很久,虽然那方面的事情她不是太懂,但她还是一个人悄悄去了医院挂了妇科的号。
手里拿着检查结果,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该把肚子里真正悄然生长的小生命留下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杀死,是该马上告诉景北齐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再做打算……她需要一个能帮她出主意的人,可是她身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但这件事不能拖啊。
缪渺纠结了许久,给景北齐发了短信:“景北齐,你喜欢小孩子么?”
等了很久景北齐才有了回复:“不喜欢。”
“哦。”
“就只问我这个?”
缪渺迟疑了一下,在屏幕上打出了“我怀孕了”四个字,又很快删掉,改成了:“嗯,就问一下,今天看到了不少小孩子的照片。”
“好好写论文,晚上在我家等我,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哦……好。”
景北齐带回来的东西缪渺吃得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下了桌,景北齐追上去,还没抱住缪渺,缪渺却闪躲了。
眼看着景北齐表情开始变得难看,缪渺赶紧拿起自己的包头也没回慌张地逃离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忍受自己跟景北齐亲密接触,她全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头皮也在发麻。
景北齐只是短暂的疑惑,很快就把缪渺的异常举动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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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