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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了我,你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只是你不愿意敞开心去正规它们、接纳它们罢了。”龚李云以平淡的语调述说。
“不会有那种人的!”他疯狂的否定。
“宫崎耀目、织田靖彦和戴维斯又怎么说?”
“戴维斯是为了他自己的理想才帮我,靖彦是耀司派来的手下,他不过是尽忠于自己的主人,耀司则是为了双龙会和帝国财阀,他们全是为了自己才——”
伊藤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龚李云打断。“包括他们为你挨枪、挨刀,数度冒生命危险,奋不顾身的救你,誓死保护你,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你——”伊藤忍大吃一惊。他知道!这十年多来,他一直在暗中关心我的事?!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以ERiC的名义关心我,是不?!”
他心中激荡不已,他以为这十年多来,令扬一直是恨他的,没想到——。
“忍,别再封闭自己的心,欺骗自己真正的感情了,其实你相当清楚,他们都是真心付出、深爱着你的,而你也非常在乎他们、相信他们,并依赖他们,所以一向对人冷漠而保持戒心的你,才会毫无顾忘的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你真正的感情,不是吗?”他条理分明的一一述说。
伊藤忍并未立即回答。
“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他像个执拗的小孩般,倾诉着内心真正的渴望。
龚季云则继续末完成的话语。“我们的认识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对你而言,我不过是第一个让你开敢深锁心犀的人罢了,但我并不是惟一的一个,你应该知道——”
“我却只想要第一个!”伊藤忍固执的嚷嚷。
“你——”
龚李云才想再说些什么,不知何时进入这空间的宫崎耀司便强占了发言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态。“如果你硬要留下他,我会再找人杀了这小子的!放心,我这次不会再找IVAN,我一定会找个绝对保证杀了这小子的一流杀手!”
“耀司?!”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伊藤忍早杀了宫崎耀司上千遍、上万遍。
宫崎耀可不愧是狠角色,一张冷静而带着肃杀之气的脸丝毫未受到影响。“你该知道我的本事!”
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笃定语气。
啪——!又是一巴掌!
“为什么?!”伊藤忍恨不得再多掌他几下。
宫崎耀目丝毫不带感情的表示,“只要有他在,你就会毫不在乎的拋下我、拋下双龙会和帝国财阀、拋下靖彦和戴维斯,以及许多死忠于你你部属,毫不在乎的拋下一切——,只要有他在的话——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我当然得杀了他,非杀了他不可,这样你才会断念!”
他话才收尾,便被伊藤忍毫不留情的痛揍一番,他却始终未还手或抵抗。
“我恨你——我恨你——”
接着,伊藤忍拉走了龚季云,留下一屋子的愤怒与恨意,以及伤痕累累的宫崎耀目。
伊藤忍将龚季云带离那个房间之后,便一直往海边狂奔而去,紧握住龚季云手腕的手掌,始终没有放松,一直拉着他走向海里。
“我们回去,我们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过去——”他的泪,和着飞溅的浪花,一齐滑下双颊,然而,他略嫌不稳的脚步,却未曾停歇。
条地,他踩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便拉着龚季云一起跌人海中——伊藤忍并未立即起身,反而将龚季云紧紧抱住,压躺在海底的岩石上,不愿浮出水面,而龚季云则始终都未曾反抗他的动作。
他的泪不停的淌落,却也不停的被大海吞噬,而他心中真正的心声,则没有勇气脱口而我是爱你的——非常爱你的——令扬伊藤忍好矛盾、好痛苦、好恨自己!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逼走令扬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太残酷了!上天!你待我真是太残忍了啊!”伊藤忍的心一百在淌血、在低泣。
原以为这一次,他一定能永远和他的令扬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堪的结果,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已没了主意,只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在还能拥有心中最重要的宝贝时,紧紧的抱住他,有还不要放开,永远都不!
偏偏在此时,他的耳边还清清楚楚的荡起那首悲凄的曲子——寻寻觅觅的情浮浮沉沉的心为你付出了一切在爱你恋你的世界不管是否还会有明天轰轰烈烈的情明明白白的心是我追求的终点在黎明出现的时间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从与你相恋爱过痛过恨过天地转变一瞬间我对你思念愈激烈你却放纵爱情随风吹在我的世界爱你疼你怜你天地情缘总是悲像流星闪烁在天边你不再属于我的世界︹天地情缘/词:克明︺这曲子让他早已粉碎成灰烬的心,更加难以愈合——
第十章
德国.海德堡或许是雷君凡的话对海伦起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接下来的拍摄工作都一直很顺利的进而在另一方面,确定了向以农对自己的深爱的绪方真绘,态度也收敛了很多,不再故意去招惹海伦,当然海伦也未再来找她麻烦,两个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拍片的那段时间中,绪方真绘总是很乖巧的待在向以农身边,静静的欣赏他工作时的“魔鬼导演”模样。
初次见到他那判若两人的样子时,绪方真绘的确有些被吓着而无法适应,但很快的,她便爱上他那副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的“魔鬼作风”了。
虽然向以农曾建议她和安凯玲及电君凡四处去逛逛,才不会无聊,但她却宁愿待在他身边,欣赏他的“另一面”。
两人的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愈发迅速茁壮,而周遭的人也都乐见其成,当然,海伦是例外的。
然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这部片子顺利的杀青了。
紧接着,庆功宴便登场啦!
看着老是溺在一起的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安凯玲不禁吐了一口气。“真无趣,一点也不好玩!”一旁的雷君凡明知故问的一笑。“怎么了?难不成你不希望他们两人感情进展迅速?”
“你明知道不是那样!”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尤其是海伦来了之后,再加上她刻意安排的“假情敌”朱理安那呆瓜,谁知道好好的“计划”经海伦那弄巧反拙的笨蛋一搅和,便完全没得派上用场,还害她和那个呆瓜朱理安瞎耗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笨瓜又给哄回英国去。
他们两人倒好,一场爆破的意外,正给了他们的感情打了一剂催化剂,得以迅速成长,啧!
也难怪她不舒服,白忙一场,又没能如愿看到“好戏”。“好了啦,反正你也看到以农那小子吃醋嫉妒的模样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也如我们期待的一般恩爱,这己称得上皆大欢喜了,你就别再闷闷不乐啦!”雷君凡好心的劝告她。
“可是——”安凯玲并非不同意雷君凡的说法,但她就是无法立即释怀。
“这样吧,明天那场双人划船比赛,我和你搭档,并保证你赢过以农和真绘他们那一组,如何?”雷君凡试着逗她开心。
原来这别墅东侧有个私人湖泊,所以他们便安排了一个“划船比赛”,作为庆功宴的最后一个压轴节目。
“不能黄牛哦!”安凯玲这才开心了些。
“保证不会!”雷君凡才说着,眼睛便瞄到不寻常的一幕。
“怎么了?”安凯玲沿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嘿!居然是向以农和海伦哩!
安凯玲的精神全来了,当下就蹑手蹑脚的跟踪去。
“安安,别去啦!”雷君凡嘴巴虽如此嚷嚷,却也跟着移动脚步。
很快的,他们找到了很好的“观礼席”,就定位之后,便兴致勃勃的期待着接下去的发展——”
“怎么了,海伦,你最近似乎都不大开!”说话的是向以农。
“你还会关心我吗?”海伦的语气酸得很。
“我当然关心你,我们是好朋友啊!”向以农坦率的表示。
海伦更吃味了。“你成天和真绘溺在一起,哪有多余的闲工夫理我这个好朋友啊!”
“海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海伦本想一古脑儿全盘托出,但回首看见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畔,以及出色俊挺的容颜时,她又犹豫了。
反而是向以农又主动开口表示:“海伦,我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向大方率性,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个样呢?”
“VICT0R,你老实告诉我——”
海伦心一横,豁出去了。“你从没把我当成异性爱过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直都远胜过情人!”他实话实说。
“那现在呢?真绘是情人还是朋友?”她显得有些激动。
一提起绪方真绘,向以农的神情便添增了几分温柔。“真绘例外,她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海伦听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一直以女性的身分爱着你,从没把你当同性朋友看待,你又会如何呢?”
向以农当场吓了一跳。“海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这时,同以农才发现她真正的感情。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比较恰当。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海伦忍不住低吼一声。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便爱上你了,但当我发现你是一个重规友情胜过爱情的人时,我便选择成为你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你虽然一直拥有许多情人,但却不曾认真过。因此,当你打电话告诉我,你从日本带回来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儿时,我也不是很在意,谁知道你后来居然会对她动真情,那我对你的感情怎么办啊?!”她愈说愈伤心,眼泪不禁淌落衣襟。
向以农自责不已,他应该早些发现她的感情才是!
“对不起!海伦,我——”
“你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像对真绘那般的深爱!”明知答案会令自己更伤心,她就是不肯轻易死心。
向以农沉默了片刻才正色的表态。“海伦,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在我心中,对真绘的那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分给别人,希望你谅解,我还是只能把你当成朋友。
真的抱歉,海伦!”他虽对她感到歉疚,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她还能不死心吗?“没关系,我——”她话才说一半,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绪方真绘,于是她当下话锋一转。
“vICTOR,你可以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吗?”
“你说!”他因背对着绪方真绘,所以并未察觉她的出现。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她刻意说得楚楚可怜。
“这——”
“难道连我这最后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应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向以农思索了片刻才说:“这样你会比较好过吗?”
“当然,而且我会很快就对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农终于点头应允了。
海伦差点儿笑出声音,尤其当她瞥见绪方真绘愈来愈近的身影时。
“以农,原来你在这——”绪方真绘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她目睹向以农吻海伦的那一幕时。
“真绘?!”向以农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偏就出现在这节骨眼上!
“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