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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却在他的玉手上,贪恋了几分钟,这才去寻求物质满足,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糕点往嘴里塞。想拉回他的注意力,使劲嚼得“嗒嗒”响,哪知这位心无旁骛的大人,更加配合她,将书翻得“嘶嘶”响,还不时,又皱眉头又轻笑地证明,这本书的确魅力比眼前的她大得多……
看了一眼死小孩送来的东西,她愤愤地咬了咬唇角,NND,死小孩,给她背后放冷箭,回去就把他前两天还尿床的事迹宣扬一下。啊哈哈,和她斗!啊呸!
唉,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乎,她也想开了,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对面的佳人流口水,物质和精神双重满足,其实也蛮惬意的啦……
直到一本书在他的翻动下见了底,一盘点心在她的不客气下也见了底,他才挑起眉看向她——她含着口里的梅子,看着死小孩送来的东西,愤愤地咂着嘴……
“好吃吗?”一声轻逸的声音扬起来,她对他使劲点头……终于宠幸完书了,该轮到她咯,万岁!
她吮了吮唇,梅子碰着她的牙齿,发出几声碰撞声,皱了皱眉头:“嗯……”
“不好吃?”
“还好……不过,有点酸。”她非常中肯地告诉他,她的感觉……
“哦?”他扬了扬眉头,拉起一丝坏笑,“酸?”
“嗯!”
“有多酸?”
“呃?”她想了想,正不知道怎么答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往下扯了扯,让她的身子不得不为他低下来……
“我尝尝!”
说罢,便也不客气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咬住她刚刚吮过的唇瓣。她微张的口没有去拦他的舌尖的侵入,一股酸意从他的舌尖蔓延进他的喉头,他皱着眉头,将她的脑袋再往下扣了些……似乎对这丝酸意的蔓延带着些享受……
她弯着身子,头完全低向了他,却瞥了一眼搁在桌边的罪魁祸首。死弘晖,谁让他添油加醋地给八爷送“红杏”的,她鄙视他一万年啦!
她正在为那株刺眼的红杏懊恼不已,却愕然发现唇间灵动的温热从她的口里撤了出去。呃,就完了哦,她还没反应过来啦,呜……死弘晖,人不在这里,还能发射电灯泡辐射打扰她谈恋爱!
她正郁闷地想回味嘴里的味道,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唔,梅子不见了……
他含着从她口里卷走的梅子,向她炫耀似的挑了挑眉头,却又随即皱了皱眉头,看向她:“果然很酸。”
“呃……八爷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把它还给我,好不?”她咬了咬唇,有点心虚地瞥了他一眼……
“想要,就自己来。”他只是笑,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动弹的意思。
这可是他批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八爷……她来了……嘿嘿……酸归酸,这样的吃法,还是蛮甜的啦……
话说回来,八爷不喜欢吃酸的哦?嗯……记下来了……下次做东西给他吃的时候,千万不能放醋,阿门……
正当八爷府的后院真冒出一股酸不溜丢的味道,而一墙之隔的四爷府却冒出一阵谈话声。
“四爷,今天少主子很乖,没有乱跑,在写字呢……”教书先生欣慰地说道。
“哦?这倒是难得了,他写了些什么?”四阿哥挑了挑眉头,有点不以为然……
“呃……少主子刚刚才塞进我手里,我也没瞧见……”
“我来瞧瞧……”四阿哥将教书先生手里的纸给拿了过来……看了一眼,半天没动静。
“四爷?”
“他人呢?”
“呃……”
“叫他给我跪到吃饭的时候再起来……”
“啊?”
“还有……你到账房支些银子,可以离去了……”
“啊?”
说完,四阿哥也不待教书先生反应,便往书房里走,再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几个工整的字跃然纸上,只是这内容……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弘晖,你出来!”
康熙四十三年的大年过完了,一切又进入了正轨,而康熙的第十四皇子的婚事也被正式拉上了议程。夏春耀带着华丽丽,看着走进走出的人搬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贺礼,再次确定了九爷的非常有前途的小金库,和十四这个死小孩结个婚就如此铺张浪费的恶劣本性,再次将对地主阶级的鄙视强调了一次……
就在全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就连春桃都被外调出府的积极氛围下,她这个被十四用银子买回来的人,却还是没有接到任何上岗任务。于是,每天除了抱着母鸡看太阳、赏月亮,就被泰管家抓去当端茶倒水的丫鬟。用他的话说就是,估摸着以后也用不着了,让她把所有的余热都给发散了,翻译过来就是趁她滚到十四爷府之前,做最后一次残酷的阶级压迫……
不过,这话也对,她本来就是十四那个死小孩塞进九爷家的临时工,挂的就是临时上岗的牌照,等十四把房子造好了,她就刚好华丽搬家,免得总在这里忍受她屁股抽痛的心理阴影。话说回来……十四的家离八爷家远吗?希望不要太远才好……
她端着泰管家吩咐送到书房里去的茶,一边想着,一边跨过了门槛。抬头却看见某个明儿个就要大婚的正主,完全没有坐相地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右脚没个正经地架在椅子上,膝盖上架着一本书,两手拿着个橘子剥着皮,却因为手肘得顶着书本,不好使力……
应是许久没见着了,又因为上次他在雪地里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也不知道他的婚前忧郁症是好了还是在恶化,她只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九爷的书房。扫了一眼,似乎只有他一人待在里头,也对啦,九爷一直走的是神出鬼没路线,一般不到晚上奔进小妾房间,大白天基本上找他不怎么容易……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是搁下茶碗闪人比较好……还是等十四婚礼完毕后,再打照面比较安全,也比较理智……人家都说结了婚的男生,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转了转手里还没剥好皮的橘子,十四皱了皱眉头,耳边刚好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没去看来人是谁,只是猛地将手里的橘子精准地抛了出去,傲慢的声音随即响起来:“给爷把皮剥了再滚!”
“……”听听听听,就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婚前忧郁症还在继续恶化中,这也就算了,他扔橘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准啊,竟然直接砸在她胸口上!死流氓,性骚扰!她口里咒骂了两句,揉了一下自己被橘子砸痛的胸口,伸手开始剥着橘子的皮……
她向随性地坐在那里的他看了一眼,而他的视线还是砸在膝盖上的书本上,眉头紧紧地皱着,还不时发出几声不屑的嗤笑声。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她从认识这死孩子开始,就没看他捧着书在她面前出现过,怎么这明儿个都要结婚了,今天倒扮起好学生来了?
将手里的橘子剥了皮,正考虑着是不是也用扔的,对他也骚扰一下,但是考虑人家明天还要洞房花烛,于是,她很大度地决定不和他计较,将剥好的橘子走过去,递到他的面前……
他还是没抬头,竖了竖眉头:“搁在边上,滚出去吧。”
“……”TNND……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窜了两下,最后停在他膝盖上的那本书上……猛地瞪大了眼睛,竟然也忘记了要走人,就这么杵在原地,跟着他的手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左手咬在嘴里,还不时小声地发出“这样也可以哦”的感叹。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幕好刺激的画面,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手里的力道,一瞬间,手里的橘子彻底变了形,“吱”的一声,一股橘汁就这样飙射了出来,直接飞在对面十四的黑青色褂子上……
感到一阵凉意的他猛地抬起头,却见一张红透了的脸飞进他的视线。下意识地也倒抽了一口气,猛咽了一口口水,一把将膝盖上的书抽了下来,使劲往身后塞,一个立身站了起来,大声地嚷起来:“你怎么杵在这儿!爷又没叫你进来!”
可恶,他已经感觉他的脸在烧了,死丫头,她就不能挑个适当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吗?
“……”她没搭话,视线开始往他身后藏去的书瞟,刚刚那幕还没研究完啦,不要那么快就收起来嘛,原来九爷的书房里还有这等好宝贝,咽口水,看来以后可以……嘿嘿嘿嘿……
他看着她的视线随着他身后的书向他身后瞟去,一瞬间脸上的绯红,被眼前这个小不要脸的行为给彻底褪下了。挑起了眉头,伸脚在她膝盖上轻踢了一下:“喂!你十四爷在同你讲话!你聋了!”
“你从哪个书柜上拿的?”她仰起她的脑袋,竟然没头没脑地丢出一句询问。
“就是那边那……”他竟然下意识地去回答她红着脸问出来的问题,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死丫头,“你研究这玩意干什么!”
“为将来做准备嘛!”她也没含糊,张着手就往他身后挠,“你看不看,你不看我看,拿来拿来!”
“……”他刚刚干什么见鬼地要害羞,他刚刚干什么见鬼地觉得不好意思,他刚刚干什么见鬼地觉得被这丫头逮到自己在研究春宫图是一件好心虚的事情……他……他堂堂大清朝皇十四阿哥,大婚前研究一下春宫图,是一件如此合乎情理,如此天经地义的事,他干什么要在这个丫头面前觉得有损形象……
而这个该死的、浑蛋的、该千刀万剐的死丫头,竟然还敢跟他流着口水,问他要春宫图看,说是为了将来准备……可恶……要准备是吧!他就让她彻底准备好!
“你在干吗?”正当某人正要翻开刚从他腰带里抽出来的东东,却看见十四转过身去,开始将自己衣服的盘扣一个个解开。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他也不说话,继续往下解着扣子。
“你……你脱衣服干吗……”她看了一眼书上一丝不挂的人,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她只是想看看,然后方便晚上做春梦而已……很单纯,很渺小,很值得称赞的愿望,不是吗……
他将外褂解了开来,任它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很痞很痞地向她张了张手:“陪你研究春宫图。”
“呃……呃……”她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想起某个遥远的傍晚时分,自己好像就是在这个书房里,见识到了一个香艳刺激版。这个书房风水果然不好……淫风四起啊……不愧是九爷的书房……不过她前两天才红杏出墙过,已经接受深刻教训在反省了,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还愣着干吗,难道还要十四爷我帮你脱衣服?”他收了收脸上的笑,竟是提着步子朝她靠过来……
她猛地捂住自己刚刚被他骚扰的胸口:“你不是吧?来真的?”玩笑归玩笑,不要过头了啊……
“谁同你开玩笑!”他皱了皱眉头,径自伸手去抓她捂着胸口的手腕子,咬了咬下唇,“或者,你想找别人同你研究不成?”
“那是,我要研究了好去……”偷袭八爷……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额头却撞上一堵肉墙,还蛮结实地撞了上去,撞得她有点头晕眼花……
他看着被自己拉进怀里的人,脑袋在他的胸口不住地摇晃。使劲地将她的脑袋塞进他胸口,几乎带着不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