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陆飞当然得透露一点实质的东西,当然也不会说的太细,拿捏到一个她可以领会的火候也就可以了:“张总……”
“你还是叫我小张吧……”
“小张……张姐,我坐到这个位子上是聂总的安排。”
“这我知道,您还是直奔主题吧,聂总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愧是跟随聂玉坤多年的精英,嗅觉果然不是一般的灵敏。
“出了一点事,我估计可能和经营手法有关系,你有没有路子?有没有办法?”
经营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说彻底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谁也不会相信。把事业做到聂玉坤这个程度之人,谁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这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所以听说老东家因为“经营手法”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她也就心领神会了。
“若只是如此的话,问题也不是太大,无非是走门路托关系,塞点钱而已。”说到这里,这位董秘犹豫了一下……
李陆飞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的犹豫是什么意思,赶紧问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毕竟您和聂总要亲近的多,有些事情或许是您真的不大知道,或许是您不好对我明说,那我就不问了。不是我好奇,而是有些事情我必须知道,要不然没有办法做事。”
“你想知道什么?”
“聂总出的事情……小事情,是和她私人有关还是和公司有关?”
聂玉坤当然不会傻到通过自己的公司去洗¥黑¥钱,虽然有些事情和公司确实存在牵连,但那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三兜两转之后再就撇的干干净净了。
“至少和这个公司无关,至于国外的那几个小单位和办事处,我就不晓得了。”
“只要根本还在,小棋子该舍就舍了吧,我想聂总做事也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不会牵连到根本。您想我做点什么?”
“首先,打听一下聂总到底出了什么事……算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先找关系打听一下,只要是和她有关的消息我都需要知道。”
“这得花钱。”
“我明白。”
“但是不能动用公司的钱。”
“明白。”
李陆飞的一句明白,就让董秘得到了更多潜在的信息:聂玉坤绝不仅仅是让他打理公司那么简单,应该还有更高程度的授权。要不然的话,凭李陆飞个人的能力,根本就拿不出那么钱来。
“花钱什么的,你看着办,关键时刻,可以不必等我的批准,我给你先斩后奏的特权。”
因为这根本就是李陆飞两口子的私事,也不需要对公司负责,最多挑起公司的幌子而已,所以李陆飞完全可以给董秘很大程度的权限。
给公司老总做私事,远比在公司兢兢业业的打拼更有前途,董秘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李总您放心,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您的钱,每一分我都用的清清楚楚……”
其实李陆飞刚才说起“先斩后奏”的特权,就已经是在暗示她了: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捞点钱,可以给自己弄点好处,只要把事情办了,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
特殊事情一定要用特殊手段,现在已经不是计较些许钱财的时候了。
董秘何等通透之人,还能不明白李陆飞的话中之意?她所在理财公司本身就很敏感,又是聂玉坤的私人产业,聂总要是真出了大事折进去,她这个总裁也就当到头了。若是能帮聂玉坤度过这一次危急,那就是力挽狂澜擎天保驾的功劳,不敢说能混个什么什么总,最起码的来说,只要总公司这边有了空位,绝对是第一优先人选。
为了一点小钱就错过最大的机会,其中的利害得失早就计算的清清楚楚。
危机,危中有机,就看如何把握了。
所以,董秘办事真的是卖了十二万分的力气。
李陆飞也没有闲着,正在尽可能的把可以动用的资金集中起来。
聂玉坤出了事,和作为根基的总公司撇关系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动用公司的财务,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凑钱。
办事情,尤其是办这么大的事情,离开了钱肯定不行,钱少了都不行。
聂玉坤留给李陆飞的现金并不算多,还有写现金等价物,其中最大的一笔是不记名的企业债券,每年十二个点的收益,已经持有四年了。
这个东西的成长性还不错,值得继续持有,但眼下已经到了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毫不犹豫的和以前积累下的那些海西客户联络,将这些债券套现。
不到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就以最基本的原价卖出了这笔债券,虽然损失了完全可以预期的未来收益,却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得到一笔金额不小的现金。
这是救命钱呐。
董秘果然没有让李陆飞失望,很快就得到了相当可靠的消息:聂玉坤真的出事了,她就是栽在老领导的那些“积蓄”上头。
聂玉坤把黑钱洗白的本事堪称完美,她的技术很不错,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出在老领导身上。
那为老领导其实早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才急于套取现金。可惜的是,他终究晚节不保,被带走“协助调查”了。
老领导一出事,聂玉坤自然跑不了。
也亏得聂玉坤机敏,稍微听到一丁点的风声,就知道自己已经脱不了身了,毫不犹豫的把资产往李陆飞身上转移。并且果断撇清和公司的关系,将李陆飞推到了前台。
要不是聂玉坤有这么干脆利索的决断,迟疑不决优柔寡断的话,财产之类的身外物就会受到严格限制甚至被冻结,想动都动不了,也就失去了在外活动寻求自保的机会。
虽然已经别隔断了外界的联系,可这种事情能在几个月之内调查清楚就已经算是神速了。真要等到判决下来,拖一年两年都不算很长。
涉及到的人背景太深,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各方势力还要反复交锋,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会出最终结果。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聂玉坤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很大的人物,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也不过是个小虾米,关键时刻推出来做替罪羊背黑锅是肯定的。谁跑了她都跑不掉,何况她这个替罪羊也不是多么清白。所以,这一次,聂玉坤是真的栽了,全身而退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聂玉坤肯定有罪,但李陆飞终究是她的老公,在法律和亲情面前,普通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大义灭亲?
或许充满了正义感的道德圣人真的存在,但李陆飞绝对不是。
他只是个想帮自己老婆的小人物,仅仅如此罢了。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112章 最后的责任
董秘递上一杯热茶,很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虚弱一般瘫软在椅子上:“还行,这个只是死要钱而已。”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问题。
为了打探消息,为了帮聂玉坤洗脱或者是减轻罪名,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托人情走关系的四下奔忙,虽然这种事情多是董秘安排筹划,可有些事必须李陆飞出头,有些也一定要他亲自去见才更有效果。
比如说今天去“拜访”的这位,不过是个和聂玉坤的案件没有直接关系的调查员,他甚至不晓得聂玉坤犯了什么事情。只是答应帮忙问问,若是有可能的话,顺便说说情。虽然仅仅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李陆飞“乖乖”的奉上了一大笔钱财。
只要真的能办事,损失点钱财不算什么,哪怕起不了多大作用,仅仅能和调查聂玉坤的那些人搭上关系,这些钱花的也就值了。
李陆飞不在乎钱,但真心受不了那个肥猪一般的调查员的嘴脸。
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仿佛救世主一般,很不就不拿眼皮夹李陆飞一下,真让人恶心。奈何形势比人强,再怎么受不了也得陪着笑,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不容易抓住一条油水十足的大鱼,怎能不死命的多压榨出一些油水呢。
装了大半天的孙子,乖乖奉上一笔“孝敬钱”,事情总算有了那么点意思,这让李陆飞很欣慰。
“对了,李董,刚才有位叫做阮苗苗的小姐来找过……”
“苗苗?她说什么了没有?”
“她说是您的朋友,要您下午到她到家里去一趟……”
“下午?下午我哪有时间呐?”
“我也这么说的,我说您的日程已经满了,要她以后再预约……”
“哎,我是真心顾不上她,算了,还是打个电话说清楚吧。”
掏出私人手机,拨通苗苗的号码,还不等李陆飞开口呢,苗苗就已经先说话了:“陆飞哥哥,我刚刚找过你了,你好像不在……”
“我出去办点事情……”
“我昨天晚上的夜班,下午有半个休班想请你到家里来一趟……”
“下午我真的去不了啊。”
“我……你还是来一趟吧。”
“不行,至少今天下午不行。”
“那明天呢?”
“明天也说不准,这得看具体的日程安排,我估计明天也没有时间……”
电话那头的苗苗似乎是在犹豫,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有再说什么。
“苗苗,我不是曾经对你说过嘛,咱俩之间无话不说,用不着遮掩,有什么事情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陆飞哥哥你别恼啊。”
“我怎么会恼你呢?快说。”
“你……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明白啊?”
李陆飞当然知道苗苗是在暗示什么,笑呵呵的说道:“我的苗苗妹妹,我明白,很明白。”
“那……”语气只是停顿了一下,李陆飞就可以想象到天真单纯的苗苗那副要掉眼泪的神态了:“那你怎么还回去帮她?”
“帮她是我的责任,这和我听你说的那些是两码事。”
“我信任陆飞哥哥,可你怎么把离婚申请也撤回去了?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要做大老板不想做小医生了?”
“我没有反悔,撤回离婚申请也是形势所迫。好了,苗苗,别想那么多,我真的还有点急事,就不多说了,过几天等我稍微空闲一点了,再给解释……”
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苗苗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急的都要哭了。
那天晚上,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原以为陆飞哥哥会和聂玉坤离婚然后就和自己一起长相思守永不分离。可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又回去了。
最让苗苗无法接受的是,李陆飞居然撤回了和聂玉坤的离婚申请。
这说明什么已经十分明显了。
苗苗不愿意相信陆飞哥哥会这么对待她,奈何事实如此,由不得不信。
当时言明“我对你的心从未有丝毫改变”,这已经是苗苗最露骨也最真挚的表白,可陆飞哥哥还是这么做了,苗苗有一种被至爱之人背叛的悲愤。
今天想约他出来听听他的解释,却有推三阻四,怎不叫人生疑?
正在暗暗掉眼泪之时,老旧的房门传来一声轻响,兄长阮大壮已经点着一条腿进来。
赶紧把头扭向别的角度,抹去眼角的泪水。
妹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阮大壮,看到她掉眼泪立刻就慌了,赶紧过来询问:“我的好妹子,怎么又哭鼻子?谁有惹你的不开心了?告诉老哥,老哥去打断他的后退……”
夸张的逗弄并没有象往日那样让苗苗破涕为笑,反而更加的伤心了。要不是已经比从前成熟了许多,苗苗真想扑到兄长的肩头哭一鼻子,可陆飞哥哥的背叛真的让她很伤心很伤心,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呜咽着开始诉苦:“哥,陆飞哥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