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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奎悲愤交加,气极之一,脑门一热,抡起拐杖就砸向胖警。
田秀花大惊:“奎哥……。”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胖警用胳膊挡开拐杖,一个刀肘撞胸,便将刘德奎推倒,就听扑通一声,刘德奎的头撞在货架的三角铁上,身子不稳,将货架撞倒,哗啦啦跌落了一地的方便面、火腿肠、牙膏、牙刷等日常用品和小食品。
“奎哥。”田秀花哭叫着扑向前,抱住倒在货架上的刘德奎,就见刘德奎头上撞开一个口子,鲜。血流到了脸上。
田秀花慌了神,随手拾起一块白毛巾捂住刘德奎头部失血的伤口,嘤嘤哭泣一声没了主意。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店里几个熟客吓得扔下手要买的物品跑出了刘记商店,在场的公安、工商和烟草三部门的十多个人一下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查封商店不是什么大事,但伤到人了这事儿就大了。
胖警却满不在乎,他以为在新任的所长面前表现了一番,望了眼蹲在地上的一对男女,满不在乎地对唐星说道:“唐所长,刁民袭警,不给他们点颜色,不知道执法机关的厉害。”
唐星鼻子哼了声,并未表明任何态度,而是转身向另两个部门的负责人说道:“你们看,这店还要不要查封?”
“事已至此,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吧。”有人附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点头应承。
“那就走吧。”唐星秀眉紧锁,再次望了眼墙上风骨的“生意兴隆”字画,心里总感觉不踏实,一家小店能挂出十几二十万名人字画来,必定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家。
唐星转身要走,其他人便纷纷退出刘记商店,对于刘德奎的生死不问不闻,就好象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唐星等人刚退出,神智还算清醒的刘德奎浑身瑟瑟发抖,指着那个胖警说道:“小子,你敢动老子,你死定了。”
“你他妈敢威胁我,想寻死啊。”胖警哪受过这样的气,气势汹汹,转身又要上前。
“林风,算了,回所里。”唐星制止了叫林风的胖警,上了110警车就要离开。
“你们别走。”刘德奎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商店,脸上的血污在路灯下看上去很恐怖。
“奎哥,别逞强了,我们斗不过的。”平时很麻辣的田秀花一时没了底气,好不容易开起的商店,居然又遭人陷害,她实在不想平稳的日子被打破。
她意识到,如今刘德奎的受伤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安宁,最起码工商、烟草和派出所不会轻易再到商店里来查封找事了。
“斗不过也要斗,我就不信城里没有天理。”刘德奎说着话时,眼睛却盯着迅即驶离的三部执法车,记住了车牌号,阴冷一笑,他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要么一直软弱悲屈地活着,要么硬挺着强势地崛起,他不用,并不表示他儿子不行,他今天的脸面,必须要让儿子刘俊帮他找回来。
“阿花,打电话给阿俊,今晚就得让那个死胖子吃不了兜着走。”刘德奎眼睛喷着怒火,捂着头上染成鲜红的白毛巾,感觉心里憋得难受。
刘俊与哑巴没在店里住,他时时觉得这商店开得失了许多的趣味,这下好,一向忍气吞声的他居然被人骑到头上来了,管他什么警察还是流氓,该狠的时候得狠,他知道他的儿子刘俊有出息了,出入路虎宝马,身边一帮弟兄,开着一家大公司,如果父亲挨打不找回脸面的话,儿子能叫有出息吗?
“奎哥,要不先上医院包扎下,等回再打电话让阿俊过来看你,行不?”田秀花虽然心疼刘德奎受伤,但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想事情闹大,人家警察自知伤人理亏都走了,这事也就过去了,还能怎么着?难道让刘德奎的儿子刘俊将那个胖警揍回一顿吗?
“包什么包,再包就没证据了,今晚就得找那个警察说理去,老虎不发威还当老子是病猫。”刘德奎倔强劲儿上来了,谁都有逆鳞,警察敢出言侮辱他是瘸子就得付出代价,天天看新闻联播的刘德奎深信,现在央八项规定、公安部五条禁令和地方政府各种管束公务人员的条例多得是,将胖警拉下马肯定一告一个准。
“奎哥,就算你是老虎,你也不能咬警察啊,我们惹不起。”田秀花松开刘德奎,走进柜台,将几大把钞票装进手提包,转到店门口欲要拉下卷闸门离开。
“你干嘛?”刘德奎捂着带血的毛巾不解地望着田秀花道。
“奎哥,赶紧去医院包扎下伤口,你看都血流不止了。”田秀花上前搀扶刘德奎。
刘德奎甩了甩田秀花的胳膊,生气道:“阿花,我不会死。叫你打个电话给阿俊就那么难吗?你不打我打!”
“唉……”田秀花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转回柜台,用座机拨通刘俊的电话。
刘俊接到田秀花电话时正在四季发宾馆207房与哑巴两人都睡了,由于凌晨两点要到江南农产品批发市场上指挥调度蔬菜集散,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刘俊则都会前半夜早睡,后半夜起来工作的。
田秀花的来电将昏昏欲睡的刘俊惊醒,脑袋嗡地一声,预感事情不妙,腾地掀开薄被,坐在床上接电话,他知道,田秀花几乎不打他的电话,这么晚上突然来电,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秀花姨,发生什么事了吗?”刘俊拿着手机下意识地问道。
第209章 千佛手的抚摸
“阿俊,商店被人抄了,你爸和警察发生冲突,被一个派出所的胖警察撞到货架上破头流血了。”电话田秀花泣不成声。
父亲和警察发生冲突?刘记商店被抄?果然事情不妙,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刘俊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得面对。
“姨,你慢慢说,我父亲的伤势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刘俊将手机夹在耳朵上,开始穿裤子。
哑巴很警醒,刘俊手机响的时候,就已经坐起来了,见刘俊神色不对,便感觉有事了,迅穿好衣服,提起强弩箱子和背上一个医用急救包候着同刘俊一起出门。
“阿俊,我们被人阴了,刚回收了十条礼品烟,才半小时就有工商、烟草和派出所的人一起赶来查封商店,你爸不让,有个警察骂你爸是瘸子,便打起来了。你爸头被货架撞破了,流了很多血,人暂时没事,我也一时说不清楚,你赶快回来吧。”
田秀花将事情发生经过在电话里大致和刘俊一说,刘俊便明白了,这是有人陷害他家呢,不管了,先赶回刘记商店再说。
“姨,你先送我爸到附近医院包扎下,我随后赶到。”刘俊已穿好衣服,向哑巴甩了下头,叫上哑巴勿勿出门。
“可是你爸不肯去医院,就要等你来,说是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就没证据了,他要去找那个打他的胖警察评理去。”田秀花为难道。
“好吧,不去医院就不去吧,只要人没啥大事就行,我马上赶过去。”既然父亲不愿去医院,刘俊也没法,只得先见到父亲再说了。
哑巴急几步走到刘俊面前,打着手势,问刘俊要不要叫上黄毛带几个人去?
“好,叫上黄毛,带上十个兄弟,现在赶去红卫街。”刘俊怒气充斥心胸,父亲挨打,而且是被警察打了,这事儿太让人憋屈了,这口气,不,是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是立刻马上就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报。
“呯、呯、呯……”哑巴先急促地敲开陈尔林与黄毛居住的205房,敲几下后又跑到红毛与绿毛居住的209房。立即四个人穿着内衣开门。
陈尔林见刘俊神色不对,紧张地问道:“俊哥,有事?”
“刘记商店被人抄了,我父亲被警察打伤了,马上叫上十个赤手空拳能打的狠辣的小子跟我走。”刘俊冷冷地说道。
“好的,要带家伙不?”陈尔林弱弱地问了句。
“不用,不是说了赤手空拳吗?我们是要去对付警察,又不是**火拼,带家伙反而误口实,壮声势就行。”刘俊冷静地说道,头也不回便快步下楼。
“好的,明白。”陈尔林应答一声,又朝黄毛说了句“黄毛,点将,度宾馆楼前集合。”便折回房间穿衣服。
“是。”黄毛听说老大的父亲挨警察打,老大俊哥亲自出面了,这阵势象是要玩大的了,他可不能马虎,马上交待红毛和绿毛两位兄弟,快说了一连串的名字,那都是些平时和黄毛一起混配合相当默契,打架狠辣又机灵的小子,特别叮嘱是要和警察打架,不要带家伙。
“好的,大哥,我现在就去叫人。”红毛与绿毛来不及回房穿衣服便拿起手机打电话通知人度赶到四季发宾馆集合。
刘俊走到宾馆楼前,哑巴已经发动了路虎。陈尔林开宝马,黄毛航天笑开雷克萨斯,同刘俊先行赶往红卫街。
另两部别克商务车分别由红毛航天亮、绿毛航天明开,带上十位精壮的小伙子随后跟到。
五部高档车赶到红卫街刘记商店时,店里已经围了些人,有些熟客帮忙将货架整理好,花儿红的花姐与红妹也赶了过来帮田秀花安慰刘德奎。
刘德奎生死不肯就医,众人也没办法,眼睁睁刘德奎恐怖的血脸没辙。
五部高档车开至商店门前时,邻里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素与人温良恭谦让的刘德奎夫妇居然还有个那么有出息的儿子。
刘俊下得车来,便见满脸血污的父亲在田秀花的搀扶下倚着门框焦急地等他的到来。
“爸。”刘俊上前喊了声,一股酸楚涌上心头,自己忙于办公司赚钱,都很少关爱过父亲了。
“老爷子好,老娘好。”陈尔林和黄毛、红毛绿毛及一帮精干的小伙子上前亲切地慰问,喊得刘德奎与田秀花热泪盈眶。
哑巴迅打开了医用急救包,简单查看了下刘德奎的伤口,便仔细给刘德奎包扎起来。
“俊哥,阿力。”花姐和红妹走向前来向刘俊和哑巴等人打招呼。
刘俊点点头,转而朝屋里众人一抱拳,朗声道:“我是刘俊,发生今天这样不愉快的事,多亏了各位对我父母的照顾,非常感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大家尽管和我说一声就行,真的谢谢大家了。”
“俊儿……”田秀花欲言又止,泪水夺眶而出,刘俊虽然从没有对她喊过一声妈,但今天当众承认刘德奎与她是刘俊的父母,仅此田秀花已经幸福无边了,所有的悲屈与苦难在刘俊一声父母的称呼,使田秀花终于有了母爱的归宿感。
“谢谢,谢谢,抽支烟,抽支烟。”刘俊说着感谢的话时,陈尔林很应景,忙着给屋里帮忙的人敬软华烟,众人很感慨刘德奎夫妇有个好儿子。
既然刘德奎夫妇有出息的儿子带一帮人来了,众人也就识趣地离开了,临走不忘嘱咐几声刘德奎要好好养伤保重身体犯不着与警察呕气的话,花姐与红妹也借故离开了,刘德奎与田秀花连声道谢,心感叹远亲不如近邻。
少倾,刘德奎的头部伤口已经包扎好,田秀花打了盆热水给刘德奎清洗了脸部,由于刘俊当众承认了她和刘德奎是父母,虽然刘俊一直喊她秀花姨而不是老妈,但田秀花的心里依然暖融融的,今天这事儿虽然很冤,但却意外获得了刘俊的认可,母性得到回归,田秀花的心里象是有千佛手在温柔的抚摸,感觉通天了。
地上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了,货架在邻里的帮忙下也摆好了,仍然可以照常营业。
店里有的是十元一只或五元一只售卖的塑料凳子,刘俊招呼众兄弟在店里坐下,才向父亲祥询起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