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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很好。我们洗澡。”
他把我放在地上，起身站好。我又一次注意到了他胸口白色的小圆疤。这不是水痘，我心不在焉地望着它们……Esme说过他几乎没有留疤。该死……这些一定是烫伤。被什么烫得？我脸色煞白地恍然大悟，震惊和心疼席卷了我。被烟烫得？是罗宾逊太太，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别的什么人？谁这么对他？或许，我只是想多了。我极度希望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怎么了？”Edward睁大眼睛担心地望着我。
“你的疤，”我小声说，“不是水痘造成的。”
几乎就在同一刻，他的表情就变了，从放松、平静转为戒备，紧张，甚至是愤怒。他皱起眉头，阴着脸，嘴巴紧紧抿成一道线。
“对，不是。”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往下说，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别这么看着我。”他松开我的手，责备地说。
我脸红了，吓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了，我知道有人曾经把烟头戳在Edward身上……好想哭。
“是她吗？”我忍不住问出口。
他什么都没说，我怯怯地抬起头。他盯着我。
“她？罗宾逊太太？Isabella，她不是禽兽。当然不是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把她想象成魔鬼。”
他就这么赤裸着站着，美得不像凡人，身上沾着我的血……我们终于要聊到她了。我也赤裸着。我们都无处可逃，除了那个大浴缸。深吸一口气，我从他身边走过，迈进热水里。很温暖，很柔滑，水很深。我陷在芬芳的泡沫里抬头望着他，泡泡快要淹没我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遇到过她，你会是什么样。如果她没有把你带进……那种生活方式。”
他叹了一口气，也迈进水中，跟我相对。下巴的肌肉紧缩着，眼中满是雾气。他优雅地没入水中时，小心地刻意没有碰到我。该死……他有这么生气吗？
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他什么也没说。死一般的寂静再次蔓延开来。我稳住神，Cullen，该你了，这次我不会退缩。心里的小人紧张地咬着指甲——或许会搞砸的。Edward跟我彼此对望，我不打算怯懦。终于，好像过了一亿年那么久，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就算没有罗宾逊太太，我的亲生母亲也会把我变成这样的。”
噢……我眨眨眼。她是瘾君子还是妓女？或者全都是？
“罗宾逊太太，她爱我的方式……是我可以接受的。”他耸耸肩。
这TM是什么意思？
“可以接受？”我小声问。
“对。”他认真地看着我。“她把我从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拉了出来。一个并不完美的人，生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里，是非常难受的。”
该死……我张大嘴巴。他凝视着我，面无表情。他不会再说更多了……我感到很震撼。他听上去是那么憎恶自己……罗宾逊太太爱过他。该死，她现在还爱吗？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肚子上踹了我一脚。
“现在，她还爱你吗？”
“我觉得不，不像以前那样了。”他皱起眉头，好像从没想过这个一样。“我一直跟你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就算我想改变，我也没法改变。更何况，我不想。她救了我。”他望着我，伸手挠挠头。“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他停下来。“当然，除了Banner医生。我现在跟你说这些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我当然信任你，但我想要更了解你。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跟你谈，你总是让我分心……我有很多想知道的……”
“噢，Isabella，我服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还得怎么做？”他眨眨眼睛。虽然没有抬高声调，但我知道他在控制自己的火气。我快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它们在水下，淹没在泡沫里……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就像是个谜，跟我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我很开心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该死，大概是喝了几杯酒让我变得这么勇敢，我突然就无法忍受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水中扑向他，倚在他身上，我们的皮肤贴在一起。他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我，好像我要咬他一样。额，我也是很善变的。心里的小人静静地凝视他。
“请别生我的气。”我轻轻地说。
“Isabella，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不习惯这种谈话。我只跟Banner医生还有……”他突然停下，皱起眉头。
“跟她，罗宾逊太太。你跟她会深谈？”我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
“对。”
“谈什么？”
他挪了挪身子，面对着我，浴缸里的水溢到地上一些。他用胳膊环住我。
“你还真是好奇。”他小声说着，语气里有一丝恼怒。“人生，宇宙，生意。Isabella，罗宾逊太太跟我认识很久了。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会聊我吗？”我小声问。
“会。”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咬咬下唇，尝试把突如其来的愤怒掩饰起来。
“为什么你们要聊起我？”我听起来又啰嗦又任性，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我在逼他。心里的小人开始对我翻白眼了。
“Isabella，我从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女人。”
“什么意思？第一个不愿意签你协议的女人？”
他摇摇头。“我只是……需要建议。”
“然后你就去找恋童癖太太寻求建议？”我脱口而出，看来我的脾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Isabella，够了。”他严厉地说，对我眯起眼睛。我知道自己在玩火。“再这样我就要打你了。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性或者爱情上的兴趣。她是我珍视的朋友以及生意上的伙伴。仅此而已。我们有过一段共同的过去，对我而言，非常有益，虽然那毁了她的婚姻。我们的那种关系，已经永远过去了。”
该死，另一个我不能理解的……当时她还是已婚。他们是怎么瞒了那么久的？
“你父母从来没有发现过？”
“没有。”他低吼道。“我跟你说过这个。”
我知道自己该闭嘴了。不能再继续问有关她的问题了，不然他会发火。
“你问完了？”他生气地问。
“目前为止，问完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现在——该我了。”他小声说着，转过脸来盯住我。“你还没回我的邮件。”
我脸红了……噢，不喜欢谈话的重心在我身上，如果每次我们讨论什么时他都要生气……我摇摇头。对于我问的那些，或许他只是不习惯被这样挑衅。
“我本来要回的，但是后来你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他低声说，重新变回面无表情。
“不，你来了我很高兴。”我小声回答。
“很好。”他的笑容那么真诚。“我也很高兴我来了，虽然被Swan小姐这样一通盘问……不过，我千里迢迢的来了，你就用这么一句话打发我？Swan小姐，我不买账。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感受。”
噢不……
“我跟你说了，我很高兴你来。谢谢你这么远来看我。”我有气无力地说。
“Swan小姐，我很荣幸。”他的眼里闪着光，弯下腰来轻轻吻我。我不由自主地回应。水好温暖，浴室里依然充满雾气。他停下，低头凝视我。
“不行……我需要得到一些答案，然后咱们再做更多。”
更多？又是这个词。他想要答案……什么答案？我没有隐秘的情史，没有可怕的童年……关于我，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咱俩要签的那个协议，你怎么看？”
我眨眨眼。说不说实话？心里的小人跟我大眼瞪小眼。算了，死就死，说实话。
“我觉得我没法延长协议期限。尤其是每周末我都要扮演另一个自己。”我红着脸低头看手指。
他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他被逗乐了。
“没错，我也觉得你做不到。”
我突然觉得有点被挑衅。
“你在笑话我吗？”
“没错，但我是善意的。”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不是一个出色的sub。”他小声说着，握住我的下巴，眼睛里满是欢乐。
我吃了一惊，望着他发出一阵大笑——他也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的老师不够好……”
他点点头。“也许吧。可能我应该对你严格一点。”他把头歪向一侧，狡黠地笑了。
我噎住了……该死，不要。同时，我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缩起来，意识到这是他表示关心的方式。
他审视着我的反应。“第一次打你屁股时，你真的很难受吗？”
我眨眨眼睛。难受吗？我记得当时很困惑。很疼，但是想想也没那么疼。他不断告诉我，疼痛大部分都来自于想象。第二次……嗯，那次很……好。很爽。
“没有，没那么难受。”我小声说。
“都是你想象的，对吗？”他继续问。
“可能是。我感到愉悦，但是心里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我曾经也有这样的阶段。需要一点时间，然后就会克服。”
该死……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Isabella，你可以随时使用安全词。别忘了这点。而且，只要你守规矩，接受我的控制，保证自身安全，那我们就有办法走下去。”
“为什么你想要控制我？”
“因为这样可以满足我童年得不到的一种需要。”
“对你来说，这是治疗方法？”
“我不这么看。但我觉得，应该可以算是。”
我懂了。“但是，还有一点，有时你会要我不许违抗你，但你还说过喜欢被我挑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微妙。”
“我知道。目前为止，你区分地非常好。”
“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很纠结这个问题……”（原文可理解为被捆着）
“我喜欢你被捆着。”他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生气地泼了他一脸水。
他低头凝视我。“你刚才泼我水？”
“没错……”该死……他的眼睛……
“噢，Swan小姐……”他抓住我拉到大腿上，浴缸里的水溅了一地。“我想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他用双手握住我的脑袋，深深地用力吻下来，牢牢地控制住我。噢……这就是他。这就是他最擅长的……我的内心每一寸都被点燃，手指伸进他的发间，将他拉向我，回吻他，告诉他我也想要他。他呻吟着挪动，我横跨着骑在他身上，勃起紧紧抵住我。
他抽回身子望着我，眼睛里满是雾气，饱含欲望。我把手放下想要抓住浴缸，却被他拉起扣到背后，用一只手握住。
“现在我要上你了。”他小声说着，把我抬起来。“准备好了？”
“嗯。”我轻声回答，他缓缓地把我放下，一点点侵占进来，眼睛凝望着我。噢……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饱满的感觉。他微微摆动下身，我呻吟了一声，向前趴下，把额头抵住他……
“松开我的手吧，”我小声说。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