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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压低音,嘱咐裴少玉:“得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差点便差点吧。我只嘱咐你一件事,你万一看到情况不对千万记得把我敲晕!”
那厮瞪眼瞧我,我就又道:“总之不能令他得逞!”
那厮点头,意味深长地瞧塔顶端坐的云少海,偷笑道:“痴儿,这叫铤而走险!不弄点天大的动静来,怎么钓得上阴阳使!不过话说回来,你把敲晕你的重任交给我,多亏我现在没肉身,否则难保把你敲晕了带哪去,万一做出点后悔事。。。。。。”
后话被我一个爆栗打断,幸好道宗众人目前没功夫搭理我们,正摆阵的摆阵,发讯号求帮手的求帮手。竟生生将我与裴少玉晾一旁了!
我也在瞧正饮酒饮得欢的云少海,发现他此次来兴许只为喝酒耍帅。于是收回目光,朝裴少玉呲牙,道:“算你主意不错,也幸亏你如今没得肉身子。否则我定将你扭到衙门,将你这喜欢嘴上占便宜的关押个十几二十年!”
“人界衙门管不了天界神仙!”
“那就将你送九重天去!”
正混扯着,就听一道冷冰冰音自塔顶传来:“你们弄这么大阵仗引我来,就为了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原来云少海不止会饮酒,也舍得开口呢!
他这一开口,底下更是乱作一团。道宗的办事效率超高,竟在这片刻之间又呼啦啦赶来数十个,而领头的竟是个白须白发老道。
那老道须发皆白,走在前头都需两个小道士扶着,瞧着风足残年似随时都会仙去。我暗道您都这副样儿,来凑什么热闹?!无忧子却已跪倒在地上,朝这一把年纪的老道呼一声:“师尊。”
来大人物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正混想,就见这位师尊竟突然做出个令我跌掉下巴的动作。
他竟朝云少海跪倒了!
☆、日更君赐我力量
道宗一干大小道士一瞧师尊都跪了;自己还差啥?于是乎乌泱泱跪倒一大片,只是这跪得莫名其妙;便有些不懂事的小道士;私下里嘁嘁喳喳议论起来。
此举令一向镇定的云少海不由也皱了皱眉头。而裴少玉那厮竟兴奋至极:“呵呵;瞧瞧瞧瞧,我就说咱灵山的都喜欢避世清修吧!其实也不是咱不愿入市,只是一旦入市,恐怕这三界六道都要以灵山马首是瞻了!”
“呸!”我唾他一口;恨他此时还逞口舌之快;那厮便一脸委屈道:“我又没说错,这不道宗的都跪云少海了!这还只是个云少海;要是师父来了,他们岂不得趴着为咱舔鞋?!”
人到得意处自然说话音也高,这话立马引起几个道宗小弟子的不满,一个个正是血气方刚年纪,闻言便抬起头来,恶狠狠瞪那得意忘形的厮;更有个脾气暴躁的,悄悄冲那厮举拳头。
我暗中拿胳膊肘戳裴少玉,压低音道:“别得意,还说不连累灵山呢,你这都不打自招了!别是吃了寒食散吧?”
那厮无语,一张口扁成鸭子嘴。
而那方,云少海不动师尊便也不动,这老人家跪在那里颤颤巍巍,竟似随时都会倒下。无忧子早已瞧不下去,膝行几步凑近师尊,声调高高的,仿佛说给我们听:“师尊,为什么要跪个晚辈?!”
师尊脸一沉,声调虽低,却隐含怒气:“他不是晚辈,老朽才是晚辈!”
“师尊,您仙龄两百多岁了,无忧子瞧那塔上小子不过二十出头,怎么您倒成了晚辈?!”
这话也正是我要问的!于是忙竖起耳朵听,偏裴少玉那厮看热闹也闲不住嘴,悄悄拿脚踢我,笑道:“没想到你挺有长进,连寒食散都吃过!嘿嘿,听说那药霸道得很。”他故意顿顿,挑眉道:“服用之后浑身燥/热难耐,肌/肤也变得极敏感,必然要解衣坦/露……啧啧,师兄那把小身子骨真够受的!”
脚恶狠狠踩上他鞋面并碾上一圈,我恨得翻白眼,低声道:“你就不能闭上臭嘴?!要不是你在人界连男人都算不上,我必然要撕烂这张嘴!”
那厮就分辨道:“谁说不是男人?!这事情可大可小,本大仙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在人界本大仙所拥有的不过一些镜花水月,但回到九重天,本大仙就是完人一个!你这样毫不留情的戳人痛处,实在太不地道了!”
“是我不地道了,可你那话实属难以入耳。亏你还吹嘘灵山古籍都看过呢,这寒食散是给伤寒病人吃的。怎经你口一说,听着这般不是味儿?!”
“咳咳!”
有人在咳嗽。
我与裴少玉忙收敛,二人皆有些不好意思,忙忙去瞧那位仍执着跪着的师尊。却见人家胡子头发一大把的,云少海也不知体谅,就这般晾着。
到底无忧子年纪轻,此时早已沉不住气,竟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怒目瞧着塔顶那位;而那位此刻除了酒对什么都没兴趣,也不管底下多少人跪着多少人恼着,只管往口内不停灌酒。
“小子好不识恭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真的是前辈,这样令一个两百多岁的老人跪着,你也好意思?!”
云少海停下手,皱眉冷冷道:“我没求他跪。”
一句话将无忧子差点噎死,正要拔剑,那位白发师尊已沉声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师尊!”
“退下!”
“呼啦啦”道宗大小道士们就成退潮水,顷刻间便都退出镇鬼塔范围。而这偌大镇鬼塔处,便只剩两个立着的,一个坐着的,以及一个跪着的。
“这位白胡子师尊,如今您徒子徒孙都走了,您也别跪着了!他到底对您有什么恩情,抑或你们有何渊源,您干脆说出来吧!免得我们混猜。”我上前几步,去搀扶白胡子师尊。
“老朽俗名金十八,道号火居,当年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说服人界三百三十观,合而为一成立道宗。自打道宗成立后,老朽贪欲日益增大,做了许多愧对元始天尊之事。两百多年前,天降灾祸惩罚道宗,可怜我道宗当时已有弟子上千人,眼看着这上千条人命都要被老朽连累,是这位小哥力挽狂澜!”
这一长串话说下来,师尊老人家已上气不接下气。
我听得膛目结舌,只觉在听话本子。
“等等,我没听错吧?两百多年前?”裴少玉插嘴。
“对,就是两百多年前!”师尊道。
“他救您?您确定不是认错人了?!”
“不!老朽绝不会认错!难道恩人的模样老朽还会看错?!”
“要我说您就是认错人了!没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么?!”
“怎么可能!难道真是老朽老眼昏花?!”
裴少玉那厮着眼点总是不同,我正打算听个正能量故事,偏那厮又捣乱。
而他这一说我也发现,的确时间点上合不拢。正要问,突忆起地府中陆云锦的画来,更觉有许多地方不对,可惜那些画早已烧成灰,如今就算要瞧也瞧不见了!
于是越发觉得脑子混,想不通到底何处不对,又觉这师尊实在有些不妥。而越琢磨越糊涂,我忍不住抓头,再度将目光转向那对话的二人。
却见裴少玉正朝塔顶那位招手,道:“师弟,你先别忙着喝酒。干脆下来让他认认!好歹人家是个一把年纪的老头,何况道宗与灵山都修仙道,你这样未免失礼。回头师父知道了,恐怕会不开心吧?”
好么,他连空空老头都搬出来了!只是这厮一向不靠谱,好端端怎的从听故事变成认人了?!
何况因与云少海有种种难解隔阂,我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若无其事样儿的。但裴少玉那厮却态度如常,若不是我对裴少玉实在太了解,必然要以为他是笑面虎了!也幸亏我与他是友非敌,若调过来,恐怕我早已被人家卖吃了几百回。
云少海显然不知我俩所打算盘,闻言似有些犹豫,裴少玉又道:“师弟你如今虽然在地府当差,好歹也是师父养大。咱师父对你可不薄,别回头让他被人诟病教徒无方。”
我一听,成!云少海既然肯帮空空老头骗我去地府,必然对这个昔日师父十分在意。想不到裴少玉挺会戳人软肋的。
果然云少海便挂上酒葫芦,双臂一展自塔顶落下。方落地,那白胡子师尊便膝行到他跟前,一张脸上早已老泪纵横,边哭边伸手,一把抓住云少海袍子角。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让你有洁癖!这回看你怎么办?!
果然云少海眉头就拧个疙瘩,往后撤撤身子,冷冷道:“看清楚了?!”
那白胡子师尊就道:“看清楚了。”
他说这话时,我注意到他一双本浑浊的眼内,突地有精光一闪;虽只是一瞬,但我确定并未看错。
正要悄声提醒裴少玉,却见那厮朝我眨眼。我越发狐疑,再瞧,他的确正朝我眨眼!并脸面上露出个狡黠笑容来。
几乎同时,那白胡子师尊身子突地拔高,他方才还一副可怜兮兮垂暮老人样儿,此刻动作却迅疾如壮年男子。
我正要惊呼,裴少玉已一把扯住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后退,似生怕溅到身上血儿一般。而云少海岂是白给的?!那白胡子师尊方一动,这位阴阳使大人身子已往后平移,竟令他轻松躲过偷袭。
白胡子师尊一击未得手也不恋战,手在脸面上一拂,就有一阵黑青色烟雾起,他居然幻化出原形。
我一瞧,这哪是道宗师尊啊!分明便是个千年穿山甲!
云少海何曾受过此等戏谑,当即便恼了!怒喝一声:“阴阳使你也敢耍!”手一伸,至寒铁链已在手。
他一抖锁链,那锁链似生了眼一般,直奔正要化形逃窜的穿山甲,就将这不知好歹的妖精捆了个四脚朝天。云少海面色阴沉,手腕稍稍用力,那长锁链便已被其收回。
穿山甲一动不动,好像被吓死了。
他手拎锁链一端,正要勾头细瞧,一动不动的穿山甲竟突然活了!并朝这位有洁癖的阴阳使大人,做出件要命事来。
它居然,朝阴阳使大人放了个屁。
瞬时臭气冲天,穿山甲竟不算完,屁未消尽,它又朝阴阳使大人脸面上撒了泡尿!
云少海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竟成了变色龙。手下意识的去抹脸,穿山甲就抓住这片刻工夫,身子一缩,仿佛滑泥鳅般自锁链内溜出。
它乍落地头便往土里一拱,直钻入土中。就在我们眼皮子底儿溜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几乎看傻了眼。裴少玉却不地道的笑出声来,并过分的直不起腰。
“别笑了!”
云少海简直想吃人,我知他不是气勾魂索锁不住千年穿山甲。这位大人,是气自己头脸上的尿水呢!
惨了,此处哪有无间地狱的大木桶?他该怎样去除这一身尿骚呢?有洁癖的阴阳使,真是麻烦!
☆、日更君赐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