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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着,我痴傻傻仰头瞧天,想不通已罩了四十七日的万象结界,为何会突然破裂?!
似有一只无形手正缓慢撕开结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声滚雷响,仿佛一旦结界破裂,便要天塌地陷一般。
“鸣宣姐姐,裴少玉今儿个是真的佩服你了!何止佩服,简直五体投地了!算您够狠,不但自己进来,还把这万象结界给毁了!”裴少玉仰头瞧天,嘴巴张大,也不怕自天而降鸟屎、碎石,直接落入口里。
“没有,我哪那么大本事啊!”鸣宣咧嘴,也被这阵势吓到。
“别谦虚了!你进都进来了,又没人问你进入万象结界的口诀。”
“真的不是我。”鸣萱急了。瞧她样子不像说谎,裴少玉便也拿捏不准:“诶,既然不是你,难道是师父来了?!”那厮认定了一般,忙忙展开双臂,朝天高呼:“看这里看这里。亲爱的师弟师妹,我们在这儿呢!”
万象结界的开裂音仍旧,哪有人应答那厮的自作多情?!
陆少卿将赤色小瓶揣进怀内,蹙眉道:“不对,这不是外界破坏,分明是施行术法者,正在收回术数。”
我狐疑地瞧他,他就详细道:“外界破坏出现的裂缝不会如此均匀平整。难道道宗来偷袭?”
“偷袭?他们当咱灵山的都是聋子哑巴啊!弄这么大动静出来,哪是偷袭?分明是挑衅啊。”裴少玉摩拳擦掌,就道:“得了,这四十多天我也忍够了!小爷受了这么久的气,今儿个就出去干干脆脆打一场,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言罢那厮就要腾起身子,我知晓若当真交手,裴少玉定然不是那远古四龙神的对手。虽参不透为何这些日子来每每他们与四龙神交手,最后都会在关键时刻被放回。但此刻万象结界破裂,难保道宗的不是在打坏主意。就这般冲出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果然陆少卿便拉住他,道:“少玉稍安勿躁,再等等。”
“还稍安勿躁呢!咱们都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了!再稍安勿躁就等着人家把屎尿塞嘴里了!以前有这该死的结界牵制着,咱们打不透彻。现在既然结界没了,咱们还等什么?就算打不过,跑总跑得过道宗那帮死牛鼻子吧?!”
那厮竟将自己也是道家出身的事儿忘了,这一骂便将整个灵山带进去。玎珰毕竟年纪小,当下便毫不留情的指出:“少玉哥哥,别忘了你与少卿哥哥也是牛鼻子啊!”
那厮就只剩吹胡子瞪眼的份。
鸣萱也凑近瞧,就悄声问我:“其实,我就是搞不懂,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招惹是非?方惹了东海龙君,又去招惹道宗的人?是不是闲一会都难受啊?”
我被她一句话噎住,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何,而裴少玉就插嘴,道:“不怪花锦绣,都怪我当时出主意说钓阴阳使,结果阴阳使没钓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于是,他便将为了引出云少海而毁了镇鬼塔第一重之事细细说一遍,又声明当日那冒充道宗老师尊的穿山甲并非我与他带去。
鸣萱只好大力拍头,嘟囔道:“越说疑点越多。怎么又冒出一只穿山甲来?这千年妖精又是谁指使去的?不过我看现在这架势,它哪是去帮忙啊,分明就是为了帮你们与道宗皆梁子。”
我也头大,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闭紧了口,只管注视那万象结界变化。
不多时,万象结界便已开裂出约一个头大小地界,露出一方澄蓝苍穹来。许久未曾如此透彻地瞧天,我们不由齐齐深呼吸,仿佛溺水之人终于获救一般。
可也仅是这一块人头大小的地儿。一直开裂的万象结界便停止,不再继续下去。
而方消停了片刻的裴少玉便又开始摩拳擦掌,瞧那架势出去生拼一场的心并未死,那厮道:“不行,我看那帮伪君子要反悔啊!干脆我先从这狗洞里钻出去探探究竟。”
我只好叹气,不得不提醒他:“别跃跃欲试了!就算没了万象结界,别忘了还有远古四龙神呢!”那厮立时怔住,傻愣愣的僵在原地,良久方一跺脚,恨道:“倒把他们忘了!”
众人正进退维谷,就见那一颗头大的地儿竟真的露出一颗头来。
这颗头竟将万象结界开裂所露出的地界挡了个严丝合缝。仿佛方才一切,只为此刻这颗头能够探/入一般。
除此之外,我们见不到这颗头所属的身子骨。
而更要命的是,这颗头居然动了动口,说出话来。
☆、日更君赐我力量
众人俱被此头吓到;玎珰更是躲进林云怀中。其实这颗头并非多恐怖,可任谁在半空中突地瞥见;也要惊一下子了。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颗头;甚至瞧不清它脸面上五官到底生得如何。若不是它出现的实在突兀;我们也不会有此感了吧?
可它到底是属于人抑或妖物的,我又不敢确定。于是往陆少卿处靠靠,手便被一只温暖稳定手轻握住。
“锦绣,莫怕。”
他轻言细语;偏这样轻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令我生出无数勇气来。于是便迎视那颗头,并问:“你是哪个?”
这颗头口出人言;道:“宵小之辈,只懂躲在女人裙子底下?还有什么能耐?”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裴少玉立马炸庙,怒气冲冲的指着它骂:“你才喜欢躲在你娘裙子底下呢!一瞧你那副丑样子就知道又是道宗的!别以为你们以多欺少以老欺少小爷就怕了你。告诉你,今日你既然敢开万象结界,本大仙就敢跟你过招。”
我见他气得竟一会小爷一会大仙的,话都说不利索,知晓这厮必然已中了对方激将法。想来这颗头上来便骂人,本就揣着要激怒人的心。如今裴少玉此般表现,正正中计。
幸好还有陆少卿!
陆少卿镇定自若,竟不忘朝那颗头拱手,口称无量天尊:“这位前辈可是道宗之人?连日交战少卿并未见过前辈。若前辈果真是道宗之人,还请前辈告知少卿,为何道宗要劳师动众前来围/剿?”
好么,这位爷倒镇定,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那颗头就狂笑,道:“到底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
就有人抢先道:“不知道!”
那颗头又笑,笑罢了一本正色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裴少玉更是险些跌掉下巴。而那颗头竟一脸无辜模样,道:“我就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把你们一个个吃下肚。其余的都不重要!”
此言未了,陆少卿已面色一沉,脚踏七星步,手一招唤来宝剑。而裴少玉更是撸胳膊挽袖子,口中骂骂咧咧:“他娘的,我就说别和他废话吧!小爷就知道,道宗那帮龟孙子没那么好心放咱们出去!”
那厮言罢就要跃起,而一直闭口不语的鸣萱却突然按住他手臂,无视掉那厮要杀人的目光。
她悠悠笑着,自怀内掏出一物件。那物件一现,我竟依稀瞧见本是澄蓝苍穹上,乌云蔽日。
鸣萱此物在手,身子便拔得笔直,她成竹在胸道:“裴少玉,你们当真受了四十七日的气?”
“可不是!”
“那你想不想解气?”
“想!小爷醒着睡着都想!”
“想不想把这颗头上的眼珠子挖下来?”
“想。小爷立马就要!”
“就拿这个去吧!”
鸣萱掀开那物件上的红绒布,我就见黄澄澄一方大印。巴掌大小,也不知何种材质制成,竟剔透晶莹并隐隐有金色光华流动。
印底儿四方,刻小篆:“翻天”字样,上有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环绕。四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飞身跃下。
从前便听闻鸣萱身怀至宝翻天印,今儿见了果然不同凡响。却不知此印可否真真翻天?
在九幽鸣萱曾言翻天印可以召鬼趋魂。难不成此刻她见我方人少,便要借些地府阴兵来?
“那玩应怎么用?”
“到了用的时候,你自然就会了!”
“无师自通?连口诀都没有?”
“没有。那你敢不敢用?”
“本大仙有什么不敢用的,你尽管拿来!我只怕你舍不得给。”
二人简短说几句,鸣萱便将翻天印交与裴少玉那厮。那厮才不会如我这般左思右想,当下便一把接下并身子腾跃而起,直奔那空中头去。
“本大仙今儿就告诉你,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话音未了人便已到了那头顶十丈处,眼瞧着只要他一伸手,便可够到那颗头了。
暗叹声这厮别个不成,飞行术数倒是越发炉火纯青。心底就隐约腾起一丝不妙之感来。
我忙忙去瞄陆少卿,他却只是瞧着并不阻止。而裴少玉堪堪要够到那颗头,却见那颗头往后一撤,泄露一片天光进来,自己个先逃。
裴少玉哪肯放过?于是身子就钻过那孔洞,直追而去。我暗叫声不好,这厮如此冲动恐怕要中计!兵法不是有云:穷寇莫追。
这颗头又是挑衅又是逃的,难保没揣着阴险心思!恐怕那厮一路被引着引着就到了人家道宗大帐,说不准人家的锅早已架好,就等着他自己脱干净跳进去呢!
林云必然与我一般心思了,也面有忧色地来问陆少卿:“大师兄,就这么让二师兄追出去?好像不妥吧?”
陆少卿抿唇,略一沉吟,便回首简单吩咐道:“切莫自作主张随意出去,待我查看了再做计较。”
言罢身子也腾起,如飞仙般潇洒的自那孔洞内通过。我见那片白在视线里消失,怎安心得下?于是也要追出去,却被林云一把扯住手:“妹子别去。你去了只能令大师兄分心。”
虽我着实担心,却也知林云言之有理,就只好闷头等。不多时便听得自孔洞外,传进裴少玉那厮喝骂声。
往回他们出去闯关,因五色五音被封,我们是听不到任何声响的。可如今听了,倒不安心。
众人皆支愣起耳朵听,偏那音似故意逗/弄你一般。听得清又分辨不出说了何,听不清又知晓那是裴少玉在骂。一时间耳内似爬了无数只蚂蚁,搔得你浑身痒痛难捱。一颗心也三悬着,不知那两位爷到底怎样了?
正万分急切,就见鸣萱朝我眨眼。我忙忙与她闪身到一旁,她就悄声道:“你会仙眼术吧?”
嗬!我倒忘了此事!
想来我们被封住五色五音太久,竟忽略头顶已裂开个口子。
鸣萱话音虽低,却恰恰能令每个人听得。林云也振奋起来,不由朗声笑道:“别乱猜,不如试试就知道五色五音是否解封。”
我只好瞪眼瞧她,道:“如果解封,我觉得用仙眼术不如及时与灵山联系!只可惜我不会千里传音。”
而林云就晒然,道:“放心,死石头在的时候教过我一点。”她话中早已无有往日恨意。
暗叹她虽口口声声死石头的唤着,实则却是不能忘怀过去岁月了!倒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