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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村最近出了个会中蛇蛊的女人,所以我心累。”
“我的心突然也累了。”
“呃?!”
“哎!本来我很好的,可是自从见到姑娘,就累的不行了。”
“呃……”
“姑娘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晓何么?”
“你至少应该知道几件事。”
“呃?哪几件?”
“我是谁?你是谁?你为何而来?我又是为何而来?那些中了蛇蛊的男人为何中蛊?”
“你是谁我不知晓,但我是哪个我却一清二楚。而那些中了蛇蛊的男人无论为何,都轮不到你我用法术制/裁人家。你我修行初衷并非为了害人,无论多大的理由,都不该用在百姓之身。”
她就笑了笑,一双眼上下打量我,突然神秘兮兮说道:“伍,叁——”
我一听,当下头皮一乍。几乎条件反射般顺口便说:“拾,玖,陆,柒柒。”
话出口连我都吓了一跳。恐怕是最近听得太多这组字,所以变得神经兮兮了。
而吓了一跳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却见那女子豁然立起身来,似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可再寻思,又觉她似乎松了口气。总之那一刻她的表情奇怪至极,令我难以用言语形容。
“算我没白来一趟!原来真的——”她突地皱眉,硬生生将后话吞回去。见我愣眉愣眼地盯着她瞧,眼神便似有意似无意地往窗外飘了飘。
我被她彻底搞糊涂,将要问,她却转移话题,问我:“你这是练的哪家功法?挺有趣的。”
言罢便指了指我。我本一直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早就撑不住了。可人家真问到头上,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尽量在脸面上挤个笑,道:“不过普通修仙术数。若不是李岱求着我学,我都懒得应付呢。”
“李岱?”
她就微微高了音。
“是啊,太乙山玄空洞黑袍老祖,也是太乙山太乙观的掌门人。怎的,你们认识?”
女子又瞟一眼窗外,就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好半响方道:“原来师从太乙山黑袍老祖……”
我见她明明神色有异,偏又吞吞吐吐,越发觉得奇怪,偏她只是说:“我对他略有耳闻。”
“哦。”
我点头,心中却糊涂。这女子欲言又止并不时瞄向窗外,难道窗外有何令她担忧?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她立起身来,突然朝我伸手。我立时警觉起来,生怕她这便要开打。谁知她只是对我说:“地上凉。”
我不动。
她就又道:“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你用勾魂术。”
心思被看穿,我只觉万分尴尬,只好傻笑着将手递给她。便被她扯着起了身,而立在她面前不停搓着手,我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这人本就痴傻,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此次下山除魔本做好了一见魔女,她动手我就生拼的心里准备。谁知自打入屋,人家不但没朝我吹胡子瞪眼,就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这平和场面,倒令我觉得不好意思下手了。
就指了指那张红檀木桌子,我傻兮兮笑,道:“不如,咱们坐下谈?”
“好。”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
于是便都围着那张红檀木桌子坐下,而她就低低叹了口气。在第三次瞄一眼窗外后,便半真半假的说道。
“姑娘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姑娘毕竟不是红摇。若姑娘经历过红摇所经历的一切,相信姑娘一定不会再想着帮那些臭男人。”
红摇?原来她唤作红摇。
这名儿怎的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我似在何处曾见过这样两个字呢!可思来想去偏忆不起,便作罢。我只闭紧了口,选择继续听下去。
偏她又不开口了,只是缓缓在脸面上绽开个笑。那笑容颇耐人寻味,随着那笑,她居然慢吞吞地挽起了袖管。
却见上头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我乍见之下的确心一抽,可旋即便想起,自那位专写热血男儿话本子的大侠一出《xx浪子》后,个个被情伤的女子都效仿书内那情场失意的夫人样儿,喜欢在自己胳膊上有事没事的划个十七八刀,好像弄得不够惨不忍睹,都显不出情深不寿似的。
犹记裴少玉那厮的那本藏书——《汉武洞冥记》中卷三曾记载: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因名百足蟹。……总之书里写到郭宪第一个吃了百足蟹,是勇者;当初给人的震撼想来一定不小。但后来效仿的呢?恐怕见得多了,便只能呵呵一笑,见怪不怪了吧!
而这女子之所以给我瞧自身伤疤,必然是要博同情,令我以为她无论对天下男人作何,都是天经地义了。
便假模假样地倒抽口凉气,我故意说道:“好可怕!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她似未听到我的话,只是仿若自言自语般,道:“不是我狠心抛夫弃子,只因我有天大的苦衷。为了这个苦衷我们已分别三千多年,如今却不想居然有缘与他的徒——”
后话便成了啜泣。
她的话越发没头没脑,我正糊涂着,却见红摇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又飘向窗外,只是这一次在看一眼窗外后,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似本窗外藏着一只猛虎,如今这猛虎已倦了累了回巢离去。
她便长舒口气,突然直视我的眼,道:“既然你也是自己人,那么,我就实话告诉你,此次我来王村,只为了找到妙缘的——”
我忙支起耳朵听,谁知话音戛然而止,而红摇居然大张着口,双目大睁,瞳孔扩散,喉咙里不停发出“咯咯”的,类似田蛙般的叫声。
似被一双无形手猛地扼住咽喉,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无。她已是可以随意勾人心神的魔女,而我好歹也算随着李岱修行了一些日子的除魔人,但就是这样两个人,这般近的距离下,居然谁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能力抵抗这突然袭击?!
我甚至没有看到,红摇到底是怎样中招!
“谁?!到底是哪个!?敢做不敢当?!你倒是出来啊!”
话将出口,我便急急向后滑出三尺远,并身子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打开仙眼,四处梭巡。
却见屋内除了濒死的红摇,再无第三个人!
红摇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珠子越发凸出,而喉咙里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直到她软塌塌似滩泥一般,歪倒在红檀木桌子上。
“轰,砰。”
无比结实的红檀木桌子居然就被这样一滩泥压塌了!随着桌子碎裂,木屑四溅,红摇的尸体也摔落在地。
便有一股子黑烟腾起,待到黑烟散去,我就发现,地上本躺着红摇尸体的地儿,如今只剩一条已僵硬的红色小蛇。
原来村人中的不是蛇蛊,而是蛇毒!
红摇,是个蛇女,修成魔功的蛇女。可到底是哪个,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我定定地瞧着这条僵硬的蛇尸,突然脑门一跳,猛地眼前便闪现一张棺材板,以及那上面的诗句。
——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我终于忆起,红摇的名儿为何无比耳熟了!
☆、抖M货
这发现实在不小!原来男不男女不女;老不老少不少的也有人欢喜着。果然世上只有不肯嫁娶的,却无剩下的。
杂七杂八的猜想了一回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秘闻;又觉这样是对死者不尊重了;于是便收回心思。
红摇死得莫名其妙;很显然她应是要说何,触到了某人的底线,所以才被那人出手制止,而死人永远都是三界六道最保守秘密的。
可红摇到底要告诉我何呢?!妙缘;她来王村又与妙缘有何关系?!难道她是‘它’的人?那么她做这一切;倒是可以说得通,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就又说不通了!
还有;她怎会知晓那组字?云少海的阴阳令又不是银子,怎的人人都争着抢着说上刻的秘密!
这组字又到底代表了何,为何红摇一听我接口,便说我也是自己人?!为何红摇一而再再而三地瞄向窗外?难道杀人者一直藏在窗外?!
难道红摇最后一次看向窗外,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儿,是她以为那藏着的人已离去,其实并未离去,所以才照成这后果?!
可是,杀人者到底是谁?!红摇虽是一条蛇精,却因修习了无上魔功,也该算作魔道中人。
那么,是陆少卿么?!
一个红摇,还不至于令他亲自出手吧?!
如果红摇是个叛徒呢?!若她所言的自己人,其实是指她已叛离魔界,那么,魔界想要铲除一个叛徒,会派谁出马呢?碧落?抑或四大护法之流?!
可红摇为何要叛离魔界?而且她此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在王村的男人身上中蛊?而中蛊又与妙缘有何联系?
我脑袋里乱作一锅粥,又想起那棺材板上的刻字,我可不可以大胆推测,杀人者是李岱?!
假若他们曾有一段不为外人知晓的关系,那么当红摇想要说出这秘密,偏李岱却不想令外人知晓的时候,李岱就会具备杀/人/动/机!而且看红摇欲言又止的样儿,以及乍听闻我是李岱徒弟时那奇怪反应,他们应是闹僵了,或者许久不见面之类。
而自打我与李岱在玄空洞修行,我只知李瑾辰是他儿子,却不知李瑾辰的娘亲是哪个。李岱为何从来不提呢?!明明不肯提,偏又将暗藏着红摇二字的词刻在片刻不离的棺材板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所有奇奇怪怪的念头皆一股脑涌上脑袋瓜,生生令我的笨头要炸开。而微微转动眼珠儿,我便又见一件奇事,竟是自那条僵硬的小红蛇体内,悄然掉落朵珠花。
我忙凑近细瞧。
却差点被冲天的臭气熏倒。
原来红摇死后,在我乱想乱猜的当口,蛇身已迅速腐烂变质,并开始散发一股子臭气,只不过最初时那气味非常轻微,所以我并未在意。
而此刻看来,好像情况有些不妙啊!
却见那条本僵硬的蛇身,已似冰雪初融,逐渐化出一滩橙黄色脓水来。而臭气正是这脓水发出,已从最初的淡不可觉,直到如今的直冲鼻腔。
我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那股子臭气,只觉就算阴沟里的气味,也比它好闻几分。
偏珠花不偏不倚的就落在那滩子恶心的脓水正中。我瞧了瞧,便炸了头皮。本打算捡起珠花,回玄空洞问个明白的,可眼下,就算这珠花真真包含了无数秘密,并粒粒都是无比珍贵的东海大珍珠,我也不捡了!
于是就起身离开。方行了几步,又觉心中有何重要的事记挂一般,忍不住再回首。
便又将目光定在珠花上。
心底好一番挣扎,我还是选择放弃,并暗暗安慰自己——虽人为财死,可谁知晓这脓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