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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将目光定在珠花上。
心底好一番挣扎,我还是选择放弃,并暗暗安慰自己——虽人为财死,可谁知晓这脓水是否有毒?万一我因小失大,回头也跟那些村人一般模样,岂不悔得肠子都青了!
便再度折身往外行。将行到门槛处,迈腿,我却觉被人猛地自后抱住双腿。
这一抱来得实在出乎意料,而且力气大极了!我当下便“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实实成成的来了个狗吃/屎。
当下就觉七晕八素了,虽摔成这般样儿,仍不忘暗骂几声偷袭的。
呃?!偷袭的?!
脑袋瓜猛地飘过此念头,于是就激灵灵打个冷颤!不会吧?!居然有个偷袭的?!我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偷袭得手了?!是哪个?是无声无息杀死红摇的那个么?!
忙回首,提起的心就放下。却是身后空空荡荡,并无一个人。当然,除了那条蛇的尸体以外,的确是再无其他了!
头皮便又一炸,我差点当场唤出一声娘来!不会吧,您死都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干嘛揪住我不放啊!
我忙不迭要爬起,却悲哀的发现,双腿不见了!确切的讲双腿还在,可是腿上的力气却是一点都无!
要命了要命了!
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饶是我最近修行得还不错,法力也进展神速,可此处是何处啊?!这里可是蛇魔的老窝,谁知道还有没有大蛇小蛇公蛇母蛇?我如今双腿不能动,岂不如废人一般,任人宰杀!
不成,我一定要先逃出去再说!
可双腿没力气,逃出去谈何容易?!于是双手用力,我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仔细观察一下整间屋,就算寻不到可以借力的工具,只看看那偷袭的藏没藏在我没注意的地界,也是好的啊。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的打算虽好,可惜双臂却不争气。
几乎只是瞬间功夫,我双臂上的力气也如流沙般,迅速消失了!那一刻我很想骂人的,却硬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话收回。而警惕地瞧向门外,幸而外间黑兮兮,似乎没人。
到底为何,我突然手脚没了气力呢?!
身子不能动,反而令头脑更清醒。我索性趁着这时机,仔细将之前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回忆一遍,便猛然惊醒。
对了,珠花!
就是那朵珠花!我本贪财又好奇,想要拾起它的。可后来理智战胜邪念,所以放弃。难不成珠花您是个抖M货,人家不要你还要上赶着倒贴,并连带着威胁?!
嘤嘤,这也太难为我了吧?!
便狠命咬住下唇,下定了决心。我是谁啊?!我可是堂堂天枢星君,七星之首,并如今又有个太乙山太乙观第二代掌门人的职位,怎能轻易被人威胁?!
于是就扯脖子大喝一声:“到底哪个算计我?!既然算计了便算计了吧!不就是一朵珠花,我收下还不成么!”
幸亏当时屋内就我一个,否则今后还怎样在三界六道混!?恐怕连楚少琴那胆小怕死的,都会笑掉大牙了!
我只觉一张面皮子滚烫,正后悔就这样没了骨气,却突然发现失去的力气迅速回归。心下便大喜,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来,我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砰!”
于是,便再一次跌倒,重复上一过程。
我终于想通了,这朵珠花今儿个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便无比认真的承认方才错误,并在又一次力气回归时,我做出了重要决定。
硬着头皮捏鼻子凑近珠花,我探头瞧,便发现这朵死赖着我不放的珠花,居然就是方才红摇头上斜插着的那朵。珠花是用五粒小珍珠组成,虽然攒了金线,但这几粒珠子无论个头还是卖相,实在称不上珍品。我瞧着更似杂货摊子上卖来糊弄小姑娘的物件。
想来红摇魔功那般高强,想要弄多好的珠子,簪多值钱的珠花,都不是不可能,偏这位主儿居然弄这样一个破烂戴头上,恐怕它来历非凡。
联想着方才的种种奇异经历,我越发不敢轻视它。
鬼使神差的,我憋了口气,将那珠花自地上的脓水中拾起。顺手捡起地上的茶壶,足足淋了一茶壶水在珠花上,好歹算是去除了一些臭气。
呲牙咧嘴的将珠花揣怀里,我又打量那壶,却不知壶是何材质制成,居然桌子都碎裂了,它还完好无损。
于是就更好奇珠花的来历。红摇连茶壶都用料讲究,不可能只是随意簪一朵廉价珠花吧!
而且这珠花似有生命一般,死缠着我不放,红摇她到底有何用意?
心头浮起万千个疑问,但此时天边已开始泛白,而一声雄鸡唱晓,将夜色打破。已又是新的一日了。
折腾了足足一宿,我此刻又累又饿,又惊又怕,只想着尽快回玄空洞好好吃喝一场。其实我并非吃货,实在因那李瑾辰的厨艺太高超了!
提起那孩子,便忆起昨儿的草药来,也不知李岱到底收没收下人家的孝心。
于是就自木质楼梯下去。当我一步踏上院内土地,只觉昨夜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这次下山除魔,最后以红摇莫名其妙的惨死收场。虽目的达成了,可我心内却并不轻松。
推开院门,我缓缓离开这搅扰得整个王村鸡犬不宁的地界。叹了口气便抬步往回行,明明已行出好远,却忍不住再回首;就见到曾无比热闹喧嚣的场所,正缓慢消失。
不多时,那热闹繁华便只剩一场空空。而四野寂寂,晨起独有的清新空气,也不能令我振奋精神。
我总觉,有何危险正悄然靠近。
是李岱所言的天劫么?!
若我侥幸躲过天劫,会怎样?若不能呢?会灰飞烟灭还是别个?若有一日我在这三界六道消失,可会有谁记得我?!
闭上眼,再缓缓睁开,我大踏步往太乙山行。而将将到了山顶,远远的就见太乙观门前有个人影在不停徘徊走动。
我眯起眼细瞧,那人竟是李瑾辰。
☆、天劫
我忙快步上前;他一瞧是我,本一脸的紧张神色便都烟消云散;竟是不管不顾地一把扯住我袖口;长舒了口气:“掌门师姐前辈;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好傻笑,道:“我不回来,难不成还要住在蛇魔窝里。”
“是条蛇?”
“嗯,是条小红蛇。”
“多长?”
“三四尺长吧;还没手指头粗呢。”
他便陷入沉思;良久方抬手,却是仍旧一副不能释怀架势;道:“按说蛇狐修行都是修仙,想要脱离畜生道,就算不修仙,也该修成蛇妖,可这条红蛇,怎么成了魔呢?”
其实我也一直纠结这问题,而想了想却始终参不透,便一甩手,道:“蛇的心思咱哪懂,算了,既然猜不透便不要浪费脑筋。对了,这么早你在山门前转悠作甚?到了下山采买的日子了?”
他就摇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架势。
我皱眉,便再问:“是被你师父赶出来了?”
“不是。”
“那是?”
“掌门师姐前辈昨夜一夜不归,瑾辰是担心师姐。可师父昨夜情势很不好,瑾辰又不敢离开。直到今晨师父多少好些了,瑾辰才趁着师父小憩的功夫出来等师姐。
我就定睛瞧他,果然见他顶着一对明晃晃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
“你是怕师姐斗不过蛇魔,等着为师姐收尸呢。”
“瑾辰对掌门师姐前辈有信心。”
“那还这般心神不定?”
“嗯?”
我指指他的脚,却见那一双鞋子竟是穿反了!两个人便同时朗声笑,方笑了几声,李瑾辰又忙忙“嘘”了声,压低音道:“小心惊醒了师弟们。”
便都捂住口继续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方罢。而我只觉心底有股暖意升腾,有师门的感觉真妙。而最妙的是,那师门中还有个时时刻刻关心你,并长得实在不赖的天然呆小师弟。
而这位小师弟就躬身将鞋子换过来,一张脸面便飞上两朵红晕。
本阴郁了一早上的坏心情,便烟消云散。我这才想起方才他说师父昨夜不好,就不由多了几分担心,边与李瑾辰并肩而行,边问他:“师父昨夜怎么了?难道是我弄的药不对,所以他老人家中毒了?”
李瑾辰摇头,道:“提起药,瑾辰还要谢谢掌门师姐前辈呢!”
瞧他的样,竟是紧抿着唇,唇角上扬。显然事情发展不错。果然他就又道:“师父终于肯喝瑾辰送去的药了。”
“恭喜你啊!向搞好父子师徒关系迈进了一大步。”
我是真心希望这位瑾辰小师弟可以遂心顺意。乍听闻那牛脾气的师父终于肯喝他送的药,的确是替他开心。
其实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既然每日都吃喝人家亲手做的饭食,干嘛要冷着脸,还打翻人家头一回送的药水呢!
杂七杂八地想着,我与李瑾辰已行至玄空洞前,李瑾辰就低声道:“师父虽然喝了那碗药水,昨夜不再咳嗽了,可是昨夜却出现了两次真气逆行,瑾辰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
“真气逆行?”
我打断李瑾辰的话,不由皱了眉头。俗话说人活一口气,而修行之人,讲究的也是一口真气而已。这真气逆行可大可小,轻则法力全废,重则走火入魔,甚至灰飞烟灭。
李岱又没修行魔功,怎会无端端真气逆行呢?!而且一夜接连出现两次真气逆行,恐怕事情不妙。
不过,既然昨夜李瑾辰一直守着李岱,那么偷袭红摇的便绝不会是老祖美人。想到此我还是多少松了口气的。李岱毕竟对我有授业之恩,我怎么也不希望,又一次看错人。
可若不是具备作/案/动/机的李岱,又会是哪个呢?!
不由自主地隔着衣衫触了触好端端藏在我怀的珠花,我越发迷惑。
“掌门师姐前辈?”
李瑾辰高声唤我,我这才回魂,忙道:“掌门师姐前辈一直听着呢!你是说师父昨夜真气逆行?然后呢,你没去找你师叔?”
“去了,可是九重天也不知有什么急事,襄子师叔一句话都没交代,就急匆匆的飞回去了。昨夜他不在。”
“所以呢,你就一直陪着师父,帮他扭转逆行的真气?”
我搔头,暗想着也不知寞离到底有何事,居然突然急召一向懒散惯了的八仙回去?
“是。瑾辰只觉师父真气逆行得很不平常。而且昨夜瑾辰帮师父扭转逆行的真气,居然发现师父体内有两股气流互相冲击碰撞。瑾辰猜测,猜测——”
他不将话说完,我知晓他必然想到了何,但人家不想说我总不能巴巴的去问,就道:“你可到大乘期了?”
“没有。”
“那就是了。没到大乘期,你怎知大乘期的真气流该是何样?兴许就是体内有两股子呢!别妄加揣测自己个师父。”
“是。掌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