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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追根溯源;还要从五百多年前我突然被天帝召唤说起。
那时陆少卿初初知晓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星,那时灵山七子个个被亲师父利用;那时所有人都来不及舔舐伤口;便已被寞离分别召见。
之所以说分别;只因寞离曾以各种身份出现过。乞丐、勾栏的妓/女、甚至路人甲乙丙丁自不用说,最要命的是这位喜欢耍的年轻天帝爷,甚至还扮过一条狗,一截木桩子。
总之他扮作各种样儿;只为向他们传达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关于如何铲除第三方势力。
至于那组不停出现的字,不用说我也明了了;却是找到这处接头地点的唯一方法。至于源头自何而起谁也说不清,而被我解开,却纯属机缘巧合了。
说来可气,这些主儿,一个个都瞒着我,暗中却联络得勤。到底是昔日师兄弟,竟是有种难言的默契,虽寞离单独召见他们,却不知怎的,一个个就聚拢到一处。
说到此裴少玉那厮便插嘴,揶揄我,言道本以为凭我这智商,就算知晓了字谜也参不透内中玄机。而且他们本就没打算带着我,想不到我居然狗屎运的一溜大开金手指,不但有贵人相助,还被我误打误撞的寻到此处,并真真打开这扇门。
而其中红摇的珠花又起了极大的作用。若没有珠花,我恐怕就算寻到这间房,也打不开这扇门。本紧闭的门也是一道关卡,凭的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的就是各个的真本事;却不想到了我这儿,竟有珠花暗中帮衬。想来那趟下山对今日的影响不小,若无那趟除魔之行,我也不会遇到红摇,若不是遇到红摇,她又怎能知晓我是李岱徒弟?!而恰巧她与李岱有情,并恰巧被偷袭,这才借着魂魄未散之际,将神识一缕附在珠花上,得以助我解密。
听闻这些话,我自然不爽,便问陆少卿为何撇下我,难道不信任?还是真真嫌弃我只是个痴儿!结果道爷只是垂敛眉眼,轻描淡写道:“少卿只是不愿令你涉险。”
得,人家都这般说了,任凭我有千责怪万置气,也撒不出脾气来。
便梗了梗脖子,继续听道爷讲下去。而道爷就又说,我的法力得来,也因珠花上带着断肠香。虽李瑾辰对我的指责略有偏颇,但整体没错。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李岱的天劫到来之时,我并不知怀中珠花上的断肠香天下独一份。自然也不会算计到李岱闻到断肠香后头脑一热,索性将法力传输给我。
而且李岱与李瑾辰的问题早就存在,就算没有我的出现,还会有刘锦绣,田锦绣,方锦绣。李瑾辰不从自身找问题,却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却是实在不该。
便忆起那把冰凉匕首来,我不由低叹一声。其实李瑾辰本质不坏,只是遇人不淑。哎,自小少爱的孩子,可怜啊!
而道爷就话头一转,又说,最早参与铲除第三方势力的,便是那位一直灌酒的前阴阳使云少海。寞离并非真的像他对我说的一样,只将重任压在我一个人肩上。想来那位九重天正主也没白活千年万载,必然知晓鸡蛋不可放在一个篮子里了。人家选了N个人,却各个都对着说,“我只信任你,我的整个九重天就交给你了!”果然适合做三界之主,竟是将人性揣摩得极透彻,并深知如何收买人心。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灵山七子都是何人?那可是各个身经百战,脑袋瓜不白给呢!自然查着查着就查到一起,便发现居然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乍闻陆少卿所言,我的确一惊,但随后就对寞离深切理解了。而自然也就推测到,既然他可以寻灵山七子,就一定还有别人。
难怪他说上千年来曾派出过无数棋子了!原来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而这些衷心或者不衷心的棋子中,必然有红摇,甚至我的恩师李岱。
其实当我看到门内这些家伙的时候,不用陆少卿说,我已猜到必然有位至高权力的家伙将他们凝聚一处,而放眼三界六道,唯寞离而已。
但我却想不通寞离为何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明明可以一次说清的么,干嘛要费心费力的各个偷偷摸摸说一遍?
于是便将疑问说出,而陆少卿就微微蹙眉,将要说话,裴少玉那厮已抢先道:“这就是陆少卿的,当然也是本上仙我的,天大的苦衷。”
“呃?”
我瞪大眼瞧他,只是不懂。便忆起这厮还欠我一顿好打呢!如今不会又要和我绕一大圈却不解决实际问题?或者故态重萌的骗我吧?
便愤愤朝他握拳,道:“你说话之前小心点。大仙,请你考虑清楚再说。我可没时间听你说废话,更不要与我打什么机锋。小女子痴笨,不懂呢!”
那厮便故作一副委屈嘴脸,道:“说得我好像多废话似的。而且最能说废话的,首推襄子,什么时候轮得到我?!”
“喂喂,当初我可是帮你连糊加蒙的,现在可别过河拆桥啊。而且我怎么碎嘴了?怎么就废话了?我这不是……”
本不算大的屋子内就凭空乍起一道音,并随着那啰啰嗦嗦的音起,腾起一股子仙气来。只听这一大通啰嗦,不用看我也知晓,必然是那碎嘴的襄子。
果然仙气散尽,便见他手持翠笛立在屋子正中。
“原来你也是?”我指着他,差点没去脱下巴。而他就一手拂开我,居然就去追裴少玉。裴少玉那厮一件情势不好,哪还能原地杵着找打,竟是一个高跳起,满屋子乱窜起来。
便只是僵直手臂,我保持着张大口、指着襄子的样儿。也不计较他没时间理我,只是瞪眼瞧着屋内的闹哄哄。
“大姐,又愣神。告诉你,不止我,我们八仙都来了。”襄子追不上裴少玉,终于放弃。而转身便朝我没头没脑的说道。
那尾音还未落,就见一股股仙气接憧而至。于是屋内便依次现出其余七位上仙来。大伙皆一脸笑嘻嘻地瞧着我,简直将我当成真正的大白痴了。
“襄子,我敢打赌,她现在一定比谁都糊涂。”
“崇礼,别打赌了,我已经输给你一百多年的俸禄了,再赌下去恐怕连裤子都要输给你了。”
“呕,谁稀罕你的臭裤子!我可偷偷数过了,你应该十几天都没换内裤了吧?”
“哎呦,这种事你也替我数着!你这人怎么回事?太寂寞了?回头我在九重天帮你物色一个解闷的哈。”
“咳咳,你们八仙怎么每次出现都恶心我们?我们五鬼可是单纯极了,别污染我们那无比纯洁的耳朵啊!”
又听到一把阴阳怪气的音起。我忙不迭循声瞧,却见屋内再次腾起雾气来,只是这次雾气黑蒙蒙阴森森,倒是挺配合五鬼身份。
真当陆云锦的房间是菜市场了!干嘛这么多人挤破头的争着抢着露面啊!
我似被定在原地一般,只是傻兮兮瞧着五个红衣小鬼。得,不但七星来了,八仙来了,如今就连五鬼都来了。还有谁,干脆一遭出现吧!
便忆起这房间的正主,而一问之下,便都苦了脸,裴少玉那厮就双手一摊,轻描淡写道:“想不开,散心去了。”
“不是被……杀了?”我将陆少卿三个字隐去,道爷自然心似明镜,就垂敛眉眼,道:“自古多情的,未必只是女子。”
好么,原来三界六道第一情种是陆云锦啊!而且,这第九殿是人家双手奉送给陆少卿,并非陆少卿强取豪夺,我是自一开始,就方向错了。
但这般一闹哄,那天大的苦衷,又没来得及听。我暗想就该将裴少玉那厮单独抓起来,严/刑/逼/供令他尽快说出,总不至于这样话说一半留一半,若是性子急的,岂不要憋得发狂?!
“大哥大哥,你瞧花锦绣干嘛张那么大口啊?”
正混想着,就听小鬼抓着大鬼一脸天真无邪的问。
大鬼就托腮,若有所思道:“恐怕是下巴脱臼了。”
小鬼便点头如捣蒜,道:“可是,她干嘛抓头啊?”
“头痒,一定和那位襄子上仙一样,不洗头。”
“但我怎么觉得,她是太吃惊我们居然都挤在一间屋子里。她一定以为这间屋子是太上老君的百宝囊,什么鬼怪神仙都变得出。”
“别提那老家伙,他还欠我一顿香烛呢!”
“大哥大哥,吃香烛时带着我呗!”
“我也去我也去!”
“去你们个大头鬼!”
“咱们本来就是鬼啊!”
裴少玉那厮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立在屋子正当腰,重重咳嗽两声清嗓子。可惜大伙都在忙着说话,似几百年未曾交谈过一般,哪有人肯理他。那厮便急了,居然随手拎起一把椅子,直接摔地上。
那木头椅子怎禁得起这位大仙的大力一摔?当下便四分五裂,捐躯了。直令本闹腾腾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厮锐目瞧一眼众人,就道:“麻烦各位上仙上鬼们,我们七星还有重要的话没说完,你们干嘛都出来抢戏?告诉你们,没银子啊!快快快,马上消失!”
“璇玑星君,干嘛那么护着天枢星君啊?!再说人家天枢星君是天罡星的,和你没关系,不如我回九重天帮你物色一个?”
“襄子,你怎么这么喜欢没事找事,才一会,你都揽下多少差事了?”
“放心吧崇礼,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有好事我一定会先照顾你的。”
“咳咳,大家听到我说话没?”
“听到。”
“那还不立刻消失!”
“消失你个大头鬼!”
便听得众人齐声,随即就是一阵子法器齐飞,光华乱窜。裴少玉那厮便成了过街老鼠,一溜烟猫腰就逃。这些要命的上仙上鬼们,便都哈哈一笑,各自收回法器,继续捉对畅谈。
我头痛!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方挤出上仙上鬼们组成的人潮,寻了个墙角躲着,不停喘粗气。
偷眼瞄屋内的一干人等,我总觉有何不对,却抓不住那感觉。寞离为何要分别告诉各个第三方势力的事?难道诚如我猜测一般,普遍押宝?
既然众人兜了一大圈,终于聚拢一处,那么调查第三方势力,甚至是铲除第三方势力的事,进展如何?就算没寻出那幕后的大BOSS,总该可以互相交换一下信息吧?
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心底竟抑制不住缓缓腾起的小喜悦,不止因为我突然发现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屋子里出现的人中,有我最想见到的陆少卿。
——我只能说,陆少卿是我们这边的!
果然是真的!裴少玉那厮曾说过无数的话,真话,假话,令我感动的话,令我伤心的话,唯有这句话,最得我心!
便忆起上回子听到这句话时,我曾兴致勃勃去魔界,却意外撞上陆少卿杀死方少墨那一幕,我只恨他走了空空老头的旧路,如今想来,我却是太过钻牛角尖了。
为何只能陆少卿是坏的?难道就不能,方少墨才是那个被黑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