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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真痴啊!忘了在九幽我将仙眼给你了?!你现在用的就是我的眼啊!”那厮开口,本这是天大的恩惠,可他却说得似乎只是随随便便给了我一只鸡、一束花!
“我哪会用你那些劳什子!”
“哈,我就知道!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干脆将仙眼术口诀也教你!”那厮言罢便朝我招招手,因有了方才的事,我便多了些警惕,只干杵着瞪眼瞧他,也不动半分,而那厮就叹口气,道:“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你把手给我,不给我怎么传授你心法口诀?!难道要我满三界的喊,好让随便个猫猫狗狗都学了去?!”
“嗯!”我瞧一眼陆少卿,他垂眉敛眼,看不出此刻情绪!只是一只手轻抚着那伤兔的皮毛,良久,良久……
待他终于停手,便掐个剑指,剑指在白兔伤口处缓慢划过,只见金光阵阵,那刺目伤口竟在金光笼罩下逐渐愈合。
“如果点金术也这般容易治,该多好!”我脱口而出。
他并未看我,但剑指却略微一顿,而后重复一遍方才动作。
那白兔这才动动耳朵,直立起身子,一双前爪抱住朝陆少卿做了个揖,口中发出“咕咕”叫声,一双眼就有泪流出。
我瞧着白兔左前爪靠近腋窝处一点似星光般的印记发呆,想着这兔生来必不是凡品了!不过倒也是,此处本就是女娲娘娘至宝画中,能在此的,必然有灵性了。
而陆少卿柔柔一笑,对那白兔轻言细语,道:“去吧,不要谢我!虽然少卿因你而输掉此局,但若只为了赢,却生生拆散你们夫妇,倒也白修行了一回!”
白兔再次作揖,而后一转身,便朝林子深处而去,小身子已要没入草丛,却再回头,深深瞧一眼陆少卿。
陆少卿就朝它挥手,道:“去吧去吧!”
白兔这才恋恋不舍离开!我瞧得张大嘴巴,而一旁的裴少玉就说:“得,大师兄又发善心了!一定是因为要救它才输了赌局吧?!”
“我怎么瞧着它眼熟?”一直闷头不语的鬼面郎君终于开口,一句话将我们都说得愣住,而鬼面郎君就又摇头,自言自语道:“奇怪了,真的眼熟啊!我到底在哪见过?!”
言罢鬼面郎君目光便转向白兔消失方向,我也顺着那目光瞧,呆呆瞧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扭头定定盯住陆少卿,大声打:“方才的话,我想说——”
“手!”裴少玉那厮一声厉喝,吓得我一哆嗦,忙去看他,却见那厮正朝我伸手,脸上的表情我瞧着熟,仔细想了想,方忆起,有一年四妹去找心爱人告白前夜,曾去见过我,说了些生生死死的话,当日她脸上,便是这种破釜沉舟了。
“咳咳,前辈我说一句公道话!其实这局是我输了!你们谁也别挣,等我弄清了这白兔身份再说!”鬼面郎君站起身来,言罢竟不等我们回话,火急火燎去追白兔,只是如今哪还能追的上?
我们仨皆愣在原地,就听鬼面郎君的声儿远远传过来:“我敢打赌,这辈子从没输得这么心服口服过!看来空空老头的确有令人羡慕的地方!比如,教了个好徒弟!不过他也算师门不严了!修仙就修仙,心有杂念,仙道难成啊!”
我们仨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色想必都很差。
“那俩娃在水晶荷花池第五株荷叶下藏着,相信裴少玉那小仙应该知道怎么化解缩身术!一个时辰后你们在初次进来的地方等我,到时我会为你们打开生门,送你们出画,至于我,今儿个还有更重要的事,就先不去找那贱人理论,不过你们若是见到她,一定要帮前辈问问,
到底有没有六根清净血养七窍玲珑心的术法?要是骗我,也明说了!总比稀里糊涂的强!有些事拖不得啊拖不得!糟糕,那只兔子躲哪去了?“
话音越来越远,我咀嚼着他的话,只觉心中突然多出几分雾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初吻啥的,能吃么?(裴少玉你这厮太狂妄了!自信心爆棚啊,有木有!有木有!!)
☆、表白
一个时辰后。
当初我们入画的地界;裴少玉,陆少卿;我;以及那俩早已吓得快没魂的孩子皆焦急等着鬼面郎君。
我此刻心境很难形容;而瞧一眼裴少玉与陆少卿,却见陆少卿眉头微蹙,看不出情绪波动,而裴少玉那厮却冷着脸;再想方才之事;我也就只能在心中叹一声,果然这世间事沾上情字便都扯不清了!
而心底某处有痛一丝丝蔓延开来;若时光可以更改,我情愿从未经历方才一切!
说来鬼面郎君所言却是不假的,我们分手后就去了水晶荷花池,果然在第五株荷下的水中寻到这俩孩子,只是这寻得的过程却是不容易,何况又加上那样的变故!
当时,我们仨立在荷花池边,放眼望,但见千顷荷花万丈波,而水面无风自动,泛着金光点点,却是看似透彻,实则瞧不清内里情形,而这万千荷花更是株株紧连,朵朵紧挨,那粉荷红荷,大荷小荷,一朵压着一朵,一株靠着一株,真想不到我们离开只是片刻,这荷花池内众荷竞开,全然不是方才景象!
别说压根不知哪个才是第五株荷了!便是知晓了,就凭着这金光封池的表面平静,想要贸然入内,也要寻思寻思后果了!
“这分明是考我们了!哪个才是第五株么?!”我瞧得泄气,陆少卿却只是微蹙眉头,而后掐指捏诀,当下那口中低颂咒法,而指尖朝着池面连连点下。
被他点过的荷花便自动分成两排,齐刷刷向左右分开,端端露出正中央的一株荷花来。
那荷花半边粉半边红,荷叶生得如同撑开的大伞,应该就是第五株荷吧?!我大受鼓舞,正要开言,却见陆少卿眉头更是紧拧,而剑指平平朝池面虚划,口中就喝一声:“开!”
于是那金光不见,水面恢复清澈见底,果然就见这株两色荷花叶片下、根/茎处藏着的透明结界球。
那球中是有活物的!却正是我们寻了好一阵子的玎珰与方宁!只是那俩孩子皆昏睡状态,两把小身子骨紧紧抱拢着,小脸上皆残留惊吓表情。
我瞧一眼陆少卿,正要问他该如何将这结界球弄上来,却突闻一声水响,竟见裴少玉已二话不说跳入水中,他一个猛子扎下去,但见身子灵活如游鱼,细腰扭动间甚是好看。
在水中一个转身,那厮已拖起结界球,又是一扭,便朝水面浮起,我忙近前几步,探头仔细瞧,果然一阵涟漪后紧跟着那厮出水,端端露出挂着点点晶莹水珠的脸面来,而三千青丝皆被水湿透,本就是随意披散着的,如今便拧成无数股,搭在肩头,每一股都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淌水,他全然不在意,只是脸上带笑,弯一双眼瞧我。
有一滴水珠子顺着他额下来,滑过脸颊,滑上唇角,那两片薄唇因被水珠子衬着,更显得朱红、柔软,似清晨挂着露水的娇嫩花儿。
突忆起林中一幕,我心猛一跳,脸上就燥燥的,正要指责他不该这样瞧我,那厮却已扑棱棱甩脱头面上挂着的水珠,呵呵笑着,朝我挤眉弄眼:“别傻愣着,快来接一把!”
“哦!”我应一声忙去接,只是那结界球看似不重,我却忘了毕竟内里装着俩半大孩子,何况这球状体实在滑手,于是便一下子抱秃噜手,并闪了身子,脚步晃三晃便要跌进这池水中。
“锦绣姑娘!”陆少卿眼疾手快来拉我,却终归拼不过那坏心眼的裴少玉!那厮明明瞧见我就要跌下,不但不想着帮忙,竟突然松手,当下那沉甸甸的结界球便整个压上我双手,将我愣是坠下池。
“噗咚!”
这一下落水实在出乎我意料,而双手又抱着结界球偏不忍松手,于是就如抱着石头投河般,一路下沉。
转眼间可就到了底儿,因我不会游水,于是这一口气完了便没有下一口气接,想着怎么也不该在陆少卿眼皮子底溺死,听闻溺死的人总会先呛水,而呛了水后死相会极丑,却是胖头胖脸的,如馒头泡了几日的水。
于是便死命往出吐气,想着总会维持片刻,就不信陆少卿袖手旁观!而这一吐气,就见“咕噜噜”一串泡泡往水面升,我是要成了鱼,终身留在这水底!只是那厮不该这般鲁莽的松手,明摆着是要淹死我了!
正心里恨,却模糊得见那该死的裴少玉扭动腰/肢朝我游过来,身子很快到了眼前,就在我要将肺子里的气全部吐尽之时,那厮突地窜上来,两片唇直直堵住我的口。
这一下子唇舌/交/缠,我只觉血皆往头顶冲,想要用力捶打他,只是打上那胸膛、肩头的手偏偏软绵绵!恨自己不该放任心底那奇异感觉肆意蔓延,而那厮已带着我如两条缠绵鱼儿在水底转了几圈。
为何要贪恋这柔软?是为了那双流血的眼?或是为了那日日夜夜的不离不弃?
是为了那生气时默默跟在身后的影儿?还是为了在雨夜或晴日里为我吹曲儿的细致入微关怀?!
有些坚定的,一直深信不疑的东西在一点点流逝,更改!是不是爱一个人本就是一种习惯?!那么求而不得呢?那么潜移默化呢?若一块土地早已干涸,这一场细细春雨,日日下,夜夜落,会不会逐渐渗入土中?会不会令那土也软了心肠?!
“锦绣姑娘可愿陪着少卿在此,不理世俗,什么都不管!只是留在此处?!”耳边似乎又有了那温柔的音起,是一声炸雷,将我彻底击醒。手忙脚乱的推开那厮,我无视掉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失落与痛苦。
“裴——”一张口就有水灌入,那厮忙朝我拼命摆手,并努力勾嘴角在脸上挂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指指头顶上,那厮一手拽住我手,另一手一挥,就见那不知何时脱了手的结界球平缓向水面上升。
原来,这结界球本不用他捧着出水?!我如鲠在喉,用力甩脱他手,却再被他抓住,而这次却是用了蛮横的大力气,我再甩,甩不脱!就拼命抖动手,死活也要离开这骗人的厮。
他无奈摇头,终于屈服,却改成抓住我脖领子,一路如拎着只小死鸡般将我提上水面。
一出水,就迎上刺目阳光!惶惶然水底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而已。而那厮手上用力,竟将我生生甩上岸。
“哎呦!”一声摔在木轮车旁,本以为会很痛,却突然发现身子底下似有一层柔软云朵接住,心中一酸又一痛,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被我伤了无数次却还不忍伤我半分了!
“锦绣姑娘,你还好么?!”陆少卿的询问随之而来,我仰起头,幸而脸面上有池水,这才不得见那其中点点泪光!“还好,还好!”我努力朝他笑。
陆少卿朝我伸手,我犹豫片刻,还是将手递给他,借力起身,就闻陆少卿低声道:“方才姑娘落水着实吓到少卿了!少卿本要去救,不过少玉已先一步,所以……毕竟,少卿对少玉很放心!”
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