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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的手抚上一片平坦的胸膛时,他惊愕地停下动作,不自觉地将他推开。
“怎么了?”
特洛微睁着引人迷乱的眼眸,几欲令奥德赛想不顾一切拥紧他,但这不是爱丽(奇*书*网。整*理*提*供)丝的身子,是特洛的身子。
“我……”
奥德赛粗喘着声音,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这是特洛的身体?”爱丽丝体贴地发现他内心中的挣扎,一双眸子含泪,也带着歉意。对不起,因为只有特洛与我是最接近的,所以我便……”
“不,只要我能再见你一面,我便已觉得足够了,我怎会怪你?你一点也不需要对我道歉。”奥德赛虽有点犹豫,但是最后仍然将他紧紧地拥住。“能再看见你,无论你出现在什么样的身体里,我都不会在意。”
不,实际上这是违心之论,只是为了不让爱丽丝再自责下去。
她可以进入任何躯体回来见他,但是……唯独不该依附在特洛的身上,不该藉由特洛来显示出属于她的魅力。
这会令他错乱,让他陷入那无边的地狱之中。
“是不是因为特洛是男的,所以你……”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心思,都逃不过细心的爱丽丝。
“不,不是,特洛是我的老朋友,更是你的大哥,反而可以让我更早一点熟悉你的存在。”奥德赛为了不让爱丽丝疑心,只好不断地编织只有他自己才会相信的谎言。
倏地,他想起自己脑海中刻意遗忘的空白记忆。
对于特洛,他一直感到总有一份说不出来的古怪悸动,但他从来不予理会;可到这几年来,当感受到心中的悸动慢慢地转变成渴望时,他惊惧得不能自己,于是他不断地逃避。而在那个时候,他幸运地遇上了爱丽丝,自此,那一份莫名的渴望再也不存在他的心中,曾经被特洛魅惑的那一颗心,已经被他封印,锁在不见天日的心底深处。
而这一道封印是爱丽丝陪着他一道封锁的,但,随着爱丽丝的离去,被封印的想望仿佛在他的心底深处隐隐骚动。
他在害怕,他在恐惧,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信仰,投身于那集脏乱与污秽于一身的地狱。
若爱丽丝是镇压他不安的天使,而特洛便是撩拨他不安的恶魔;只要有爱丽丝的存在,他便可以专注地爱着她,将曾经驿动过的心封锁。可是,如今爱丽丝非但离开他,甚至还依附在特洛的身上……
这对他来说不啻为痛苦的梦魇!
“可是,我不知道我可以存在于特洛的体内多久。”爱丽丝呐呐地说着奥德赛最为惶惧的话语。“别再离开我了!”他痛苦地发出哀鸣。
这样椎心裂腑的痛苦,可千万别再来折磨他,别让他再一次短暂的拥有之后,却又让他面对失去的痛苦。
他会为此而疯狂的!
奥德赛深沉的灰绿色眸子里盈满蚀人心神的悲凄,令自己的灵魂痛苦地煎熬着。
“可是……”
“我找特洛说去,由我跟他讲,说不定他会愿意与你共有一个身体,他是那么疼你、在乎你,不是吗?”奥德赛激动地说着,似乎想要一口气将他的不安与苦涩一次喊出。
但连他都没有把握特洛是不是愿意这么做,也不明白爱丽丝到底可以停留多久,他到底在勉强什么,又强求什么?
是强求爱丽丝的灵魂可以陪伴他一生,还是希翼爱丽丝的陪伴让他可以避免他不想接触的地狱?
难不成,他如此急切地想要挽留爱丽丝的灵魂,只是纯然利用爱丽丝对他的封印而已吗?
不,不只是这么单纯,他知道的,若不是因为爱她,心头这仍淌着血的伤口又怎会久久不愈呢?
“你愿意再吻我一次吗?”爱丽丝怯怯地问着,一双湛蓝的眼眸怯生生地像只脆弱的小动物般。“当然。”奥德赛松弛紧蹙的眉头,吻上他的唇,进而变得狂野而索求。
他湿热的舌带着渴望,带着欲念,重缠轻勾他的舌,满足地与之纠缠,再深深地探入他的深处,既疯狂又暴烈,却又隐含着无限爱意地舔舐他的齿列,分享彼此的情欲。
他的大手再次抚上他的胸膛,尽管那是属于特洛平坦的胸膛,他却再也止不住满腔的欲望,放肆地扯掉他的丝质衬衫,抚摸他柔嫩的肌肤。
他宛如失控的野兽般紧攫住他的猎物,一手疯狂地扯开他腰间的束缚,褪去他的阻碍。
“奥德赛?”尽管爱丽丝是依附在特洛的身上,但是说话时依旧是特洛低哑的嗓音。
他的声音低柔喑哑,像是恶魔的召唤,又有如鬼魅的低语,令奥德赛不禁目眩神迷,却又受困于他虔信二十几年的教义。
他愣愣地望着身下双颊嫣红如晚霞的特洛,迷乱的心中不禁掠过一道疑问——
眼前是爱丽丝的模样、是爱丽丝的面容、是爱丽丝的低吟,在特洛躯体之内的真是爱丽丝的灵魂?
为何上帝要同时创造两张相同的面容,却又分属于不同的躯体,而让这拥有极端灵魂的人来折磨他的心?
尽管他的灵魂里头拥有女性的爱丽丝,但实际上,这仍是一副男性的躯体,他若是沉沦了,算不算是错?
“奥德赛……”爱丽丝开启因情欲而染红的唇,不断地轻喃他的名字,模糊他的决定,像是在催促着他一同堕落。
奥德赛紧咬着牙,不再多想,握住特洛昂立的勃起,以长指圈住那偾张的欲望,热切地抚慰着,直到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轻悸。
爱丽丝是个女人,她能了解这是属于男人的情欲;亦或她是以女性的灵魂在经历男人的欢爱?
他不想了解,也管不了这么多。
他火热的舌霸气而放肆地舔逗他,他低泣般的羞涩轻吟,不禁令他加深欲念与狂佞的占有企图。
他张口吮啮、逗引着,直到他感到自己不曾放松的大手上传来一阵湿烫,他才倏地松口。
“舒服吗?”
乱了、醉了,他搞不清楚说出口的这一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也搞不清楚恁地热情回应他的到底是谁!
疯了、狂了,他已然不在意这一副躯体的主人是谁,心底最深处的封印更是在一次次欢腾的愉悦之中,悄悄消失……
他抛弃了教义和信仰,决定放纵欲望。
不管让他沉沦的到底是爱丽丝的灵魂,还是特洛的躯体。
一切的一切,全部留待明天再说。
夜已深,月西沉,他的心与灵魂也跟着魔魅的夜晚堕落……
第六章
微风轻轻地吹拂过白丝窗帘,筛落点点阳光,令正在睡梦中的特洛紧蹙着眉,烦躁地挪了挪身子,欲逃避那恼人的光芒。倏地,一只温热的大手适时替他遮去光线,停在他紧闭的眼眸前,让他再度安适地躲回幽暗的梦乡,贪恋片刻的睡眠。
奥德赛灰绿色的眸子里,有着令人读不出的思绪,他径自瞅着特洛摄人心魂的俊脸。
天,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爱丽丝说她的魂魄附在特洛的身上,这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该碰他,毕竟这是特洛的躯体,是一副完全男性的躯体,他怎能做出如此罪恶的事情!?
天,有谁会愿意原谅他?
待特洛醒来之后,他又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他又会相信他吗?
说不定特洛会以为他对他有意……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让特洛以为他对他有意思,况且……
奥德赛一想到自己的一时错误将可能会引来严惩,而他对于信仰的坚定度也将受到考验,便觉得浑身发颤,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一直不愿弄清的混乱思绪。
他急忙起身,迅速地套上长裤,可还来不及穿上衣裳,身后便传来特洛的暴吼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特洛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赤裸着身体,不禁怒目看着眼前那一位背对着他、正急着穿衣裳的男人。
“奥德赛,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特洛强自镇定,将赤裸的背抵在微凉的床柱上,任丝被滑落在腰上。
若说他不懂现在的情况,那便是他太矫情了。
房内淡淡的男性麝香味,正充斥在他的鼻息之间,甚至可以让他猜想到昨晚的情况。
他的热情全数倾泻在他的体内,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甚至还会因此而泛起麻的涟漪。
“我……”奥德赛伸手抓了抓杂乱的褐色长发,神情不安地旋过身子,望着一脸冷然的特洛。
这事说来话长,要他如何能把一切说清楚?
“说不出来?”特洛不悦地将湛蓝色的眼眸眯成细线。“倒不如换个话题,不知道你昨晚可感到舒畅?”
该死,他确实是爱男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任何一个男人,或者是别人可以趁他昏睡时随意触碰他的身子。
偏偏奥德赛确实拥有令他心醉神迷的躯体……
原本该是生气的,但一见到他曾经十分想望的结实身躯,看到那有如经艺术家雕琢过的肌理线条,不禁令他闪神。
该死,早在几年前,他便已经中了他的毒不是吗?
若真要他斥责他的话,未免也显得自己太矫揉造作;但若是不斥责他一番,却又一口怨气闷在心头,让他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简直快要闷死他!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他得先搞清楚眼前的状况。
“你!”奥德赛为他的口无遮拦为之气,可偏偏他说的是事实。
“你什么你?”特洛没好气地站起身,一点也不在意自个儿一身的赤裸。而他毫无赘肉的身躯落在奥德赛的灰绿色眼瞳里,漾出闪闪惑人的波动。“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你凭什么对我发你的少爷脾气?”
特洛毫不客气地指责着,慢条斯理地找出自个儿的皮裤,慢慢地套上一双修长的腿,似雪的肌肤在洒落的阳光之下,变得有点虚幻;若他不开口,他真是像极了落入凡尘的天使。
但看在奥德赛的眼里,他是个堕落天使,是个黑天使,更是诱惑他犯错的恶魔!
“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该死,他就是说不出最妥善、最委婉的话,向他表示他的歉意。
可这种事是容得了道歉的吗?
“只是深刻地明白女人与男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吗?”特洛冷冷望着他,眸里有着浓浓的嘲讽。是的,他愿意承认他是爱着奥德赛,但……那是在他娶了爱丽丝之前!
自他从他身边抢走爱丽丝之后,他便开始恨着他,更开始痛恨爱丽丝的存在;然而,他同时也愤恨着自己的灵魂为何如此不完整,为何身为男人的他,却不断渴望着另一个男人的躯体与爱抚?
“我只能说抱歉。”到了最后,奥德赛依然选择最差劲的办法,对特洛说出他的心情。
他是后悔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犯下这种错。然而他会这么做,全都是因为爱丽丝的灵魂依附在他身上,牵引着他的不是吗?
“毋需抱歉!”特洛烦躁地打断他的道歉。“若是我莫名其妙揍了你一顿之后,再对你说抱歉,你会原谅我吗?”
他要的不是道歉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而是……
“会。”奥德赛十分地笃定,灰绿色的眼眸漾出另一种复杂的色彩。
特洛惊诧地瞅了他一眼,随即挑了挑眉,任湛蓝的眼眸益发深沉,仿若深不可测的海底。
他无力地露出苦笑,随即扣上裤头上的腰环,套上微绉的丝质衬衫,走到他的面前。
“我要回罗穆鲁斯堡去了。”
若是给了他的心他能一并还给他,还给他一份完整的灵魂,他会毫不犹豫地揍他一顿,但……那是不可能的。
心是他给的,情是他给的,就连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