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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人家吃一只鸡腿会死啊!”惜春也动了肝火。
“以后,不许你再说那个不吉利的字。”夏舒眼皮不安地眨动,虽然还没放榜,但这几个晚上夏舒半夜常被噩梦吓醒,这件事她不便告诉欧阳凌,免得他担心……看小姐脸色不好,惜春转移话题。“我知道了,公子刚才是求家里都平安。”
夏舒不屑地说:“我没那么好心,我是求我娘和我弟平安,求大夫人不平安。”至于爹亲,她不知道该跟神明说什么,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神明一定会保佑夫人和小少爷的。”惜春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你笑什么?”夏舒追问。
“这是二夫人托人送来的家书。”惜春从袖里取出一封信。
看完家书,夏舒对她被蒙在鼓里感到十分不悦。“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你发誓你不生气,我才敢说。”
“你……好吧,我答应你不生气,你快说吧。”
“在离开夫子庙的前两天,我碰到府里的丫鬟小珠,小珠说……”
听完惜春陈述小珠的话,夏舒胸口一阵疼痛,咬牙切齿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回家宰了那个臭婆娘!”
“我就是怕小姐冲动,所以找只敢告诉欧阳公子。”
“家丑不可外扬……”夏舒话还没说完,惜春就抢着解释。
“欧阳公子又不是外人,他是准姑爷,他一听到大夫人为了小姐逃婚,没拿到聘金一事怪罪夫人,虐待夫人,他立刻拿了一万两的银票给章公子。”这么窝心的准姑爷,也难怪小姐听了脸色转好,惜春接着说:“他说本来应该是他去,但怕你心眼多,为了不让你起疑,只好委由章公子去,公子你应该记得,章公子比我们晚到京城一个星期,其实他不是去拜访朋友,而是去解救夫人。”
“我什么时候心眼多了?”夏舒很不服气。
“小姐本来就是,刚才买波浪鼓就是最好的证明。”惜春喃喃。
“臭惜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夏舒摩拳擦掌。
“你明明说你不生气的!”惜春赶紧往人群里钻。
“我是说不生气,但我没说不打你!”夏舒狡诈地说。
“公子饶命啊!”惜春边跑边喊,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人。
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凶巴巴的骂道:“大胆!竟然敢冲撞我家小姐!”
“对不起,我的书僮不是故意……”夏舒忘了自己穿着男装,想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小姐的手,但手指轻轻一触,反被一巴掌拍开。
“放肆!你居然敢摸本小姐!”坐在地上的小姐满脸通红,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脸是羞红,而不是气红。
“我不是要摸你,我只是好心想扶你起来。”夏舒再一次伸手捉住她。
“我看你分明是不安好心。”小姐气急败坏地说。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爬起来吧。”夏舒忽然松开手。
“唉哟!”小姐猝不及防地跌倒,并发出惨叫。
“小姐你摔痛了没?”丫鬟一边扶起小姐,一边大叫:“来人啊!把这对主仆给我抓起来!”
忽见十数个着似练家子的壮丁从人群中涌现,惜春吓得抓住夏舒的衣袖,两人皆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着着穿着华丽的小姐,心想,这位小姐可能是个大官的千金,一个无意的撞倒居然演变成当街捉人……夏舒和惜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十数个壮丁,自然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分,不过夏舒不甘心,逞强地问:“你们捉我想干什么?”
“捉你去大牢。”丫鬟不客气地说。
“太可笑了,你们凭什么?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当街轻薄女人,使王法本来就该将你捉起来关。”
“我的书僮无心撞到令小姐,我好心想扶她起来,何罪之有?”
“牙尖嘴利!给我掌嘴!”丫鬟仗势的命令道。
“等等!”小姐出声制上,眼神打量着夏舒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夏舒,涛城人。”夏舒不亢不卑地应道。
“你来京城干什么?”
“参加科考。”夏舒实话实说。
“好,暂时放过你,我们后会有期。”小姐软化地说。
“小姐明理,小生万分感激。”夏舒如放下心中大石般吐了口气。
小姐朝壮丁们挥了挥手,壮丁们立刻放开夏舒和惜春,然后训练有素地排成两列,保护着千金小姐,千金小姐临走前忽然回头,对夏舒抛媚眼、送秋波,惹得夏舒和惜春皆哭笑不得。
看来这位千金小姐眼花了,把她们俩当成真男人,但“后会有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这位千金小姐看起来来头不小,她的父亲会是哪位大官呢?一连串的疑问,都让夏舒烦心不已……
第八章
几天之后,欧阳凌和章庭云到学上院去打探消息。
学上院在大内,主要是供学上读书和切磋学问的场所,从学士院出去参加科考的学士几乎都能榜上有名,掌管学上院的大学士跟欧阳家一向有来往,他一直希望欧阳凌能来学士院住,但欧阳凌偏跑到秦淮河的夫子庙住,差点把他气死了。
今日,欧阳凌厚着脸皮来求见大学士探问榜单,说穿了,他是担心夏舒,并不是为了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考上状元。
夏舒和惜春焦急地在客栈房间里走来走进,两人心中都有不好的警觉,因为欧阳凌和章庭云一大早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正午,却迟迟末归……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夏舒和惜春吓得心脏差一点跳出喉咙。
惜春赶紧奔到门口,打开门伸头一探,远远就看见章庭云脸色凝重,惜春纳闷地问:“怎么只有你?欧阳公子人呢?”
“大事不妙了!”章庭云走进门后,迅速关上身后的门,转身说道:“你上榜了!”
“我……我上榜了?”夏舒脸色刷白,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小姐你不是少写两题了吗?”惜春也脸色变白。
“我是没有全都作答……”夏舒眼珠子一转,仿佛看见一线生机似地问:“会不会是另有个同名同姓的考生?”
章庭云坚定的摇头。“查的很清楚,夏舒,涛城人,只有一个。”
“是哪个批考官瞎了眼!”夏舒忍不住咒骂。
“若让皇上发现真相,后果不堪设想。”章庭云忧心忡忡。
“我该怎么办?”夏舒双腿一软,六神无主地瘫坐在椅子上。
“欧阳公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惜春再一次追问。
“我不知道。”章庭云无奈地耸了耸肩。
夏舒不愿胡思乱想,但却控制不住猜测欧阳凌不见的原因,她现在的思绪都是往坏的方向想,想到他可能离她而去……一股寒意自她脚底窜到头顶,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流连打转。
章庭云和惜春见状,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夏舒,沉默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过了半晌,惜春忍不住,以充满斗志的语气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想出好办法。”
“就说我得了传染病,无法面圣。”夏舒打起精神。
“不成,御医会来诊断,到时你是罪上加罪,罪无可赦。”
“反正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小姐的真面目,不如去买具无名尸诈死。”
“万一被人拆穿,恐怕会满门抄斩。”章庭云警告道。
“不会的,哪有那么倒楣的事!”惜春一副不信邪地撇撇嘴。
“我在考场上看到喻令浩……”章庭云小声说,威力却如天打雷劈。
“糟糕!他会被欧阳公子责骂过,搞不好仓伺机报复!”惜春尖叫。
门突然被推开,欧阳凌走了进来。“更糟的事还在后头。”
“你别吓我们!”惜春抖得牙齿格格作响。
“我刚才到相府去打听,相爷说皇上已经钦定你为状元。”
“这下子我死定了!”夏舒感到上天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大玩笑。
从娘教她识字以来,她就发现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时家境不错,还特地请了老师来家里教她四书五经,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希望能参加科举考试,甚至想考上状元,可是现在梦想实现了,但她却面临一死……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她后悔不已,连向欧阳凌求救都说不出口。
“欧阳公子,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姐!”惜春跪地磕头。
“她那么不听话,就让她受点教训。”欧阳凌冷声说。
“现在不是讲气话的时候……”惜春受不了这种冷漠的语气,跳了起来,指着欧阳凌的鼻子,一副要开骂的样子。
章庭云赶紧出声制止。“惜春你安静,欧阳公子不会见死不救,我看他是胸有成竹才会如此。”
欧阳凌不慌不忙地拉开椅子,坐在夏舒的对面,不顾章庭云和惜春紧张得连口水都不敢咽的表情,又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期间,夏舒都是两眼睁得大大,里面冒着火,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一声喟叹,欧阳凌摇了摇头,他真是服了这个不肯低头示弱的可爱女人!
“办法是有,不过我只对小姐一人说……”欧阳凌说。
“好,我们马上出去。”章庭云拉着惜春走出去。
“你在卖什么关子?”夏舒以衣袖擦拭泪痕,又回复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是怕得要命,但在欧阳凌面前,她绝不会承认失败。
“我要你答应我,今晚洞房花烛夜。”欧阳凌大言不惭。
“我都已经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有心情想那种事!”夏舒气得拍桌。
无视夏舒的愤怒,欧阳凌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侧着身,一只手拄着头,以热切的目光打量她。“那种事是人间最快乐的事,如没试过就归西,你难道不觉得可惜!”
“你放屁!”夏舒大骂,但一道热流在她小腹乱窜。
“想要活命,你就要依我。”欧阳凌要胁。
“不需要你救,我现在就一头撞墙,死给你着。”
夏舒作势脸朝向墙壁,欧阳凌赶紧用腿夹住她冲动的身体,然后身体一翻,压在她身上,接着他的唇立刻占据她的唇,她则一点抵抗也没有,心甘情愿地开散唇瓣,让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这女人!老是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教他没辙!
不过,这次饶过她,等到婚后她是他的人了,他可要好好地施展驭妻术,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婚前像病猫,婚后是大老虎”;让她由“婚前是母老虎,婚后变成小乘猫”。
欧阳凌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移到她身下,捧住她娇小浑圆的臀部,将她的幽密举向他的坚硬,两人接触的地方引发一连串喜悦的颤抖。
夏舒合上眼,从喉咙深处发出呜鸣,如果没有明天,她知道她愿意。
自从她这么想之后,夏舒的体内便开始有一股淫荡的情水流出,让她突然变得十分大胆,心想如果没有明天,她何必要等到晚上才快乐,她现在就要快乐,一直快乐到曙光从东边窗户射进来……她的双手像藤蔓似地爬到他的背脊,将他的胸膛拉向她,然后,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技术,不,应该说是热情使她本能地摆动身体,让他的胸都摩擦他宽厚的胸膛。
她的一举一动几乎把他逼到欲望爆炸的边缘,他的心跳急促,他的呼吸急促,它的双手更急促,拉开她的衣襟,探向朱红色的肚兜里。
爱抚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将衣襟用力向下一扯,然后快速地将肚兜去除,饱满的双峰应声弹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揉捏挤压它们……“哦……”夏舒发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