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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性让我们收拾残局,但是——”裴奕顿了下,他抬起头看向裴琅,“但是,最近我们发现麦卡在白沙市有行动。”
裴琅眉梢挑了下,他单手拿起杯子浅酌,“这事儿跟我什么关系?”
毕竟他不属于军方的人,这样的事跟他几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我说过,我之前在麦卡遗留的资料里发现过你的照片,虽然说起来荒唐,但是我想再次确认下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直接或者间接的。”厉桑禹直接挑明了说,职业习惯,男人的声音低冷。
裴琅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他手腕轻转,晃动手里的酒杯,“还真就因为一张照片怀疑我了?本公子没那么浓的兴趣跑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折腾。”
裴奕轻笑,他按按眉心,“我知道你不会去,不过慎重起见还是跟你确认下。但是,有你的照片,而且最近麦卡在白沙市有过一两次的交易,阿琅,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不是没这可能,但是我就未必能知道是谁了。”一口喝光酒杯里的酒,裴琅站起身,“怎么,有锁定的人?”
厉桑禹翻了下手边的一叠材料随手扔给裴琅,“这个人,我们调查过他的情况,无论是从家世和经济状况,都认为他的嫌疑最大。”
裴琅拿起来翻看了下,突然他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靠!”
厉桑禹也跟着站起来,“听说琅誊之前涉及到商业机密泄露的情况,而且与他的公司相关?”
裴琅冷冷哼了声,“在这个领域想跟我斗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阿琅,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白沙市我离开已经很久,各方势力也摸得不太透,这次不能动用军方手段,我们想秘密逮捕。”裴奕点了下材料上的照片,“听说最近在白沙市还会有一次交易,我们在等机会。”
“为什么找我?”裴琅身子半倚在吧台边上,双脚脚踝交叠在一起,双肘压在吧台上整个身体张开了,那副子慵懒的痞样显露无疑,“找老爷子不是更好?我现在可是真正的从良了!”
“老爷子毕竟年龄大了……”
“最主要是,我听说,他对你兴趣浓厚。”厉桑禹突然打断裴奕的话,他突然从资料夹里又拿出一沓子照片,“拍的很唯美!”
“你他妈不蹀躞我你能死是吗!”眼睛一下子闯进那些照片,裴琅几乎炸毛,他脸黑的跟包公一样,那些照片的姿势显然别扭,一看就是P的。
可就是P的,跟个男人凑一块儿,正常人没一个能受得了的,尤其,这个男人还对他无比遐想。
裴琅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一把拿过那一沓子照片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打火机下去就给烧了个彻底。
“你慢慢烧,我那里还有底片。”
厉桑禹不紧不慢的说,裴奕一看这两人又得叫嚣起来,他忙拦在中间,“阿琅,这是正事。正常不会占用你太多精力,需要的时候会给你电话。还有,那个苏墨,是他的妹妹吧,虽然两个人没有直接联系,但是这段时间,还是避讳点儿。”
……
脑袋嗡嗡的疼,苏墨拿手捶了捶头,她拥着被子恍恍惚惚的坐在床上,眼皮子肿胀的厉害,去洗手间洗了脸,苏墨深深吐出口气。
在他的地盘上,想要见他一面居然如此难。
是不是放在心上和不放在心上区别就可以这么大。
站在洗手台前,苏墨拿着牙刷刷牙,镜子里的女人狼狈颓丧,苏墨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丑陋过,那样的无精打采,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的折磨自己,究竟女人想要的是什么?
漱口水还没漱出来,苏墨猛的扔掉手里的杯子,她扶住洗手台就一阵干呕,最近,这样的情况愈来愈频繁,肚子里的孩子终于也在慢慢长大,通过这样的方式告知他们的存在。
心慢慢沉淀,不能说不疼,可是知道再疼也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说他爱的人是沈萱童,他却把她禁锢在这么一个地方。
裴琅,你究竟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到什么程度才算完事,是不是,因为不爱,就可以这样伤害?!
可,最恨的还是自己,他这样对待她,她却爱上了这个男人,多么可笑的肥皂剧,却让她都碰到了一起。
“你说什么?小哥,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已经不再发烧了,我明明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在骗我是不是,是不是?妈,小哥在跟我开玩笑对吗?是在开玩笑吧!”
沈萱童瞪大了眼睛,她好笑的看向沈轩锐,眼睛的惊慌和嘴角的笑容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看看站在她病床边的几个人,一脸的凝重,没有一个人肯回答她的问题。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沈萱童一把抓住耿云的胳膊,“妈,你告诉我,你们在开玩笑,你们是在开玩笑的!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感冒而已,只是感冒而已!”
“萱童!你冷静点!会有办法的,只要你积极配合!”
“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妈!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沈萱童几乎痛哭出声,她无法接受,不过是一场高烧,最后的结果却是无法承受的痛哭,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老天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她没做什么坏事,她正是年华最美好的时候,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她却偏偏要跟疾病做斗争。
“我想知道,我妹妹的病情究竟怎么样?”
站在医生办公室,沈轩锐神情凝重,他单独过来,唯一就是希望能够听到最真实的情况和最真实的建议。
“这才刚刚经历过第一次化疗,就化疗的效果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她的肺部有些感染,庆幸的是出血点并没有蔓延,这不算好现象也不算坏现象。如果你问我她的身体可以撑多久,按照化疗的效果来看如果不再恶化的话,至少一年内没有问题。但是,还是要找到合适的骨髓,这是根本的治疗方法……”
“谢谢。我知道了。”
站在走廊外面,沈轩锐第一个想到的是苏墨,可这念头在脑子里一过,沈轩锐第一个就不放过自己,男人清俊的眉眼间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苦笑。
无论是对沈轩锐还是对于沈萱童,耿云自然是爱到骨子里,但是,对于苏墨……这不公平……
但是,苏墨,对于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人而言,她又是多么重要,无论是否公平,都想要得到她的支持。
沈轩锐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口,外面的光线明媚却独独照不到医院病房的这一角,无论外面的阳光如何灿烂都温暖不到病人家属的心底。
沈博荣通过各方渠道去打听,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不太乐观。
“轩锐,不是没有办法的,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的……”耿云站在沈轩锐面前,本来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一下子仿似老去许多,她的声音里隐隐带上期待和喜悦,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苏墨,还有苏墨!我怎么,就忘了她呢,我真是……”
“妈,你觉得她肯过来吗?!”
沈轩锐出口打断耿云的说话,他能明白耿云的心情,可是明白归明白,平日里她是怎么对墨墨的,完全当做陌生的仇人。现在,用得到了,却又沾沾自喜的提出来。
沈轩锐一边矛盾的想要苏墨过来试试,一边又对耿云的情况表示十足的唾弃,连着他都要唾弃他自己,这样两难的境地,他当真是第一次遇到。
“我不管,就算不愿意,我也要她过来试试,轩锐,你会帮妈妈的,你会帮你妹妹的,是不是?”
耿云抓住沈轩锐的手,指甲用力时直接刺进了沈轩锐的手背中,划出的鲜血,明明应该疼的沈轩锐却觉得自己麻木了。
“妈,这件事,我不会去,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对苏墨的伤害还少吗?倘若是我,我都没有把握会答应你。”
沈轩锐眸光淡下去,他抽手离开,他想要萱童的病好起来,可是又不想伤到苏墨,可他却没有狠狠的阻止耿云,毕竟与生命相比,伤了一个人的心又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总要试一试的,总要试一试的,如果不行,我不介意用粗暴的手段!”耿云站在原地团团转,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喜悦,只看得人心惊。
苏墨从来不信神灵,凡事,她都相信自己,可是,她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够得到安慰,哪怕是来自神灵的。
虔诚的上香,拜佛,磕头。
苏墨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注入进去,她不怕自己受到委屈和伤害,却注定了要伤害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或许这样的祈福太过诡异,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对这两个宝宝的那种珍惜的感情。
每一个生命的到来都应该是被充满期许的,她已经不被期许,所以不希望有人再像她一样,倘若这一次无法给予生命的希望,那么最起码祈祷他们再一次投生,一定要幸福快乐。
拜完之后,苏墨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知道是被香火呛的,还是自己就真的只是想要流泪。
她答应康文心的,也是答应了自己的,一切都似乎随着裴琅的答复而终于有了决心。
回到普利庄园,刚一下车,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苏墨,我有事情找你。”
耿云一袭墨色的皮绒大衣,站在路边尽显贵气,苏墨淡淡的拨开耿云的手指,之前只是讨厌她的不负责任,后来才发现她的不负责任只是针对她而已。
生气或者怨愤,对苏墨而言已经不足以来表达她对耿云的失望,那是一种伤到骨子里的绝望。
想到那一天在外面的相遇,至今苏墨也不敢相信,耿云就那样用话将苏墨带进了圈套里,然后看着苏墨挣扎翻覆,她在一边冷笑淋淋。
“抱歉,我不认识你。”
苏墨冷静的抽出手,看向耿云的眼神无比陌生,连恨意都懒得在她面前显露。
“苏墨,你听我说,萱童病了,她得了白血病,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看苏墨马上转身就走,耿云急了,她几乎哽咽出声,拉住苏墨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可是,现在,你还有机会救她一命,苏墨,她是你妹妹呀,亲妹妹。”
心底忍不住的一颤。若说一点都不吃惊,怎么可能?就算对医学没有概念,可是白血病,这么可怕的字眼,苏墨不会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现在,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沈夫人,我从未指望过与你们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也没有半分想要沾你光的意思,哪怕你看我时能够有一点点的平等都好,可是,不是,你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吗?”
苏墨冷笑,那种眼神,鄙夷而厌弃,就仿佛她是苍蝇一样讨人厌。苏墨是活生生的存在,她自立自强,她不丢人,她是骄傲的苏墨,所以她无法接受那样刺入骨髓般冰冷的眼神。
“别开玩笑了,沈夫人,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哪儿来的亲妹妹之说。”
扭过头去,苏墨举步欲走。
“等等,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我给你,你自己填……”耿云几乎是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往外拿支票。
盯着那张伸到自己面前的空白支票,苏墨几乎笑不可遏,她伸手抽过耿云手里的支票,苏墨双眸微微弯起,那么弧度那么妖娆那么讽刺,如出一辙的表情,“沈夫人,您真是好大方啊!如果你之前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么说,你是愿意了?那跟我去医院,我们先去做检查!”耿云几乎是一脸的惊喜。
苏墨冷冷一笑,脸上表情倏然转换,她手指夹着那张空白支票在自己眼前头晃了晃,青葱玉指毫不留情的几下撕碎扬向空中,“但是,晚了!沈夫人,我没那么重的同情心。”
飘飘扬扬的纸屑就像是雪花片片,撒下的姿势那么飘渺,却没人能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绝望。
“苏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