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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签,紫药水,镜子。
林晓叶看看放在长凳旁边的东西低低的说一句,“谢谢!”
沈轩锐看一眼她的样子,虽说不应该在别人狼狈的时候火上浇油,可是看看她这模样还真的很好笑,“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别留下伤疤!”
抬起头扫到他嘴角隐忍的笑意,林晓叶眼睛抽了下,“你想笑就笑好了!我才不去医院,看他们跟你一样憋笑吗!”
……
抓起一边的镜子看了下,林晓叶几乎是宽瀑布泪了,《东成西就》里梁朝伟的香肠嘴嫁接到她的嘴巴上了!
噼里啪啦将凳子上的东西扫到袋子里,林晓叶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墨墨在哪里,她没有跟我说。”
她知道沈轩锐这会儿还站在她身边,肯定是有事儿要问她,这事儿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因为她摔倒了!那么,除了苏墨,不会再有别的原因。
嘶——好疼!
林晓叶眨巴眨巴眼,哎哎,她真是越大越不经燥了,这么点儿小伤居然还想掉眼泪!
“我送你回去!”
看她一声不吭拿了东西准备走,沈轩锐突然伸出手去抓住林晓叶。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了!”
“你想让更多人看到你这样子?”
……
坐在车上,林晓叶看一眼身旁的男人,清俊优雅,那种举手投足间的贵族范儿当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便能有的,跟她这样的走在一块儿,也确实是不协调。
心脏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发紧,林晓叶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奢望,好歹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她也不再乏人问津,终归有她自己的良人……“停,停车!”
沈轩锐一脚踩上刹车,亏了车子行驶速度本就不快,要不然被她咋咋呼呼的真要吓死。
透过车窗玻璃,林晓叶看向街对过,她的良人身边还有个女的,两人之间虽说没有异常亲密的动作,可孙翔的那表情,那种平静的喜悦和幸福感!
沈轩锐凑过头来顺着林晓叶的视线往外望去,“怎么了?”
“你等我会儿。”林晓叶抿了下唇,她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沈轩锐看着她向街对面走了几步,站定在人行道的一侧,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隔着一条隔离带,她正站在一对情侣的对过。
林晓叶平静的望过去,一条隔离带,隔开的距离并不算太大,可是却阻碍了他们向前迈进的脚步。
孙翔抬起头来,眼底的诧异漫过之后又恢复平静,身边的女人拽了下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视线越过来,林晓叶听到她问,“朋友吗?”
“嗯,认识的人!”
林晓叶看着孙翔冲她指了指手机后便拽着他身边的女人离开她便知道,之后的电话也只是道歉而已,他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林晓叶双手掏在兜里,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她这样子搁在言情小说里多么有忧郁女主的范儿!但是,配上她的香肠嘴就真的太恶搞了!
身上猛然打了个激灵,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淡淡的酸涩。
坦白说,孙翔的个人条件,配她林晓叶也是绰绰有余了。她一开始就想,这样好康的事情落在她的头上,老天爷真的是开眼了。
现在她才知道,不是老天爷开眼了,是他打盹了,所以才给了她一个自以为是的机会。
再度回到车上,沈轩锐明显的感觉到她情绪不高,他忍不住的看过去,可终究也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沉默片刻他还是启动车子。
“刚刚那个人是我男朋友!”
沈轩锐,“……”
“不过可能以后就不是了!也就是说我又被人甩了啊!”林晓叶挠挠头,眼泪有点儿撑不住的往下掉,“其实我也没有多喜欢他,反正就相亲认识,大家觉得好像还不错,所以就交往看看。就算是分手也很顺利成章,可我就是觉得我自己倍儿倒霉!我今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你看我这嘴给摔的,一会儿去买张彩票,不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
“……”沈轩锐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也不插嘴,他知道她现在仅仅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
悄悄揩掉眼角的泪,林晓叶深呼吸了下,她咧开嘴想要自我鼓励的笑笑,却扯疼了碰破的地方,她呲牙咧嘴的扭曲了一张脸“呀,嘶——好疼疼疼——”
沈轩锐扭过头去就看到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男人一时绷不住,脸上溢出一丝笑容,他伸手就拍上她的脑袋,“到了,别勉强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林晓叶愣了愣,她只觉得耳朵里大片大片花开的声音,不是因为他的话和他的动作,而是,他的笑容。
该怎么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
蛊惑!
魔咒一样!
她慌慌张张下了车,连声谢谢都忘了说就往楼上跑。
那一刻,林晓叶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她以后必须见一回躲一回。
*
“你好,我是苏墨,我过来报道。”
“你好,我姓李,你喊我李姐好了!这是景区的资料,你赶紧背熟了,小景,一会儿你带团的时候让苏墨跟着你熟悉下景区。我们这里旅游没有季节限制,一年算下来也不算是很忙,但是因为我原来的一个导游怀孕了,还有一个结婚请了十天假,这两天快忙翻了!所以——你知道,我们这地方小,内勤和导游都兼着做,但是再过一周等小文回来了就好了。”
苏墨微笑着点头表示知道,“李姐,我明白的。这样吧,我先跟着她们熟悉一下,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做导游,但是,如果人手足够了,我还是转做内务你说可以吗?”
“行行——”
两人一番交涉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这样的旅游景区碰到认识的人的几率总是比其他更高,苏墨不是不担心,但是在文昌这样的小地方,工作机会毕竟不像大城市那样选择的余地足够大!
这样的工作对苏墨而言挑战性并不大,只是一些基础的材料需要时间来熟悉罢了。
康文心也开始慢慢接触外面的世界,跟着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起学习太极拳,一起练习广场舞,心情也跟着快乐和轻松,苏墨已经偷偷把她含有安定成分的药片减少了,但是这几天康文心都睡的很好。
苏墨悄悄松了口气,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到哪里都能适应,一直害怕妈妈的身体负荷不了,要出个意外,那么之前在白沙市军都医院所做的所有治疗都成了浮云。
现在,苏墨每天的生活都极其规律,按时上下班,回家洗衣做饭,日子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或许是之前的五六年颠簸的太过厉害,苏墨觉得哪怕就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她都是满足的!
“苏墨,下班你直接回家吗?你要回去捎我到前面路口吧,我朋友在那儿等我。”
“好啊。”
看着小景蹦跳着跑过来,苏墨浅浅的笑了下,她不是刻意的冷淡,只是多年来形成的性格,她也不太喜欢与人无缘无故的热络,哪怕这都已经共事了好多天,还是没说上几句话。
“嗨,苏墨,你还真的是惜字如金啊!可我看你带团的时候不还侃侃而谈的吗!”
“那是工作啊!说了一整天了,嘴巴好累!休息会儿吗!”苏墨调皮的眨眨眼,她那样子直接把小景给逗乐了。
“哈哈,你可真逗!前几天我们还在讨论你是不是不太好相处呢!看来你就只是说话说累了而已!”
苏墨默了下,“不会吧!怎么会给你们不好相处的错觉?我可是想尽快融入这里。”
不只是融入这些人里面,她想尽快的让自己融入文昌的生活氛围里,不让自己都觉得自己还是外来人员。她真的是打算长长久久在这里下去。
“所以说,是我们的错觉啊!明儿上班我非得纠正她们不可。”小景坐在电瓶车后座上跟苏墨说笑,冬天的风太冽,苏墨骑得比较慢,也让两人有机会聊天,虽然大多是苏墨在听小景在讲!
“啊,前面便利店停一下,我要买包面包!”小景拍了下苏墨的肩膀。
“面包?你不是跟朋友约好一起去吃饭?”
苏墨诧异,小景却拐了苏墨一眼,她嘻嘻笑着,“此面包非彼面包也!”
看着小景从货架上拿起一包卫生巾,苏墨恍然大悟,她唇角溢出笑意,原来如此!
只是,笑容还不及扩散开来便凝固在嘴角,莫名的苏墨只觉得浑身一阵儿冷,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指僵硬到蜷缩不起来。
上一次,她是什么时候?!
看苏墨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就直奔洗手间,动作焦急,连路还带倒了一个凳子。康文心站在门边看她抱着床头柜上的台历往前翻。
“怎么了,你这是?”
苏墨没应声,她的月事向来不太准,所以,她很难记住上次大约是什么时候。
跟裴琅一起的时候,她都有避孕,等等,唯一一次,是那次,是妈妈第一次跟她好好说话那次。
但是,她记得那时候应该是她的安全期。
苏墨双手捂住脸,因为妈妈病情有了起色,她真的是太开心,等到她想要吃事后避孕药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最佳时期,她想反正也是安全期,也就没在意。
后来,一系列的事情折磨的她心力憔悴,从未有心思去想这样的事情。
“墨墨?发生什么事了?”
看苏墨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康文心的脸上也溢满担心,她走过去手刚一触到苏墨就见她仿佛突然惊醒般。
“妈?我没事。”
苏墨把手里的台历本放回原位,推算下来,她至少两个月没来过月事。
“还说没事,手怎么这么冷?”康文心抓住苏墨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两个月,她的精神几乎都处在极度紧绷期,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如何顺利离开这件事上,她的身体也从未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到底,是她对自己太不负责!
“妈,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听我们领导说下周三有个国外的团过来旅游,我得提前练练英语,这几年没怎么用几乎都还给老师了。”
康文心半信半疑的看一眼苏墨,“墨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妈妈说,虽然我可能真的帮不到你,但是最起码有一个人跟你一起分担。”
“我知道妈,真的没事儿,我就是对英语没什么信心,一听说时间这么紧,心里就紧张。”
“没事就好,那妈妈去做饭。”
等康文心走出卧室去,苏墨才一下子挎了下来,她双手盖在脸上,只觉得漫天漫地的冷意侵袭过来。她以为顺利的离开,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意外。
也或者,真的就是猜测,有时候压力太大也会导致经期紊乱。
*
涉足商业,赚钱的渠道真的很多!实业制造业,金融资本,创新专利等等,只要你踏上了节拍,圈钱就变得十足容易。裴琅深谙资本运作的手法,新材料项目无非就是看主要金属材料元素的大盘价值,炒金属期货的方法他比谁都娴熟。
陈启安最近几天协同电子商务部门一直在幕后操作金属期货,将处在低价的盘位数字一直炒到顶点。
裴琅看着大盘上的线形图,他身子压进背后的真皮沙发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等到苏承源囤购时,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高价抛售。
他只要抛售出去,大盘接着就会直线下降,苏承源想要抛都抛不及,光期货他想要套住他一笔资金那都是太容易的事情。
“阿琅,鱼儿上钩了!”
陈启安接到电话,这种内部的商业间谍,不只是苏承源有,琅誊依然会有,端看值不值得他用这一招。裴琅从不会是轻易给人留有余地的人。
裴琅冷冷哼了声,他视线在大盘的高点处停留片刻,“启安,抛售!”
男人的一句话,终于为逾时半月有余的竞争拉开结束的序幕,深夜的琅誊实业大楼,仅仅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