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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易风身边一直暗藏着一个可怕的敌人,随着易风的声势愈来愈大,他绝不会放过易风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呀!”他捻须缓缓道来。
八年前他与甘祀淳曾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大臣,不过皇上采信纳兰彦达的进言多些,造成甘祀淳的不满。于是,甘祀淳派人在他暂住陀门寺时将他刺伤并带走,事后还将此事嫁祸给葛久义,并接连将两人囚禁起来。
这八年来,甘祀淳之所以不杀他,完全是为了对付他唯一的儿子,就怕他长大后声势渐起,会查到他的恶行,到时便可拿纳兰彦达的性命来要胁纳兰易风。
前阵子被囚在山洞中,他无意间听到小喽罗说甘祀淳计划暗杀皇上,正手足无策时,正好晓艾也被抓到山洞里,才给了他通知儿子讯息的机会。
“天,此乃叛变大罪呀!”齐别阳大吃一惊。
“没错,所以我们也快赶回北京城吧!”纳兰彦达走了几步便回头对葛久义说:“你就跟着我吧!”
“不,晓艾还在陀门寺等我,我们父女决定留下来长住。”葛久义婉谢他的好意。
“你就是葛大爷?”齐别阳听出来了。
“没错。”
“是这样的,晓艾姑娘和大人一同回北京城了,临行前,大人嘱咐我一定要平安将你一同带回。”齐别阳立刻说明。
“真的,晓艾回北京城了?”
“我说老葛,你还是跟着我回去吧,”纳兰彦达拍拍他的肩,“你因为我而被冤枉了这么些年,我还没好好补偿你呢!”
“老爷快别这么说,既然晓艾在北京城,我当然要跟你回去。”葛久义并不求得到任何补偿,只想与女儿永远在一块儿。
“那我们走吧!”
告别言德住持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第九章
同时间,纳兰易风已依照阿玛所提供的线索,查出许多不利于甘祀淳的证物,并呈交给皇上,而甘祀淳再也无法狡辩,只好俯首认罪,被送进刑部大牢。
事情发展至此,纳兰易风终于可以松口气,当他回到领侍卫大臣府邸已是数天后。而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晓艾,可是才转进后院,就见她在井边挑着水,提着水桶到园子里浇花。
“你在做什么?”
晓艾闻声一惊,徐徐抬头看他,居然傻愣住……他回来了?他真的平安回来了!多么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好想念他,但是她又一次忍了下来。
“我在浇花……”
“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个?”他几天没回来了,她不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装作不知情呢?
她连忙垂下小脸。“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
他深吸口气,直盯着她的双眼,“我离开这几天,你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小的当然期望大人能平安回来。”他的误解让晓艾心痛,但她只好默认。
“我刚刚接到别阳的飞鸽传书。”纳兰易风故意将话说一半,想看看她是否还有任何反应。
“真的吗?有消息了?”晓艾开心的咧开嘴,“我爹……不,老爷被救出来了是不是?”
“你只关心这件事吗?”他半眯起眸,勾起一抹冷笑。
“我一一”她抽口气,“我是…”
“你好像关心我阿玛比关心我还多?”她脸上的笑容竟不是因为他而绽放,这个事实令他好挫败。
“不是这样的。”她急急解释,“难道大人不知道我爹和老爷在一块儿,才故意要这么说吗?”
瞧她焦急的模样,他才满意的勾唇一笑,表示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对,这才像我认识的葛晓艾,有话就说的直率姑娘。”
“大人,你别跟我说笑了。”她敛下双眼。
“我不是跟你说笑。”难掩激动,他用力握住她的肩,“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正眼看我?”
“这样太冒犯大人了。”
“冒犯!你以前不就这样吗?”他的语气僵冷,几乎冻着了她。
“以前……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还请大人原谅。”晓艾只能咬着唇,漠视他陡变的脸色。
“那我宁可你就这么不懂事下去,也不要你变成这副无情无绪的模样,只知道做些挑水的傻事,”他情绪激动得涨红了脸。
这阵子在调查甘祀淳的不法事情之时,好几次都遇到了危险,但他不断告诉自己,他绝不能有事,晓艾还在等着他,怎知一回到府邸,面对的却是她毫不在乎的神情。
“大人!”她掰开钳在她肩上的手,“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怎会是傻事呢?求你……求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她言下之意不就如此?
“是的。”晓艾忍着心痛说。
“你当真觉得我很烦?”他的口气加重了。
“小的不敢,但如果可以,还请大人远离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做好分内的事。”等爹回来她就要离开了,现在说再多只是徒增心伤。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依你,不过你别想离开府邸,别忘了你已签下卖身契,得服侍我一辈子!”纳兰易风气得说狠话。
“大人,你应该找位门当户对的女子,这样才会幸福啊!”说出这番话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心都要碎了。
“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纳兰易风的脸色乍变,“你说的这些全是你的真心话?”
“对。”她哽着嗓道。
“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再执着于你呢?”他额上青筋暴跳着,“你去忙吧!”
他冷然一笑,不再多语,走出她的视线。
晓艾捂着心口,劝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既然已说出口就不该后悔,对,她绝不能后悔……
但为何她的眼眶却湿了?
纳兰彦达与葛久义终于回府了,晓艾一听闻消息,立刻奔到大厅,在看见爹之时,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爹!”
“女儿,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吧?”葛久义打量着她。
“我很好,爹不用担心。”晓艾又看向纳兰彦达,向他一揖。
纳兰易风扶着爹坐下。
“阿玛,是孩儿不孝,过去这段期间一直没能打探到你的下落,还以为你已身亡,额娘也因此病重不起。”纳兰易风自责没能赶紧找到爹,让爹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好想阿玛,从没想过可以再见到阿玛,阿玛,女儿好开心。”芳菲哭得梨花带泪,紧紧抱着父亲不愿放。
“是阿玛不好,真不该坚持要去漠北。”纳兰彦达摇摇头说。
“老爷,你们长途跋涉应该也饿了吧!膳堂已备好午膳,快去用吧!”管家在一旁瞧着,也是泪流满面,但仍不忘招呼大伙用膳。
“克泽,这些年辛苦你了。”纳兰彦达拍拍他的肩。
“不,能看见老爷平安回来,一切辛苦都值得了。”克泽拭泪道。
“阿玛,快去后面用膳歇息吧!”纳兰易风还有好些话想与阿玛说。
“好,大伙一块儿去吧!”纳兰彦达招呼着葛久义。
“不了大人,我们怎好跟大人同桌呢!”葛久义自知该有的分寸。
“怎么这么说呢?如果没有你们父女,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甚至连整个大清国都遭遇威胁,快来吧!晓艾也一块儿来。”纳兰彦达见他们仍动也不动,于是皱起双眉,“难道你们连我这点要求都不答应?”
“既然老爷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乐意。”葛久义赶紧说。
“晓艾你呢?”纳兰彦达的眸光转向她,又望了眼表情冷凛的儿子。
“这……谢谢老爷。”眼下这情况,她也只好答应了。
“那我们一块儿去用膳吧!”于是一群人一块儿转往膳堂。
但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晓艾的座位竟被安排在纳兰易风身旁,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用膳中,纳兰彦达不停观察着两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怪异,就不知道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从他对齐别阳那里探来的口风,知道儿子非常喜欢晓艾,只是彼此间发生了一些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难道还有其他问题?
“易风,这次阿玛会被解救出来全是晓艾的功劳,你可有好好谢谢人家?”纳兰彦达试探地问道。
“阿玛,我已经谢过了。”他板着脸说出这句话。
“你这是感激的表情吗?”纳兰彦达不满地皱起眉。
“老爷,大人真的表示过了,请不要这么说。”晓艾不想让纳兰易风为难,于是道:“老爷,小的大胆有一事相求。”
“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他也相信她是个知道分寸的姑娘。
“当初我欠了大人五千两银子,因此签下卖身契,可否放了小的,让我和我爹回到莎罗村生活?”她垂着脸恳求。
闻言,纳兰易风拧起眉,“我不准。”
“不行吗?老爷……”晓艾不理会他,只是看着纳兰彦达。
纳兰彦达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爹才刚来府邸作客,我可不想让他这么快离开,再等一个月吧!”
“阿玛!”纳兰易风倒抽口气。
“你别多话。”纳兰彦达拾手制止他,对着晓艾笑笑,“你说如何?“
”好,我愿意再留一个月。”虽然多待一天对她而言都是种折磨,但她只好忍耐了。
“既然决定了,大伙继续用膳吧,今天可是这八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天呢!”纳兰彦达立即举杯,畅意地与大伙共饮,却没忽略儿子与晓艾的表情变化。
一个颓丧,一个无力。
情字,还真是恼人哪!
“久义,你说该如何是好?你真要带着晓艾回漠北吗?”翌日一早,纳兰彦达找来葛久义商谈这件事。“我可以感受到他们两人对彼此都有情,但为何会变成这样?”
“昨晚我问过晓艾,她的意思是大人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内心受了伤,尽管大人已向她道歉,但她不知道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种事,所以很不安。”葛久义已依照他的吩咐去问过晓艾。
“这还真是难解呀!”
“那…大人呢?”葛久义当然希望女儿可以得到幸福。
“我明白易风对她的爱意,之所以起了误会全是因为他误以为是你杀害了我,这才会迁怒于晓艾,但那并不是他的本意,如今已是后悔莫及。”纳兰彦达叹口气,“他昨晚告诉我,晓艾还劝他去找其他门当户对的女人。”
“晓艾是这么说的?”葛久义点点头,“其实晓艾这么说也没错,咱们父女只是普通小老百姓,当真不敢高攀呀!”
“唉!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
葛久义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突然,纳兰彦达勾起唇,“我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主意?”葛久义好奇地问。
“既然晓艾希望易风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那我就为他安排,你说如何?”一种玩笑的兴味出现在纳兰彦达眼底。
“这么做的目的是?”葛久义有点不明白。
“当然是激起晓艾的醋意与悔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明白放走爱她的男人并非明智之举。”
“我懂老爷的意思了。”葛久义闻言也跟着笑了,“坦白说,明知晓艾配不上大人,但我仍希望晓艾有这份福气嫁给大人。”
“相信我,天底下我只认定晓艾这个媳妇。”虽然他认识晓艾不久,却很喜欢她善良朴实的本性。
“谢谢老爷的抬爱。”葛久义打从心底感激纳兰彦达。
三天后,纳兰彦达将府邸所有人召集到前院,宣布一件让人意外的消息一一下个月初,也就是半个月后,纳兰易风将迎娶刑部侍郎的千金婉婉姑娘为妻。
当然,他事前已和纳兰易风商议过,而纳兰易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