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心脏像裂开了洞般,冷风不停的吹进去,沉稳内敛,对冷热素来也没什么感觉的他,忽然间感到一阵凉意袭来,由背脊神经未梢慢慢的侵蚀锁骨。
为了突然来访的父母,舒欣可是累了好几天没睡好觉,就怕下一次不知哪个亲友杀上台北,也因此没时间和剑影联络,而他也没来找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不免心头一股怅然。
也许他很忙,她安慰自己。没关系,明天晚上再去找他,能煮东西给心爱的他吃是她目前最大的幸福,她不奢求太多,只要他有一点喜欢她就够了。
突然电铃响起,在这夜深人诤的时刻,她脑海中只有剑影的影像,兴奋的去拉。
“红……小舅!”倏地,失落感击碎她的梦。
夏子龙风度翩翩,“怎么?在等人?”他看著眼中明显流露落寞的舒欣。
“没有啦!进来坐吧!”她欠身让他进屋,带上门。
“我明天叫工人来加装铁门和廉窗,还有安装防盗系统。”老是没看清来人就开门。
“不用了,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她倒了杯荼递给他。
“她没提。”夏子龙浅啜一口荼,“你一个女孩子只身住在外面太危险,你又不肯搬去小舅那祝”
“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铁门、铁窗?那简直跟囚犯没两样。
“除了这之外,还有这个给你。”夏子龙自外套掏出一份由电脑影印报表纸钉成的资料。
“这是什么?”
“你男朋友已死的报告。”
“小舅!”舒欣倒抽口气,“你怎么可以随便咒人家?”她打开第一页,登时青天霹雳。“这……这不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向红严的父母查询。”夏子龙好整以暇的喝茶。
“也许是同名同姓。”她看也不看的将资料像烫手山芋般扔给夏子龙,拒绝再看下去。
“我是依据你男朋友本身的纪绿及人事资料去查,不可能有错。”
“我不信,再说小舅你怎么可以未经对方同意就调查别人,侵犯他人隐私?”
“小舅是怕你被人骗。”夏子龙深邃眸子流过一抹关切,搁下杯子,走到她身边抚揉她头发,就像小时候照顾强褓中的她一样呵护著。
“我相信红严。”舒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迎视他。
“你对他知道多少?”太容易相信人是欣儿的优点,也是致命伤。
“我知道他是孤儿,他在修车厂工作,曾当过赛车手,目前单身,女朋友是我。”她大声说著最后一句,不知是要强调给他听,还是说服自己?“要是他是混黑杜会、前科累累的罪犯呢?”“黑杜会?大叔公以前还是黑道老大,而且人非圣贤执能无过?只要他有向善之心,我们更应该给他机会,支持他。”
夏子龙瞧她一脸坚决,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选择了他,你自己就要有心理准备。从调查他的相关资料中披露,他可能是天地门的人。”
“天地门?”她念历史只读过天地会。
“天地门在黑杜会算是正派组织,也有人称他们为黑道的清道夫,至于好与坏看个人怎么去想。也许他曾杀过人、满手鲜血,这样的他你不怕?”
“我相信我所认识的他,不管他曾做过什么、他又是谁,我爱的是现在的他。”舒欣晶眸放射出坚毅的光芒。
夏子龙也只能苦笑的摇摇头。爱情使人盲目,在学习上有著令人佩服执拗和傻劲的欣儿,没想到对于爱情也是固执坚持得教人头痛。
“若父母反对呢?”
“我会让家里接受他。”有那么多长辈爱护她,爸妈那绝不是问题。
“你真是傻!”人的一生能遇到如此挚爱,夫复何求?
一个晚上没睡好的舒欣在日头晒到屁股时才猛然跳起。
向来不贪睡的她瞟了下表,立即花容变色。已经快八点半,她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要泡汤。仓皇梳洗换好衣服后,她火烧屁股的冲出门。
砰!
她撞得七荤八素。什么时候她门口多了一堵墙?她抬头,“红严!”喜悦溢满腔。
“早安!”他考虑了很久,决定要和她分手,省得他消失时她更痛苦。
“糟了,现在没时间说早安,我上班快迟到了。”她抓起他就要冲下楼,谁知他却屹立如山岳般不动,害她反弹,后脑勺撞上他胸口,咚0哎呀!”她摇摇晃晃险些摔下憧,幸好及时抱住他胳膊。
“你不用那么赶,现在才七点半。”真是笨拙!他替她揉揉后脑勺。
“不是八点半了吗?”她惊得旋身。
“你有没有看错?”剑影将表递到她眼前。
舒欣皱眉的瞟了瞟,再审视自己的表,那针好像不会动。她弹了弹表,摇摇手腕,再检查一次,真的静止不动。
他弯下腰,也凑前看,“你的表大概没电……”叩!清脆响声打断他的话,坚硬的下巴被她猛然抬头一撞,他闷哼一声。
“好痛!”这会儿她可是痛得眼泪都流出来,捂著头颅哀鸣。一个早上连三撞,不变笨才怪。
“你要不要紧?”她淬来的眼泪瓦解了他的自制力,担忧的心情冲去了分手的念头,“我帮你揉揉。”他大掌轻覆上她的头。
好舒服!恍若猫咪眷恋主人的爱抚般,舒欣只差没瞄瞄叫,不自觉偎向他温柔的大手。
“好多了吗?”剑影一手搀著她腰,一手抚揉她小脑袋并且边呵气。
带著浓郁男人阳刚气味的凉风渗透她脸上所有毛细孔,她沉醉的阖上了眼……
锵!隔壁户的铁门打开,惊醒了她,她赶紧与他保持距离。
“张妈妈,早。”她涨红了脸,挤出尴尬的笑,在妇人暧昧的眼神下她恨不得变成乌龟。
“早,你男朋友啊!呃……”他严峻冷厉的面孔微侧,恍若见了鬼似的,张妈妈调侃声倏地梗在喉咙,“你们继续。”说著,她迅速关上门。
“好丢脸!”她捂著发烫的双颊,想到张妈妈那句“你男朋友氨,她的心就填满喜悦。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贪看她娇羞的圆脸红扑扑得像洋娃娃,他无法狠心提出分手。算了!等有机会再开口。
算算时间,和红严从认识到交往已经过了一个季节,有时候她也会怀疑一切是否是她在自做多情。
他俩不像时下男女朋友互通电话谈心,大多是舒欣打电话去骚扰他,珍惜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在一起的时候,见到他的喜悦消弭了她内心的不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忍不住在想,他是否在乎她?总在爱情中忐忑不安地摸索,根本不期待他会爱上她,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他。
“你来干么?”小芳对她可是感冒得很。
“我是来送便当给红严,他不在吗?”炎炎烈日当空,舒欣提著大便当,抹去香汗淋漓。
“他不在,你可以走了。”
“噢!”失望在心头泛开,她看了下手中大便当,不禁后悔没事前打电话来确认,“那这个麻烦你交给他。”她将装有大便当的塑胶袋递给小芳。
小芳嗤之以鼻,“什么年代还有人吃做的饭盒?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免得丢人。”她可没忘红严为了舒欣而丢下她的事。
小芳的讪笑像一记闷棍打在舒欣心口,她仍勉强的笑,“还是拜托你转交。”
“搁在一边吧!”小芳鼻哼一声,随手指个架子。
“谢谢!”她感激的躬身行九十度礼。
小芳对她这突来的大檀颇不自在,嘀咕著,“妈的!又不是小日本。”
她们是情敌,自己为什么对她无法产生恨意和嫉妒?她披肩长发下一张和善的圆脸,短小身材包裹在宽松的衣服下,根本毫无特色、毫无威胁性,这样平凡普通的女人怎会吸引严哥?说不定严哥只是玩玩而巳。想著竟有点同情起她来,该死。
“你可以走了。”
“他回来你再告诉他饭盒我会去拿。”再一个九十度躬礼,她甜甜一笑的转身离去。
她一走,小芳拿起便当就想丢给门外野狗时,小林闻香而至,“是饭盒耶!你做的吗?”她不由分说的接过打开,让小芳措手不及。“可以吃吗?”“你不怕吃死就吃!”这样也好,严哥就算看到也无话可说。
“你们怎么又来了?”剑影甫踏进家门就看到消失的天地门食客又聚集在他家,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是厨房内传来阵阵香气引来这批饿犬。
厨房中如银铃般悦耳拨的笑声动他心灵深处的情弦,他不理会赖坐在客厅工作的饿犬,走进厨房,只见沐浴斜夕光晕中的舒欣正和梅之靖两人相谈甚欢,他胸口猛地闷窒得像被挤压成一团。
“你下斑啦?”梅之靖早就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只是故意忽略他的存在。
“红严,我正在教之靖做菜,他好厉害,一下子就学会了。”舒欣雀跃的迎上前,叽叽喳喳一似麻雀般滔滔不绝的说,“我今天做了炖蹄膀、清蒸蛞鱼、芙蓉豆腐、香茹炒青椒……”
奇异的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吵,反而有一股暖流注入他心扉。
“你先去客厅坐一下,和大伙聊聊,我马上就弄好。”
剑影正想开口却被她推出了厨房,环顾著不要脸的饿犬,“你们几个滚回你们老巢,我这可不是天地门总部。”
“别生气,小心气坏了伤身。”飞虎一边打电脑一边偷笑。
“呵!我可是刚下戏匆忙就赶来。”刀魅脸上的妆没时间卸就是为了口腹之欲。
“我明天就要上飞机,行李都没打包好。”星龙唇角微扬。
“我看干脆赞助舒妹妹开家店,以后我们就不必来此叨扰。”刀魅兴致勃勃的提议,立刻获得大伙附和。
“好主意,也算是投资。”武阎自公文中抬起头,精明的脑袋旋即盘算著经济利益。
“也加我一份吧!”文魁含笑的走进屋子,连敲门都省了,如入无人之境般,“大家都到了。”
“老大神机妙算。”星魂和飞虎异口同声。
剑影瞪视始作俑者文魁,脸色一青一白,“是你叫他们来的?”
“难得有得吃,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文魁意味深重的注视剑影,隔著厚镜片的犀利目光几乎要将他看透,令他懊恼不巳。
“我作的决定一切是为了天地门。”剑影不卑不亢的低吼。
“我们可没要你这样牺牲。”星龙推了下眼镜,“凡事都有转圜的余地。”
“难不成要我告诉她我是黑道分子?”这些人为了口欲真是无耻到极点。
“那又如何?我们天地门行事俯仰无愧、光明正大,又怕什么来著?”梅之靖端著菜搁在餐桌上后,也加入众人游说的行列。
“你们告诉她了?”剑影眯起透著危险的利眸,有一种想大开杀戒的冲动,而对象便是这群饥死鬼。
“没有。”文魁的话让他怒气降温了些,但接下来的话,“不过,我想她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剑影浓眉钻起,心一凛,他几乎忘了有个危险人物存在。
“夏子龙的势力不容小觑。”武阎唇际飘著高深莫测的微笑。
“就由你们去会会他,我还要考试。”梅之靖脱下围裙,在弱冠成为下任阎帝之前,他的工作是念书。
“大家可以开饭了。”舒欣笑语一传来,大伙争先恐后的进餐厅找个好位子。
“红严,别揽太多责任在自己身上,留给自己一点呼吸的空间。”武阎经过他,拍了下他的肩。
“或许你可以去见见红严的父母,如意客坊的餐点挺不错。”文魁似笑非笑的觑著他,笑得他背脊窜起一粒粒的疙瘩。
梅之靖不疾不徐的话随著从容的步伐飘进他耳朵,“听说红家死掉的红严身上也有条玉观音的金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