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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老总头衔的韩子沾,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焉呆呆对着群狼一样的兄弟冷冷开了口:“谁敢再跟我提关门倒闭的事,小爷我做了谁!该干嘛干嘛去,爷烦着呢。”
小混混们齐齐缩脖子,乖乖退出去。
让他们继续当混混还得了?韩子沾深知自己那不上道的老娘,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手下那群小流氓重新出山,她铁定会以为又有了靠山,不定又多想重操旧业呢,现在人老珠黄肯定没啥生意,心情不好又得拿自己撒气……面对有可能发生的恶性循环,韩子沾坚决不破产。
韩子沾的母亲韩小宜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最擅长的就是抹着劣质口红打扮地花枝招展往街边一站,对着来来往往的陌生男人抛个媚眼送个飞吻,对眼了就直接带到某个小屋脱衣闭眼干事,一晚上几百块钱倒也容易,碰到大方的还能发笔小财。
韩子沾小时候的奶粉钱,就是韩小宜的卖笑钱。
韩小宜从事的行业特殊,客人三教九流怪癖也多,有些顾客宁愿多出钱也不愿戴那玩意,所以韩小宜怀孕就如家常便饭。
当年和韩家少爷韩老二对眼嘿咻过后,还接连接待了另外几个人,过段日子身体不适,经验告诉韩小宜,怀孕了。好在那天韩小宜心情不错,也记得前一阵有个客人长的人模狗样付的钱也多,想着肚里说不定就是那帅哥的种,一高兴就留下了。自然,韩子沾那张脸没让韩小宜失望。
对于有个**婆的妈,自幼在肮脏胡同里长大的韩子沾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这家伙看着瘦弱实际凶悍无比,上学时谁敢嘲笑他一句,都是直接扑上去用拳头解决,惹急了连老师校长一块打。
开除?你有种,闲来无事的韩流氓非闹的你鸡犬不宁胆战心惊。
报警?你太有种了。年纪小少管所进去几天出来又是流氓一只,这次要不闹的你鸡飞狗跳哭爹叫娘爷就不是韩子沾,非逼的你上门赔罪低声下气还得免一半学费的请韩少爷重回校园祸害他人以转移注意力不可。
于是,韩子沾一路嚣张至此。
此时,韩子沾正看着面前的电脑发呆。
此电脑是全公司唯一的一台家伙,别看样子不咋滴,可内部配置十分牛叉,打开电脑,韩子沾随手拨了一个电话,“马详生?我是韩子沾,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珠宝展的保全电子系统还要不要?”
马祥生一听,愣了一下,韩流氓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太阳从西边出山的吧?愣神的时候,韩流氓不耐烦,马祥生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韩总,要要要,就等您说话呢。不知韩总什么时候能完成?”
“明天早上,先付钱,三十万。”韩子沾肩膀夹着电话,双手快速的操纵电脑,报完价,伸手挂机。
“……明天一早?!好好好,我立刻把钱打到您账户……”马祥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等说完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机。
马祥生暗骂自己犯贱,韩流氓当初拒绝的那么干脆,万般无奈之下才联系了别家软件公司,什么都谈好了,就差合约没签,如今韩流氓一个电话就让自己倒戈,可不又得罪人了?可商场不比其他,谁让韩流氓开发的电子保全系统牛叉的比国外的还先进呢?
韩子沾花了整整四个小时,饿的眼冒金星,最终点下了完成键。
有了钱的韩子沾带着一帮兄弟,跑到世界品牌店,在服务员鄙夷怀疑的眼神里,给他们一人买了一身衣服然后饱餐一顿,三十万很快见了底,剩下的钱算算,最后发现公司的房租还差八块,几个兄弟你凑一块我凑五毛,最后终于凑齐了。
于是,韩子沾也瞬间再次成了穷人,连工资都发不出。
破手机吱吱响起,韩子沾拿起来,牛皮哄哄:“谁?有屁快放。”
“呃……韩总,我是老杨啊,听说您又开始接单子了?我这里有个单子,五十万,您看……”
对方话未说完,韩子沾直接懒洋洋一句顶回去,“没兴趣!”
咔嚓挂机。
电话又响,为了省钱,手机没有来电显示,韩子沾怒,“管你是谁,要是没要紧事,就等死吧!”
“子沾是我,又谁惹你了?”夜枭喝着红酒,激狂的音乐在耳边响起,看着在舞池里对着自己抛媚眼扭动腰肢的美女,挑逗地笑,“你那恩主的血液检验有结果了,你过来一趟。”
“说。”韩子沾皱眉。
“说不清,你过来。”夜枭随手挂了电话,朝着那美女走过去,伸手一拉,玲珑的身躯猛然贴上自己的身体,曲线完美的契合,俯首,双唇相贴,舌吻……迷乱的夜。
阴暗的地下室随处可见或坐或立的人影,韩子沾随手开灯,所有人影顿时消失,夜枭从里间边穿上衣边走出,“这是检验报告,你自己看。”
韩子沾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看了眼里间半掩的房门,皱眉:“有女人?离我远点。……血液三天后初见变色,这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专业术语,我只要知道为什么。”
“血液变色时间太长很不正常,这也就是说顾芷殇的血液确实含有驱魔成分,只是暂时不能断定她是属于哪一种。你说蛇头眨眼魂飞魄散,只能推测她体内的能量暂时不可估测……”夜枭耸肩,递回报告。
“少扯了,那天你不是说除了手其余一切如常吗?”韩子沾嗤之以鼻,不屑。
“这只能说明她身上有东西压制了她的能量,”夜枭一笑,“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情况少见,还是上报总坛吧。”
“大惊小怪,随便你,你女人叫你。”韩子沾瞄到里间门边站着一个只穿了夜枭长衬衫的女人,提醒夜枭,转身朝外走去。
“那个恩主你搞定了?”夜枭直接搂住床伴朝里走,临关门前冲着韩子沾问了一句。
顿时,韩子沾咬牙恨道:“搞定和屁!那女人太可恶。恩主?我恨不得掐死她!”
夜枭大笑,关门,搂住美人迅速坠入温柔乡。
韩子沾怒,狠踹几脚房门泄愤,怒气冲冲离去。
可韩子沾再流氓,身为引魂使的他也不能否认,顾芷殇确实是自己的恩主。
于是,韩流氓边走边琢磨自己的龌龊心思,那女人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而且也结了婚,能有什么心愿?
想起那女人看到自己时的表情,韩流氓很不爽,小爷我这张脸,多少女人往前凑还来不及呢,你那什么眼神?女人,你不想看见我小爷偏往你眼前跑,看你能怎么着。
似乎看到顾芷殇清丽的小脸可能出现的表情,韩流氓越想越兴奋,决定马上付诸行动。
第十二章 爱的罗曼史
顾芷殇以为那莫名其妙的男人消停了,不想两天后竟然看到他再次出现在自家别墅门口。不由暗自咬牙,这无赖到底想干什么?
韩子沾心情很爽地看着某个小女人黑脸的模样,突然觉得世界真美好,大刺刺翘起二郎腿痞痞一笑,“女人,我要喝咖啡,就是你们常喝的那种。”语气无赖地极其欠扁。
顾芷殇蹙眉,却不动声色煮了咖啡送到他面前,自己也捧着杯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韩子沾露出胜利的表情,满足地夸张地喝了一口,顿时嗷一声跳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颤着手指控:“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辣死小爷了……水水水。”
顾芷殇淡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你不是说我们常喝的那种?我们女人最常喝的是放辣椒粉和胡椒粉的。”
韩子沾愕然怒,瞪着她,“你这女人……哪有人喝咖啡放辣椒粉的……呕——”直扑卫生间。
喝了几大杯水,韩子沾狼狈地瘫回沙发上,咬牙。
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女人,韩子沾觉得自己和这女人要么八字不合,要么前世有仇,三番四次栽在她手里。靠,最让韩子沾窝火的是,她妈还是自己的恩主!
想到这个,韩子沾决定先忍气吞声,好歹要把她恩主的头衔去掉,不然这地位根本没法对等……韩某人还在琢磨,顾芷殇已经淡淡开口:“说吧,你的目的。”
“医药费。”韩流氓二郎腿颠啊颠,死皮赖脸。
“你记性真不好,已经付过了。”顾芷殇优雅而坐,淡定的让韩子沾想掐她细嫩白皙的小脖子。
韩子沾吐血,“靠,女人,葛朗台是你亲戚啊?那点钱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顾芷殇抬起水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喝咖啡,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瞄到他手边的报纸,不由微微有些发怔。
顺着她的视线,韩子沾追寻到了源头,报纸正面,印着一张大幅彩色婚纱照,照片中的男女幸福的让人妒忌;婚期是本月九号,三天后。
“认识?”韩子沾随手拿起报纸,“靠,有钱人。严诺先生、岳翎小姐百年好合……这是结婚照吗?这男人冷着脸哭丧呢……不对啊,这家伙好像有老婆,叫啥来着?换人了?真是媳妇轮着做,一年换一个……”
顾芷殇垂眸,掩饰眼中的情绪,心却在阵阵的痛。严诺,以后因你心痛的理由我都会抹去,因为你马上就是别人的丈夫。
韩子沾还要啰嗦,顾芷殇心烦,直接赶了他出去。
在别墅外继续蹲墙角的韩子沾愤恨不已,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咋眨眼就翻脸呢?
顾芷殇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这让守在外面的韩子沾担心这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死在家里。
三天后,栾城乃至整个商界都在讨论,新老合并的严氏集团年轻老总严诺今日大婚。
婚礼声势浩大惊动了传媒界,据传某电视台还特地辟出时间重点报道豪门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偌大的别墅内静的吓人。
顾芷殇静静坐在落地窗前的钢琴旁,轻浅的琴音从指下淡淡流泻,凄清而美丽,指尖起伏间,轻易划动了尘封的心弦。
曾经的过往就如大梦一场,
把心交给你的那瞬我从未想过受伤,
交叉的平行线过了交叉点,
又各自延伸向远方。
还记得初遇时的笑脸,
绚烂如夏日的骄阳。
你说我们的相遇注定了一生的姻缘,
最终的结果却是东西相向。
你说你是我的骑士,
只为守护我而出场;
你说我是你的天使,
可你亲手折断了天使的翅膀。
……
眼泪缓缓流下脸颊,一滴一滴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严诺,顾芷殇不会哭着羡慕也不会笑着祝福,而会把你彻底遗忘,这是顾芷殇最后一次为你落泪,也是顾芷殇最后一次为你心伤。
你曾说《爱的罗曼史》是我们初遇的见证,如今,我把它作为我们分别的落幕曲,你我之间的一切从今晚彻底结束,但愿你在婚礼上能听到我最后为你弹奏的乐曲……
“芷殇!”严诺猛然转头看向窗外,心绪在那一瞬突然激荡,似乎听到某处传来悲凉的乐声,似乎看到那张的清丽面容对着自己浅浅的笑,她说:严诺,再见。
心尖锐的疼痛起来,严诺猛地捂住作痛的心口,张了张嘴,无声的唤出两个字:芷殇。
“严诺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严诺的视线聚焦在新娘白色的婚纱某处,失神的宛如失去提线的木偶,手却紧紧捂在胸口。
“新郎?新郎?”神父提醒。
新郎依然没有反应,来宾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被严家压住的传闻在私底下快速流传,前排的宋清荷和严家老爷严爵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安晴讽刺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抱胸冷哼,“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