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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又是一笑却是笑而不答。
七巧也忍不住了搭腔道:“小姐,只听说新婚一年后才往儿子屋里塞人,哪有还没嫁就往屋里塞人的。就算是塞人,那也是往庄二少爷屋里塞,哪有塞到咱们屋里的道理?”
“这正说明你家小姐我太出色了嘛。”华灼眨眨眼,玩笑道:“伯娘是怕我临时变卦不要庄世兄了,这才着紧地派个人来看着我。”虽是玩笑话,但要说韦氏没这个担心绝对是假的。前阵子燕狂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要不是林凤阻拦在前,庄铮又下重手在后,燕狂肯定早就寻上门来。眼下她跟庄铮是男未娶女未嫁,就连婚约都没过明路,她要是真瞧着有比庄铮更好的甩了庄铮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这京中出色的男子数不胜数,光是排出的那京中十少差不多半年就换一轮的,韦氏能不担心嘛。
“小姐这个时候你还要开玩笑?”八秀急得几乎要跳脚。
“那你又要我如何?”华灼又眨了眨眼睛,“看你这急切的模样,莫非是恼了我要给碧玺份例升等?那以后我给你再升一等好了,超过碧玺你就不急了吧?”
不急?哪能不急,再升一等自己不就是拿了姨娘的分例了。八秀又羞又恼,真个气得跳了起来,满脸通红道:“小姐,我…我不是,你坏、太坏了我才不要做姨娘咧。”
“行了,小姐跟你玩笑的,你还当真了不成。”七巧看不过去,在八秀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原来是玩笑。呼,我放心了。”八秀拍拍胸口明显是后怕。
“小姐不要再拿我们寻开心了。我们是真替你着急,庄二夫人这事儿做的真是太不地道了。她若真心把碧玺给你,怎么不连卖 身契一并给了。没有卖 身契,碧玺留在你身边总是让人不能放心。”七巧正色道。
“伯娘要牵着我,这是人之常情。她若真把卖 身契一并给了我才是真 ?”
华灼想得很透。其实她上一世对婚姻之事就已经想透了,所谓琴瑟和鸣能得几时好?男人总是贪新厌旧的,能做到相敬如宾已是不易,没有卖 身契的碧玺对她来说固然是制肘,但又何尝不是利器。这把利器对韦氏无用,但是对庄大夫人就很有用了。这么久了,庄大夫人一直没有提出要见她,让华灼心里很不安,这个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庄大夫人不喜欢她,不要她做庄家的儿媳妇。不过在庄铮的婚事上,庄大夫人的话语权并不高,所以她并不担心庄大夫人会毁掉这桩婚事,但却不能不顾虑以后婆媳之间的关系。无论韦氏有多喜欢她,但在名义上庄大夫人才是她真正的婆婆。但话又说回来,只要有碧玺在,无论庄大夫人有多不喜欢她,也不能明着对她不好,因为那样就等同于在打韦氏的耳光,所以可以预见庄大夫人必然会不停地往庄铮身边塞人,分她的宠,同时也分碧玺的宠。华灼没有争宠的打算,但不代表她会容忍有人挑衅她正室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背靠韦氏的碧玺就是她手中的利器。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是庄家两位夫人的斗争,她一个小辈两面受气的典型,没必要插进去一脚,索性袖手旁观。让别人斗得你死我活,她只管过她的安稳日子,这就是华灼的打算。其实她不但打算留着碧玺,什么时候就连红翡她都想要过来,毕竟碧堑一个人独力难支呀。至于七巧和八秀,虽然她也想留下来做个帮手,但两个这么好的女孩儿,应该有更好的归宿,而且她们也没有做姨娘的野心,就没必要趟这个浑水了。(未完待续。)
第229章 月下美人
隔日,华灼就又把庄静请了来,韦氏就要走了,庄静也要跟着去,她跟庄静相处的日子不多了,能聚得一日是一日,当然,也并不只是闲着聊天那么简单。
“再有五日就是程妹妹的生辰了,她既邀了我,我也不能轻慢她,想选件上得了堂面的礼物送过去,这京里你比我熟,可知道有什么玉石铺子比较公道?”
庄静已经知道不用几日她就要离京回家,心里颇为不舍,面上便有些怏怏的,但听华灼问起,逛街嘛,她最喜欢了,于是精神便又上来了,兴奋道:“你要送程妹妹一块玉?京里的金石堂便是最有名的,好多富贵人家都爱上那里买玉,还有各色宝石、寿山石、鸽血石什么的,货真价实,再公道不过。”
“那今儿咱们便到金石堂逛逛,你若有什么喜欢的,只管与我说,便算做我赠你的临别之礼。”
金石堂,就在太液池边,不过离旧宅有些距离,华灼便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又跟韦氏交待了一声,便带了庄静出了门。
“金石堂左近,有家糕饼铺子也是极好,布置得雅致,后院里还设了包厢,有茶水供应,还能听曲儿。”庄静两只眼睛闪着光,能出来逛街,又岂能只逛金石堂一家,不说逛遍一条街,起码也得逛上半条街的铺面吧,“右近还有家绸缎庄,听说新进了一批料子,也不知被人抢光没有……还有还有……”
“小姐,你喜欢的东西极多,只怕夫人给的银两不够用呢。”碧玺听了,故作愁眉苦脸道。
因韦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出来逛街,定然是大包小包而回,庄静手上又没几个零花钱,华灼虽说是自己订的准儿媳妇,但还没嫁进门,总不好就先花用她的钱,因此特地命碧玺跟了过来,又塞了一百两银子做花用。
庄静知道碧玺只是取笑她贪多,便回嘴道:“我只看不买,总成了吧。”说着又转头对华灼道,“莫理她,凭的小家子气,就怕我用了她的私房钱呢。”
华灼笑道:“你就这么一点肚子,便是那糕饼铺里敞开了让你吃,你又能吃多少,碧玺是怕你硬要撑着,吃坏了肚子。哎呀,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嘴馋了,一会儿从金石堂出来,咱们便去你说的糕饼铺子逛逛,今儿的吃用,都算我的,不但要吃,还要打着包儿带回去。”
她这样一说,只把庄静喜得见牙不见眼。
碧玺琢磨了一下,自己以后要看华灼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会儿不巴结什么时候巴结,便也笑道:“我方才只是玩笑,不想就惹了小姐不高兴,一会儿的吃用,算在我头上,我虽节俭,那也只是替夫人省着,该当我大方的时候,可不含糊。”
“去去去,没的现在就巴结我二嫂子的。”
庄静逮着机会,马上就取笑了回去,惹得碧玺面上一红,偷偷瞄了华灼一眼,讪讪的不敢再开口了。
华灼笑打了庄静一下,道:“偏你话多,谁是你二嫂子。”
“不是你又是谁,你若不愿意做我二嫂子,回头我跟二哥说了,你可不要后悔。”庄静哪里怕她,一副捏着了把柄的模样,得意洋洋,斜着眼睛又道:“你若不想我跟二哥说,一会儿我要吃什么点心,你就得给我买。”
“自然是要买的,还要多多的买,不塞住你这张樱桃小嘴,一会儿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
两个女孩儿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闹成一团,刘嬷嬷在边上看着,直笑得合不拢嘴,却仍不忘瞪了碧玺一眼。自知道韦氏把碧玺留下来,刘嬷嬷看着她就觉得腻歪,对韦氏也生出一丝不满,但小姐都同意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无时无刻不忘提醒碧玺谨守本份。
碧玺也是乖觉,被刘嬷嬷一瞪,便自动退到马车的一角,和七巧、八秀还有庄静身边的梅仙、兰仙待在一起,不再胡乱插言讨好。七巧、八秀不大爱理她,倒是梅仙、兰仙与她还算好,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点位子。
眼下正是各府各家大肆置办年货的时候,街上人流熙攘,尤其是太液池边上环绕的几条街,更是热闹之极,叫卖声喧嚣尘上,马车走走停停,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在金石堂附近的一处空巷处停了下来。
“小姐,金石堂前太拥挤,马车过不去。”
陈宁的声音自车厢外响起,基本上不管华灼去哪儿,他都要带人跟着,以尽护卫之责,华灼虽然觉得京中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想起父亲用心良苦,特地从城门军中抽调了陈宁来保护她,不想辜负父亲一片心意,也就由他去了,好在陈宁是个不多话的,用起来也让人放心。
七巧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然后转头道:“小姐,确实人多,咱们下车步行吧。”
华灼一点头,几个丫头便各自找出帷帽,替她和庄静带上,又取了斗篷,把她们围得严严实实,这才依次下车。
驾车的人是阿福,刘嬷嬷下了车,就叮嘱他老老实实守着马车,不许跑出去玩耍,阿福点头不已,表示哪儿都不去,一定看好了马车。
华灼看着七巧时不时向阿福那里瞄一眼,便笑道:“嬷嬷,让阿福随我们一起逛吧。”然后又吩咐陈宁留个人下来看马车。
阿福顿时欢喜无限,跑过来连连打揖。
华灼忍不住又看了七巧一眼。
七巧似有所觉,俏丽的面上忽然一红,心里暗自嘀咕:小姐瞧我做什么?但因人多,却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庄静倒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掂着脚尖在巷子口张望了一会儿,兴奋道:“灼儿姐姐,看,看,那边就是糕饼铺子。”
华灼噗哧一笑,道:“先去金石堂,你呀,别总惦记着你的糕饼铺子,那铺子就在那儿,没长脚,不会跑了的。”
庄静顿时大窘,亏得有帷帽挡着,没让人瞧出她脸上的不好意思。
“恐怕今儿人多,里面没坐儿呢,不如让梅仙先去占个座儿。”碧玺小心翼翼道。
“对,对,梅仙你先去占座儿。”庄静连忙点头。
“八秀也去吧,两个人做个伴儿,免得梅仙一个人没趣儿。”
华灼看梅仙是个娇娇怯怯的,怕是连跟陌生人说话都不敢的样子,就把大大咧咧的八秀给派过去。八秀连忙应了,看她那高兴的样儿,就差没欢呼一声了,分明也是个吃货。
两个丫头手拉手地去了,刘嬷嬷便让阿福在前头开路,然后几人环卫在华灼和庄静的身边,慢慢向金石堂走去,不一会儿到了近前,华灼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停不下马车,全是因为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外面街道两边还停了一溜排的轿子,怕是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还停得下车。
“小姐,我先进去瞧瞧。”
看到这光景,刘嬷嬷眼前一皱,自家小姐金贵的身子,可不能就在大堂上这么跟人挤着。
华灼点点头,停下脚步,让刘嬷嬷先进去了。
不大一会儿,有个掌柜模样的人跟着刘嬷嬷出来,作揖行礼道:“小人是金石堂二掌柜金胜,今日堂上人多,请二位小姐转道后门,小店已备下雅室,供二位小姐歇脚。”
“请金掌柜引路。”
华灼暗自点头,怪不得金石堂的生意能这样红火,只看这做生意的态度,还有服务之周道,便可见一斑。
金胜便侧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略略领先了半步,仍是半侧着身子,边走边道:“想来小姐们是头一回来,因此不知道这个规矩,以后再来,直接转道后门便是,像小姐们这样的贵人光临敝堂,自然都有雅室照应,不须与人堂上拥挤。”
庄静吐吐舌头,她也只是听说金石堂的石头好,今次也是头一回来,还真是沾了华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