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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公府的人,每年洗尘日都要到温泉泡着,不能泡燥那温泉庄子留子又有什么用,他们才不在乎那点花花草草。”
舞阳县主随口道忽地眼前一亮,看着华灼道:“华妹妹,你们荣安堂在京里没有温泉庄子吧,洗尘那日,你到我的庄子上来吧,用温泉水净身,对皮肤极好,岂不闻诗人曾云:温泉水暖洗凝脂,你的肤质原就好,用温泉水洗一洗,只怕更招人爱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再过三日,就不会再有什么聚会了,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尘,二十七洗尘,祭灶自不用说,家家备了丰盛的食物谢灶五,二十四扫尘,便是打扫屋子,清洗器皿,换桃符,这些事儿差不多要干上二、三日,干完了正好到二十七,痛痛快快地洗个燥,洗去一身尘,换上新衣裳,干干净净迎新年。
普通人家洗尘,自然是烧桶热水就完事,但像舞阳县主或是卢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满足于烧桶热水,有牟温泉庄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华灼有些心动,她还没见洗过温泉呢,两世加起来,也只是听说过,倒不是荣安堂置办不起温泉庄子,实在是淮南府那里根本就没有温泉。
不过和舞阳县主虽是说过几次话,但关系可并不融洽,她突然这么热情地邀请,华灼可不敢轻易答应,只得道:“多谢县主厚爱,只是我那日已有了安排,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舞阳县主眉尖一挑,道:“华妹妹,这可是不给我面子喽?怎么,怕我害你不成?到那日,顾二姐姐也会来,我又不是只邀你一个,你怕什么?”
“哪儿的话,县主说笑了……”华灼心里更觉得不对劲,她跟舞阳县主并不相好,哪有这样强邀人的。
“舞阳姐姐,你可晚了一步,我先邀了八妹妹呢……”林凤看出华灼不想去,习惯性地又护上了。
华灼苦笑,舞阳县主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
果然,舞阳县主立刻就沉下了脸,道:“林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凤柔柔地笑着,道:“舞阳姐姐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舞阳县主气道。
“我也没有……”林凤轻描淡写,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又抹了一次舞阳县主的面子。
“华妹妹,你可要好好想想,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拒绝我……”舞阳县主索性撕破了脸皮,不再跟林凤扯皮,直接找上了华灼。
华灼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背心一冷,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见鬼了,最近她安分守己得很,没出什么风头呀,怎么舞阳县主又盯上她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她只得小心翼翼问道:“县主可是有事要与我说?若是如此,县主只管直言,华灼自当尽力。”
黄鼠狼给鸡拜年,鸡不吓死才怪。好吧,舞阳县主不是黄鼠狼,她也不是鸡,可是突然这么热情如火,真的让人感觉得心慌啊,尤其是邀请不成直接就威逼,简直就是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她敢答应才怪。
舞阳县主愣了一下,脸上的怒色渐渐缓了下来,欲言又止,看向了林凤。
林凤立刻就知道舞阳县主这是不想当着她的面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起身,笑道:“方才茶吃多了,我去更衣,八妹妹,你替我陪陪舞阳姐姐,我很快就回来。舞阳姐姐,我先失陪了。”
言下之意,是要华灼不用担心,她不会离开太久。司时也是告诉舞阳县主,别想做什么对华灼不利的事情,有什么话赶紧说。
待林凤出了暖阁,华灼就看向舞阳县主,又给她添了一次茶,才笑道:“县主,咱们见过几回,虽不是朋友,但也算得上熟人了,若你真有难处,华灼不才,愿尽绵薄之力。”
舞阳县主抓起茶盏,再次一口饮尽,随后把茶盏往几上重重一放,道:“你这人也算爽快,那我就不跟你玩虚的,拐弯抹角的话,我还怕说了你也听不明白。只是丑话我要说在前头,今日之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再有第三人知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让皇舅舅灭你全族。”
华灼哪里会被她吓住,舞阳县主再受宠,当今圣上也不会这样任她胡来,不过也隐约猜出舞阳县主的心情,大抵是拉不下面子,又或者是要说的事情有些羞于启齿,这才借故发狠,于是她很配合地在面上唯唯诺诺,道:“请县主放心,我守口如瓶。”
舞阳县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然,是不自觉的,似乎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以及因为得到华灼的承诺而随之放松。
“我问你…………。”她咬了咬唇,一狠心,豁出去了,“我问你,你跟韦浩然之间,是什么关系?”
“啊?”
华灼被问得直愣神,她和韦浩然之间有什么关系?唔…………确实有,他是庄铮的表哥,以后也就是她的表哥了,不过………这让她怎么回答,毕竟婚事还没过明路,眼前义变数横生。
正在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时,舞阳县主的脸色已经渐渐变得十分难看,她把华灼的犹豫看成了欲语还羞。
“无耻!”
一记耳光毫无预兆地打在了华灼的脸上,打得她脸一歪,震动使插在白裘帽沿上的那朵红玛瑙芍药花松落,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摔成了几片。
“县主?”
华灼捂住脸,惊愕地看着舞阳县主,眼神中有几分迷茫,也有几分羞辱,更多的却是愤怒。
“县主,请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即便你是高高在上的县主,我也会把这一巴掌讨回来。”
“你还有脸问?”舞阳县主冷着脸,“我警告你,以后不纠缠着他,否则,我能打你一次,就能打你两次、三次,打到你再也不敢出来见人……”(未完待续)
第263章 顾二小姐(二更)
话到这份上,华灼要是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了一记耳光,就真是反应迟钝了。
“县主,请慎言,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经不起你肆意污蔑。”华灼怒极反笑,一只手轻轻揉着面颊,“县主,你要向我道歉。”
“我污蔑你?”舞阳县主冷笑一声,“若是污蔑,我方才问你,你为何不敢答?你自己行为有失德行,还怕人说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答得慢一点也成了错?
华灼简直被舞阳县主的胡搅蛮缠给弄得说不出话来,噎了好一会儿,才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试图心平气和地解径:“县主,你误会了,我和韦世兄只是相识“……
“相识?只是相识,在佛光寺,他对你百般维护?只是相识,他与你相约西山赏梅?华灼,你好不要脸,一个庄铮,一个燕狂,再有一个串浩然,你要勾搭几个才满意?”舞阳县主冷嘲热讽,娇美的面庞因妒色而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县主!”华灼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愤怒,声调不自觉地高了八度,“我华灼虽不如县主身份尊贵,但女儿家的本分,我从未有一刻逾越,即便是在佛光寺见过韦世兄几回,也是不曾违了半点礼数,不知县主何来百般维护之语?至于西山,更只是偶遇,并非什么相约,县主自己心中别有他念,只管寻他去,休要把我想得如县主一样……”
说到这里,她语声顿住,忍了又忍,终于把后面一句“论不知廉耻,我不如县主”给咽回了肚子里。
不是吗?今天闹这一出是所为何来?分明是舞阳县主自己对韦浩然有淑女之思,可是串浩然那是什么性子,八成是看了出来,然后一通胡言乱语狠狠打了舞阳县主的脸,结果这位身份尊贵的宗室贵女就把这一记耳光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要怪,只能忙韦浩然曾经帮过她几次,了起了舞阳县主的嫉恨之心,迁怒了。
现在华灼倒是庆幸自己没答应去舞阳县主的温泉庄子,在这里摊牌,总还顾忌着主人家,舞阳县主不过是打了她一记耳光,若到了温泉庄子上,恐怕想怎么整她都行。
舞阳县主被揭了底,已是恼羞不已,更兼得听出华灼语中的未尽之意,面上更是羞红一片,怒道:“你、你胡说,我心中哪有什么念头“……总之,记住我的警告,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语毕,她转身拂袖而去。
“哎啥……”
这时林凤正好回来,当头就被舞阳县主给撞了一下,亏得被身后的丫环扶住,这才没摔倒,但舞阳县主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走得快,这一撞反回来的力道也大,身边又无物可扶,于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华灼叹了口气,上前扶她,却被舞阳县主一把推开,道:“不用你假好心。”自己站了起来,再次冲出了暖阁,脚步竟比方才还快。
“这是怎么了?”
林凤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进来,还时不时往后张望一眼,她还从来没见过舞阳县主这样失态的样子,待到转过头来,看到华灼,顿时又吃了一惊。
“你的脸上……她打你了?岂有此理。”
华灼白白嫩嫩的面颊上,五拇指印鲜明无比。林凤的脸色终于变了,带出了几分怒意,舞阳县主这样做,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州才她走之前,明明已经暗示过了,让舞阳县主不要太过分。打人不打脸,华灼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算了,一点小误会。”
华灼摇了摇头,低头捡起摔碎玛瑙芍药花,又把随身带的帕子折成三角,然后蒙在脸上,挡住了脸上的指印。
“凤表姐,一会儿有人问起,就说今儿吹了风,我脸上起了疹子。”
她没向林凤告状,告了又怎么样,林凤难道就能奈何得了舞阳县主,别说她还没入宫封妃,就算现在已经是皇妃了,也不可能教祖皇帝的外甥女,换成崔皇后还差不多。既然告状无用,自然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成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不过华灼已经心中发了狠,韦浩然慈出来的事,凭什么要算到她头上,她奈何不了舞阳县主,但是让庄铮去教训一下韦浩然,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怎么行,听完戏,卢国公大人还要把今天来的女孩儿们都召过去说话,独你一人蒙着脸,岂不是摆明教人说闲话。”
林凤急得转了两圈,忽地一咬牙,道:“你跟我来。”
说着,拉住华灼的手,就走出暖阁。
“小姐,出什么事了?”
两人的丫环围上来,还有几个卢国公府的下人。尤其是八秀,看到华灼蒙着脸,娇集的脸上已经变了色,哪怕再迟钝,也知道必然是出了事。
林凤脚下不停,拉着华灼边走边道:“没事,你们留下,不用跟过来,我带八妹妹去寻顾二姐姐玩儿。”
华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想也不是害她,便对八秀一摆手,道:“没事,你自去听戏去。”
八秀虽不机灵,但也不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哪里肯离开,只远远地跟着。林凤带来的那个丫环梧桐见状,自然不好一个人留下,便也跟了过来,其余人等倒是不甚在意地留在了原地。
林凤对这卢国公府似乎是熟门熟路,一路尽捡偏僻无人的小路走,倒也没遇上几个人,穿过一条通幽小径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栋绕着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