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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一身宝蓝色银鼠长尾鸾袍,俏生生地站着。玫瑰色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在我身上游离,一脸揶揄。
良久,崇韬才声线冷硬地道:“明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还这副打扮,也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我心下一沉,自理亏,只得小声道:“皇上恕罪,嫔妾知错。只是听得皇后娘娘懿旨,虽说傅常在有罪,可这些奴婢多是无辜。傅常在的丫头彩云碧霞自幼与嫔妾熟识,嫔妾实在不忍见她们身首异处,情况紧记之下不及向皇上娘娘禀告,只得先行来到玉锦宫。想要求方大人稍等片刻,待我去求求皇上娘娘,希望能求皇上网开一面,留她们一命,让她们跟着嫔妾。可方大人借口说皇后娘娘旨意在身,不敢怠慢,竟对嫔妾动手。”
崇韬脸色稍缓,道:“起来吧。”这才扶着噙香漱玉的手站起来,腿已跪得微微有些疼。
崇韬转而注如直,突然怒道:“方如直好大的胆子!”方如直刚刚站直的身子忙又跪下了,微急道:“微臣惶恐。皇上恕罪。”
崇韬冷声道:“你身为臣,竟敢对婕妤动手,难道你不知什么叫君臣上下!什么叫后宫有别吗?!”
方直忽然就汗如雨下,刚才的威风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哑声道:“皇上恕罪,婕妤恕罪。臣知罪,一时情急,只想着带走人犯,完成皇命实在不是有心的。皇上恕罪。”
说着就砰砰砰地磕头。我心中无比意自冷笑。让你狐假虎威。坏我地事。崇韬却只冷冷地看着。毫不动容。方如直还在不停地磕着。只一会工夫额上就渗出血来。我心中地快意渐渐消失泛起一阵莫名所以地怜悯。
一旁地良妃沉默了半天。这才开口严厉地道:“本宫协理六宫方如直。你身为男子。身兼侍卫统领之职。皇恩何其浩荡?你居然敢私自拉扯后妃。对婕不敬。这罪过足以斩了你!”
方如直吓得面如土色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喊道:“良妃娘娘微臣知罪了。求娘娘饶微臣一命!微臣定当痛改前非皇上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崇韬轻哼了一声:“念在你跟了朕多年。无功也有劳。朕这次饶你一命。来人。拉下去。杖责一百。以观后效!”
我心颤了一下。杖责一百?体弱地人只怕受了这一百杖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方如直虽然会武功。只怕也要在床上躺了一年半载。
这方如直虽然我看他不惯。但我也知道他跟了崇韬也差不多七八年了。一向颇受看重。要不然也不会做得到侍卫统领地位子。看现在。还不是说打就打说死就死?
可方如直还仿佛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连连磕头,道:“多谢皇上娘娘圣恩。微臣感激不尽,多谢皇上。”
一旁的侍卫忙都把方如直拉了出去,执行杖刑。我见是个空儿,忙道:“皇上,请您饶恕彩云碧霞吧。”
崇韬微微犹豫,显见意动。
一旁的良妃却道:“这如何使得?明婕妤,宫规大如天,这玉锦宫的事已是铁证,这些奴婢都是近身伺候傅常在的,傅常在有罪,她们岂能独善其身?何况,皇后统御六宫,早已下来旨意,若因为你求情就网开一面,宫规何在?皇后的威严何在?”
崇韬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不语了。
我心中一急,道:“玉婕妤是否有罪我不敢辩,不过是两个奴婢,放了又有什么打紧?这也是彰显皇家气度的事情啊!”
良妃含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已经废了她的位分,现在只是傅常在,你却还称呼她婕妤,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服皇上判决,心存不满吗?”
话才出口,我立时察觉失言,悔之不及。再一看崇韬的脸色,已经晴转多云。我立刻端正下跪,直面崇韬,诚恳地道:“皇上,嫔妾失言,实在是无心的。并不像娘娘所说有什么不满不服。皇上明鉴!”
崇韬伸手扶我起来,安慰我道:“明儿,这是做什么?良妃不过是随便一说,也是提醒你之意。朕深知你的性子,怎会你?”
身,心里沉甸甸的。崇韬话虽然温和,也在极力:仍旧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眼底深深的一抹阴霾。
我顺势看了良妃一眼,良妃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仿佛刚才雷霆一怒的不是她。见我扫了她一眼,也回了我一个莫测高深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站于一旁。虽知此时断然不是时候,但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良妃淡淡看我一眼,转身对崇韬道:“皇上,方如直失职受罚,这边玉锦宫的事还是要有人来做的。还是叫人送去刑狱司,该斩的斩,该贬的贬吧。”
崇韬这回再不犹豫,径直点了点头,就要传旨。我大急,忙道:“皇上,求求你啊。饶了彩云她们吧,要不,就把她们贬去刑狱司服苦役,只求留一条命也好啊。”
崇韬停了停,正话。一旁一直静静站着把玩手上的碧玉扳指的雍和王这时懒洋洋地道:“皇兄,要不你就成全了明婕妤的这一片慈悲之心吧。这还是新年,宫里血腥太多也是不详,想必母后吃斋念佛的也不想看见。”
崇韬狐疑地看了雍和王眼,眼光转过来落在我身上,有几分不解与疑惑。我心中暗叫要糟,那边雍和王还在滔滔不绝侃侃而言:“不过是两个奴婢,何必兴师动众,若因这两个丫头影响了皇兄和婕妤的感情岂不是不值?”
一旁良妃呵笑了起来,道:“王爷这话,难道是说就是因为这两个丫头,皇上赐死她们,明婕就要怨怼皇上了吗?那岂不是皇上在明婕妤心里还比不上这两个宫女?”
我头皮一麻,心中早已良妃骂了十七八遍。崇韬的脸色已黑得无以复加,强行压抑着怒火,黑着脸不说话。
雍王明显错愕了一下,有些不悦,随即笑着道:“良妃,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皇兄,你一向疼爱臣弟,不如就把这两个奴婢赏给臣弟吧。臣弟风流惯了,皇兄也是知道的,这两个妮子长得倒不错,不如就请皇兄赏臣弟一个面子吧。”
良妃闻言笑得更欢,不等崇韬说话径直截口道:“王爷什么时候管起这等闲事来了?以往可没这闲情逸致啊。还是和婕相谈甚欢,有意相助啊。”
良妃此言一出,崇韬脸色更,淡淡地瞪了良妃一眼,良妃立即恍若无事地眼睛望向一边,再不说话。
我被良妃说得脸一红,心中狂怒。好恶毒的挑拨!崇韬并不是什么心怀宽大坦荡的人,跟雍和王的关系又尴尬微妙,这一来真是被她坑惨了!
雍和王见势不妙,却只淡淡一笑道:“良妃娘娘说笑了,这也原是宫里的家事,臣弟多管倒也不太妥当了。”
我一怒,被哽地说不出话来。雍和王好狡猾!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挑起事端又抽身而出!
崇韬也不说话,也不看我,慢慢道:“宫里规矩不容混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些人皇后已经下了旨,六宫之事是皇后管辖,朕也不便插手。来人,”
立刻有两名侍卫闻声而出,齐齐跪倒:“叩见皇上!”崇韬眼也不抬,淡淡道:“朕命你二人立刻执行皇后懿旨,朕在永和宫等你们回来复命!”
那两个侍卫眼也不眨,领命就拖拽了彩云等人而去。我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慢慢地凉了,突然痛得无以复加。那是因为接触到彩云临去时的眼神,那不是凄凉怨恨,而是平静感激牵挂的看了我最后一眼。
我心中一恸,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死死地忍住,双手蜷在宽大的袖中紧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握进了手心。良妃和雍和王还在,我怎么能在他们眼前示弱认输?
一阵哭喊声远去,高大宽敞华丽精致的玉锦宫前只剩下了我们几人。
只听见崇韬淡淡地道:“雍和,你还是快去给母后请安吧。母后已经知道你进宫,只怕都已经等急了。”
雍和王轻轻一笑,轻轻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状似健忘地道:“哎呀,臣弟真是糊涂,竟忘了。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说着就行了个常礼转身离去。
我恨恨地看着雍和王离去,良妃淡淡地道:“明婕妤,你这副模样实在有失婕妤身份,后妃典范。本宫罚你禁足三月,你可心服?”
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崇韬。崇韬闻言也是一愣,却抿着唇不说话。我心中一痛,缓缓跪下,平静地道:“娘娘教训地是。嫔妾领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含章卧春寒
妃满意地轻轻一笑,伸手挽住崇韬,婉声道:“皇上吧。”
我跪在地上,看不见崇韬的表情,只听见他轻叹一声,挽住良妃转身而去,半点犹豫都没有。
我仍跪在地上,随侍的人都如潮水般纷纷随着崇韬和良妃走了,不一会就只剩下我和噙香漱玉。
我没有起来,心冷得像一块冰,硌硌地生疼,任由跪着的腿渐渐发麻失去知觉。噙香漱玉伸手扶我起来,却怎么也扶不动。
漱玉一下子就哭出来了,“主子,你起来啊,别跪着呀。漱玉好难受。”噙香蹲下来,握住我的手,眼圈微红道:“主子,你振作起来!彩云碧霞我们已经救不到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和漱玉也很伤心啊。主子,你哭出来吧,我求求你,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脑中一片空,一会是彩云临去那平静悲伤的眼神,一会是崇韬冷冷的眼光,仿佛掉入了冰窖,眼睛涩得难受,却干干的总也流不出泪。
噙香漱玉陪着我跪着,见竟似傻了,都六神无主呜呜咽咽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才听见秦芷气急败坏的声音:“怎麽会这样?”
我缓缓抬起头,面前站正是跑得气喘吁吁的秦芷。我勉强扯动嘴角笑了一笑,说不出话来。
秦芷一个人没带,见我们这样,忙叫噙香:“你们两个,怎么也跟着你们主子在这里哭哭啼啼?你们主子还没哭呢,你们就这样子,让人看见像什么?还不快擦了眼泪扶你们主子起来?”
说着就自亲自来扶我。噙香漱玉这才如梦初醒擦了眼泪齐齐上前来扶我。我任由她们扶起来拖拽着回到含章殿。一番洗漱打理后扶着我在床上躺下才停。
秦芷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到我躺下了才道:“噙香。你们都出去歇歇吧。折腾这么久也累了。我陪你们主子坐坐。”
秦芷话语虽平静。但不知为何。却总有一种令人安心地魔力。噙香漱玉满头是汗。头发蓬松。也累得够呛。听得秦芷这般说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秦芷轻叹一声坐在我地床沿上。自嘲地笑笑。道:“那日我才说要你冷静小心。别被傅如璧牵连才好。想不到言犹在耳日就真地步她后尘。”
我眼皮微颤。沉默了半晌道:“我以为只要我去做。不管如璧还是彩云。我都能救她们。原来。我谁也救不了。”
秦芷一声冷笑:“那狗皇帝!我以为即使他对那么多人无情无义。对你总该有些许真心。谁想。竟也是一样。”
我只觉心尖一颤针刺般疼痛。我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才道:“那雍和王和良妃来得实在凑巧。良妃挑拨皇上居然心我和雍和王,才弄成这步田地。现在想来很多有迹可循的地方。只可惜了彩云碧霞。”
秦芷愣愣地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我以为你会颓废好几天才能重新清醒冷静下来想到这么快。”我被她调侃,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想起枉死的彩云碧霞,心中一痛,终是鼻头一酸,缓缓流下泪来。
秦芷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