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没有消磨掉我所有的爱和思念,反而让它变得更沉重。
还是拼了命的爱着你,只是这爱,越来越沉的同时,已经分离成,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想,这是我的命。”
“2008年9月15日
想你。
只是想你。
很想你。
很想,很想。
你。”
“2009年2月24日
今天晚上失眠了,清晨才草草入睡。
做了个梦,梦到了你。
梦见站在马路街头,而我想吃对街超市里剔透的果冻,你看着我说,等我回来,然后就穿到了马路对面。
你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另外一个人,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是觉得,她在冲着我讥讽地笑。
我冲你喊,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有别人了么?
你就大声吼,我不是在这里么,不是在这里看着你么?关别人什么事?!
然后你二话不说迎着车流就穿过了马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我就哭了。
后来你回来抱着我,我推你说,我没事。你就说甭给我瞎扯,有事没事你说了我不信。
你说,我这么忙,你还要我操心。
我哭着哭着就醒了,梦里一直叨叨着,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昨天第一次给宿舍的姐们讲起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毫无悬念,她听到一半就问,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说实话,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初拼了命,再难也要在一起,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分手才算合情合理。
仔细一想,我也曾经刻画过我们的未来。
虽然,从来没有成行的计划和安排。
我总觉得,世间很多事,看起来很难很不可理喻,一步一步走,也会顺理成章。
也许是真的想得太过简单。
自那次我去找你,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很多事情已经习惯和慢慢接受了,真的,我觉得现在真好。
很多时候,真的很想你,可是,也慢慢在学着克制。
我爱你,一直想说却好难说出的话呵,也只能在这里偷偷地说一句。
呵呵,罢了。起床吧。
梦早醒了。”
“2009年11月4日
昨儿突然想吃蒸饺,跑很远出去,那家我们去过的店,我再也没找到。
大马路牙子上,心突然翻山越岭的疼。我终于忍不住地蹲在街头嚎啕大哭。
原来,你走了太久,旧风景都变了。
我的这里,又是深秋了,这一年,又快完了。我们分开,也那么那么久了。
听很老很旧的歌,会很想念你。有时候还会有那么一些不甘心,爱我的你,怎么放心把我交给别人?
下一秒又很自然的想通,那么好的你,现在是别人的老公,而我曾经拥有过,或许,就足够了。
这么些年,仔细想想,过得像一个醒不来的梦。
唯有跟你一起的日子,闭上眼睛,还能感觉是真实发生过。
如果早知道,那天你决绝的背影就是最后的告别,我一定会抱抱你的,恩,只是抱抱。
现在的我,学会了不去想,不想未来,不想明天。生活这么复杂,永远想不到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就不想。
其实,我有点病了。有点冷暖不知,平淡麻木了。有时很害怕,怕自己再也好不了了,怕自己真的不再有大喜大悲,不再有感情。
转念一想,好不了又怎样了,即使好了,我真的还有能力再爱么?
怕是没有了。
所以,趁我还能爱你,趁我还是完整的,就珍惜这样的日子吧。
而所谓爱,不就是要爱个尽兴么?”
沈嘉卓“啪”地合上本子,他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了,脸上早已经是一片汪洋的泪水。
他看着床头相框里林淮的照片,又想起刚刚莫言妍那通电话。
她说:“我来C市陪你好不好?我还没去过C市呢。”
沈嘉卓沉思了一会儿,开口:“我们,还是分开吧。”
那边的莫言妍沉默了很久,最后笑着说:“回来再说吧,我等你。”
电话就挂断了。
沈嘉卓叹了口气,从床上翻下来,又去敲林淮的门。
林淮这次乖乖开了门,沈嘉卓走进去,林淮缩着身子躺到床上,闭着眼睛,没有跟他说话。
沈嘉卓走过去,脱了鞋躺到床上,从背后抱着她,屈着腿和她缩在一起,然后,轻轻地,也闭上了眼睛。
让我就这么抱抱你,抱抱你就好。
从今以后,过往的伤痛,我们,再也不提。
小猪,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早上八点。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的缝隙漏进屋内的时候,沈嘉卓才恍惚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得极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下心神地睡过一觉了。
揉揉惺忪的眼睛,沈嘉卓懒懒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回过神来才发现昨夜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沈嘉卓懒懒地叫了两声:“小猪……小猪……林小猪……”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沈嘉卓起身四处寻了一圈,也没看到林淮的身影,走回卧室寻到电话,翻开通讯录第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此刻的林淮,这坐在严子西家里大大的灰色沙发上,喝着早餐奶。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林淮看了一眼,接起来:“怎么了?”
“你在哪呢?”沈嘉卓连忙问。
“外边。”林淮冷冷地答。
“什么时候回来?”沈嘉卓听着她冷冷的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待会儿。你要是醒了,就收拾收拾东西出去找个酒店吧。”林淮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我才不走。”沈嘉卓撒泼,“你快点回来吧,我给你做早餐。”
林淮一滞,想出口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她看了看卧室的方向,严子西正在里面换衣服,收回目光,她回:“不用了。”
沈嘉卓才不管她对他冷言冷语,昨天那样说她,是他不对,现在他必须得端正态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点小冷漠算什么,谁还不知道他们家小猪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打定主意,沈嘉卓又无耻地笑了:“用,用,用,怎么不用,我这就给你做去,你快点回来哦。”
林淮无奈:“随你。”这时严子西推开卧室门走了出来,温柔地笑着看着她:“不是叫你烤片面包吃么?待会胃又该不舒服了。”林淮笑笑,挂了手上的电话放在一边,喝一口奶:“没事儿。”
这头沈嘉卓听着电话里机械的忙音,心底刚刚升腾起的兴奋火焰,如遭当头一盆水淋,瞬间熄灭了下去。
那个声音,他已经能辨认出来了,是严子西。
严子西拍了拍衣袖,坐到林淮旁边,看着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林淮看看他因为没睡好略显浮肿的脸和大大的黑眼圈,心中不觉叹了一口气。
刚才她过来敲门,严子西开门的时候显然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扣子凌乱地扣着,一身宿醉后的气味,头发也是乱蓬蓬地搭在头上。
很明显,一向对生活很有节制的他,昨天夜里喝高了。
林淮当然知道,严子西这样是因为她,或者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沈嘉卓。
林淮僵硬地笑着看向严子西:“你的样子像刚被人蹂躏了。”
严子西无所谓地笑笑,问道:“陆远说叔叔阿姨都已经去海南了。你不打算跟过去?”
林淮捧着手间已经慢慢丧失了温度的杯子,低着头看着脚尖,淡淡问:“你早知道了,所以故意让我走的,对不对?”
本来她一直觉得沈嘉卓说跟她们公司合作只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借口,但是昨晚的那通电话里,从沈嘉卓的言语之间她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她当时就想到“慢摇”去当面问问严子西,结果被沈嘉卓一通气便也无心去问了。
严子西点点头:“是。合作案是我亲自谈的。”
林淮无言,她知道严子西不会骗她,所以她问,他必定会老实回答,但是真切听到严子西这么说了,她还是觉得无言以对。
半晌,林淮抬起头来看着严子西,缓缓说:“你可以不接受这个案子的。”
严子西摇摇头:“你没看过他们的合作案,他们提出的价格比市场价还低两个百分点。两个百分点,你知道那意味着多大的利润。”
林淮恍然大悟的同时不自觉地笑了笑,沈嘉卓,你还真是老样子,只要想要,无论什么手段也要拿到。
“你怪我么?”严子西看着林淮,问。
林淮没说话,也看着严子西。
良久,严子西叹一口气,妥协道:“团团,如果你想接手这个案子……”
“不用了。”没等严子西说完,林淮就拒绝了,林淮看着严子西惊讶的眼神,笑道:“就交给张姐吧。你忘了,我在休假中呢。”
严子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笑了,神色也缓和了下来,他看了看表,起身道:“那我先去上班了。冰柜里有速食汤圆,你要不煮点吃吧,你知道的,你的胃,不吃早餐不行。”
林淮看着他,暖暖地笑着点了点头,严子西伸手比了个他们之间常用的电话联系的动作,林淮又点了点头,严子西便笑着放心地往门口走去。
出门前,林淮叫住他:“子西……”
严子西回头,林淮看着他,问:“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东西,我从海南带给你。”
严子西温润地笑了笑,柔声说:“好。”
九点。
临江路是C市最繁华的街道,这里有最大的小商品批发中心,也有最大的地下商场,如果你到过C市,你一定会知道,C市所谓的地下商场,说白了,不过是所有地摊商品的集中营。
当然,作为最繁华的街道,当然不只是批发市场和地摊货这么简单,临江路上有C市最大的百货商场和购物中心,当然,也集中了几乎是所有的,奢侈品品牌。
仿佛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组合,高档消费的大商贸旁边总会存在着很多挂着“清仓大甩卖”“跳楼价”“买一送一”这样字眼的小店铺。
或许这就是人生,很多时候你无法选择,就像很多人站在临江路的中间,有的只能看着精致的奢侈品商贸兴叹,而有的人却可以鄙视地看一眼旁边穿着平凡、在各种大减价中血拼的人。
林淮此刻正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底突然开始生出无限感慨,她心绪复杂地望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店铺,然后以昂头,踩着她颜色鲜艳地高跟鞋走进了商厦和小店铺之间。
那里有个不大不小的百货大楼,里面堆积着各种中高端品牌,适合林淮这样的白领。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许购物是能让女人心情赶快复苏的捷径。
两个小时后,当林淮提着一大包战利品出来的时候,深刻地认识到其实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她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不快和恼人的思绪,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刚刚因为夏末打折买到到异常超值的各种衣服、鞋子,已经彻底冲淡了早上一直围绕在她脑海中的两个影子和那一通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入冰窖的电话。
沈嘉卓,哼,随他去吧。
莫言妍,管它什么妍,老娘不在乎。
这一想通,林淮马上神清气爽地给那另外两个祸害打电话:“姐们今天心情好,请吃饭,速来。”
还有什么能阻挡苏园这个吃货蹭吃蹭喝呢?
当苏园只用了十分钟就出现在林淮面前的时候,林淮脑内瞬间积满淤血,思考无力,只有这么一个问句在眼前不停盘旋。她惆怅地看着因为期待食物而脸上大放异彩的苏园,不确定地问:“大姐,你不是要十一点半才下班么?”
苏园冲她一通挤眉弄眼:“规矩是死的,我可是活的。”然后不管林淮凌乱的目光兴奋地喊:“吃什么,吃什么,啊,快先上个甜品给老娘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