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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芷兰的外祖父母都睡了,她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想睡但是睡不着。
人在害怕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父亲,而在孤独的时候,最容易想到母亲。葛芷兰也不例外,虽然母亲已经离开她好久了,但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母亲,虽然母亲的容貌已经渐渐模糊,但是她确定那个人就是母亲,因为她的目光是那么地和蔼可亲。
葛芷兰正处于半睡半醒的游离状态,忽然安静的客厅里传来一阵铃声,那是葛芷兰的短信铃声。葛芷兰这才意识到,回家时把包扔在了沙发上,忘记往卧室里拿,而自己的手机也在包里。
要是放在平时,葛芷兰是绝对不会在半夜里去看一条短信的。但是,现在肖云飞在外面,葛芷兰生怕错过了肖云飞的任何消息,她起身走出卧室。
葛芷兰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是一条彩信,号码是肖云飞的。葛芷兰赶紧打开。彩信上有一张图片,那是一个人的照片,似曾相识,但是葛芷兰却认不出那是谁。下面是肖云飞说的话。
芷兰,上面这张照片是刁云松的。我考虑到你没有见过他,而他却有可能通过录像见到你,这样对你很不利,所以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你。舒月没事,已经找到了,现在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明天再联系你。
看到肖云飞的信息,葛芷兰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的大脑中忽然拂过一个人的,那是十年前杀害她母亲的人,葛芷兰赶紧掏出手机,调出肖云飞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2
十年,人的模样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对于一个处于发育期的年轻人。照片上的人虽然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些差别,但是葛芷兰依稀能通过眼前的这张照片,找回记忆中的那个人的影子。
葛芷兰颓然坐在床上。难道这也是巧合?上天如此安排究竟是什么意思?葛芷兰本来因为得知肖云飞平安无事而高兴,可是现在却又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越想越恨。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现在或许还可以亲吻母亲的脸颊,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现在或许还可以痛痛快快地喊声“妈”,而不只是在梦里。她恨不得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这一夜,葛芷兰又陷入了对母亲深深的思念,越陷越深。
肖云飞来到“云雨宾馆”,见到了第一次接待他们的那个年轻人。
“刁云松在什么地方?”
那个人一看到肖云飞也火了,因为下午刁云松看完录像把他狠狠批了一顿,他现在憋了一肚子气。
“妈的,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那人说着就伸手朝肖云飞打来。
肖云飞在高中时打架也不只是一两天的事,再加上小时候爷爷教他的一点功夫,对付眼前这个瘦的跟清朝时期的烟鬼一样的年青人,还是绰绰有余。肖云飞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贸然前来。
肖云飞只是一个擒拿手便把他按在了桌上。
“给刁云松打电话,就说他要找的人在这儿等他呢!”
“好好,我打,我打,你先把我松开。”那人也不傻,一看自己打不过,赶紧搬救兵。肖云飞感觉自己就像在演武侠剧一样,只不过现在还是英雄的他,待会儿就要屈人篱下了!
刁云松一听肖云飞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也利索,没用十分钟便赶了过来。
“肖先生,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刁云松仗着这儿是自己的地盘,有意戏弄肖云飞。
“别假惺惺了,告诉我舒月在什么地方?”
“舒月!呦,喊得挺亲啊,她是你什么人啊?”
“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没见,自己把老相好弄丢了跑我这儿来要人,你把这儿当‘托儿所’了啊?”刁云松不仅不说出真相,还故意引诱肖云飞说出他和秦舒月的关系。
肖云飞见刁云松不入正题,便不再说话。
“姓肖的,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刁云松见肖云飞不再说话,一改刚才的嘴脸。
肖云飞一听刁云松问自己话了,反倒不急着追问秦舒月的下落了。
“送你进地狱!”
“就凭你?”
“做不到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如果我说,我的死也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你信不信?”
这次刁云松是真的被肖云飞吓住了,他只知道自己会“狗急了跳墙”,却不曾想到肖云飞会选择同归于尽。
“我看你是疯了!先把他捆起来再说。”刁云松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人上来就把肖云飞五花大绑。
刚才被肖云飞制服的那男子也趁机在肖云飞小腹上捣了几拳。肖云飞此时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忍耐。
“把他和那臭**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反思一下,明天再让他们尝尝厉害。”刁云松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肖云飞冲着刁云松喊,“如果你认识纪言的话,你最好让他来给我说话,不然你明天也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你想要的答案。”
刁云松一听纪言,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你和纪总什么关系?”刁云松看样子对纪言挺尊重。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告诉他,肖云飞在这儿等他,他自然会来!”肖云飞发现纪言的名字对刁云松果然管用,于是只管抬高自己的身价,让刁云松和他的手下们不敢胡来。
刁云松的脸上没有了得意的色彩,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他的手下在肖云飞头上蒙上一个黑色的袋子,然后把他带上了一辆车。
秦舒月万万没有想到,刁云松这么快就能找到她。刁云松在她身上翻出那张光盘,然后得意洋洋地说。
“想知道为什么吗?”
秦舒月没有说话。
“告诉你,这光盘上内置了跟踪器,我早就发现它在这儿,他们已经在这儿蹲了好几天了,只是没有办法进去拿,我就知道只要你进去一定能帮我们带出来。谁也不如自己的妞儿好啊!一个顶她无数个!”刁云松依旧一脸得意,用手摸着秦舒月的脸,故意表现出一副“怜香惜玉”的嘴脸。秦舒月被人抓着,只能摆头躲闪。
“既然被你抓住了,我也没打算再活在这个世上,你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肖云飞奸诈地一笑。“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和我斗,你还不配!不过我也说过,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只要我抓住你,自然会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卑鄙!”
“骂吧,你感觉怎么骂解恨就怎么骂,反正你说话的机会不多了。”
“刁云松,我做鬼也会第一个把你拉进地狱。”
“好,我等着!把她关起来。”刁云松说完,一个人捂住了秦舒月的嘴,秦舒月还没反应过来便昏迷了过去。
“舒月,舒月”
秦舒月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睁开眼一看竟然是肖云飞。
“哥,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秦舒月问。
“没事了,舒月,有哥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哥,你也被刁云松抓来了?”秦舒月渐渐清醒了,也想起了之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不能这么讲,哥是来救你的,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哥,你好傻啊!明知不可能把我救出去,你还要进来送死。”秦舒月现在太害怕刁云松了,根本不相信肖云飞的话。
肖云飞没有继续为自己辩白,能不能救出秦舒月他自己心里也没数,正如毕凯文所说的那样,他现在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成败只有天知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3
“舒月,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肖云飞问。
“我也我不知道,他们把我迷昏了。他们怎么把你带到这儿来的?”
“我的头被蒙住了,看不到方向。到了门口他们才把我解开。”
秦舒月没有说话。通过那个仅有的窗户,屋里有了微弱的月光。也正是借助这点月光,他们能够看清彼此。秦舒月的脸有些苍白,嘴唇在微微发抖。
“哥,你为什么要进来救我?”秦舒月问。
“傻瓜,因为我是你哥啊,我不来谁来啊?”
“可是你明明知道救不了我啊!你怎么这么傻啊?”秦舒月已经是第二次说肖云飞傻了。
为什么要来陪着秦舒月,或许只有肖云飞知道。他曾经向秦舒月许下过诺言,他现在正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其实他完全可以不来,没有人会说他什么。他很清楚,许下一个诺言只需要几秒钟,可是要兑现一个承诺却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所以,他从不轻易向别人许诺,但是一旦说出口,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兑现。
这次轮到肖云飞沉默了。他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秦舒月,可是现在连她都在说自己傻。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地出去,那么就权当是一次历险了。如果出不去,自己又置那些关心着自己的人于何地,置自己父母于何地?
“哥,你没事吧?”秦舒月看出了肖云飞的变化。
“哦,没事。舒月,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你先睡一觉吧!”肖云飞虽然内心极度矛盾,但是还是要安慰秦舒月,毕竟她现在的心灵不知比自己脆弱多少倍。
“不,哥,我不睡,我怕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说刁云松会不会今晚就把我们……”秦舒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肖云飞能够听的懂。
肖云飞知道,秦舒月现在这样想,不仅仅是因为她所遇到的事,还要拜这黑夜所赐。人在黑夜很容易恐惧,很容易胡思乱想。
“放心睡吧,没事的,如果他要害我们,就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了。”肖云飞现在只能这样安慰秦舒月。
秦舒月还是不想睡,但是这一天事情的变化超乎了她的想象,让她心力憔悴,她依偎在肖云飞的肩上。
“哥,你说我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还会有人要我吗?”
肖云飞听到秦舒月的问话,心里酸酸的。
“舒月,你听过陈圆圆的故事吗?”
陈圆圆的名字秦舒月当然听过,但是只知道她是一个风尘女子,并不是很了解。她摇了摇头。因为她的头靠在了肖云飞的肩上,肖云飞能感觉的到。
“陈圆圆曾经是一个戏子,吴三桂在自己没有入伍之前便见过她。那时,他便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后来吴三桂当了将军,派人去接陈圆圆,但是陈圆圆已经被田畹买走。当时吴三桂还不是田畹的对手,所以只能暂时忍痛割爱。后来李自成起兵,攻下京城。陈圆圆又被大将军刘宗敏霸占。吴三桂恼羞成怒,喊出了一个男子汉的心声‘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面目见人耶!不灭李贼,不杀刘宗敏,此仇不可忘,此恨亦不可释。’后来,吴三桂投靠了清兵,李自成溃败。当他得知陈圆圆被送来他的府上时,他依然‘列旌旗箫鼓30里,亲往迎接。’不管历史怎么评价吴三桂,他能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置贞洁于不顾,便是对爱情最伟大的誓言。在真爱面前,除了你的人,你的心,什么都是次要的。”肖云飞讲的很投入,说的很动情。他看了看歪在自己肩膀上的秦舒月,她已经睡着了。
肖云飞想了想今天的所作所为,大大超出了自己预测。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他不敢这么快就睡去,因为他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在这特殊的时刻,他竟然想到了葛芷兰。他不知道自己交代给毕凯文的事能不能瞒过葛芷兰的眼睛,她不知道葛芷兰今晚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睡眠。想着想着,肖云飞也睡着了。
肖云飞没有做梦,睡的很沉。事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在那样复杂的形式下,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