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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梁洛要来的电话,张慧琼便把手上的工作都安排到明天,不行的就让助理去办,自己则早早准备好茶具,等待梁洛的到来。
一进办公室门,梁洛便被馥郁的茶香吸引住,她感叹道:“老师就是老师,我就是再练上十年也达到不了您这水平。”
张慧琼淡淡一笑,把白瓷小杯双手端给梁洛:“我是靠此为生,当然得苦心钻研,你跟我比这个本就是个错误。”
梁洛接过杯,赞同道:“那倒是,要是论演戏,我肯定比你厉害。”
张慧琼嘴角的弯勾得更大,她低下头,端起另一杯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问:“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本来还想先客套几句热络下感情再说正事,没想到张慧琼一张嘴便道碰她的来意,梁洛即吃惊又尴尬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你?”
张慧琼眼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说:“综合你以往找我的经验,要只是单纯的无聊你一般都会邀我在外面见面。主动提出在公司的,好像都是有事要我帮忙。”
梁洛快速一回忆,好像还真是这样,为掩饰窘迫,她一口气把杯里的全喝尽,放下,装做不经意地说:“是吗?我都没注意过。”
“开玩笑骗你的。”张慧琼哈哈一笑,举起茶壶给她的空杯添满水。
梁洛咬了咬唇,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今天我是真的有事要请你帮忙。”
“真被我说中啦?”张慧琼吃惊地问完,看到梁洛脸上羞愧的红晕,便及收嘴,一脸正色地问:“什么事,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办到。”
话都已经开了头,脸已经丢了,再不说岂不是更亏,梁洛忽略掉心中的难堪,把自己与何汶希的事情讲给了张慧琼听。
“上次你叫我买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脑中产生一个很邪恶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俩这友谊似乎已超出朋友的境界。”
“是啊,我俩何止是朋友,是很好,非常好,好得能同吃一个馒头的好姐妹。”
“不,好姐妹都没有你们这样,你们这样的关系应该是好基友才对。”
“好基友?”梁洛轻声念了一遍,脑中才明白张慧琼的意思,脸一下子就胀红起来,羞忿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希汶的取向都是正常的,她有过男朋友,我也结了婚,跟慕原处的也很容洽,我俩哪点有基友的倾向了?”
“你没有不代表她没有啊,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对你的想法绝不止于友谊。”不等梁洛开口,张慧琼又玄妙一笑,“不信我们做个测试,一会我带你去见她,你向她抱怨与贺先生的关系不好,看她会怎么反应,假若她劝你离开贺先生,那她对你就一定有想法,假如她劝你好好跟贺先生过下去,并宽慰开解你,那就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你们的好姐妹情谊。”
梁洛睁着明媚的大眼问:“要是你错了呢?”
“要是我错了,给何小姐买的房子的钱就全由我出,当是我为乱猜你们纯洁友情的道歉。但要是我赢了,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建议,以后不要再与她联系,必竟这样下去对你与贺先生还有你们的婚姻都非常不好的。”
梁洛把小杯子往几上重重一放:“成交!”
梁洛坚信张慧琼会输,她这么干脆地应下这个赌约并不是为了省那买房子的钱,依她如今的身份,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与何汶希的友谊做一个公证,反驳张慧琼对自己美好友情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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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慧琼告诉梁洛何汶希现在的情况时,梁洛失手打碎了她放在柜子上200万购来的青花瓷盘。
张慧琼当的脸色跟心情,就跟知道何汶希母亲死了的梁洛一样:震惊、心痛、后悔。
人死不能复生,碎了的青花瓷却可以再重新买,或许还能买到更好的。根据张慧琼教的鉴赏经验,梁洛当即便签下一张260万的支票给她做赔偿,就赶去南围何汶希的家。
梁洛让陈叔把车停在离何汶希家100米远的地方,自己下车走。到了屋门口,大门两侧字迹犹新的白纸孝联,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家里刚办完丧事。
门上没有装门铃,梁洛便反手叩了几下门,没人答应,她又加重了力道再敲几下,还等了会,依旧没人。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何汶希打电话,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
何汶希久没见过阳光的脸从昏暗的屋内显了出来,两颊深陷,面上惨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原来明亮又活力的眼睛此时空洞得像干涸几十年的湖,一点生气也没有。就连平时她最仔细的头发,此时也像秋天的枯草,杂乱无章地散着,黯淡无光。
何汶希的眸子在看到梁洛时有一瞬闪亮,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你怎么来了?”一说话,她干裂的嘴唇便渗出几道鲜艳的血线,这张脸上唯一的艳色,把她毫无生气的脸点缀得更加诡异。
梁洛从看到何汶希的样子呛鼻的酸音便直往脑门上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等何汶希再一开口,她的愧疚便止不住倾泻而出:“汶希,对不起。”
她颤着唇说完这句话,就再也忍不住地扒到何汶希身上,哭起来。
何汶希已经好多天没正常用过三餐,又加上沉浸在悲哀中长时间地不活动,身体虚弱得很,梁洛扑到她身上时,她差点就腿一软后倒下去。为了不让梁洛也跟着她一起倒下去,她揽着梁洛一起靠到了门板上,后腰正好抵到门锁把手,她痛苦得嘴角直抽搐,却硬没发出一声。
“汶希,都是我不好,没能按约定去看你妈妈,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我自己却在享受。汶希,你骂我吧,打我吧,汶希,你别不说话,你嘴唇都咬出血了,汶希,汶希?”
梁洛摇着何汶希的肩膀,希望她能把深入唇肉里的牙齿松开,何汶希与母亲的感情很深,何妈的突然逝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这个时候梁洛却在快乐地享受新婚,想想,梁洛就后悔得要撞墙。
何汶希终于松开了唇,只是说的话又硬又冷:“我妈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哭什么。”
梁洛敏感地发觉得何汶希话里的敌意,她含泪地望着何汶希:“汶希?”
何汶希最怕的就是梁洛这样的表情,每次看到她这样,何汶希就心绞痛得不行,只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安慰。原来她就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她的手指颤动了许久,还是什么也没干地垂着。
“你要实在觉得不心安就去我妈墓上磕两个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周四下午14:30
、第 24 章
H市市区外二十公里,善宝园公墓。
园里绿化很好,到处是绿葱葱的树木,路边还栽着应季的鲜花,黄红紫蓝的,很有生气,林中有鸟鸣,松树上偶尔能看到调皮的小松鼠,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供人休息的长椅,微风温柔地拂过每个来人的面庞,没有城市的喧嚣,青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忽略掉那些整齐排列的花岗岩墓碑,这里与普通的公园没什么区别。
草地上刚浇过水,晶莹的水珠还未及落及,闪闪地挂在叶子上,偷偷看着墓前一站一跪的两名黑衣女子。
墓的正中放着把怒放的白菊,梁洛则恭敬地跪在墓前,响亮地磕了三个头,也未起身,就那样跪着,对着冰冷石墓上的何母照片诉说自己的愧疚。何汶希则面无表情地盯着母亲带着微笑的照片,眼里闪动着比花岗岩还冰冷的光芒。
中午没有吃饭,又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跪了半天,梁洛站起来时,一阵头晕眼花,差点就摔倒,是何汶希及时扶住了她。
“都忘了你有低血糖了,走,我请你吃午餐。”
梁洛眼睛闪闪:“去我们原来常去的良记粉店?”
何汶希抿抿唇,轻轻答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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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餐时间,良记粉店已经不用长龙排队,但人还是很多没有空余的座位,老板认出梁洛跟何汶希是常客,又许久才来,便热情地把自己休息用的小房间让给了她们。
狭窄的格子间,没有窗户,光线不好,大白天的也得开着灯,屋里的空气只能靠墙顶上那盏一尺见宽的排气扇带动,稍有些闷人。
两个黑衣女子挤在一块小小的纸箱上,呼啦地吃着汤粉。
每次吃汤粉何汶希都会比梁洛快上一半时间,这次也不例外。她放下筷子,从包里取出纸巾,一张放到梁洛面前,一张展开抹着额头鼻侧的汗珠。
梁洛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纸巾,道了声“谢谢”又继续埋头苦干。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牛肉汤味,仔细闻,又发现里面夹杂着不和谐的香水味。
何汶希皱了皱眉头,“小洛你怎么还在用香水,原来你说是因为工作需要喷的,现在都息演了,怎么还喷着?”
“我很喜欢这味道,慕原也说这味道很合适我,怎么你不喜欢?”
一听到贺慕原的名字,何汶希的眉头皱得更深,“你原来从来不爱用香水的,还说只有狐臭的人才用,现在……”她叹了口气:“现在你什么都变了。”
梁洛匆匆忙把嘴里的米粉咽下去,解释说:“我变什么了,我还是我,梁洛,跟你一起吃良记汤粉的好姐妹。”
“算了,不说这个了。”何汶希突然摆摆手,似要挥去什么一样,可随后她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一个梁洛已经放弃测试的问题:“小洛,你跟贺慕原过得幸福吗?”
梁洛脸上一怔,呆呆地望向何汶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汶希的主动提问让她原来言之凿凿的肯定突然动摇起来,她突然后悔起跟张慧琼的赌约。
见梁洛半天不答话,脸上表情又那么痛苦,何汶希以为被自己猜中了,便接着问:“你跟我见面,他知道吗?是他同意的?”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古怪,梁洛的表情更拧吧了,脑中快速思考着何汶希问这话什么意思,嘴上倒是清楚地答应道:“他出差了。”
“哦。”何汶希一副难怪这样的表情。
梁洛疑惑地问:“汶希,你是不是对慕原有偏见,他这人虽然面上冷冷的,话也少,但其实心地很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又加上身份使然,在别人看来就觉得他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何汶不屑一顾地勾勾唇角,“你原来也是这样的感觉的不是吗,甚至他向你求婚时你都还在担心他对你的真心,怎么这才一个月不到,你对他就变得这么死心塌地了。”
“那是我自己也从未用心去了解过他。”
何汶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梁洛容光焕发的脸,“上了几次床你就把他了解清楚了。”
“汶希!”梁洛生气地瞪着眼,嘴巴鼓得跟个小笼包似的。
“sorry!”何汶希毫无歉意地道完歉,又问:“你说你已经了解他了,那你告诉我,他对你是爱,喜欢还是迷念或是……”最后三个字被她咽回了肚子。
梁洛把嘴里的气像泡一样吹跑,回答说:“他说他喜欢我。”
“原来只是喜欢。”何汶希又咧出不屑一顾的笑,继续问,“那你知道他除了喜欢你外还喜欢别人吗,他初恋是谁,他的第一个女人是谁?或者他爱的人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梁洛脑中闪现出三个字:不知道。
“这些跟他喜欢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是他妻子,以后共渡一生的人,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快乐就行了,干嘛要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