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一种自私而邪恶的,来自占有欲的冲动,一切清规戒律在这份冲动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洛克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傀儡,在这份冲动的驱使下,明明知道前面是万劫不复却无法停步。
他用自己的臂弯禁锢住杰里安,用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吻上主人那微红发烫的唇,他感受着杰里安的身体在怀中愤怒而无奈地挣扎着,感受着犯罪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剧烈心跳……
杰里安用上全部的力气将洛克推开,一巴掌打在洛克脸上。
洛克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但一双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杰里安。
屋外秋雨越下越大,这世界中仿佛只剩下了雨水那单调的哗哗声。
终于,洛克微微张开嘴,发出一声类低沉的呜咽:“怎样都好……别赶我走……”
杰里安先是短促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终于投降了一般,沉下肩来。他向后退了两步无力地靠在墙上,将脸埋得很低让洛克看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你是笨蛋吗……就这样被利用,你甘心吗?”
“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面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被杰里安驱赶的痛苦,这简直不值一提。洛克抬起头想要再说什么,可黑暗中杰里安已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前,他只感到杰里安那冰凉的手指攀上脖颈,那软若无骨的身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视角猛地倾斜,在洛克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杰里安的唇已经贴上来。
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上面还压着杰里安炽热的胴体,可洛克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杰里安身上甜腻的芳香瞬间侵入了洛克的大脑,麻痹了一切。他闭上眼,试探性地伸出舌尖,撬开杰里安柔软的唇瓣,贪婪地吮吸着杰里安的芳香……
洛克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什么经验,只是顺着自己的本能,贪婪而狂野地索取着杰里安,直到将杰里安的身子吻得失去力气才肯放开。
杰里安喘着气,银色的头发被雨水和汗水沾湿黏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宝石般漂亮的眸子中一片朦胧,满是赤/裸的欲望:“洛克……抱我,这是命令。”
洛克只听到心中某根弦“砰”地一声断裂,欲/望的洪流冲破理智的大坝,瞬间吞噬了一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洛克记得已经不大清楚了。往往最幸福和最残酷的记忆总是容易遗忘,而那一晚的回忆,则兼备了这两种性质。洛克只记得杰里安的身体包裹着他,那紧实而炽热的触感让他近乎疯狂,他一次次贯穿着杰里安的身体,在杰里安痛苦而淫/荡的喘/息中享受着犯罪带来的快感与自责。他知道他罪无可恕,也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已经丧失了作为忠犬的资格,可是他无法停止。那种罪恶却愉悦的感觉就像是毒品,而他,已然中毒至深,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只有一句话想说……希望这一章不要被和谐……
☆、倒吊人的逆袭(完)
当洛克抱着杰里安回到旅馆,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经过一夜云雨的杰里安在洛克怀中安静地睡着,那无表情的睡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沉静。
还没有走到门口,门便被弗洛伊打开了。看那浓重的黑眼圈洛克就知道,这家伙也是一夜未眠。
弗洛伊看到洛克本开口想说话,可当把视线移向洛克怀中的杰里安时却愣住了:“你们……做了什么……”
“进去再说。”洛克撂下这句话径自走进屋里。
把杰里安放在床上并帮他盖上被子,洛克放轻脚步从卧室里走出来。
“你还真敢回来……”弗洛伊靠在门边,“朔月帝国那边的人已经炸毛了,你怎么敢去打那个欧曼公爵……你不知道这会给杰里安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的。”洛克揉了揉眉心,昨夜的事情让他筋疲力尽。
“负责?你说的倒容易……”弗洛伊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洛克面前,拽住洛克的领子,一双微微上吊的眸子中绽放着纯粹的怒意,“军部的人现在想方设法找杰里安的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冷静吗!”
“你叫我怎么冷静……”洛克迎上弗洛伊锐利的目光,“如果你看到杰里安受到侮辱,你能冷静的了吗!?”
弗洛伊紧咬着牙齿一言不发,两人的视线交错、碰撞,谁也不愿退让一步。有几秒钟洛克觉得他会一拳打上来,他也准备好了还击。可弗洛伊却只是将洛克向旁边一推转过身去:“你根本不了解杰里安……你这样只会给他添乱罢了。”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洛克整理着被拽开的领子,向门口走去,“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杰里安的。”
“你要去哪里?现在军部的人都在到处找你……”弗洛伊察觉不妙上前一步,可洛克已经开了门走了出去,“你等等!”
听到弗洛伊的阻止洛克没有转头,只是抬起手挥了挥:“正好,我也想去会会他们。”
杰里安猛然睁开眼,脸色如同像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般难看。他望着光线昏暗的卧室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头的苦闷感略微减轻。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支着身子想做起来,可下身立刻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这痛感他并不陌生,从前遇到的那些客人,十个有九个都会带来这样的疼痛。自从他参军便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直到昨天晚上。杰里安的手缓缓伸向小腹,被洛克贯穿的感觉停留在那里,久久不散。洛克充满野性和占有欲的挺进让他痛得几乎晕厥,可那被侵犯后带来的挥之不去的耻辱感,却被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的释然所代替。
原来床笫之事带来的,并不只是痛苦。
杰里安缓缓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嘴。
这时,门开了,弗洛伊出现在门口。
“你醒了?”他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凝重得不像他本人。
“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杰里安收拾起表情问道。
“下午六点,你睡了一天,刚才还有点发烧……”弗洛伊走到床边坐下,用手贴了贴杰里安的额头,“好在烧似乎已经退了……”
“洛克呢?”杰里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弗洛伊的表情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缓慢地转开头:“那个蠢货走了。”
听弗洛伊这么说,杰里安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猛地坐起身:“走了?他去哪儿了……”
“还能去那里?军部那些家伙的地盘呗。”弗洛伊眉头紧锁,不愿看杰里安。
杰里安听到这里,脸色瞬间一变:“弗洛伊,帮我联系公主殿下,就说事情紧急,我希望尽快见面……”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却被弗洛伊生生按回了床上。
“你难道不明白吗……”弗洛伊双手紧紧抓住杰里安的肩膀,抓得杰里安生痛,“你难道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洛克犯了这么大的错,军部那些老家伙巴不得追究你的连带责任好把你拉下马!你现在必须和洛克划清界线,否则……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杰里安愣了两秒,然后抬起手,将弗洛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掉:“抱歉,弗洛伊。”
弗洛伊蠕动了一下喉咙:“你……什么意思?”
杰里安清澈的蓝色的眸子中含着弗洛伊无法理解的笑意:“我无法放弃他……”
“你——”弗洛伊几乎气结,“你是要给那小子当陪葬吗……”
“不,直觉告诉我,他对我还有更大的用处。”杰里安神秘地眨着他那漂亮的蓝眼睛,“我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
弗洛伊半张开嘴想说些话让杰里安改变想法,但最后却只能是叹气:“这就是你的决定吗?这么冒险,值得吗?”
“如果我的直觉对了,自然值得,如果不对……你就当是我是个辜负了你期待的傻瓜吧……”
。。。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掺入了食盐的冷水流淌过新鲜的伤口,万虫嗜身般的剧痛生硬地将洛克的意识从混沌的边缘拽回到现实世界来,洛克抬起沉重的眼皮,审讯室昏黄的吊灯如今却让人感觉无比刺眼。
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洛克不知道。审讯室没有窗户,也没有表,他只记得审讯者已经换了三波,现在外面恐怕已经是黑夜了吧?
“你还准备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刚刚换班的审讯官精神抖擞,肥胖的身体挡住了吊灯的光线。他走到洛克跟前,用手中的皮鞭抵住洛克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说,是谁指使袭击欧曼公爵的!”
又是这个问题。洛克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已经回答过无数遍,没有任何人指示他,一切都是他个人的决定。可这显然不符合审讯官,或者说是审讯官后面那些军部大佬的想法。洛克知道,那些贵族军官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主人的名字,但他是绝对不会出卖主人的。
见洛克沉默不语,审讯官立时扬起皮鞭,狠狠抽在洛克脸上:“别给老子玩儿什么沉默!说!是不是杰里安指示你的!”
鲜血从脸颊上细长的伤口处淌出来流进洛克干涩的嘴唇,血液的腥气瞬时在唇齿间弥漫开。
洛克不但没有表现出痛苦,反而胜利者一般笑起来。他知道,只要保持沉默,他在这场审判中就是胜利者。
审讯官见洛克的表情,抬手又是一鞭。这一鞭抽在洛克胸口,和早前的伤口叠在一起,疼痛也剧烈了几倍,洛克死死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这时,审讯室的大门“哐啷”一声打开了。来者似乎是个军官,审讯官见到来人,立刻放下皮鞭敬了个军礼。
“放他走。”军官走到洛克面前,对审讯官命令道。
“但是……”
“他的口供已经不需要了。”军官的语气透着一丝让人感到不爽的傲慢,“沃斯塔尔已经坦白了。”
什么?洛克猛地抬起头,那军官逆着光的身影在森然地笑,洛克对这人有印象,似乎是伽西亚将军的一位秘书。
“怎么可能……”洛克瞪大眼睛摇了摇头,“你骗人!”
那军官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洛克,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耀武扬威地在洛克面前晃了晃:“看吧,这是你们队长的自白书……还用我说什么吗?”
洛克眯起眼睛,那张简短的自白书上签着的名字,的确出自杰里安之手。
军官收起自白书,又拿出另一份文件,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道:“杰里安。沃斯塔尔上尉及其警卫员洛克。马尔斯士官,由于做出损害王国利益的不正当行为,王国最高军事法庭做出以下判决:暂时撤销杰里安。沃斯塔尔的上尉军衔,降为士官,取消其‘独角兽’独立纵队队长职务。职务撤销其间,派遣杰里安。沃斯塔尔与洛克。马尔斯前往安迪洛斯山脉第25陆军师第7步兵团担任仓库管理员。”
军官念完文件上的内容,抬起视线居高临下地望着震惊不已的洛克,幸灾乐祸地笑道:“果然垃圾就该去垃圾呆的地方。”
。。。
从审讯室走出来时,天色竟然是大亮的。洛克恍惚地抬头望望精神抖擞的太阳,不知是已经过了一整天,还是一天都还没过完。
洛克扶着墙,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双腿无力地跌倒在地。
最后还是闹成这个样子吗……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