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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一怔,傻傻地看着秦毅,问:“什么意思?”
秦毅扶额失笑,他的四弟从来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居然还是不懂!
“殿下的意思是,借着这三天给他们一个机会冷静想一想,是选择放弃,还是——不惜一战!”淳于玦冷冷开口说,他知道秦毅只是想给秦颜和秦昭一个机会,他不想看到他们落得如秦樊那般的下场。
秦霜也听明白了,他知道秦毅自幼就重兄弟感情,时至今日他想到的仍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照秦霜的意思来看,今天他们派人烧了秦颜的粮草,就算做的再隐秘也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循着这点踪迹他们自然很快会发现隐藏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如果秦颜知道了他们最后的王牌那么必定会改变计划反过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倒不如就在今晚给他们一个奇袭,一举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看出了秦霜眼中的不赞同,秦毅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说:“我知道当年这几个兄弟对你很过分,你也对他们没什么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们是亲兄弟。我对你,对他们,感情都是一样的。当年我救不了大哥已经很是自责,这次,就听我的吧。”
秦霜一震,看着秦毅的双眼渐渐湿润,最后低下头轻声说道:“臣弟明白了,就听皇兄的。”秦毅太过重情,这是他致命的弱点。但是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重情义,秦霜又怎么能在宫中安然无恙的生活了十六年最后还平安的离开皇宫?秦霜非常明白这一点,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若是秦颜和秦昭威胁到了秦毅而秦毅却还是不忍心的话,那就由他出手,亲手杀了他们!
淳于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今晚这次和秦霜秘密会面没有何夕,他就知道秦毅什么意思了。到了今天他还没有把秦霜的身份让何夕知道,就表明秦毅早就不相信他了。而且他今晚也派人去跟踪了何夕,跟踪的人回报说何夕在太子府绕了三圈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想必何夕也已经知道秦毅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现在何夕与他们只差没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只是不知道秦毅,会不会放过他。
82、自伤
凤宸英回到鸢飞院时,已经夜深人静了。院子四周被十名高手围了起来,中庭四处昏暗的角落也隐藏了三名死士,忧儿和已经回来的墨竹正石阶上守在房门口,表情有些疲惫和木然。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忧儿和墨竹警觉地抬起头,看是凤宸英后吓了一跳,齐齐站了起来。
“爷,您回来了。”忧儿低着头轻声说。墨竹倒是满心疑惑,今天出的乱子挺大,他还以为凤宸英不回来了呢。
“嗯,飞儿今天怎么样?”凤宸英看着紧闭的房门问。
“公子今晨和中午的药都没喝,今晚的倒是喝了,还喝了一碗燕窝粥。不过气色还是很差,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忧儿感到背后一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闭了嘴。墨竹收回手,低着头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
凤宸英冷冷的看了一眼忧儿,说:“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他。”
“是,爷。”忧儿墨竹齐声说。
凤宸英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又轻轻的合上。缓缓的走向内室,像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就连脚步声也几乎轻微的听不见。
掀开阻隔外室的厚重帷帐,凤宸英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待看清侧卧着睡去的唐飞时,才松了口气。他怕再看到那天唐飞看着他的眼神,冰冷无情,甚至连一点点的恨意都没有。那天唐飞说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都划在他心头上。
无声的走到床前,凤宸英慢慢坐到床前,伸手用指尖一点一点的描绘唐飞英俊的脸庞,却不敢触碰到他的肌肤。凤眼带着三分怜惜七分柔情,迷恋地注视着他不太安稳的睡颜。
微蹙的眉峰动了动,凤宸英蓦地收回手,紧张的盯着唐飞。还好唐飞只是因为双手被束缚而感到不舒服地动了动手腕,却没有醒过来。谷杨的药里加了些安眠的草药,能让唐飞睡得好一点,所以此刻他醒来的可能性很小。凤宸英放下心来,然后捧起唐飞的双手仔细的看。手腕处被镣铐的边沿摩擦的有些红肿,凤宸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想了想后从怀中拿出钥匙,先打开了其中一个镣铐,拿过化瘀活血的膏药小心抹在唐飞手腕的红肿处。等膏药吸收的差不多了,便拿过一块锦怕撕成两半,先把一半把镣铐的边沿缠住,确定不会再弄伤唐飞后才把手铐拷了回去。然后是另一只手,等把两只手都弄好,凤宸英才如释重负。
想着应该离开了,可是看着唐飞,凤宸英却舍不得。这几晚他都是睡在书房里,而且几乎每晚都失眠。睁着眼睛想着唐飞一直到天亮,每次只敢在唐飞熟睡的时候偷偷看上一眼。他想唐飞已经想的快要发疯了!
就今晚吧,他只想在唐飞身边待一个晚上。只要在他清醒之前离开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发现了。
脱去外衣,凤宸英轻轻躺在唐飞身边,用最温柔的动作把人拥入怀中。清浅的呼吸声,想念了多日的气息,无意不触动着凤宸英的心。
在唐飞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凤宸英低吟:“飞儿,我爱你。”
心爱的人终于在自己怀中,凤宸英满足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原本在熟睡的唐飞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眼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他在凤宸英为他解开手铐的时候就醒了。凤宸英的所做作为令他迷茫不已,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一边说着爱他,一边却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甚至把他像畜生一样囚禁起来?他真的看不懂凤宸英,更不懂他所谓的爱!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放弃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垂下头偎在凤宸英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唐飞忽然有种想剖开他的心看一看,究竟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眼睛盯着被仔细包裹起来的手铐,唐飞的眼光闪了闪,或许他知道了该如何让凤宸英打开手铐了。
第二天醒来时,凤宸英已经走了。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已经凉透,看来是走了许久了。
“公子。”忧儿推门进来,手上捧着早点,身后的婢女捧着洗漱的用具。唐飞特意看了那个婢女一眼,昨天何夕就是按照她的模样易容混进来的。
唐飞冷谈地对忧儿颔首,然后看向了别处。忧儿心中一痛,自从唐飞被凤宸英幽禁之后,对谁都是这个模样,冷淡疏离,更不爱说话了。
“公子,忧儿伺候您洗漱吧。”说罢,忧儿便上前为唐飞洁面。
等收拾妥当后,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忧儿大哥,公子的药熬好了。谷杨大夫说了这是新药,必须要早饭前服用。”那名少年很是恭敬的高举托盘弓着腰对忧儿说。
忧儿为唐飞梳理好头发后转过身,谷杨昨天跟他说过换一种新药,有宁神的作用,对唐飞的身体有好处。
忧儿接过药后不经意瞄了那个少年一眼,一愣,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哪个院的?”
“小的三年来一直都在厨房里帮工,今早本该是鸢飞院里的人过来拿药,可是那人忽然不舒服,小的怕耽搁了就帮着先送过来了。以前一直没怎么在阁里走动,所以忧儿大哥才会觉得小的面生。”那个少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
忧儿心里有些疑虑,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下去吧。”然后等那少年离开后,才捻出一根银针试毒。
银针没有变色,证明这药没问题。忧儿才放下心端着药走到唐飞面前,唐飞看也不看就接过一口气喝完。等伺候着他用过早膳后。忧儿才和那婢女离开了。
人一走,唐飞立刻屏息细细听着外面的响动,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试着动了动手里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声在偌大的屋子里很清晰刺耳,可是侯在外面的人似乎都听不见。又试着更大力的拽动,依旧没有惊动别人。终于放下心来,唐飞把昨晚凤宸英包裹在手铐部位的锦帕扯下来,手腕上的红肿消去了很多,只余淡淡的痕迹。唐飞自嘲一笑,凤宸英对他还真是“好”。眼神一狠,唐飞大力的挣脱着那冰冷硬质的手铐,硬生生把手腕蹭红一大块。
守在门外的忧儿和墨竹并不是没有听到屋内的响声,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即使细微,也是刺耳的。开始他们以为是唐飞在看书,之前怕他沉闷,忧儿给他拿了许多书放在床边供他消遣,所以都没怎么在意。可是那不间断的“叮铃”声足足维持了小半个时辰后忧儿才开始警惕起来。
“墨竹,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忧儿伸手拉着墨竹的手问。
“你是说那铁链子的声音?”墨竹也察觉到了。
“你看书会一刻不停留的看吗?公子看书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和墨竹对视一眼,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
“进去看看?”墨竹试探着问,忧儿点点,推开门先走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忧儿和墨竹看到的就是唐飞自虐般的用手腕大力挣脱着腕上的铁链子。半个时辰的挣扎,唐飞的手腕早已血肉模糊,泛着银光的手铐已经沾满了腥红的颜色,恐怖而妖异。
唐飞抬头看着进来的俩人,勾起嘴角一笑,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被唐飞那诡异的笑容惊得头皮发麻的忧儿终于有所反应,赶紧一拍还呆愣着的墨竹,大喊道:“愣着做什么!去找谷杨大夫通知阁主!”
墨竹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忧儿冲上前点了唐飞的穴道,让他停止自虐的行为。然后抖着手扯过一旁的帕子想为他包裹着鲜血直流的手腕,可是那手铐挡着,忧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公子,公子。。。。。。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伤害你自己!”忧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唐飞,泣不成声。
不能动弹的唐飞冷冷哼笑了一声,说:“只要不被凤宸英像狗一样锁着,我可以把两只手都砍掉。”想要凤宸英解开他的锁,这个自伤的办法最简单,也最有效。
背着药箱的谷杨被墨竹拉着踉踉跄跄跑进来,看到唐飞的惨状后,谷杨不禁失声叫道:“我的老天爷!你比凤宸英还狠!”赶紧放下药箱吩咐墨竹去打盆热水来,然后坐在床边帮唐飞查看伤势。
“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可是这么锁着让我怎么给他上药止血!凤宸英呢?快把他叫回来!”谷杨看着唐飞泊泊冒着血水的手腕,真的不知道自己欠了谁。
墨竹端着热水进来,忙说:“已经派人去通知阁主了!”
墨竹话才刚落音,凤宸英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略微的慌乱。
“飞儿!”凤宸英上前推开了忧儿坐在唐飞身边,血肉模糊的手腕刺痛了他的心。
“别傻愣着了,快把他的锁打开。”谷杨冷眼看着凤宸英,语气不善的说。
凤宸英才反应过来,摸出怀中的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了手铐,捧着唐飞冰凉的双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解开他的穴道。”谷杨又说,一边拿过干净的帕子洗湿了。凤宸英依言照做,眼神痛苦地看着唐飞。唐飞却扭过头,脸上的表情冷淡,手腕上的伤甚至没让他皱一